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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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 沒能救下衣服,我被折騰了一整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如愿以償?shù)鼗杷诉^去。 在夢中睡著的人通常會跳躍到另一層夢境之中,但這棟別墅似乎是被設(shè)置了什么禁制,醒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離開。 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身上的黏膩感和酸痛感都消失無蹤。 我伸手一摸身邊,就摸到了一團(tuán)貓。 黑貓把自己塞在枕頭和我的頭之間,身體扭成了一個毛茸茸的S,腦袋平攤在枕頭上,正和我一樣,用死魚眼望著天花板。 別墅外面的時間停留在清晨,晨光中,我能清晰地看見——整個房間內(nèi)部都被某種類似水銀的東西覆蓋了。 床、梳妝臺、茶幾、書桌、墻壁、窗戶、地板上,全是這種半透明的物質(zhì)。 就好像一夜之間被史萊姆入侵了似的。 不過,比起史萊姆,這種銀色的物質(zhì)要顯得更加輕盈,流動間也幾乎不會發(fā)出聲音,看起來更加詭異。 我:“……” 黑貓:“……” 總覺得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狀況了……我隨手把貓尾巴抓過來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問:“什么情況?” 黑貓下意識地抖了抖尾巴,隨即放棄了掙扎:“好像是浩劫,那玩意兒的本體就是長這樣的?!?/br> 這么說和猶格·索托斯有關(guān)? 我從床上爬起來,腳踩在地板上,腳踝一下的部位都被這種銀色的物質(zhì)淹沒了。 沒有想象中的黏稠感,像是被柔軟的輕紗拂過,如果不去在意,甚至很容易忽略它們的存在。 換好衣服,我又踩著這些柔軟的物質(zhì)往樓下走去,想去看看其他人現(xiàn)在的情況。 和二樓的情況一樣,一樓也到處都是這種銀色的物質(zhì)。 就目前看來,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什么負(fù)面效果。 別墅的地下室里有客房,客廳旁邊就是廚房,他們住一晚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樣想著,我一路走到了客廳。 門開著,所有人都在,看清里面的情況后,我震驚了。 所有的桌椅都漂浮在半空中,避開了周圍的銀色物質(zhì),桌游社的人們都如喪考妣地坐在沙發(fā)上,正圍在一起玩游戲。 人形狀態(tài)的克蘇魯坐在最前方唯一的單人沙發(fā)上,面前放著一本嶄新的《COC第七版調(diào)查員手冊》,還擺了一張?zhí)詈玫娜宋锟?,看起來非常認(rèn)真地在和他們玩跑團(tuán)……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槽點(diǎn)太多了,我好想關(guān)上門走人。 “你終于回來了!”見我出現(xiàn),周和光猛地把腦袋從桌擋后面抬了起來,雙眼泛紅,聲音喑啞地求助,“救命……” “怎么了?”我有點(diǎn)搞不清楚情況。 “因?yàn)椴恢滥闶裁磿r候才回來,我和他們都沒怎么睡覺,幾個小時前,他們開始玩游戲,然后那家伙突然出現(xiàn)說想一起玩。”回答我的是金朵拉,她沒有參與游戲,而是獨(dú)自坐在角落的貓?zhí)_上,手里還拿著一塊沒吃完的雞蛋煎餅,“玩了沒多久,周和光問他叫什么名字……之后就變成你看到的這樣了?!?/br> 克蘇魯看著周和光,還在認(rèn)真地玩游戲:“我要先調(diào)查這個雕像,你不投色子嗎?” “你為什么突然想和他們玩這個?”接收到一桌人求助的目光,我只好打斷了他,有些好奇地問,“好玩嗎?” “不好玩?!笨颂K魯冷淡地回答了,“不過他們的反應(yīng)很好玩?!?/br> 他抬了抬眼皮,身上那股陰郁的氣質(zhì)一瞬間消失了,笑容摻雜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在由無知塑造出搖籃里生存,連恐怖本身都被當(dāng)作了娛樂,一切只為了取悅自己……我不討厭人類的這一點(diǎn)。” 他隨手一揮,將面前的骰子和規(guī)則書全部抹去了。 桌游社的人們紛紛松了一口氣,脫力地癱在沙發(fā)上。 “你們的心真大?!蔽遗宸卣f,“居然還敢玩這個。” “一開始我們沒想玩的。”有個社員喃喃道,“后來大家商量了一下,想研究一下世界觀設(shè)定和法術(shù)設(shè)定,不知不覺就又開始玩了……” “呵呵,那很正常?!绷硪粋€社員憂傷地流淚,“畢竟我們只是一群除了玩游戲什么都不會的肥宅啊……” “還有要吃餅的嗎?”彭苒精神恍惚地說,“沒事的話我可以再去廚房做幾個……” “你們餓了嗎?”克蘇魯非常自然地加入了話題,“我這里還有糖?!?/br> 他往中間的果盤里扔過去一堆糖,目睹了周圍人的臉色后,又冷不丁地說:“吃過我給予的食物,就是我的奴隸了。” ……我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的性格其實(shí)挺惡劣的。 “你何必如此?”黑貓?zhí)搅宋业募绨蛏希炖镎f著嘲諷的話,“肥宅就不要為難肥宅了,我看你們半斤八兩。” 克蘇魯沒有說話。 他死氣沉沉地把視線投過來:“奈亞拉托提普?!?/br> 黑貓軟綿綿地“咩”了一聲,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又搞砸了什么事,正在裝乖。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空氣中飄起咸腥的海水氣味,遠(yuǎn)處傳來巨大的潮水聲。 高達(dá)幾十米的海浪從地平線上升起,鋪天蓋地遮住了天空,一瞬間就吞沒了曠野,也吞沒了整個別墅。 面對這樣的沖擊,房子卻巋然不動,海水被周圍的銀色物質(zhì)牢牢擋在了屋外。 渾濁的海水淹沒了屋外的一切,潮水涌動的聲音回響在天地間。 咚!砰咚! 幾只巨大的綠色章魚觸手盤在了別墅外面,撞得海水一陣激蕩,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黑貓趴在我的肩膀上似乎說了什么話,但我完全聽不清了。 趁著震蕩的聲音稍微小一點(diǎn)的時機(jī),我拎起肩膀上的貓,氣沉丹田。 “要打架出去打!自己造成的問題自己解決!” 我大吼一聲,把貓從窗戶扔了出去。 屋外安靜了。 綠色的觸手和黑貓一起消失在深海中,巨大的海浪聲逐漸平靜下來。 “這些東西要怎么處理?”金朵拉啃完了手里的餅,指了指覆蓋在房間內(nèi)部的這些銀色物質(zhì)。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避開了這些物質(zhì),這讓我猜測這些東西也許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無害。 “不知道,等他們打完了再說吧?”我走到窗外,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屋子外面幾乎完全黑了,一只點(diǎn)著燈的安康魚被海流甩了過來,腦門撞在窗戶上,又被甩走了。 克蘇魯?shù)哪樅鋈挥殖霈F(xiàn)在了窗外,嚇了我一跳。 “忘了告訴你,猶格·索托斯大人即將通過儀式降臨到這里,做好準(zhǔn)備吧,人類?!?/br> “——等一下!” 我正想追問,他已經(jīng)消失了。 漆黑無光的深海里回蕩著某種生物憤怒的嘶吼聲,我仔細(xì)聽了半天,隱約聽到了克蘇魯在用某種古老的語言吼著“給我把你在拉萊耶放的傳送陣毀掉”“不要再打擾我的沉睡”“我要?dú)⒘四恪敝惖脑挕潜┰甑臉幼油耆嵏擦怂霸谖倚睦锏男蜗蟆?/br> 我:“……” 果然把貓扔出去是對的。 房間里異常安靜,我摸到燈的開關(guān),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難怪沒有人說話,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所有人都被這些銀色的物質(zhì)包裹住了,他們睜著眼睛,眼珠轉(zhuǎn)動著卻說不出話來,胸腔還有規(guī)律地起伏著,但皮膚已經(jīng)被同化成了銀色,身體甚至開始變得透明。 唯一好一點(diǎn)的是金朵拉,她只有雙腳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上半身還能自由活動,意識也是清醒的。 “你能解決這些問題嗎?”她看起來并不害怕,很冷靜地問我。 “大、大概吧……”我有些心虛。 談話間,這些東西也開始無聲地黏在我的身上——如果不是黑貓告訴了我它們是浩劫的本體,我還以為是阿撒托斯又在搞什么呢…… 等會兒。 我警惕了起來。 按照泡泡那家伙的行事作風(fēng),所謂的“儀式”該不會—— 我突然蹲了下來,捂著胸口不說話。 金朵拉:“……你干什么?” 我:“……沒、沒什么,就是覺得想蹲著休息一下?!?/br> 我沒辦法告訴她——我感到有東西在碰我。 衣服還完好地穿戴在身上,貼在身上的銀色物質(zhì)也沒有做多余的動作,我低下頭看了看胸口,同樣的,沒看到任何的變化。 可我分明感覺到有一雙手覆蓋在了我的胸口。 身體的觸感和實(shí)際狀態(tài)仿佛被剝離開了。 屬于男性的手指輕捻著敏感的乳尖,很快就將它刺激得充血挺立,覆蓋著整個胸部的手掌揉捏著柔軟的rufang,同時用兩根手指夾住rutou,溫柔地進(jìn)行著愛撫。 有人貼在我的耳邊,用濕滑的舌尖描摹著耳廓的形狀,還輕笑著吹了一口氣。 我緊閉著雙唇,不敢發(fā)出聲音。 愛撫著雙乳的手稍微停下動作,片刻后,將兩個夾子夾在了挺立的rutou上。 我吸了一口氣,低頭又看了下自己的胸口——還是沒有變化。 沒有憑空出現(xiàn)的手,也沒有多出來的夾子。 仿佛感受到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細(xì)微的電流伴隨著震動感從乳夾上傳來,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個狀況了,站起來想離開這里。 剛剛還表現(xiàn)得十分無害的銀色物質(zhì)就在這時凝聚了起來,纏住我的身體,將我整個人都吊了起來。 目睹了整個現(xiàn)場的金朵拉:“……你沒事吧?” 我都快要流淚了:“還好,你能把眼睛閉上嗎?” 金朵拉扭過頭:“其、其實(shí)你不用在意,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br> 我更想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