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
“先帝與貴妃情深意厚,不可妄加揣測?!?/br> 蘭時揮退二人,到底放心不下她一個。怕言過傷心,又讓她想起母妃來,索性轉(zhuǎn)身入內(nèi)。 皇帝趴伏在茶案,神情懨懨,瞧著就知面色不佳。見他進(jìn)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你來做什么?”還有句“平白礙眼”憋住了沒說。 “看一眼也不準(zhǔn)?” 哼。 其實已經(jīng)有點后悔剛剛砸那么重,畢竟他風(fēng)塵仆仆趕來。于故交、或是太醫(yī)的身份,都不該動手,太過莽撞了。 可是!誰叫他說那樣的話!借去幾百個膽子,都不能質(zhì)疑她爹娘的關(guān)系。褚元胤不在,這矛頭自然對準(zhǔn)了跟前的男人,“你們是不是合伙欺負(fù)朕?” 玉璟的火氣把頭發(fā)絲兒都要燒焦了。柳蘭時牽過耷拉著的手臂,想了一會,決定只說她自個身子的異處。先帝一事到底無根無狀,多說平添煩悶心亂,暫且按下不表。 “陛下可還記得圓房那夜?” “這些日子臣隨侍左右,時常能摸著陛下,手腳溫?zé)崛绯?。到了每夜歡愛,尤其是當(dāng)時初次,全身卻熱得發(fā)燙?!?/br> “僅僅是情動之兆也便無不妥。xue內(nèi)水息燙熱,收縮愈緊,每回白精灌入也是半點不肯流出?!?/br> 虎狼之詞!大白天的害不害臊,陛下幾乎是跳起來捂住他的嘴,“好哥哥!你正經(jīng)些!” 濡濕的舌尖伸出,舔了舔她掌心。玉璟忙不迭收回,目露羞赧,“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柳蘭時知道這是消氣了,俯身把人擱坐在腿上,全然不知恥地往下講,“從前不經(jīng)事,小小璟沒什么欲念很正常。開葷之后就完全變了樣子,陛下當(dāng)真以為,每夜是被強(qiáng)拉著做上叁四回?” 陛下狐疑一瞥。 “頭腦昏沉便記不住事。我總要叫水,你又不肯,兩條腿兒圈得人沒法動。若是盡根交待,兩次就能止住癢;要是只射了一半,幾回都不夠看的?!?/br> 薄唇貼在耳后,呼出酥麻的熱氣,叫面紅耳赤的天子嬌軀一震。 “我沒有!” 蘭時當(dāng)然不會計較姑娘家的小性子,反而覺著多幾分俏皮。“嗯,沒有。咽完精水就神清氣爽的是誰,我也不知道。” 皇帝惱極,張牙舞爪地同他鬧,一下就被人鉗住胳膊扳到身后。 待要張口咬人,卻對上面前微闔的眼睛。玉璟怔愣。她好像看出了朵蓮花來。 “宇泰定者,發(fā)乎天光?!旃狻趾谓?,還記得么?” 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不過她肯定記得。 “心境安泰者,身有慧光。天生的、與萬事萬物相融的光彩 。” 柳蘭時啄吻眉心,低聲喂嘆,“元胤也好,我同何煜也罷,都是陛下手里揮指天下的劍。在民、在國之前,永寧首先是我們的君?!?/br> 君臣之道永遠(yuǎn)會恪心秉持,絕無背叛、挑撥。褚元胤的目的也僅在于讓皇帝用自己的暗衛(wèi)去查去看,總好過口說無憑。成元帝勢力如何無關(guān)他們,做好這朝天子的忠臣就夠了。 像現(xiàn)下這般登堂入室…頗有些偷情的味道。 皇帝被囚在胸口,聽他婆婆mama地講話。密邇天光,親聆溫獎,恭敬親昵的情狀更勝耳鬢廝磨。 ————————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