夏棠一鼓作氣把人拽進雜物間。

    關上門，沒有窗戶的房間變得一片黑，她摸到墻壁上的開關，燈泡閃一下后亮起，屋子里堆著暫時沒用的書架和課桌椅，學生經(jīng)常把用不上的書往這里丟，空氣里有一股陳舊的紙張味和清潔用的洗滌劑混合氣味。

    陸霄和她站得相當之近。她開完燈后轉(zhuǎn)身，鼻尖正挨著他胸口。

    他今天穿黑色制服外套，是她曾經(jīng)洗過的那一件，在不甚明顯的地方有一處小小開線，足夠近的距離下才能看見。

    夏棠被擠得背靠門板，好像那種影視劇里被逼進角落走投無路的受害者。她順著制服衣扣向上看，越過白色襯衫翻折的衣領，脖頸，下頜，終于夠到他陰暝的臉。

    陸霄低著頭顱，眼睫下斂，陰影下的眼珠漆黑，仿佛在興師問罪。

    為什么興師問罪？就因為她扶了班上的男同學？

    夏棠抬手去碰他纖長的睫毛，被握住了手掌。

    陸霄繃起唇線，低頭看她一會兒。夏棠越發(fā)靠后，聽見他說：“別攔著我?！?/br>
    “你要去干什么？”

    “去讓他退學?！标懴龃怪劬此?，就像談論天氣一樣輕描淡寫。

    語氣越尋常，內(nèi)容越不妙。

    為了班長的生命健康權(quán)，她要是讓開就完蛋了。

    “你就不能稍微冷靜點嗎，這里可是學校，到處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到處都有人看著?！彼蟊车种T板，勸誡他說，“你可是答應過我不在學校里動手的。”

    陸霄笑一聲，像是嘲笑她連這種淺顯的漏洞都沒有想到，他說：“誰說一定要在學校里動手？”

    夏棠深吸一口氣，瞪他：“你好歹也是個富二代……不，富三代，怎么除了暴力就想不到別的辦法？再說，人家怎么招惹你了，就因為……”

    就因為他們兩人稍微靠近了一下？

    完全沒道理。

    陸霄臉上的線條繃得越發(fā)堅硬，盯住她的眼睛說：“他碰你就不行?！?/br>
    “喂?！毕奶某雎暯兴X得這人簡直無理取鬧，“你沒看見人家腿受傷了嗎？”

    面前人的眉毛壓下來，拒絕接受這個理由。夏棠嘆氣，扯著他的制服外套，踮起腳吻他。

    這家伙脾氣又壞又不好搞。

    唯獨接吻從來不會拒絕。

    唇貼上嘴唇，她所擁有的空間更狹窄，窄到耳邊最清晰的聲響變成對方的呼吸聲。陸霄低頭躬身將她壓在門上，木質(zhì)門板包了一層鐵皮，靠上去的觸感冷冰冰，透過襯衣緊貼脊背，夏棠的右手仍被他握在手里，視野驟然狹窄。

    他另一只手撐在她側(c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略帶蠻橫地探進來，汲取體液，汲取空氣，攪弄得舌根發(fā)癢，舌尖相抵在一起。

    細碎的、汨汨的水聲響起。

    夏棠被親吻得背不斷往門上靠，抓住他的胳膊，泛白的手指將黑色制服衣袖抓得發(fā)皺，舌頭被迫濕漉漉地交纏在一塊。

    比肺活量她從來沒贏過，鼻尖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只能努力踮起腳尖仰起頭顱汲取空氣。屋子里的氣味陳舊、微潮，所有被她吸進肺里的空氣都盈滿面前人的氣味，新鮮的，guntang的，像剛在陽光下曬過。

    原本在她腰側(cè)的手伸進裙擺，膝蓋一涼，干燥修長的手指觸著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rou，一路向上，戰(zhàn)栗的癢意從他的指尖蔓延到脊柱。

    夏棠不由得肩膀發(fā)顫，后腦勺抵在門上，缺氧的大腦稍微尋到一點清明。

    這可是在外面。

    門的背后就是教學樓的走廊，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人來來往往，隨時可能有人經(jīng)過，有人試圖推門而入。

    她從唇縫里溢出低低的哼聲，用還能動彈的那只手推他，沒推動，手腕還被一并握住。陸霄彎腰吻得更深，舌頭更多地探入齒間，手指攀著肌膚向上，隔著布料按在溫熱綿軟的腿心。

    空氣里有經(jīng)年累月的陳舊氣味，腳下踏著學校的瓷磚地板。夏棠的手指扯住他的衣袖，揪得很緊。

    她不知道她拒絕的聲音像狐貍叫。

    他在朋友家見過，那種橘紅色的，會用爪子撓人的狐貍。

    他低頭嘗她唇間的味道，帶著青紅色水果似的甜味。小腹裙擺因他的手腕而掀起來，大腿皮膚暴露在外，泛起一絲涼意，夏棠的胸口卻越來越熱，細汗從脖子上冒出來，腳不穩(wěn)地踮著，呼吸凌亂。

    她在中途喘了一口氣，壓在身前的禁錮松開時她差點跌倒，仰起腦袋瞪人，被吻得嘴唇紅腫，胸膛起伏，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又被陸霄咬住唇瓣，舔著，吻著，把自己的氣息灌進她的肺里。

    是她先挑起的這個吻。

    但這次一個吻打發(fā)不了他。

    男生的手橫亙在大腿之間，手掌寬大，罩住腿心，白軟的鼓丘被包裹在布料底下，兩根手指并攏重重按下，陷進最可口的rou里。

    夏棠的身體隨之抖一下，手腕不安地轉(zhuǎn)動，但兩只手都被握住，小腿緊繃得發(fā)顫，心臟時刻懸在半空中，溺水者一樣呼吸不暢。

    陸霄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埋在制服裙底下，隔著布料揉弄她的陰阜。腿心處的rou綿軟敏感，根本經(jīng)不起一點碰觸，酥麻發(fā)癢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傳遞到脊柱，身體觸電一樣不受控地發(fā)抖。

    濡濕滲過布料，帶出一點點潮濕的氣味，沾染上他干凈的手指。

    他越發(fā)重地按下去，揉她濕滑的yinchun，揉開布料上的水痕。夏棠被他握住手腕，使勁掙扎扭動，這點微小的動靜反而叫人貼得更近，陸霄向前傾，頎長的影子把她整個人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