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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陰陽仲介員在線閱讀 - 4-9

4-9

    閻王給的期限只有三個禮拜,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女童談何容易,更別說他們只有一個名字,就算丟到google上也是一無所獲,根本無從找起。

    就算知道女童就在這個城市里面,他們也束手無策。

    無名也說了,他丑話說在前頭,要是在三個星期內(nèi)讓王登棠逃了,那季以恩也別想當什么實習(xí)陰差了,等青蘋這具身體的「使用期限」到頭之后,一樣把她抓回陰間好好贖罪!

    季以恩急得焦頭爛額,一個人在棉被里面打滾,他的兩間房都讓人佔了,沙發(fā)還給青蘋了,他就只能鋪了睡袋在客廳地板上打地舖,他心里有事又加上認床,根本睡不好……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絲曙光!

    等等!

    他們這次不只是有一個名字,google沒用也還有別招,他們第一次見到女童跟年輕mama的時候,他們似乎正手牽手,從一間小小的一樓走了出來……

    那里是哪里呢?季以恩用力的想,當時兵荒馬亂,他似乎有撇到一眼那里的招牌,?。∷肫饋砹?!

    季以恩猛地從地板上跳起來,掙脫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他搖醒睡在沙發(fā)上的青蘋,距離陰差們離去才過了幾個小時,天色甚至還未大亮,但是季以恩幾乎徹夜未眠,反覆想著這件事情。

    「青蘋!走!我知道我們要去哪里找林宛晴的身體了!」

    青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又疲憊又興奮的臉,正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她頓時失笑,搖了搖頭,恐怕沒人比季以恩更合適擔任實習(xí)陰差了。

    他把別人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總是認真放在心上,他行動力十足,難怪要被閻王拐去,她眼神有些迷茫,還有些渴睡。

    她伸出手,摸摸季以恩微微長出鬍渣了下巴。

    「整晚都沒睡嗎?」

    季以恩一愣,青蘋對自己好溫柔啊……

    他腆著臉笑,「嗯!不過想到了很好的線索,你還記得王登棠要跟林宛晴交換身體的那個小巷子嗎?那里有一間安親班,林宛晴跟她mama就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青蘋一愣,也立刻爬起身來,她穿起外套,「那還等什么?」

    季以恩也立刻奔向房間,順便踢了踢顧冥兩腳,從顧冥帶來左門衛(wèi)跟右門衛(wèi)以后,他就連這個小矮子一起恨上了!

    他很快的換好了外出服,兩個人興沖沖的出門,天色還未亮,就摸著黑一路騎到那間小巷里的安親班。

    但兩個從小沒補過習(xí)的傢伙,竟然以為安親班跟一般店家一樣早上九點就開門,只好愣愣的站在安親班門口,從肚子不餓等到肚子飢腸轆轆,吃完了早餐又各捧了一杯咖啡,只能面面相覷,縮在騎樓下面等著。

    「季以恩,你這么早來是要做什么……」青蘋啜飲著杯中的熱咖啡,沒好氣的瞪著季以恩看,他們倆個站到腳痠,還一起蹲在安親班門口的鐵捲門下。

    「我、我哪知道?。 辜疽远餍奶摰鼗卮?,「我又沒上過安親班……我家那么窮!那你呢?你怎么不知道安親班幾點開門?」

    季以恩戳了戳青蘋的肩膀,理直氣壯的回應(yīng)。

    青蘋轉(zhuǎn)開了視線,拜託那不知道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她早忘得一乾二凈,「我們那個年代沒有安親班啦!」

    「最好是!」季以恩才不信,狐疑的看著青蘋。

    兩個人在安親班門口邊斗嘴邊等著,從尚未日出等到日正當中,一直到快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才有一個小姐慢吞吞的騎著機車過來。

    她拿起手上的遙控鑰匙,按開了鐵門,季以恩跟青蘋對看一眼,終于開門了!

    他們?nèi)絹阕鲀刹?,趕緊衝了過去,季以恩搶先開口,「小姐小姐,請問一下,你是這家安親班的員工嗎?」

    那位小姐瞪了他們一眼,「廢話!不然我怎么會有鑰匙?」

    季以恩被她一罵,頓時噎了一下,但形勢比人強,也只好摸摸鼻子跟了進去。

    那位小姐俐落的打開了內(nèi)層的鐵門、順手開了柜檯的燈光,更沒忘打好自己的上班卡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巴巴望著她的兩人。

    「干嘛?想要幫你們家小孩報名?」

    她上下打量的目光,讓季以恩有些不自在,他愣了幾秒才趕緊回答,「不是啦!我哪有可以上安親班的小孩,是想跟你們打聽一個學(xué)生?!?/br>
    「打聽?不好意思喔,學(xué)生資料都是保密的喔!」柜臺小姐不客氣的回絕了季以恩,她拉開柜臺的椅子,一臉沒得商量的模樣。

    季以恩頓時慌了手腳,「欸別這樣,我們找那個學(xué)生是真的有事情,我們不是壞人……」

    「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小姐聳聳肩。

    「真的不是啦!」季以恩急得跳腳,「我們兩個是板橋租屋公司的仲介,你看啦,這是我的名片!」

    他遞出了名片,跟青蘋巴在柜臺邊上,怎樣都不肯走,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如果連這條線索都失去的話,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人?

    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看著季以恩跟青蘋大有賴在這里不走的打算,柜臺小姐看也不看名片,正當季以恩以為沒希望的時候,她才撇撇嘴,「一千塊打聽費。」

    季以恩張大了嘴巴,「還有這樣的喔?」

    柜臺小姐又聳聳肩,指了指大門。

    示意季以恩不想花錢,就趕緊哪邊涼快哪邊去。

    「好啦好啦……」季以恩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口袋里的錢包,抽了一張一千元給柜臺小姐,「我們要找的學(xué)生叫做林宛晴,我想知道她家住哪里、她是哪個國小的學(xué)生、她家電話……」

    季以恩看著柜臺小姐收下一千元,心頭一陣rou疼,趕緊一連串的說出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知道啦,囉哩巴縮的,我把學(xué)生資料表拿給你可以吧!」柜臺小姐從后面的柜子里抽出了一疊裝釘起來的資料表,一頁一頁的翻著,她自信滿滿的找著今年度的繳費資料,卻越找越遲疑……

    「咦?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繳費資料跟學(xué)生卡都是定在一起的啊……」

    她來回翻了幾次,似乎不是很確定。

    「怎么了?」季以恩著急地大喊。

    「別吵啦!」柜臺小姐回頭瞪他一眼,又拿出了幾本更厚重的資料夾翻來翻去,最后站起身來,有些納悶的看著季以恩。

    「你們說的那個學(xué)生,是不是長得蠻可愛的,身高大概到我腰間這里,皮膚白白的,據(jù)說昨天還在門口前面被綁架,還好最后沒事的那個?」

    季以恩點點頭,「對對,就是她!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嗎?」

    雖然她最后不算沒事,而且現(xiàn)在就快被陰間抓去枉死城安置了……

    柜臺小姐老實搖搖頭,「我只知道她是清秋國小的一年級學(xué)生。但是她的資料卡不知道為什么好像被撕掉了,少了一頁編碼,我找不到她的個人資料。」

    「……被搶先一步了嗎?」季以恩有些不甘心的想著。

    「什么被搶先?」柜臺小姐不明所以。

    「沒事啦!」季以恩搖搖頭,反正說了也沒用,他懶得浪費口水了,「那……我的一千元……」季以恩瞄向柜臺小姐的包包。

    「什么一千元?先生你有給我錢嗎?」柜臺小姐攤攤手,理直氣壯反問他。

    「算了……算我倒楣!」季以恩頹下肩膀,跟青蘋一前一后的走出安親班。

    他們一出安親班,就在小巷子里不抱希望的抬頭張望,好吧!要不到資料,說不定能有什么錄影帶的可以看,只是可惜這是一條不怎么起眼的小巷子,別說監(jiān)視器了,連路燈都沒有!

    手上的線索除了名字以外,一千元只買到了一個國小的名稱。

    只是他們也不用想要到國小去探聽消息了,現(xiàn)在的國小好比銅城鐵壁,連讓住戶進去運動一下都不肯了,更何況透漏學(xué)生資料給他們。

    弄個不好,說不定還會被報警抓起來呢!

    曾經(jīng)想帶lucky到國小cao場去跑一跑的季以恩,已經(jīng)碰過了一鼻子的灰。

    只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xiàn)在的困境讓兩人有些沉默,他們跨上了機車往巷口外騎,夜晚的這里是個夜市,白天的這里則是個菜市場,季以恩騎過市場,忽然停了下來。

    「你、你不是那個香腸攤老闆嗎?你怎么在這里賣豬rou」季以恩十分驚訝的指著其中一攤豬rou攤。

    豬rou攤老闆大方點頭,「對啊,啊我也是豬rou攤老闆?。∥业臄傋影滋熨u豬rou,晚上賣香腸,時機歹歹,要多賺點錢??!」

    他手上的菜刀用力一揮,豬rou應(yīng)聲斷成兩塊,刀法俐落,聲勢驚人!

    季以恩一時無語,「辛苦了辛苦了……」

    老闆看著季以恩驚訝的模樣,見怪不怪的大笑,他手上揮著菜刀,往左右鄰居一指,「我們這里都這樣??!大家街坊鄰居十幾年了,白天賣菜賣rou,晚上就賺一點游客的生活費??!啊你上次錢包有沒有找回來?」

    一聽到這句,季以恩立刻一臉心虛,完蛋了,上次隨口胡謅的謊言,現(xiàn)在報應(yīng)上門了。

    他抹了抹臉,急中生智,裝出一副苦瓜像,「別提了。沒在那個男人身上,后來我搜來搜去也沒看到。」

    老闆聽到這句,倒是大為好奇,「沒在他身上?怎么可能!他都急得綁了人家小女孩了,那時候看你們扶著他走出去,還以為要將他送警局咧!」

    季以恩額上冷汗冒了幾滴,說謊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但說了一個謊,就要更多的謊來圓,他現(xiàn)在嘗到苦果了,只好虛應(yīng)了事,「我們也不知道,反正錢包沒在他身上,也沒辦法將他抓去警察局,就、就讓他走了……」

    「是喔!」老闆又俐落的切了幾塊豬rou,手下不停,倒是同情地看著他,「啊你里面很多錢嗎?看你跟你的小女友跑得要死要活的哩!」

    季以恩愣了一下,看向自己身邊的青蘋,小、小女友嗎?

    他臉上一紅,「是、是啊,我們是仲介,里面有房客剛繳交的房租十幾萬,掉了要陪公司的……」

    季以恩越說越佩服自己,真是太厲害了,面不改色的說謊,希望死后下陰間的時候,閻王不會把自己的舌頭給拔了,讓自己當一個啞巴陰差才好……

    「這么嚴重啊?」

    老闆頓時昨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張圓臉都沾上了豬rou油,「難道是塞在那個小朋友身上了?我就想他干嘛沒事綁人家小孩,一定是為了脫罪!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把錢包塞小朋友身上啦!」

    面對老闆的三流推理,季以恩只好苦笑著點點頭,「也、也是有可能啦,但是我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個小朋友,我以前也沒見過她,根本不認識人家?!?/br>
    「也是……」老闆點點頭,「不過總是有希望吧!十幾萬的,不是小數(shù)目?。 ?/br>
    他也不管季以恩的回答,高聲一呼,「那天有拍照的通通給我到豬rou攤報到!」

    季以恩一臉迷惑,「拍照?」

    「是?。∥覀兒枚嗳四翘於加心檬謾C拍照啊,來來來!我們把照片傳給你,你有手機吧?拿出來搖一搖??!」老闆理所當然地說著,很流暢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最新的智慧型手機,大的像是砧板一樣,看得季以恩一愣一愣。

    「搖一搖?」

    「唉?。∧贻p人還比我們這些中年人笨!」老闆一把奪過季以恩手上的手機,兀自下載了幾個通訊程式,他拿去在菜市場里面兜了一圈,跟幾位攤販老闆搖了搖,交換了帳號,季以恩的手機就收到了十幾張昨天案發(fā)現(xiàn)場的照片。

    老闆還流利的用食指跟拇指,放大了螢?zāi)簧系恼掌?,上頭有一個正嚎啕大哭的小女童,畫質(zhì)清晰,連她頭上雙馬尾的發(fā)飾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她啦!」老闆指著照片中的女童,拿給季以恩看,「總是一個機會,你有時間找找看吧!說不定能把錢包追回來?!?/br>
    季以恩完全說不出話來,他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線索卻被人搶先一步,他無心的幾句謊言,反而帶來最珍貴的線索,他感激的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幾乎是噙著眼淚跟老闆道謝。

    季以恩淚光閃閃,老闆卻抖了抖,起了一身惡寒,好好一個男生哭什么哭?

    他乾脆大手一拍,「三八啦!看你們的樣子也知道是窮光蛋,有時間去找找看吧,十幾萬,不是小數(shù)目捏!報警一下也是一個希望??!」

    「謝謝老闆……」季以恩感激的跟老闆道別。

    一旁的青蘋一路默不作聲,這傢伙的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總是能碰上衰到極點的事情,卻又有人總會扶他一把……

    而這樣的奇遇,也讓季以恩腳不著地的飄回了店里,手上除了一支沾滿豬油的手機以外,還有一大綑包在塑膠袋里的豬rou,是豬rou攤老闆說什么要給他加菜的,安慰一下他掉錢的心情。

    季以恩兀自發(fā)愣了很久,張俞君跟青蘋都各自有事情要忙,也無暇管他,就放任他在門邊石化。

    「王登棠你等著吧!我一定要抓到你!」等到季以恩終于回過神來,他在店里猛然的跳了起來,大聲的怒吼出聲。

    他信誓旦旦,承了這么多人的恩情,還有林宛晴那徬徨無助的哭聲,他說什么都不可能讓王登棠逃掉,他一定、一定要抓到他,把他塞進顧冥嘴里,當那個小矮子的點心!

    「……季以恩!」只是接在他后頭的,就是自家前輩可怕的低吼聲了。

    ***

    張俞君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她的仲介自從從臺中回來之后,不僅變得陰陽怪氣,還變成了一個戀童癖!

    青蘋死而復(fù)生的事情她可以不計較,畢竟人回來了就好,一切都會有個又合理又科學(xué)的解釋,但季以恩變成一個戀童癖的事情,她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你說,戀童癖?有這么嚴重嗎?

    那個傢伙成天拿著手機,盯著一個天真無邪,穿著一件可愛的制服,雖然正在嚎啕大哭,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的小女童直直看整天,你說這樣還不叫戀童癖,還不夠嚴重?

    那什么叫做戀童癖,什么叫做太嚴重!

    張俞君咬牙切齒,在心底怒吼出聲,她乾脆大跨步站了起來,她已經(jīng)忍受季以恩三天了。

    這三天以來,這傢伙什么事情也不做,叫他寫文案也寫不出來,打電話給客戶做陌生開發(fā)只會對著話筒發(fā)愣,叫他去路上發(fā)傳單,他還是盯著路上的女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啊啊??!

    張俞君的情緒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她決定做一些什么來改變現(xiàn)狀。

    她可不是崇尚忍耐跟正面思考的那一派,她是暴力美學(xué)的信徒,季以恩不知道誰是老大?她就用拳頭讓他知道!

    季以恩明顯不對勁,她可不愿意再放任自己手下的仲介渾渾噩噩的混吃等死了!

    她走到季以恩桌前,看著仍然盯著手機螢?zāi)徊环诺募疽远鳎昧σ慌淖?,「季以恩,你到底在干嘛??/br>
    季以恩嚇得一愣,手機都摔到桌底下去,「干嘛?我、我我在上班啊!」

    他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縮成一團,像是做壞事時,被當場逮捕,現(xiàn)在還被飼主揪住后頸的一隻貓!

    「上班?上班你給我看這個?」張俞君痛心疾首,指著電腦螢?zāi)慌?,「你這個變態(tài)!我一手栽培你,可不是要你當個戀童癖的變態(tài)啊!」

    這也難怪張俞君氣得不輕,季以恩的螢?zāi)簧蠞M滿都是小女童的照片。

    不過季以恩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這會兒是正試圖想從網(wǎng)路上找到清秋國小的照片,看能不能找到林宛晴的一些資料,可不是當什么可怕的戀童癖啊!

    張俞君抱胸瞪著他,「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

    看著前輩氣不可遏的模樣,季以恩縮了縮,前輩今天好像是認真的了……他頹下肩膀,乖乖的點頭,「想啊……」

    「想?」張俞君的怒氣簡直要爆表了,「那你說,你這幾天到底都在做什么?」

    「我、我……」季以恩眼神飄忽,卻立刻被張俞君穿著高跟鞋的腳跟狠狠一踩,痛得他只好大喊,「我在找人??!」

    「找人?找誰?找她?」張俞君瞇起了眼,指著螢?zāi)簧系男∨掌?/br>
    「對??!」季以恩點點頭,反正前輩問了也沒用,她擁有極度堅強的體質(zhì),就算自己想說也會被中途打斷,他乾脆坦蕩蕩的回答前輩的問題。

    反正──待會就會被打斷了,季以恩樂天的想著。

    「你找她做什么?不準說謊,給我交代清楚!」張俞君果然還是問了。

    她瞇著眼睛瞪著季以恩,大有今天季以恩不說清楚,她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一旁的青蘋掩了掩面,白癡季以恩又要闖禍了!

    他就引開前輩的注意力就好了,干嘛非得讓前輩氣成這樣,前輩的體質(zhì)他們也不是第一天體驗了,何必跟老天橫著干……

    季以恩張了張嘴,看著張俞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還不準人家說謊,他只好愣愣開口,「啊就前幾天來吃火鍋的那個小矮子,他委託我……」

    季以恩的話還沒說完,他只說了兩句,店里的電話就立刻鈴聲大作。

    青蘋率先接了起來,是找張俞君的!她開口輕喚,「前輩,找你的……」

    季以恩聳聳肩,指著電話,一臉莫可奈何的樣子,氣得張俞君不館不顧的大吼一聲,「天王老子打來都給我掛掉!」

    她吼得中氣十足,連電話里頭的客戶都聽到了,還氣到臉歪嘴斜,青蘋也只能心底暗自跟客戶道歉,臉上訕訕的掛掉電話了。

    張俞君繼續(xù)插腰瞪著季以恩,「說下去!」

    「小矮子委託我要去追捕陰間的……」

    砰!

    這次季以恩只說了一句,店里的玻璃門就傳來一聲巨響!

    張俞君轉(zhuǎn)頭一看,一臉不可置信,竟然有隻老鷹橫空飛過來,撞上了自家玻璃門,鳥兒從玻璃上緩緩滑落,原地轉(zhuǎn)了三圈,玻璃門卻裂開的像是蜘蛛網(wǎng),整片都報銷了!

    張俞君瞠目結(jié)舌,看著鳥兒晃晃頭,揮揮翅膀,不帶走一片衣袖的飛走。

    「前輩……」季以恩有些膽寒了,這到底是什么樣的體質(zhì)???他繼續(xù)說下去,會不會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他不敢再嘻皮笑臉,有些猶豫的喚著張俞君。

    「繼續(xù)說下去!」張俞君的臉黑了半邊,那片門至少要五千元啊啊啊,但是看著季以恩的樣子她就有氣,她大吼,「給我說下去!天塌下來都給我繼續(xù)說!」

    「他要我追捕的那個人叫做王登棠,我們昨天在夜市找到他,正想抓他的時候……」

    季以恩眼見前輩賭性堅強,也只好奉陪到底,這次他有幸,說了三句,但店外就傳來陣陣的嘈雜大叫聲,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sao動。

    「失火啦失火啦!」外邊的人潮迅速往一樓跑,嘴里大聲喊著,店里的三個人往外一看,外頭的街道竟然是一片煙霧漫天!

    「你他媽的給我說完!」張俞君完全抓狂了!

    季以恩這下真的嚇得半死,他求救的看向青蘋,青蘋卻已經(jīng)拎好包包,隨時準備逃命,只給他一個眼神示意──白癡,誰叫你要講!

    季以恩深深吸一口氣,媽的老子跟他拚了!

    他連珠炮的開口,也不管張俞君聽懂了沒,「昨天本來要抓到他了卻沒想到讓他附身到小女童林宛晴身上我們現(xiàn)在得找到林宛晴不然任務(wù)就算失敗而且林宛晴的小命也要完蛋了我們一定要提早找到林宛晴!」

    他拚著一口氣不斷,講完了這一串,這期間連店內(nèi)的防火警報也開始大響,張俞君頭上的灑水器不斷的大叫,朝著店里拼命的灑水,外頭的煙霧從門底下竄進來,兩個人都被煙霧纏得一身黑、一臉臟!

    「前輩,我說完了……」季以恩無辜的看著灰頭土臉的張俞君,心里很想笑,卻又不敢笑,雖然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也沒好到哪里去。

    「很好,我知道了。」張俞君點點頭,其實自己什么也沒聽到,防火警報叫得她耳朵都疼了,但是她現(xiàn)在全身都是水,從頭濕到腳,抓起來擰一把可能可以湊滿一桶水。

    她故作鎮(zhèn)定的走向店外,邊走邊滴水,連包包都裝滿了水,她若無其事地開口,「那今天就提早下班吧!我待會叫清潔公司來打掃。」

    季以恩瞪大眼睛,看著張俞君倉皇逃離的身影,死命的忍住笑意,「謝謝前輩?!?/br>
    ***

    「總之就是找到她就對了吧?」張俞君插著腰,對著季以恩說著。

    隔了一天之后,季以恩站在嶄新的地毯上,周圍的一切全都閃閃發(fā)亮,像是置身在童話里面,昨天偷偷有小精靈來打掃似的。

    不過,當然不會有什么小精靈,有的只是張俞君大出血的荷包而已。她很有自覺的覺得這一切大概跟她拖不了干係,所以自掏腰包請了清潔公司來徹夜打掃了一番,還把所有毀損的物品都換掉了。

    也因此現(xiàn)在店里在清潔公司的努力之下,已經(jīng)變回原樣了,不!應(yīng)該不能說是原樣,而是全新的……

    甚至連那扇被不知名鳥兒撞成蜘蛛網(wǎng)的玻璃門,也已經(jīng)換成了新的,但大家一回想起昨天的慘狀,都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誰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張俞君雖然沒聽懂季以恩那一串連珠炮到底在說什么,但她也不想要季以恩再說一次了,回憶實在太過悲慘,她的錢包實在太過乾扁,還是不要再提起的好。

    不過在一整串胡言亂語中,張俞君還是聽見了最后一句,也只聽懂了最后一句──季以恩一定要找到那個叫做林宛晴的小女童。

    「是?。∥乙欢ㄒ业剿?,因為……」季以恩一回答張俞君的話,他的嘴立刻被兩個女人牢牢摀住,一個是坐得離他近一點的青蘋,另一個是站在他面前的張俞君。

    兩人極度有默契地飛奔過來,手掌交疊在季以恩嘴上,啪的一聲重重打上,讓季以恩疼得眼淚都要掉了。

    「你們干嘛啦?痛死了!」他兀自跳腳,這兩個女人卻絲毫不理會他。

    青蘋只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準再亂說話。

    張俞君則是抹了抹臉,非常疲憊,「因為什么就不用再說了,我花了五千元修門,花了兩萬元打掃這里,我不想再來一次了?!?/br>
    她頹下了肩膀,背影十分凄涼,斜線一路撲到天邊去了。

    看著大家如臨大敵的模樣,季以恩只好乖乖點頭,「那前輩你有什么方法找到她嗎?我們沒什么線索,也只有一個名字。我想過要登報找人,但是顧、那個人又說不可以,會驚動對方……」

    他很聰明的隱去了顧冥的姓名,誰知道張俞君的體質(zhì)會不會連聽個名字都過敏?

    不過他是真的想過登報找人,卻被顧冥狠狠的罵了一頓,要是驚動了王登棠,他又帶著林宛晴的身體一走了之,他們這次就等于白忙,還搭上了林宛晴一條命!

    面對季以恩的問題,張俞君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我哪有什么方法?搞清楚,我們是開仲介租屋公司,又不是開徵信社!再說你除了一個名字以外啥都沒有,哪一家徵信社會接?」

    「那你還說要幫忙……」季以恩嘟噥著。

    「廢話少說,拿來!」張俞君伸出手,「我說會幫忙就會幫忙,手機給我。我?guī)湍憬鉀Q這個問題,免得你三天兩頭給我神游太虛,店里已經(jīng)夠忙了,你為什么不能學(xué)學(xué)人家青蘋……」

    張俞君發(fā)起了牢sao,她當季以恩的上司這些年來,她越發(fā)覺得自己跟季以恩的老媽子沒什么兩樣,可憐她黃花大閨女,根本還沒出嫁啊嗚……

    季以恩被張俞君念得心煩,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頂撞,只好掏掏自己的耳朵,順便瞄了一眼青蘋的螢?zāi)弧?/br>
    哼哼!還不是跟他一樣,都在找林宛晴?哼哼,只是青蘋隱藏的好,他就活該倒楣給前輩巴著玩,算了!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拿給張俞君,「前輩,你有什么辦法?」

    「我再沒辦法也比你強?!箯堄峋苯幼呦驎h室,推出了一面大白板,推到自己桌前,將自己的筆記型電腦投影到白板上。

    幾秒鐘之后,白板上出現(xiàn)了一整張地圖,覆蓋在整座城市,這是他們店內(nèi)所有租屋客戶的承租位置跟資料,上頭密密麻麻還亮了五百多個小圖釘。

    每一個圖釘,都是一個客戶,一間有住人的屋子,也是他們的成就。

    自從安叔走后,不知道是不是托賴經(jīng)濟不景氣,店內(nèi)的事業(yè)竟然也逐漸越做越大,雖然還是三個人的規(guī)模,卻越來越有聲有色了??!

    張俞君摸著下巴,不無感慨的想著,直到季以恩像隻小狗在一旁吠吠吠吠個不停,張俞君才回過神來。

    「好啦好啦,就說別吵了?!箯堄峋龘]揮手,把季以恩趕走,奇怪了,自從安叔把季以恩帶回來的那一天,她就覺得季以恩跟店后面那些流浪狗其實沒什么差別?。?/br>
    高興了橫衝直撞,心情不好就垂頭喪氣,罵了還會回嘴,疵牙裂嘴的瞪著自己。

    她搖搖頭,實在拿季以恩沒辦法,為了讓自己的仲介早日努力工作,也只好親自出馬啦!

    她打開了自己筆記型電腦的通訊軟體,將季以恩的手機接上線,抓出所有關(guān)于林宛晴的照片,精挑細選了幾張比較清晰的,傳送到所有住戶的手機。

    店里面本來今年度就在嘗試電子公告的設(shè)置,除了方便提醒大家繳費以外,也能夠更即時的回應(yīng)住戶的需求。

    這年頭什么都資訊化,仲介這一行也不能例外,如果沒辦法跑在客戶的需求前面,那么被淘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使用會是在這種時候。

    張俞君流利的在螢?zāi)簧洗蛏狭恕緦と恕績勺之斪鳂祟},她的內(nèi)容寫得不多,只請大家?guī)兔ψ⒁?,如果知道這名女童住在哪里的話,請打進店里;有見過這個小女童的話,請按下「是」;如果沒有見過的話,也請大家按一下「否」。

    訊息發(fā)了出去,很快地就收到了來自各面八方的回音,投影板上的地圖一閃一暗,很多地區(qū)的燈熄滅了,表示他們并沒有看過這名女童,還有一些燈閃了幾下,代表他們似乎見過,但不是很清楚女童是誰。

    約莫等了一兩個小時之后,雖然店里的電話一直沒有響起,但張俞君還是滿意的笑了,那些仍然閃爍著的燈,有些圍繞在清秋國小附近,跟季以恩的情報相符。

    也有一些住戶在那條夜市的附近看過女童,表示那名女童的確曾經(jīng)在那間安親班上過課。

    「但最多的是在這一區(qū)?!?/br>
    張俞君用筆指著投影板上的一小塊,這里住了大概十幾個住戶,雖然彼此之間分散了幾百公尺,也各自居住在不同的大樓,但是幾乎不約而同的都表示見過女童。

    「去找他們吧!我們是仲介,什么沒有,消息可不能不靈通!而我們的這些住戶就像是這個城市里的眼睛,他們來自四面八方,遍布在整個城市里,你們一定能得到你們想知道的答案。」

    張俞君站在一明一滅的白板前,肯定的對著季以恩跟青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