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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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加誠不喜歡照鏡子,所以從沒認真看過眼睛上的疤痕,但這次洗完澡他對著鏡子看了很久,這么多年,疤痕早已沒有最初那么嚴重,摁上去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有指腹能感覺到凸起的痕跡。 家里人不止一次勸他去做修復,但是太深了,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恢復到車禍前的模樣,郝加誠懶得耗費精神去做無用功的事情。 他長的像母親,儒雅隨和,如果當年沒出意外,應該會成為一個溫柔的人,但這條疤就像一道分界線,將他的人生斬碎,剝離,推著他走向另一條垂直向下的道路,視力退化后他不再練毛筆字,書也無法看很久,不說身體問題,精神上就已萎靡,多數(shù)時間用來散步和睡覺,漸漸人懶惰起來,對很多事情都再也提不起興趣。 這道疤除了乍看恐怖些,其實不太影響他的容貌,更多的是自身氣質(zhì)的改變,從小養(yǎng)起來的東西就這么被丟棄,再撿起來,很難。 起初幾年他過的很不好,那時他太年輕,經(jīng)不起打擊,承受不住旁人同情的眼光,一度到了看見鏡子就會生氣的地步,家人為了照顧他的情緒都變得小心翼翼,這讓驕傲的他無法接受,所以逃到了國外。 時間可以治愈傷口,無能為力到極點時,他用這個念頭安慰黑暗中的自己,一年不夠就兩年,三年,四年,不知道哪一年起,他慢慢平復,也可能是認命了,習慣了,他終于可以睡上一個好覺。 接下來就是接受眼睛的疼痛問題,人的底線總是會隨著更嚴重的事情發(fā)生,而步步放寬,當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病痛上,疤痕就變得微乎其微,不過那會兒他的心態(tài)早就改變,徹底擺爛,主打一個隨它去,最嚴重不過就是當個瞎子,還能怎樣?所以他憑著這種毀滅般的心態(tài)回了國,他坦然的面對親朋好友的目光,甚至玩笑地詢問父母家里破產(chǎn)了嗎,怎么連面鏡子都不給他準備。 表現(xiàn)的不在意,實際上還是在恨,那股憎恨的情緒包裹著,纏繞著吞滅他對命運的最后一點反抗,一度讓他很想毀滅些什么。 郝加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壞了,那場車禍帶走了他光明的未來,讓他看不到自己的人生還有什么可以期待。 他很好奇,喬芄喜歡他什么? 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看起來是大樹,其實內(nèi)里已經(jīng)腐爛,不僅無法給她保護,萬一以后瞎了變成一個半殘廢,還會腐蝕她的人生,拖累她無法前行,為什么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伴侶,大好人生浪費在他身上,屬實沒必要。 這些問題喬芄不可能沒有想過,郝加誠思考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他這個人臉皮厚,沒什么自卑的情緒,就是單純覺得好奇。 睡前他給羅盛打去電話,問喬芄給了多少錢,讓他編了桃花運的鬼話。 羅盛不高興了:“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雖然愛錢,但那可是我meimei” 郝加誠回給他一聲冷笑。 羅盛笑了笑,收了不正經(jīng),很認真地說:“加誠,你不喜歡我meimei嗎,何必騙自己呢,你這個人啊,要是真不喜歡,是不會讓她在身邊留這么久的,放過自己,承認喜歡她很難嗎?我meimei這么好,怎么不算你的良人?” 騙自己?不,郝加誠從未騙過自己,答案早就有了,他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看而已,因為他知道問題從來不在于他是否喜歡喬芄。 郝加誠坐在沙發(fā)上,電視調(diào)了0.5倍速,看完一遍也沒找到人,點了重放,他盯著電視,忽而問道:“她足夠了解我嗎?如果…” 話未出口,腦袋里冒出喬芄今晚的話。 “你不用害怕被拋棄,我很專一” 怔住不過兩秒,郝加誠捂住臉吃吃地笑,笑夠了才長嘆一口氣,心下感慨,喬芄這丫頭簡直把他吃透了,哪里還不夠了解。 羅盛也笑:“我meimei聰明著呢,她如果想不到你的顧慮,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才表白” 郝加誠揉了揉眼睛,打開微信,把喬芄從黑名單放出來,幾乎是瞬間她就發(fā)了消息過來。 “老板!我的外套還在你車上!” 揚了揚嘴角,郝加誠看向身旁的外套和那朵玫瑰,笑著結(jié)束了和羅盛的通話。 掛斷前想起他今天一口一個meimei,心里不爽,故意刺激他:“婚事還沒定就叫上了,她還不一定是你meimei呢”說著不等羅盛回應就掛了電話。 久違地做了夢,夢里依舊是那個陰云密布的雨天,醫(yī)院門口,雨水斜著飄進來,小女孩拿著把舊傘,拉著他的衣角跟他道歉。 這么多年,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面容模糊,郝加誠已經(jīng)想不起來她的樣子,只記得很瘦,胳膊細的像竹竿,輕輕一扭就斷了,衣服也很破舊,寬松的很不合身,大概率是別人剩的舊衣服,露出來的手臂和脖頸上新舊傷痕交雜,看起來很可憐。 他往前走,小女孩想要把傘給他,跟在身后跑了兩步,太過著急砰的一下摔在了水坑里,泥水濺了一地。 他沒有回頭。 醒來時頭很疼,鼻子也有點堵,郝加誠懷疑自己感冒了。 洗漱后測了體溫,果然低燒,走了兩步眼前一花,撐住門才沒有跌倒,頭重腳輕地走回床上躺下,摸到手機給喬芄發(fā)了條簡訊,就又睡了過去。 這回夢見了喬芄。 天氣很好,陽光照進來,整個房間透亮,她穿著白襯衫坐在窗邊工作,潔白的指尖在鍵盤上敲打著,聲音規(guī)律的可以用來助眠,整個夢境里都沒人說話,只有微微晃動的窗簾發(fā)出一絲聲響。 風吹過及腰的長發(fā),細碎的暖陽落在喬芄身上,她的側(cè)臉溫柔沉靜,氣氛安詳?shù)暮录诱\都舍不得醒來,只是下一秒場景置換,斷電般眼前一黑,再睜眼夜幕已然降下,只有窗邊落了一地月光。 昏暗的房間里回蕩著低沉的喘息聲,白日的紙張散落一地,筆記本電腦在桌角搖搖欲墜,喬芄被他壓在桌上,緞面似的長發(fā)鋪滿桌面,她頂著濕潤的雙眸望著他,滿眼愛意。 郝加誠傻愣愣的低頭去看,白色襯衫被脫掉壓在她身下,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而窗上白紗飄動,月光穿透縫隙落于她胸口,他很清楚地看見那對雪白胸脯被蹂躪到一片緋紅,乳尖紅腫,上面還殘存很深的牙印,瞧著有些可怖,郝加誠竟不知自己在床上這么粗暴。 他俯身將乳暈一起含進嘴里,舌頭抵著乳尖挑逗愛撫,喬芄喟嘆一聲挺著胸讓他含的更深,嬌軟的呻吟聲在夜色里很是勾人,郝加誠聽的小腹燥熱,腰一頂性器就cao進了那口濕潤的軟xue里,交合處的汁水豐沛到往外涌,沿著喬芄豐潤的屁股往下滑,被他一把捏碎,大概是痛,喬芄嗚咽著推他,卻被捏著下顎吻的蠻橫。 唇舌交纏時,桌子劇烈晃動,喬芄被cao的在桌上亂抓,手背不經(jīng)意一掃,電腦落下去,啪的一聲,郝加誠從旖旎的夢境里被驚醒。 身上guntang,后背濕透了,襯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郝加誠回想著夢里的人,想起最后喬芄那雙被情欲暈染的眼睛,抹了把臉坐起來才發(fā)覺自己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