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過去.回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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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個男人初遇的時候是梅雨季,那時下了整整一月的雨,絲雨綿綿,霧靄重重。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在傘上,滴滴嗒嗒。地面上有些小水坑,不注意就踩在上頭。陳楚楚一手扶著傘柄,一手小心翼翼地抱著成堆的書本。 目的地是圖書館。 收了傘,左腳剛邁出還沒站穩(wěn),便被一不明物體撞了滿懷。書落的滿地都是,有一半已被雨水浸濕。 陳楚楚側(cè)頭瞥了一眼惹事的人,對方頭發(fā)有些亂糟糟,衣服也被泥巴弄得臟亂不堪。思考了一秒,她決定放棄爭論,默不吭聲自顧自收拾殘局。 收拾到一半,一只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很奇怪,她被那雙手吸引住。 修長干凈。 “沒事吧?“那雙手的主人輕輕說著。 陳楚楚這才抬頭光明正大的看過去,他個子很高,后背寬闊,高高瘦瘦,五官十分精致,不亞于電視里的小鮮rou。 陳楚楚收回視線,對他漫不經(jīng)心的關(guān)心感到強(qiáng)烈不滿,沉默到對方有些許不耐煩。 “你幫我寫報告還是你替我和教授告假?“陳楚楚頂了回去。 聞聲對方抬眼,目光掃過她堆滿一地的書本。忽然很輕的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又回到她的目光所及之處。 “我?guī)湍銓憽!八f。 畫面切換,跳轉(zhuǎn)到約定好的那日下午。 夕陽的目光落向大地的時候,大地正伸著懶腰準(zhǔn)備假睡。 陳楚楚坐在放學(xué)后沒幾個人的教室里翻著書,再看表已經(jīng)是五點(diǎn)過一分,思來想去應(yīng)該是被人耍了,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卻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抱歉我來遲了。“ 抬眼,仍是頭發(fā)亂糟糟的那個男人。 他手里捧著個筆記本電腦以及幾本心理學(xué)相關(guān)的書籍,不急不慢地朝她走來。 “去星巴克?“ 陳楚楚想了想,“好?!?/br>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與男生出門,雖算不上正兒八經(jīng)的出去游玩,但還是忍不住心臟砰砰跳緊張到想立刻逃走。 男人手里的心理學(xué)書籍讓她懷疑他也是心理學(xué)系的,或者極有可能知道她,可她對他一無所知。 學(xué)校附近的星巴克人很少,四周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店里的BGM正放著五月天的星空,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隨后相對無言。 當(dāng)阿信唱到“美夢失去線索“時,男人終于開口化解了這短暫的尷尬:”這首歌挺好聽的,我經(jīng)常單曲循環(huán)?!?/br> 說出的話反而讓場面更尷尬了些。 陳楚楚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叫什么?“ 男人張口回答了問題,可夢境里的她怎么也聽不清對方的名字。 對話仍在繼續(xù),自己是不受控制地繼續(xù)問話,仿佛她身處的不是夢境,而是.. 回憶。 “哪個系的?大幾?“ “我是你隔壁學(xué)校的,大三心理系?!罢f完男人把手里的書本放置桌上,袖子微露出些許繃帶。 “那天擦破了點(diǎn)皮?!八Я颂侵皇軅氖郑皩α?,你叫陳楚楚是吧?” 陳楚楚呷了一口跟前的涼茶,點(diǎn)了下頭眼神里卻有些不可思議。 察覺到的男人笑了一下,“收拾你書本的時候,看到了你筆記本上的名字。“ 男人是那種陽光到不會冷場、樂觀到無可救藥的人,狂放不羈侃侃而談,所以陳楚楚不再擔(dān)心尷尬。男人羅里吧嗦和她講了一些他自身過往的話,陳楚楚當(dāng)時卻在思考上帝造人的時候究竟是怎么量算出男性這種奇怪生物。 這個男人這人絕對是創(chuàng)世紀(jì)的一股泥石流。 那次的報告合作算是比較愉快的,后來各自散場后陳楚楚回到宿舍才想起問男人一件事,于是打開電腦給他發(fā)消息,不過一直沒有等到回復(fù)。 后來就忘了這件事。 再過了些日子,臨近期末課不是很多,陳楚楚抱著書本準(zhǔn)備去圖書館預(yù)習(xí),去的路上卻聽見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一群女生圍著一個人議論紛紛。她無心湊熱鬧,正準(zhǔn)備略過,卻被那風(fēng)暴中心之人叫停了腳步。 回頭一看,便是先前失蹤了的男人。 他笑著朝她招手,陳楚楚這才注意到他還有兩十分可愛的虎牙。 “我終于解放了,之后都沒事了,一起吃個飯?“他說的十分自然,完全沒有許久不聯(lián)系的距離感。 陳楚楚抱著書仰頭看他:“吃什么?“ 男人笑拉起她的胳膊就走,身后個十百位女生一樣的表情看過來,她簡直想就地裂條縫兒鉆下去。 “你剛故意的吧?“路上陳楚楚問。 男人卻有些委屈,“我可是真心想來找你?!澳钦Z氣,極為真誠,倒是讓擅自懷疑的陳楚楚起了愧疚之心。 “好了不說這些了。 “見陳楚楚皺眉,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我請你吃飯?!?/br> 陳楚楚自然不辜負(fù)他的好意,花的他荷包薄了不少,雖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她與他卻總是有話聊,熟的像個老友。 從那之后,男人就像個賴皮蟲一樣,怎么甩也甩不掉。 知道他的以為是大學(xué)生,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哪條街的混混,頂著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酒吧KTV當(dāng)家過,好幾次陳楚楚沒攔住他反倒被他拐了去。 K廳里他是麥霸,唱著五月天的星空像個瘋子。 他請了一堆狐朋狗友,他們開玩笑說,嫂子來一首。陳楚楚連連擺手否認(rèn),卻忽略了男人撇下去的嘴角。 回想起來,她當(dāng)時真的忽略了很多細(xì)節(jié)。 周末她總是往返圖書館,男人經(jīng)?,F(xiàn)身拿著本永遠(yuǎn)看不到結(jié)局的《三言兩語》在她眼前晃,說著他要追她,她卻置若罔聞全當(dāng)玩笑話,他則一笑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