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玉在找她
小網(wǎng)紅那邊,還眼巴巴等著溫妤再說點什么。 她越是這樣神秘的作風,小網(wǎng)紅心里腦子里那些胡思亂想就停不了,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就按照溫妤的辦法……試一試? * “你都好久沒有聯(lián)系我了。”高個子的黑衣青年走進酒店的時候,登記處的員工沒忍住多看他一眼。這家伙一臉不耐煩,粗黑的眉毛繃得緊緊,皮夾克外套的袖子卷起,露出手腕上金屬光澤的鏈子……還有黑色的紋身。 “什么?你來不了?你又耍我!”青年憤憤不平地踹了一腳門口的垃圾桶,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服務(wù)生,默默吞回了到嘴的話。 畢竟看起來實在不像好人,打耳釘,紋身,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人。等他自己走掉就好。皮夾克青年轉(zhuǎn)了一圈,即使口氣越來越暴躁,可還是跟扎了根似的,邁不出這個門。 ——直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女人。 他才仿佛要挾般又做出要走的姿態(tài),目睹了全程的服務(wù)生也只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男女真是復雜,心思難猜,搞這么一出。 “我這不是來了嗎?”溫妤掐著表,遲到半個小時,不提前一分一秒,她知道秦修的底線在哪里,不過面上還是帶著平和的笑容,手里握著溫暖的奶茶,“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br> 他看上去有些暴躁,不過溫妤清楚他的暴躁只是虛張聲勢。秦修一只腳邁出去,握著門把手,忍不住瞄著溫妤,如果溫妤求他,他就留著。 可沒有聽到料想當中的聲音,溫妤朝前臺走去,辦了一張房卡,扭過頭看他。黑發(fā)披在肩頭,隨著她的動作滑落,溫妤不急不慢:“你不過來嗎?” “就原諒你這一次?!彼詣永斫鉃榱藴劓サ牡狼?,道歉的話,勉為其難接受吧。 溫妤沒生氣,她就沒有把這個家伙放在心上,總之他只要盡到自己的職責,發(fā)揮他提供情緒價值的作用就好了——溫妤甚至沒打算告訴他本名。 她從來不是什么謹慎的人,但現(xiàn)在,溫妤決定做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那真是多謝你了?!睖劓グ逊靠▉G給他,往電梯走去。 秦修大步趕上她的步伐,臉頰氣得有點青,“你都不問我一下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呀!你知道我昨天專門推了酒吧的表演,從外地趕過來的嗎?四個小時??!我為了你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啊!” 天知道他昨天收到消息,連夜趕來,結(jié)果溫妤差點又忽悠了他。 這算什么呢……就四個小時也受不了,不過為了一個炮友能做到這種程度,聽上去像個傻貨。溫妤不喜歡傻子,李東玉就常常教訓她,而這種人……在李東玉嘴里,只怕也是不值一提,可是他就是比自己要過得舒服。 溫妤有點不平衡了。 李東玉覺得她是廢物,難道這家伙不是嗎?溫妤看著他,原本稍顯冷淡的臉上多了一絲愉悅,“辛苦你了。” 秦修啞了火,盡管臉上還是不情不愿,卻伸手替她拿包,又主動打開了房門。這一切做完以后,才后知后覺……自己又不是她的傭人。 算了,跟她計較什么呢?大小姐就是那種人,因為習慣了衣來伸手,何況她平時對自己也是很好的。 他硬梆梆地站在溫妤面前。 “怎么了?” 秦修把一杯奶茶啪的一聲放在溫妤面前,就不再看她:“反正都涼了,不喝就扔掉吧?!彼@幅賭氣的樣子,就是只虛張聲勢的鴕鳥,可在溫妤眼里,就是一無是處了。 ……除了臉,脾氣也不好,花錢如流水,沒什么大用。溫妤聽不懂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歌,只覺得秦修唱得不怎么樣,問他呢,秦修說自己是表演學院出身的。 “還是好喝的?!睖劓ッ嗣?,看來他的確等了許久,“扔掉就算了,那是你的心意,你是不是給女生都要買奶茶?” 秦修瞪她,似乎受了莫大的污蔑。 “好吧,好吧,你沒有?!?/br> 他這才和緩臉色。 他平時是不跟溫妤發(fā)脾氣的,也都是忍著,可溫妤……總是時不時在挑戰(zhàn)他的神經(jīng),明明做了那么多事情,她總是能夠視而不見。這也還好,她要是一直這么冷淡對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偏偏有時候,她對自己又很好。 自己的家人跟兄弟們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夢想,只有溫妤支持了他。溫妤是有缺點,不過自己,可能也離不開她。 “你生氣了?”一股甜蜜的味道包裹了鼻腔,溫妤的兩條手臂如同柔軟的蛇圈住他的脖子,腦袋抵在他的耳朵邊上,“你不生氣好不好?” 她要是撒嬌,他肯定原諒她。 溫妤突破他的各種原則也不是一兩次了。 “喂……你最近,一直在忙什么啊?!鼻匦奁綇秃眯那椋兆劓サ氖滞?,這樣的動作在他做來曖昧之極。他有一雙漂亮的長手,這雙手讓他的氣質(zhì)斯文了不少。 溫妤吻吻他的耳朵,牙齒輕輕啃咬:“你很在意嗎?” “怎么會?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彼蛎虼剑嚲o了身體,溫妤的吻酥酥癢癢像是某種蟲子爬動,但她的身體溫暖干燥。和別人的觸碰完全不同,溫妤使他感到恐懼、迷茫、以及期待。 大多數(shù)時候,溫妤總是纏人,能精準捕捉到他的任何敏感點,可她還喜歡,在他即將抵達快感巔峰的前一瞬,冷冷地抽身離開。 明明纏人的也是她,最后被甩掉的人卻是他。 “還是我來吧。”秦修捏著溫妤纖細的胳膊,身子俯壓下來,將她按到在厚厚的被子里,他已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嗓子干啞,“你不能這樣對我,是不是?” 溫妤很無辜:“我對你,不好嗎?” 他還想說什么,可是溫妤的電話亮起來,上面還有別的男人的名字。她顯然也沒有避諱的意思,重新攏起已經(jīng)解開一半的衣服,攬攬頭發(fā),站到窗戶前打電話了。 背著他的溫妤,臉色不耐煩起來,不再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溫妤很生氣,沒人會喜歡在興頭上被人打擾。 徐碣又給她打了電話,這次是急事。 李東玉,來找她了。 “你沒說吧?”溫妤泄露了一絲煩躁的口氣,不過徐碣沒多想,只以為溫妤是被逼得怕了。他連連安慰溫妤:“沒關(guān)系,他只是來問問有沒有你的下落,我什么也沒說?!?/br> 那也不重要了。今天晚上,溫妤是不打算回去了,誰知道李東玉有沒有什么后手。 PS:李狗蛋還是一如既往的煞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