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傅哥哥，你有過想…算了”下午和傅有德練拳休息時，孟穆琤開口問到。

    “怎么了靜初？別說話只說一半啊，這不吊人胃口嗎？”

    “就是…就是有沒有一種沖動，想親別人，還有…還有冒犯別人的隱私…”

    傅有德聽了驚了一瞬，“靜初，你這是喜歡上哪家坤澤了？”一直被眾人寄予厚望分化為乾元的孟穆琤，在傅有德心里自小就是作為準(zhǔn)乾元看待的。

    “我不是…”孟穆琤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傅有德?lián)屧挼?，“那就是喜歡哪家中庸了？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了乾元，孟阿姨再開明，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保不準(zhǔn)會被你氣出病來?！?/br>
    “傅哥哥你真想多了，我都說了沒有。就是…就是最近經(jīng)常做…那種夢?！泵夏卢b囁嚅道。

    傅有德聽了壞笑著靠近孟穆琤悄聲說到，“靜初你果然是要分化了啊，和哥哥說說，夢里那個人身材好不好，你什么感受啊？”

    “傅哥哥你別問了，你知道我不會說的?！泵夏卢b拉遠(yuǎn)了和傅有德的距離，又想了想說，“這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嗎？”

    “傅哥哥讀的書比你少，但是不瞞你說，我分化前有段時間也經(jīng)常做這樣的夢，我身邊的乾元大多數(shù)都這樣過，應(yīng)該是正常的。”傅有德說著，突然走上前附在孟穆琤耳邊道，“哥哥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不過先說好，可不能讓別人知道?！?/br>
    見傅有德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孟穆琤于是順了他的意。孟穆琤和家里傭人交代出門后，拒絕了司機(jī)開車接送的請求，和傅有德倆人特意各戴一頂帽子微擋著臉出了門。

    “傅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要去你自己去，姑姑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泵夏卢b看著不遠(yuǎn)處的群藝坊說到。

    “你不說我不說，孟阿姨是不會知道的。再說了，這可和其他的煙花地不一樣，里面的女校書明面上可是賣藝不賣身的。當(dāng)然嘛…若是靜初有興趣的話，以你的身份…想必定是能破例的。”

    “不行，姑姑說過那種地方是不能去的，我先回去了。”孟穆琤心里記著孟庭溪說過的話，轉(zhuǎn)頭就想往回走。

    看見孟穆琤想走，傅有德趕緊追上去拉住說，“誒誒靜初，別急著走啊，三塊大洋一人呢，我都舍得下血本帶你來。若是換了別人，我才不會帶他來這呢?！?/br>
    在傅有德的再三“邀請”下，出于好奇心驅(qū)使，加上對孟庭溪“冒犯之意”的探究，孟穆琤終是抵不過。將帽子有往下壓了壓，低著頭跟著傅有德走了進(jìn)去。

    “請問今日能見到先生*嗎？”

    老鴇聽了上下打量了傅有德兩眼說，“先生今日身子不適，不見客?！?/br>
    “今日我meimei來一趟，就是沖著先生的名號來的…”傅有德轉(zhuǎn)頭看了看孟穆琤，咬咬牙說，“我可以加錢，只要今日能讓先生給我這meimei彈兩首曲子，長長見識?！?/br>
    “哎呀，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先生今日確實身子不適…”

    “算了傅哥哥，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孟穆琤從后面拉著傅有德的手臂說。

    “那好吧…那就隨便找個女校書聽聽曲吧?！?/br>
    老鴇笑著去安排手下人，一邊小聲嘀咕“過班*帶坤澤來的不少，第一次見帶meimei的，還是個沒分化的小丫頭?！?/br>
    人剛吩咐下去，就見一人醉醺醺地從樓梯上下來，“放眼全上海，也就先生這么大牌，連過夜都不讓。不過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爺讓你心甘情愿地和爺睡覺…”

    沉文邱跌跌撞撞地走下樓，老鴇看見了忙上前扶著，“哎喲我的少爺誒，您可慢著點，這要是磕著碰著了，我這群藝坊可就做不成生意了?！?/br>
    孟傅兩人看見熟人，轉(zhuǎn)身就想往里走。沉文邱瞇了瞇眼，沖著倆人背影喊到，“喂，你們倆個，怎么見了爺就走？難不成爺長的嚇著你們了？”邊說便走向兩人。

    傅有德見躲不過，轉(zhuǎn)身沖沉文邱打招呼，“這不是沉少爺嗎？實在是眼神不好，沒瞧見沉少爺?！?/br>
    “喲，這不是孟家的狗嗎？怎么，也想來這嘗嘗味？你那姘頭怎么不轉(zhuǎn)過頭來看爺?！闭f著沉文邱又準(zhǔn)備走進(jìn)聞了聞，“怎么你這姘頭還沒分化？哈哈哈原來你好這一口啊?！?/br>
    “你放尊重點。”傅有德伸手?jǐn)r住沉文邱，酒醉之人一身蠻力將傅有德推開，伸手就準(zhǔn)備搭上孟穆琤肩膀?qū)⑷宿D(zhuǎn)過來。

    孟穆琤忍無可忍，摘下帽子轉(zhuǎn)身就是一巴掌打在沉文邱臉上。清脆的聲音嚇了在場人一跳，尤其是老鴇，上來就連聲問沉文邱有沒有事。被打懵了的沉文邱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剛想還手，被孟穆琤冷眼怔住。

    “怎么？沉少爺是想把剛剛那巴掌還給我？”

    “原來是孟小姐，不怪在下眼拙，誰又能想到孟小姐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呢？文邱酒醉失禮，不過想必孟小姐大度，定不會與我計較這些。作為賠償，今日二位的開銷都算在沉某賬上，還請mama替沉某好好招待，文邱就先告辭了?！闭f完，沉文邱不等孟穆琤說話就掙開老鴇的攙扶，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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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實際上是青樓頭牌

    過班：男人帶著自己的老婆一起逛青樓

    民國時期上海青樓也分三六九等，群藝坊算是上海最高級的長三堂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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