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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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裝著人頭的口袋,我坐上小船,揮了揮手,“到了記得給我寫信!” “娜娜莉!小心!”索拉扯著嗓子喊道。 人魚不斷在船的四周游來游去,臉上帶著興奮和恐懼。 “你真的要去和那個中將打架嗎?”她問道。 我對諾瑞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很強(qiáng)的?!?/br> 我輕笑出聲,“再強(qiáng)也必須要打呀?!?/br> 索拉一開始并不同意。 她說,我完全可以和他們一起走,大海無邊無際,等我們??亢髶Q船,根本沒人會發(fā)現(xiàn)。 “反駁。有我在,海軍那邊一定會不死不休,船上的人太多了,被追上怎么辦?一起進(jìn)推進(jìn)城嗎?” 她哽了哽說,那你和我們分開走,你先到其他地方藏著,我們在別的地方匯合。 “不好。這條路太長,變數(shù)太多,你們應(yīng)該保守起見,小心為上。” 索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怎么說都有理是吧!” 我搖了搖頭,正色道,“好啦,索拉,這幾天時間已經(jīng)足夠海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我留在這里,是為了防止庫贊。”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那個男人是未來的大將,三色霸氣都是頂級,這樣的人想要追上船可太輕松了。” “放心吧,我只在這里等兩天,如果他沒有出現(xiàn),我就去找你們。如果他有,就按之前說的那樣聯(lián)絡(luò)?!?/br> 半晌,她又說,“那你的哥哥怎么辦?還有龍。你就真的要去和庫贊打?你根本打不贏他!你還沒滿16歲!” “還有幾天就要滿了。”我修正了她的說法。 “龍先生的話,一定會理解我的?!蔽艺f著這樣的話,似乎還能回憶起他曾經(jīng)寫給我的信。 ——娜娜莉,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用自己的信念去戰(zhàn)斗。 “而且,我才不想讓這群世界政府的家伙以為,白色魔女是只能說白話的家伙?!?/br> 我調(diào)侃著自己從其他士兵口中聽到的評價。 “你可能會死?!彼詈筮@么說道,我知道她已經(jīng)屈服了。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東西,索拉,畏懼才是。”我將匕首綁在小臂,從弗雷凡斯得到的奇跡白袍穿在身上,它所能加持的300武力,哪怕杯水車薪也不會被我放過。 我曾經(jīng)因為任務(wù)而忍讓,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我便能夠心無旁鷺地戰(zhàn)斗! “而且,哥哥有一句話我很贊同?!蔽易⒁曋醯淖8?。 “只有做好死亡的覺悟,才有開槍的資格!” 大船漸行漸遠(yuǎn),我將裝著天龍人頭顱的袋子放到一旁,對著諾瑞雅說,“好啦,現(xiàn)在你也該回家了?!?/br> 她戀戀不舍地看著我,將旗子交到我手上。 “那你一定要來魚人島找我,好嗎?” [任務(wù)·歸家的愿望:已完成] [體力:4155] [武力:8120( 300)] 海風(fēng)靜靜地吹拂著,雪白的生命紙條微微顫抖,我放下手中的折紙,終于來了啊。 “下午好,中將大人?!?/br> 望著面前已然換上海軍雪白西服的男人,我像往常一樣妥帖地問好。 庫贊沒有對我的話做出反應(yīng),他只是用那一雙眼睛看著我和我的衣袍,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打量。 “原來是你,真令人驚訝?!睅熨澲皇沁@么說著。 “這算是一種夸獎嗎?” “當(dāng)然可以。” 我們兩個像陳年舊友一樣交談的時候,空氣中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雪花,原本波瀾起伏的大海也結(jié)了冰層,變成冷色調(diào)的世界。 我用手接住一朵,看著它在掌心緩緩消融。 “很漂亮?!?/br> 我舉起手來,儼然握著一把黑色的槍身,“還要再說些什么嗎?庫贊中將。” “哎呀呀,竟然是在這個時候叫我的名字?!睅熨澯闷饺绽飸醒笱蟮恼Z調(diào)回應(yīng)著,“真是令人沮喪啊?!?/br> “被漂亮的女孩子騙一下不好嗎?” 我歪著頭,長發(fā)束起高馬尾,眼睛定定地注視他。 這句話就像一個開關(guān),雪勢越來越大,幾乎要蓋住肩頭。 披著正義二字披風(fēng)的男人嗤笑出聲,“是啊,你竟然就是白色魔女?!?/br> 他呼了口氣,很快凝結(jié)成一把巨大的冰刀。 幾乎一瞬間,他就閃現(xiàn)在我面前,飛速地劈來! 好快! 我側(cè)身躲開,直直踩在冰面,手中的子彈破空而出,直擊他正面! 庫贊嘆了口氣,子彈被能力凍結(jié),空中停滯一瞬,直接掉在冰面上。 “我現(xiàn)在可是一點(diǎn)都不想打架啊,小姐?!?/br> 我又一次躲開他射來的冰刺,冷笑出聲,“您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霸王色翻涌而出,他微微驚訝地張開眼睛。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是你來刺殺天龍人?!?/br> 庫贊的披風(fēng)獵獵作響,截然不同的霸王色霸氣卷襲而出,兩兩相撞! 天地間驟然出現(xiàn)震耳欲聾的悶聲,連腳底的冰面也出現(xiàn)不少縫隙。 “嘖。” 不知道他在感嘆著什么,我平靜地又抬起槍口。 既然在用能力凍結(jié)的話,那么鋪天蓋地的射擊呢? 接連不斷的子彈狂風(fēng)驟雨般襲來! 兩抹同樣白色的斗篷在空氣中不斷穿梭著,我在槍雨中不斷逼近。 庫贊依舊是一派輕松,只是神色間多了幾分思慮。 “在走神想什么呢?中將大人?” 我踢碎冰刺,翻滾著點(diǎn)在一小塊浮冰上。 “哎呀呀,令人不可思議?!睅熨澱f道,“你這樣的年齡,就有這樣的實力真是不得了?!?/br> 他身體往下一壓,“所以,就這樣吧?!?/br> 冰凍時光膠囊! 巨大的冰刺雷電般撲涌而來,我仗著身形小巧,迅速地穿梭在浮冰上躲避。 絕對不能被觸碰到! 這一片海域,早就變得混亂不堪。 冰層被打破又重塑,海浪被攪得一塌糊涂,我甚至能聽見深海處傳來的海王類不滿的嗡鳴。 我打出最后一發(fā)子彈,手腕一抖,將手槍甩了出去。 “還來這一套嗎?”庫贊說著,話音未落就又聽見槍身化作冰塊掉入海里的一聲悶響。 就是現(xiàn)在! 見聞色凝成長長的利劍,猛地向他刺去! “…嘶?!?/br> 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我抓住這個空隙,手中立刻甩出新出現(xiàn)的東西。 “…海樓石?” 庫贊的右肩被劃破,流下絲縷血液。 “真是越來越令人意外了?!彼粗?,正義的披風(fēng)在身后飄蕩,“奇怪的見聞色,握有海樓石……蒙奇知道這些嗎?” 蒙奇……? 看著我的表情,他顯然失笑,“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娜娜莉?!?/br> “真奇怪啊,你不是他的繼承人嗎?” “老師知道我的一切。” 我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誰,掩住心中的軒然大波,不動聲色地回復(fù)庫贊。 ——龍沒有告訴我又怎么樣呢?我已經(jīng)選擇他作為伙伴與老師,并且愿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告知。 庫贊笑了一聲。 這個從一出場就格外平靜,甚至依舊懶洋洋說著話的男人,終于在這一刻顯露了冰山一角。 “那你呢?你的名字,你的過去,你的夢想、全部都是在對我撒謊嗎?” 晃眼的一瞬,我的手被他牢牢抓住,身高差讓他輕而易舉將我舉起。 我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睛。 “游戲結(jié)束了,娜娜莉?!?/br> !! 我白了臉,一股劇痛從腕心傳來。 庫贊從懷里拿出手銬鎖在腕上,“跟我去馬林梵多吧,白色魔女。” 最后四個字被他平白念得咬牙切齒,我忍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刺痛,冷冷地看著他。 “隨便你怎么想?!?/br> 剛剛表露的一絲怒火宛如海市蜃樓一樣消散,他很快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 “等我們到了馬林梵多,你會告訴我的。” 庫贊只身一人前來,他的自行車早已經(jīng)在打斗中不知道去了哪。 “你有告訴同僚,準(zhǔn)備走回總部嗎?” 手銬上的鏈子被他一手牽著,像溜寵物一樣的狀況讓我不由嘲笑出聲。 “知道消息后,我可是馬不停蹄就又趕回來啊?!睅熨澱f道,“如果不是有人提醒,說不定真的破不了你的能力?!?/br> 我冷著臉看他,知道對方是把道具卡當(dāng)做了惡魔果實能力,用的也是海樓石手銬。 “在我出發(fā)的時候,還沒通知其他人吧……不,看來你的重要性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啊?!?/br> 望著海面上出現(xiàn)的一點(diǎn)黑影,他深黑色的瞳孔望進(jìn)我的眼睛。 “該上船了。” 整艘船站滿了海軍。 在我被庫贊拉著上船的時候,所有人都投以注目禮。 我面不改色,詢問道,“那么,我的位置該在哪里。” “犯人的牢房,你們總不會沒有準(zhǔn)備吧?” 就在有人想要出口的時候,庫贊掃了一眼,所有人噤若寒蟬。 “我?guī)?。她的惡魔果實能力會迷惑你們?!?/br> 我?guī)缀跸胍活櫺蜗蟮牧R出聲。 就算我真的吃了果實,憑借他給我?guī)У暮鞘咒D,還能有什么發(fā)揮?! 地下牢房黑黝黝的,幾乎看不清路。 庫贊就把鏈子鎖在墻上,說道,“你這樣的煽動力,我可不敢把你放到那群毛頭小子中間?!?/br> “您真是高瞻遠(yuǎn)矚?!?/br> 平靜地刺了他一句,庫贊也不作反應(yīng),除了這一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再說,離開了牢房。 空蕩的能聽見回想的牢內(nèi),我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