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參十壹章 長生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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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跟著梓胤搜尋著尖叫聲的來源,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兩人才到距離溪邊不遠(yuǎn)處的一座破廟前,而這聲音便是從上官蝶那傳來,她勉強(qiáng)的擋著懷月的長劍,而身后還護(hù)著一位金白色長發(fā)的男子。 男子體型看似羸弱,宛若迎風(fēng)弱柳,像是隨時都要昏倒一樣,但對于男子眉間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英氣,而這不是最奇怪的點,最奇怪的是男子身后若隱若現(xiàn)著似狐貍般的九尾。 白芍看著上官蝶擋著懷月的長劍,就很清楚此刻跟懷月對上的并不是上官蝶本人,因為在這身體原本主人上官墨韶的記憶里,上官蝶并為學(xué)習(xí)過任何武術(shù),不可能有能力跟懷月對峙個十來分,所以他心里有數(shù),此刻出來護(hù)著男子的應(yīng)該是水晶蘭姬─小娟。 「懷月,收劍。」慎梓胤看到這場景,先是叫了懷月收劍,畢竟要是她們兩個繼續(xù)對峙下去,自己什么話都問不成。 「爹,他就是九尾妖狐,而且還是妖狐中的極品─天狐,這次去容丞相家里的肯定是他,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的!」懷月不肯罷手,她想要趕緊把這案件處理好,因為她不想要讓容沁這么一個為國為民的好丞相被降罪。 「先收?!股麒髫纷哌^去,伸手打掉了懷月的長劍,而這個動作讓懷月愣了愣。 懷月不懂她爹明明是楚安國師,降魔司的開創(chuàng)者,不是本該厭惡妖物,怎么這回這么反常,不但叫自己收劍還親自走過來打落自己的劍。 「小娟,你怎么跑來這里?」白芍跟慎梓胤一起動作,但他是問眼前佔用自己meimei上官蝶身體的小娟怎么會到這里。 據(jù)白芍的了解,上官蝶雖然被成花魔的水晶蘭姬小娟寄宿附身,但基本上小娟儲了那四條孩童案件的那四條命后,根本沒有出手傷過誰,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出來過,那這回怎么出來了?還在這里保護(hù)著那名男子? 「太子殿下…小娟有經(jīng)過公主的同意才借了身體,但小娟也是不得以的…畢竟主上現(xiàn)在已自身難保了…我不能坐視不管。」小娟用著上官蝶的身體說著,語氣中滿滿無奈。 「主上?」白芍看向男子,完全不懂小娟的意思。 「墨韶…」金白色長發(fā)男子勉強(qiáng)走到了白芍身邊,伸手摸了白芍的臉,眼神中帶著愛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子?」白芍很震驚,他完全沒想過眼前這個金白色長發(fā)的男子竟然會知道自己叫什么。 「主上他從小看你到大…他用他的命保了你免于死劫?!剐【曜吡诉^來,扶著男子,怕男子突然昏倒。 「他…?」白芍驚訝不已,因為他完全沒有在墨韶的記憶里找到關(guān)于男子的事情,雖然男子給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主上他為了保你,捨棄了仙狐之丹,墜落天狐之身,而這傷害終身不得痊癒…而妖皇知道這事情后,這幾十年都在追殺主上…」小娟含淚欲下,對于男子的狀況相當(dāng)擔(dān)心。 「你為什么要保我?」白芍聽到這件事更是大大吃驚,仙狐跟天狐聽起來就是不同等級的,誰會愿意保一個陌生人而捨棄更高的等級,而這人竟然為了保自己一命把仙狐這個極品等級給捨去了,他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做? 「沒為什么,因為你是九姬的兒子,我說過,只要她喜歡的,她珍重的,他想要保護(hù)的,我都愿意用命去換…區(qū)區(qū)一顆仙狐之丹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換了你一命回來?!鼓凶佑靡环N漠不關(guān)心自己死活的話語說著,但語氣里卻藏著對上官墨韶的無限憐愛跟在意。 白芍被他的話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因為他真的不是上官墨韶本人,而上官墨韶留給他的所有記憶里也沒這個人,那么這個人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又為何對上官墨韶這般憐愛跟在意? 「綏綏白狐,龐龐九尾,千年一仙,難了塵緣─你應(yīng)該是狐仙白信吧?」慎梓胤在男子對白芍說出了“你是九姬的兒子”時,認(rèn)出了男子的身分,乃是千年一仙,狐仙白信。 「狐仙白信嗎?我確實叫白信,可我早就不是狐仙了…」男子苦笑,也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分。 懷月聽完梓胤說破了男子身分后錯愕不已,她沒想過自己剛剛在追殺的乃是受萬民敬仰的狐仙白信,因為在她一直認(rèn)為會在人間走動的不是妖就是怪,怎么仙界掉下了一個仙? 「你跟我母后到底是什么關(guān)係?」白芍對于他說“你是九姬的兒子”這句話相當(dāng)在意,難道自己用的這身體主人其實是他母后跟這人生的嗎? 白信不說話,但小娟卻受不了白信這種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個性,還是開口替白信說:「你母后從小就跟著他,長大后他們兩個變成了戀人,主上為了你母后捨棄了仙界走入了凡間,但你母后卻被強(qiáng)娶入宮…」 「別說了小娟?!拱仔抛柚剐【昀^續(xù)說下去,但小娟絲毫都不想停下來,她不想要白信又這么傻的付出還被誤會。 「你父皇當(dāng)年親自害死了你母后,因為他把她當(dāng)成妖皇的祭品,為了穩(wěn)固他的皇位,但他沒想過你母后熬到順利把你生下來,也沒想過主上他能為你續(xù)命!」小娟很激動看著白芍繼續(xù)說:「但能救你的方式就是主上的仙丹,但一隻天狐一輩子就只會有一次成丹的機(jī)會,失去了仙丹,主上一輩子都只能這樣活著,活得生不如死?!?/br> 白芍震驚的看著小娟,不敢相信這種會在玄幻小說里的事竟然會發(fā)生,而他更不敢相信的是上官墨韶竟然早就死了,或是說這個人本來就不存在… 那么自己又怎么會被他召喚過來,還有跟自己說話的那個上官墨韶到底是誰?是這身體被強(qiáng)留的冤魂嗎? 「妖皇什么時候滲透到皇室的?」慎梓胤很錯愕小娟說出來的事實,雖然這幾年他隱隱約約都有感覺到妖皇存在,但妖皇的真面目他是沒看過的,而更別說妖皇早已滲透至皇室,甚至是在當(dāng)今皇帝身邊。 「不可能,要是陛下跟妖皇有勾結(jié),那么為什么降魔司還能存在?」懷月對于小娟的話提出了疑問,既然是妖皇,那么他應(yīng)該第一個對付降魔司,怎么可能讓降魔司發(fā)展。 「因為九姬,她懷恨而終,降魔司變成一個能抵擋我的方式,避免我阻礙妖皇,但其實還有一個重點,當(dāng)年妖皇并沒辦法完全吞噬九姬,加上九姬這幾年都跟我相處,所以身上有沾染著我的仙氣,這點仙氣滋養(yǎng)了當(dāng)時還在九姬肚子里的你,雖然九姬難產(chǎn)而死時,被妖皇帶走換上死狐取代,但因為當(dāng)場還有他在…」白信看了慎梓胤一眼后繼續(xù)說:「擋住了妖皇一同帶走你,而我當(dāng)初趕到時,墨韶你的魂魄早已消散,我是用仙狐之丹把你殘魂凝聚,可你的殘魂卻抓到一個不知名女孩的靈魄,而這女生的靈魄看得出是墮仙轉(zhuǎn)世,才保你一命,但你其實知道你活不過十六歲,我也很擔(dān)心,這幾年都在尋找古法想保你下來,畢竟這世界上能跟你父皇、妖皇對抗的只有身上擁有著真命天子血脈的你而已,但后來我不知道你怎么躲過十六歲的死劫,可我很高興你活下來,只要你活下來才能解決凡間變成煉獄…而你母后用了她所有生命保你,或許也是這么祈盼吧…」 白信就像一個慈父看著白芍,雖然他有感覺眼前的墨韶似乎跟他那些年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但也許是他長大了,才有所不一樣吧? 「那如果我不是墨韶呢?」白芍終于忍不住的問出口。 他真的不忍心欺騙眼前這個一往情深的男子,因為他真的不是他一心想要保護(hù)的那個人,也不是他深愛女子的親骨rou,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這里,但要他騙他,他真的做不到。 「不是…墨韶?」白信疑惑的看著白芍,有點不能理解白芍再說什么。 「你不是墨韶?」小娟也很不解的看著白芍。 因為在小娟的記憶中,她確實有在太子府火劫中救出了墨韶,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是墨韶… 「他確實不是,或是說,上官墨韶在死前,把他叫過來,應(yīng)該是那個墮仙轉(zhuǎn)世的不知名女孩?!股麒髫酚挠牡睦^續(xù)說:「墨韶在死劫之前曾告訴我,如果他活下來了,那就不會是他,他用殘存的執(zhí)念試著召喚藏在他體內(nèi)的那另一個靈魄主人,而那場火劫焚盡時,墨韶也不在了?!?/br> 「怎么會這樣…我還是沒保住九姬的兒子…」白信痛苦的掉下淚,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這幾十年來到底是在做什么,就連自己心愛女子的孩子都留不住。 懷月在一旁聽著,看到白信痛心的哭著也于心不忍,雖然自己是很討厭妖物,但對于像他這種那么善良的妖物,自己好像也沒啥理由去討厭吧? 「他或許死了也或許沒死,我相信他還沒離開這個身體,起碼每次有事他都會出來…雖然這幾次我叫他都沒出來,但…」白芍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白信,他知道白信根本無法接受這么一個殘忍事實,但騙他似乎是更不好的選擇… 「白信,墨韶或許是以死而生吧,畢竟他的靈魂早有殘缺,而如今跟他長期相容的女孩靈魄受他召喚過來,成了一個完整的他,而其實她有著他所有的記憶…」慎梓胤沉思了一下,才開口對白信說道,他也不忍心白信這么絕望。 「真的嗎?」白信看著慎梓胤也看著白芍,他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個明確的告訴他上官墨韶還活著的答案。 白芍點點頭,雖然他也不是很確定,但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回答,白信才會相信,畢竟目前可以跟上官墨韶感應(yīng)的只有自己,所以他一定要很堅定的回答是,一點遲疑都不能被看出來… 「主上,這點我相信,因為那時候我的舊皮被傷到而不受我控制時,我彈出來有看到他抱著我哭,而后來他表哥容衛(wèi)趕到時他也知道他叫什么名子,只有是本人才能繼承本人的記憶吧,所以墨韶沒死,只是變得跟完整而已…」小娟附和的說著。 白信有點冷靜下來,但內(nèi)心相當(dāng)復(fù)雜,他故作平靜的開口說:「我相信你…」 懷月看白信似乎平靜許多后,才開口問:「你是不是有去過丞相府?」 白信疑惑的看著懷月,搖頭回答:「沒有,我不可能踏進(jìn)去丞相府,我知道容家人因為九姬遭遇陷害的事情而很厭惡狐妖,所以我不可能自己去丞相府找事的。」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白芍疑惑的看著白信跟小娟。 「因為我失去了仙丹,導(dǎo)致我狀況一直不佳,這幾年都在這深山里休養(yǎng)翻古籍,但今日我感覺到有不尋常的氣息我才出來查看,而小娟他固定周四會來看我順便給我買些日常用品,可我們一見面就被她追殺了…」白信無奈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懷月干嘛追殺著自己,但他從不傷人害命沒道理會惹來仇殺吧,那么既然不是因為自己造成,那肯定有別的理由。 「容沁被陷害勾結(jié)妖狐,欲奪皇位,所以小女她才會誤解你是那隻狐妖,想要抓你去洗清容沁嫌疑?!股麒髫穼擂蔚男σ恍?,對于懷月的衝動他也無奈,但他知道懷月本意是好的。 「容沁被陷害?那么狀況怎樣?」白信很擔(dān)心的問著,雖然他以前是跟九姬熟,但容沁小時候也很尊重他的叫自己一聲白信哥哥,那么他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漠不關(guān)心? 「情況很不好…陛下要我們盡快撤查,如屬實就要…」懷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知道他要是說出來,白芍肯定會坐不住的要直接殺回皇宮救容沁,但他她清楚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時候。 「不過還沒查清前,容沁不會有事情?!股麒髫繁苤鼐洼p的說著,不想要狀況變得太復(fù)雜。 白芍沉默的看著慎梓胤,因為他聽得出慎梓胤是在避重就輕。 懷月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避重就輕,但也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所以也沉默不語了。 「我去把容沁帶出來,丞相府中如果出現(xiàn)了妖狐蹤跡,那么肯定是妖皇的人,因為容家這脈血統(tǒng),有著上古神祉的靈脈,他設(shè)局要容沁被誤解,無疑就是要把容沁當(dāng)成他的祭品?!拱仔艔男乜谀贸鲆活w明珠,并在明珠上面灌注靈氣。 「主上你不能再動用仙凈珠力量了,這樣你會被打回原型的!」小娟阻止著白信,不希望白信動用明珠的力量。 白芍聽到了小娟阻止白信的話,也跟著阻止說:「我去把容沁帶出來就好了,畢竟我…還是太子殿下!」 「你不能現(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你是太子呀!萬一妖皇對你下手怎么辦!」慎梓胤措手不及白芍怎么會突然這么提議,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好辦法。 「早被發(fā)現(xiàn)還是晚被發(fā)現(xiàn)都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不如讓我去,我想我父皇也不敢真的對我動手吧!」白芍抿了抿唇,堅定的繼續(xù)說:「而且他們都說封為為太子是為了平定我母后的怨靈,而你也說了妖皇無法完全把我母后吞噬,那么我母后在被他吞噬時肯定在妖皇他深上留下了致命傷害,光憑這兩點,我就有辦法制約他們,所以由我去帶容沁出來是最好的方法?!?/br> 白芍的話把在場所有的人說得無法反駁,但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想要白芍去冒這個險,可容不得他們開口說,白芍就繼續(xù)說:「而且如果我是墮仙轉(zhuǎn)世女孩的靈魄,那么妖怎么勝仙,他們肯定對我無可奈何不是嗎?」 眾人沉默許久,白信才收起明珠對小娟下令說:「你好好護(hù)著他,無論如何都要護(hù)著他…」 「主上,屬下知道,屬下就算死也會保住太子殿下?!剐【晗虬仔判卸Y,保證會用生命保護(hù)白芍。 「懷月,你好好配合白芍,好好接應(yīng)他,不要讓妖皇對他有機(jī)可趁。」慎梓胤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白芍的決定,所以只好妥協(xié),而自己也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幫助白芍,只好把這個重任託給了懷月。 懷月點點頭答應(yīng),她知道自己目前要放下所有對白芍跟小娟的成見去阻止妖皇得逞。 「那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人要交代了…」白芍看向天空,他知道要讓容衛(wèi)接受自己去冒這個險,怕是不好說的,但是要是瞞著容衛(wèi),那更罪不可赦,所以他是務(wù)必跟容衛(wèi)說這件事,并得到她的同意。 但要怎么說呢… 白芍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他知道任何說法容衛(wèi)都不會接受,但自己又一定要去做這件事情,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說服容衛(wèi)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