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ABO世界:性冷淡科研女Beta為愛做鴨處男
無盡悲涼是草垛下的星火,虛無的倉惶過后,池憶闌心中燃起足以燎原的憤怒焰火。 男孩雙目赤紅,豆大的淚珠懸在圓眼框里,精致的鼻子都?xì)獾冒櫫似饋怼?/br> 他叫嚷著要去揭露她的真面目,讓那歹毒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這個邪惡的蛀蟲趕出池家,還要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項璇抱著他的腰,想攔住這個揮舞著拳頭,義憤填膺的小家伙。 “她害死了mama,奪走了爸爸,還欺負(fù)我!我咽不下這口惡氣,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池憶闌握著邦邦硬的拳頭,一邊罵咧著,一邊往前沖。 “不能讓她有反應(yīng)的時間?!表楄琅f扣著他的腰,往后仰了仰,夠到沙發(fā)上的手機(jī),單手cao作,向備注為“池先生”的聯(lián)絡(luò)人打去了電話,“先問問你爸怎么想。” 聽她這么說,懷中的人兒冷靜了不少,但還是咬牙切齒地盯著手機(jī)忿忿磨牙,大有對方敢為那死女人庇護(hù)一句,他就要撲上去咬死他的勢頭。 項璇和男人約下了見面時間,對方語氣過于嚴(yán)肅,忙于工作的池丞也不禁重視起來,放下手里的投標(biāo)書,匆忙交代了相關(guān)事宜,便通知了司機(jī)送他去研究所。 兩個人站在院外門口等待。復(fù)雜的情緒郁結(jié)于心,池憶闌滿腹怨氣,瞅了眼遠(yuǎn)處駛來的白色豪車,雙手抱胸,煩躁地翻了個大白眼,而后狠狠嘖了一聲。 “真是瞎了眼了?!?/br> 項璇聞聲轉(zhuǎn)頭,捏了捏他氣到鼓起的頰上軟rou,糾正到:“那叫‘遇人不淑’?!?/br> …… “你是說,她有可能……是芝藝的妹、meimei?”得知真相的男人不可謂不震驚,捏著手里冒著熱氣的陶瓷茶杯,瞳孔震顫。 “不是可能,是一定?!表楄附晃沾钤谧烂嫔希忝嘉Ⅴ?,語氣鄭重,“儀器不會有錯,我們也做了不止一次檢測。她們之間確實存在近親血緣關(guān)系?!?/br> 撕裂的事實令池丞噤若寒蟬,他的思緒停擺,只能面色灰敗的愣在原地,無措到手指顫抖。 “她才不是mama的meimei,她是害人精!是儈子手!是她害死了我mama!”坐在茶幾對面的池憶闌拍桌而起,發(fā)指眥裂,怒火中燒。一想到那歹毒的女人不僅或直接或間接的造成了母親的殞落,還厚顏無恥的騙走了逝者的一切,他就恨不得把她那張狐貍面皮給活剝下來! “你還把她接回家里,娶了她!你竟敢娶這個殺人兇手?!”倆人的親密他向來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之前就算抱怨也會被那女人倒打一耙、挑撥離間,現(xiàn)在終于能出了這口惡氣,真是要把所有的怨憤都抒盡了,“mama要是在世,她會怎么想?死了也好,死了便不會傷心了,看她最愛的男人與她最恨的女人伉儷情深、恩愛纏綿,她該有多痛苦???!” 男孩嘶吼著,眼眶兜不住清淚,把睫毛都打濕,像雨中垂死掙扎的蝶,無力的振翅。 母子連心,他能代入mama的命運(yùn)和情緒,會刺痛會心悸會涕泗橫流,卻永遠(yuǎn)不及她的苦楚。 她來人間一趟,播下希望的種子。可這世界薄幸,待她不好。沾染一身傷疤,只能捧著破碎的心重回天堂。 mama有在天上看下面的光景嗎?如果有,她會難過?會哭嗎? 會的吧,天上沒人陪她,地上的人都走散了,沒人再愛她。 她那么重感情的一個人,會把眼睛都哭腫的。 “你都沒時間陪mama,怎么有空和那女人一唱一和的扮演模范夫妻?”說到這個他就來氣,找來一個惡心人的狗屁替身也就罷了,竟還陷進(jìn)去演了好一出和鳴大戲。連他都覺得扎眼,讓那被搶走了位置的mama該怎么想?! 被孩子呵斥的池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此刻的他不過是個對這悲哀的,鬧劇一般的命運(yùn)低下頭顱,彎起背脊的耄耋老人,沉重的真相壓垮他的脊梁,磋磨他的信仰,一直以來畫地為牢固守的謊言,不過是那人叵測居心下的欺天騙局。 他不知該從何面對這一切,只能用癡呆般遲緩而含混的話音不停重復(fù)著:“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 “別激動。”項璇伸手覆住男孩握緊的拳頭,把那泛白的指節(jié)溫柔的捂開,然后十指緊扣將他拉回座位上。 “我們沒有上帝視角,不知全貌,你父親的行為雖然我也無法理解,但罪魁禍?zhǔn)撞皇撬?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處理那個女人?!?/br> “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支撐我們的猜想,哪怕她是誘發(fā)藝姐猝死的關(guān)鍵成因,就算立案,可能也沒辦法判刑。”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鄭芝藝的死亡太過突然,警方也曾覺得其中存在蹊蹺,可檢查過她的手機(jī),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用的信息?,F(xiàn)在想來或許是對方利用了什么技術(shù)手段,在她點開照片的同時就將記錄一并銷毀掉了。 “那我mama的事就這么算了?任憑她逍遙法外?”這是池憶闌第一次不愿安分待在她身邊,哭鬧著想要掙脫束縛住他的手。 “她的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池丞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敲著手杖發(fā)出雄獅一般的低吼,字里行間蘊(yùn)含著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悲慟,“丟失的記錄我會找人恢復(fù),哪怕掏光家底也要把它調(diào)查清楚!如果真和她有關(guān),我、我……” “我就下去陪芝藝,替自己贖罪!” 項璇欲言又止,本想勸他不必這么極端,剛巧這邊與她對峙著的男孩腕力有了松動。只見他張了張嘴,又傲嬌的別過頭去,賭氣似的嘟囔:“你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的沒良心,說走就走,丟下我不要了唄?!?/br> 被點到的男人這才記起一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抬頭看他時,面色愧疚:“憶闌,我不是……” “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氣!我和jiejie的婚宴還沒辦呢,你缺席了,誰扶著我走紅毯?”他其實很不樂意把話戳穿了說,畢竟Omega還是要含蓄點?,F(xiàn)在為了打消他不好的念頭,竟然主動提起想辦婚禮的事,真是連臉都不要了。只希望jiejie不要嫌他麻煩。 “是啊,我還沒送你步入禮堂,還要看著你長大,不能就這么離開……”男人的眼里翻涌著復(fù)雜的淚水,看向兒子的表情又是慰藉的。 項璇無空參與父子倆的靈魂交流,獨自陷入了沉默中。 …… 金錢的力量是強(qiáng)大的。曾被清空的證據(jù)和遠(yuǎn)在海外的證人都被找到,池丞早早提了離婚訴訟,在強(qiáng)大的律師團(tuán)助力下,女人一分未得,直至收到法院傳票的那刻才結(jié)束了幾個月以來渾噩的迷惘。 證據(jù)確鑿,她的罪惡毋庸置疑。一條條充滿指向性的罪名令她無從辯駁,這是一場大山般無可撼動的單方面審判。在毫厘皆無的勝算面前,女人像瘋了一樣,大哭大笑著抖落出了全部真相。 她們的父親不是個好人。 妻子孕期出軌、挪用公款、背著親家偽造報表,細(xì)水長流地在二十多年內(nèi)幾乎悄悄搬空了鄭家所有資產(chǎn)。 對于她和她mama,不光彩的叁兒和私生女,更是黑心腸。 其實她們母女根本沒有拿到一分錢,干凈的銀行賬戶不過是他洗錢的工具,是他逃脫搜查的跳板。被???、被凍結(jié)、被全數(shù)轉(zhuǎn)移,錢全都落入男人口袋里,她們什么也沒有。 她們的身份并不光彩,mama沒有丈夫,自己沒有父親。他們迫于男人的yin威,不能憑借唯一有價值的美貌換取面向公眾的工作機(jī)會。 mama嫉妒有著合法地位的正宮,而她則羨慕有著幸福人生的“jiejie”。 她們的生活都被一個壞到透頂?shù)哪腥藫魸⒌孟∷椋詾樗退峭瑯拥娜?,都?yīng)該籍籍無名的度過這悲慘碌碌的一生。 可當(dāng)沒有學(xué)歷的她和mama在小店里兼職打工,賺取微薄的生活費,為房租水電發(fā)愁,苛算果腹的飯菜時,她的“jiejie”卻當(dāng)著她衣食不愁的富家太太。 在她從小被灌輸?shù)慕逃砟罾铮珹lpha是可以決定這世界走向的人群。 她那個狠心的“父親”可以給予她們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可以像處置螻蟻一般將她們踩在腳下,碾碎成渣。 所以好的壞的,都看Alpha。 “jiejie”有個優(yōu)秀的Alpha丈夫,所以不是她和她之間存在差距,而是因為那個Alpha。 對!就是這樣!她和她之間沒有差別,她們本該擁有一樣糟糕的人生,她應(yīng)該過著和自己一樣低叁下四的日子! 都是那個Alpha,是那個Alpha給了她一切! 都是那個Alpha! 都是那個Alpha…… 只要得到那個Alpha,我就可以擁有她的一切,搶走他、取代她、徹底成為她! …… 女人的歇斯底里被眾人看在眼里,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池憶闌還是懵的。 項璇也有些混沌,因為擁有過又失去所有的被告人似乎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瘋子。她居然在威嚴(yán)的法庭之上大喊喜歡前夫的兒子,饞自己老婆?! 她不是特別執(zhí)著于Alpha嗎?怎么又說看上了Omega? 據(jù)她所述,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男孩還沒學(xué)會打扮,形象頗為樸素。池先生與女人成婚好幾個月后才把她帶回家里,那時池憶闌剛被自己所救,形象有所改變,美貌彰顯,這才被她盯上。 項璇在心里梳理著時間線,只覺得那人真是把“貪財好色”四個大字發(fā)揮到了極致的扭曲惡徒。 不禁嗤之以鼻。 以及,家里這位真的好搶手啊,難道這就是SSS極Omega的魅力嗎? 真是令人苦惱。 項璇偏頭看向牽住她手,失神默默行走的漂亮男孩,深深嘆了口氣。 還是要多提升提升自己,免得老婆跟別人跑了。 車開到半路,池憶闌才勉強(qiáng)回神,連詢問的語氣都像是放了慢速,又低又緩:“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先不回去,帶你去個地方?!北粏柕降呐斯创叫α艘幌拢嫔p松,握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卻忍不住發(fā)緊。 經(jīng)歷了太多的池憶闌大腦停轉(zhuǎn),一時無法深入思考。歪著頭,沉默地看向窗外景色。 項璇駕車來到一處園林。這里景色宜人,風(fēng)清水秀,或許適合放松心情。 如果沒看見那塊紀(jì)念碑的話。 池憶闌一眼就掃到了“鄭芝藝”叁個字,瞬間,淚水氤氳,奪眶而出。 “我們在一起的事,不能不告訴她啊?!表楄瘡谋澈筇统鲆皇世_紛、嬌艷欲滴的太陽花。它們不是最適合出現(xiàn)在亡者碑下的花,但是沒關(guān)系,她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池憶闌再也按耐不住,轉(zhuǎn)身撲進(jìn)項璇懷里,女人順手?jǐn)堊∷难?,任他捂著臉埋在她頸間靜默地啜泣。 白熾的太陽懸在空中散發(fā)金色的熱量。和煦的日光被層層迭迭的枝葉過濾,灑在二人身上的是斑駁搖曳的暖色光暈。溫暖的陽光驅(qū)趕了灰暗,蒸騰了陰霾,仿若那留存在記憶中溫馨朦朧的笑容,似絲線牽引,心隨所動。 虛偽的粉飾被打破,發(fā)霉的角落也重新盈滿陽光。 項璇捧著男孩的臉,溫柔的吻去他眼尾泌出的晶瑩淚珠。 這是衰朽的結(jié)束,也是新篇章的伊始。 美麗的靈魂,愿您保佑您的佳兒,我的愛人,我亦會用盡綿薄之力,守護(hù)住您的希望。 山高水長,愿您安息。 To be tinued…… …………作者叨逼叨時間………… 池丞提起離婚訴訟的其中一條理由是:二人信息素契合度低,沒有性生活。 當(dāng)然沒有性生活并不是契合度的原因,而是池丞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碰女人。 他找替身只是因為想看看那張他深愛著的發(fā)妻的臉,想看她存活于世的樣子,并不是為了疏解性欲望。 Alpha每月有易感期,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會選擇找Omega排解。但池丞只是用抑制貼和自身忍耐,度過這段信息素暴漲的時期。副作用就是他的身體遭到了反噬,平時走路要撐著手杖借力,不然可能會摔倒,很難看。 池憶闌在家里從來沒有聞到過交合的AO信息素,女人裸露的著裝下的肌膚也從未有過曖昧的痕跡,甚至兩個人晚上都是分房睡的。所以或多或少有猜到二人并沒有深入的rou體交流,這也是他比較輕易就原諒父親的一大緣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