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柔拉著她去吃魚，也點了酒，叁個女修吃了一盤大魚，便足夠了，而后，錢柔又帶她們?nèi)ハ丛瑁瑧?yīng)蕪說：“施咒不就得了？凡間哪有好水可洗?！?/br>
    “小師祖在南山那樣鐘靈毓秀的地方，當(dāng)然看不上凡水，但我?guī)銈內(nèi)サ牡胤?，絕對比那仙泉還讓人舒適?！?/br>
    林霜捂著腦袋，無奈地說：“小柔姑娘，別太放肆了?！?/br>
    “哎呀…我們不就是出來玩的嗎？不讓我放肆也放肆了，你奈我何。”

    應(yīng)蕪趕緊道：“不要吵架?！?/br>
    “小師祖別擔(dān)心，我們沒吵架，就是朋友之間拌嘴呢?！?/br>
    “奧奧。”

    說罷就暈乎乎地跟著錢柔一起去了她說的好地方。

    這里泉水溫?zé)?，?yīng)蕪脫了衣服，埋進去，只聞到一股花香，還有一股奶香，錢柔端著一碟乳酥，一瓶奶酒過來，還有幾個凡間的女子拿著大瓶小罐，跪坐在她們身后。

    林霜繃著臉，一手護著胸口，應(yīng)蕪也有點害羞，不過也沒林霜拘謹，她坐在石階上，感覺那幾個侍女在她背后抹了什么，溜光水滑，然后就是一雙巧手開始揉她，應(yīng)蕪本就有些醉，又被錢柔喂了奶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被捏得舒服了，還笑瞇瞇地回頭說謝謝。

    也不知她們弄了什么，總之被揉了個遍，應(yīng)蕪渾身舒適，躺在錢柔的腿上說：“下次還想來?！?/br>
    “小師祖不嫌棄，下次錢柔還帶你來?！?/br>
    “不嫌棄…好香?！?/br>
    應(yīng)蕪暈乎乎的，還摸了兩把錢柔的奶子，兩人在水里鬧，林霜深吸一口氣，剛想出去，就被錢柔一把抓回來，應(yīng)蕪這小手也抓了她的奶子。

    等到夜里回去，林霜才說：“可別真的亂搞，應(yīng)蕪她什么都不懂，恐怕根本不知道你還能跟她雙修，她可是尊者的徒兒，不能隨便戲弄?！?/br>
    “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哪是那種人啊。你怕什么？怕尊者？”

    “那倒沒有…”尊者托她照顧應(yīng)蕪，她怎能不好好照看，她不知道應(yīng)蕪所修心法如何，要是也要保持處子身，被小柔這么一逗，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哎呀，小師祖可太可愛了?！卞X柔捏捏應(yīng)蕪的臉，輕聲說，“我好喜愛她這樣純粹的孩子，只可惜她不是普通弟子，恐怕日后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吧？”

    “難說…總之…”

    “好了好了，你太嚴肅了?！卞X柔說，“我就算一心想著突破圓滿，也不會欺負這樣懵懂的丫頭的，哎呀…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也要迎來壽數(shù)的極限了吧？”

    林霜不語，錢柔扇扇扇子，和她說：“要是我那死鬼夫君沒死就好了，沒了他，這修行止息，實在是提不上去了?！?/br>
    “你這一行也有六百年了吧？”

    “沒錯，這次我便是要去他故里，到了的話，就不再同行了。”

    “你沒再找一個靈根契合的道侶？”林霜也不懂這些，便道，“這樣再同修，突破圓滿不也簡單了？”

    “哪有那么好找，這種伴侶，一生恐怕只有一個呢?！?/br>
    林霜沒再勸阻。

    錢柔摸摸應(yīng)蕪的頭發(fā)，和她說：“我還沒見過玉清尊者，你可見過？”

    “見過?！?/br>
    “他是怎樣的人？我看過尊像，瞧著不大好看。”

    “那都是人間所想，實際上…”林霜回想褚綏的模樣，和錢柔說，“實在是沒見過那樣的人…仿佛一汪凈水，讓人渾身都沉靜了，玉清尊者銀發(fā)披身，那氣質(zhì)…好似滿月…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形容。”

    “你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將他說得那么俊美，我都心向往之了?！?/br>
    或許是因為她們在聊褚綏，應(yīng)蕪忽然伸手道：“師尊！”

    “哎呀，叫人家聽到了?！?/br>
    林霜咳咳兩聲，趕緊把應(yīng)蕪抱到懷里，和錢柔說：“你也不睡，就在這看月亮，我們?nèi)ニ?。?/br>
    “行行行…不懂浪漫，這月多美啊?！?/br>
    林霜確實不懂浪漫，也不懂情愛。她把應(yīng)蕪放下，應(yīng)蕪忽然拉住她的頭發(fā)說：“師尊…阿蕪想你了。”

    林霜也覺得應(yīng)蕪是單純的想師父，就生硬地拍拍她，一會兒應(yīng)蕪就徹底睡著了。

    吃了魚，泡了澡，應(yīng)蕪渾身軟綿綿的，再起來時，她對周遭的一切更好奇了，錢柔陪著她逛遍蘇杭，等大家都玩膩了，他們一行人才再度啟程。

    這一路上，應(yīng)蕪吃喝玩樂不假，但也陪著他們除去了不少妖魔，還免去了一處的蝗災(zāi)，避免了無數(shù)災(zāi)難，并肩作戰(zhàn)幾次，應(yīng)蕪和幾人也徹底熟絡(luò)了，說說笑笑，真成了相伴的朋友。

    不過…錢柔要離開了，她望著遠處的小山，和林霜說：“我這六百年，一直在找他的轉(zhuǎn)世，我找累了，我沒有故鄉(xiāng)，是被師門帶大的，但他有，我想去看看。”

    “嗯，愿你能早日找到他?！?/br>
    “但愿吧?！卞X柔揮揮手，又和應(yīng)蕪說，“小師祖，有緣再會?！?/br>
    應(yīng)蕪有些鼻酸，茫然地問：“小柔姑娘，你去哪??？”

    “我亡夫的家鄉(xiāng)。抱歉，吃魚的事，下次吧？”

    “嗯…”應(yīng)蕪不舍地松開了她的手。

    林霜輕嘆：“有些人，一別就是永別了。”

    “怎么成了永別呢？”

    “她夫君戰(zhàn)死，她就這么找了六百年，他們夫妻是永別。她無法突破圓滿，壽限將至，我們也是永別了?！?/br>
    “可她還答應(yīng)了我要吃魚呢?！?/br>
    “下次吧，應(yīng)蕪?！绷炙氖终f，“或許來生還能再見呢。”

    應(yīng)蕪回頭看向那山，錢柔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她一時難受，不禁落下淚來。

    “并非所有修者都能順利突破圓滿入境的?！绷炙f，“其實也不稀奇，破入金仙境，是一場艱難的修行，挺不過去的大有人在，我們一行都是真仙修為，不過除了我，他們都要準備渡劫了，這次下山也是能給自己積累善緣，幫助修行。”

    應(yīng)蕪點頭，大家看她心情不佳，還給她吹了一曲，哄她開心，應(yīng)蕪笑笑，雖心里不舍，可還是跟著他們繼續(xù)前行。

    這樣結(jié)伴同游，度過的時光就格外快，應(yīng)蕪反應(yīng)過來時，竟然已經(jīng)過去叁年了。

    叁年，她幾乎游遍人間，也揮別了幾位朋友，又認識了幾個新人。

    可喜可賀的是，軒轅公子在路上被一位女修美救英雄，軒轅公子以身相許，得到了佳偶，兩人要回仙門成婚了，應(yīng)蕪還去喝了個喜酒。

    離家五年，應(yīng)蕪路過南山，忽然道：“我想我?guī)熥?，我過去看看他，然后再陪你回故鄉(xiāng)，好不好？”

    再往西走就是林霜的故鄉(xiāng)了，也是她們此行的終點。大家并無怨言，都說會在城中等她。

    應(yīng)蕪轉(zhuǎn)身回到南山，家中一切如常，應(yīng)蕪走入竹林閣，褚綏并不在閣中，看石室緊鎖，應(yīng)蕪明白，他正在閉關(guān)。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她還是摸摸石門，貼著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

    忽然，石門洞開，褚綏負手而出，應(yīng)蕪見了他，不知哪里來的情緒，竟讓她快步過去，將他壓在門上，顫抖地吻了他。

    “師尊…”

    褚綏捏著她的下巴，有些猝不及防，而后，他略帶嫌棄，將她捏遠，低聲道：“為師不愛親嘴，別有下次?！?/br>
    應(yīng)蕪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她縮在他懷里，求著他抱抱，褚綏只好坐到樹下，她依偎在他的臂膀中，被他溫柔地撫摸，讓她徹底卸下疲憊。

    “徒兒一會兒還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次路過才來看看，打擾師尊閉關(guān)了。”

    褚綏心里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還是道：“無妨，你且去吧。此行如何？”

    “很好…學(xué)到了很多，結(jié)識了幾位朋友?！?/br>
    “看你修為也有長進，要注意調(diào)息，不可冒進，否則撐不住雷劫，都是無用功?！?/br>
    “徒兒知道。”應(yīng)蕪垂眸道，“凡間雖好，卻也有許多…”她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這次幫完林霜，徒兒便不想再下山了?！?/br>
    “那也無妨?！?/br>
    應(yīng)蕪咬唇道：“徒兒陪著您…永遠陪著您?！?/br>
    褚綏安慰道：“不過一時分別，不怕?！?/br>
    “您閉關(guān)，是不想一個人吧？”應(yīng)蕪仰頭道，“再等等…阿蕪很快回來。我再也不和您分開了?！?/br>
    褚綏輕笑，卻也沒反駁。

    她不好賴太久，應(yīng)蕪想親他，褚綏后退，她只好握住他的手，細細地吻著，依依不舍了半天才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