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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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為他打開殿門之時,賀景珩就放輕了腳步。 “沉姑娘還睡著。”小宮女低聲說。 賀景珩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后對周圍的人示意安靜。 門輕輕合上,他悄悄走到床邊坐下。 白榆背對著他側(cè)臥著,似乎睡得很香。 他只能勉強瞧見一點側(cè)臉,還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身體。嘴角不自覺勾起。 賀景珩湊近過去,想看看她的臉,卻看見滿目顫抖著的濕漉漉的睫羽。 他慌忙從她身下探過手去,將整個人翻過身來抱在懷里,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下的枕巾早已濕了一大片。 而她泛紅的臉上是縱橫交錯的水痕。 “怎么了?”賀景珩捧起她的臉焦急道。 白榆沒有回應(yīng)他,也不知是從何時醒來,又流了這么多淚的。 “來人!” 混亂的腳步聲匆忙靠近。 “昨夜發(fā)生什么了?”賀景珩皺著眉質(zhì)問。 “奴婢去叫值夜的來問問!” 小宮女急忙跑了出去。 “就一個晚上,你們都守不好嗎!”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宮人們通通跪下。 賀景珩氣極無語,又將目光轉(zhuǎn)回白榆的臉上。 “不是他們的錯?!彼脴O弱極弱的聲音說,“讓他們都出去吧?!?/br> 賀景珩嘆了口氣,將下面的都大發(fā)了走,無奈道:“你怎么誰都心疼?!?/br> 白榆緩緩睜開眼,和面上未干的水漬相比,眸中的淚光直晃眼。 “我做夢了?!?/br> 他溫柔地“嗯”了一聲,“夢見什么了?” “我沒有家。所有人都離我而去。”她靠在他的臂彎里,仰視著他。 賀景珩眉間的溫度凝結(jié)幾許。 “你也是。” 本因以為她記起來了什么而生起的緊張在聽見這一句充滿依賴的嗔怪后消失無影,他微微笑起,“我不會的?!?/br> 半晌后,她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別人?” 他再次俯下一點距離,“你看我這雙眼睛,哪里還有別人的地兒?!?/br> 甚至都沒有半刻的思考,實在讓人懷疑不了。 白榆緩緩抬起手臂,繞過他的脖頸。而后盡力抬起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眼神中的濃情還未化開,就因為她這一意料之外的舉動呆滯了片刻。 “星兒...” “我們是誰,他們又是誰,我都不記得。但是我只有你了,你不能騙我。” 他激動地俯下身迫切地吻住她。 唇齒纏綿,沒有去更深入的地方,但他已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他握住她的手腕慢慢摩挲著,“你是星兒,我是...” 賀景珩思考了一下,接道:“我是阿珩,我絕不負(fù)你?!?/br> 白榆的臉上還有剛浮起的不自然的紅暈,聞言愣愣復(fù)述道:“阿珩...” “誒?!彼麚P唇。 “阿珩?!彼謫玖艘槐?。 “你叫沉星懸,馬上就要成為阿珩的妻子了。” “什...” 他又低下頭重重落了一個吻。 “還想忍到我們成親那天呢,既然你先勾我,那便不用再苦苦忍著了?!?/br> “成親?” “本來想等到喜服做好送來再告訴你的,可我現(xiàn)在就等不及了。” 白榆還在消化這個消息,敲門聲傳來,隨后是小宮女的聲音:“昨夜守夜的到了?!?/br> “進來伺候姑娘洗漱?!辟R景珩朝門外道。 宮女領(lǐng)著兩個值夜的進入,又進來一批端著洗漱用具的丫頭。 賀景珩換了個方向坐著,正好能看見她垂著臉讓宮女?dāng)[弄的樣子,他的身前還跪著兩個小家伙。 “說吧?!?/br> “昨夜姑娘夢魘了,第一時間就去請了太醫(yī)院,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姑娘已經(jīng)安睡好了。昨晚的小宮女先出聲。 賀景珩點點頭,又意識到不對,問道:“'再回來的時候'是什么?” 小太監(jiān)還沒睡醒,逼自己強作精神答:“就是江大夫讓我們兩個去打西北角的山泉水回來燒開,他在這兒給姑娘安神。” “山泉水?用來做什么?”賀景珩瞇起眼睛。 “不知道具體是何用,我們拿燒開的回來涼了一會兒,她給姑娘全身擦了一遍?!?/br> “就這?還需要大費周章跑去西北角打山泉?”他的語氣中帶上幾絲慍意,讓兩人不敢再多說。 “是...是江大夫要的...” 賀景珩嘴角抽搐了一下,譏笑一聲,“去跟太醫(yī)院說一嘴,以后瀛華殿的活換一個人會干活來。” “是。” “還有,你們妄敢在姑娘面前非議其他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賀景珩將人打發(fā)出去,看向剛剛洗完臉的白榆。 她不會平白無故問起自己是不是還有別人。 還有那個江演,從見他第一面起,可真是莫名其妙地讓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