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1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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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領(lǐng)小童,重返長(zhǎng)安。 小童清凈手抱琉璃瓶,打著哈欠與玄明說話。 “先生真是,天不亮就出來,也不說要什么,轉(zhuǎn)了三個(gè)時(shí)辰了,清凈腳都酸了。” 玄明用拂塵輕拍小童額頭,仰面看日,“小童子不知事,昨日雀鳥來報(bào),星圖浮動(dòng),說我若是向南走,必命中有喜事發(fā)生?!?/br> “天賜之事實(shí)在是不敢不從啊。” 清凈嘟囔,并不回他,這玄明道士最是放蕩不羈,所謂天定,在他看來全然是謊話。 君不見,他昨日因吃的果子酸了,還在破口大罵賊老天。 往前走,雪地里,四只腳,兩行印。 清凈突然想起件事,不解詢問“ 先生,可是咱們這是在往西北方走啊!這又是什么說法?難道,難道是運(yùn)氣更好!” 玄明一晃腦袋,洋洋自得,“要說往西北,說法可就多了,西乃是金,金為肅殺,南與北相對(duì)……這就是——” 他突然敲了敲清凈的額頭,小童子聚精會(huì)神,一下子眼中痛出淚“上面說的都是先生騙你的,從沒有那么神神叨叨的事?!?/br> 清凈松了一口氣,聽玄明再說“不過是我的死地罷了?!?/br> “先生……胡說的吧……” “胡說?這可沒有。咱們動(dòng)身時(shí)候就有烏鴉亂叫,房檐落瓦,樹木凋落,我往西南便是去踩劫,也許會(huì)終日貧困不果腹、流浪荒野、曝尸街頭,總之就是再無安寧日?!?/br> “?。∧?,那咱們快轉(zhuǎn)身吧!” 玄明拂塵一擺,假模假樣起來“哈哈哈,小童子膽子太小,我不入人間世,又怕這些做甚?” “先生又戲耍我!”清凈跺腳。 “清凈,這地方是有劫難的?!毙魍蝗粩苛诵θ菀槐菊?jīng)說“先生卻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的事,比能算出的恐怖許多,所以,你害怕就跑吧,別管先生了?!?/br> “先生又為什么要來呢,往好事走,不好么?” “我啊,我不信天定的好事,說這里不好我偏要來闖一闖?!?/br> 玄明往前走,卻感覺到清凈停下了,明明是他讓人不要跟,現(xiàn)在卻又罵到“沒良心的小童子……”他還沒說完,廣袖就被拽住。 “先生?!?/br> 玄明被迫退回去幾步,問“小童子如何啊,還是舍不得先生吧?” 清凈問,“先生,世上是否有天女?” 玄明答,“世上確有天女,然女子皆難相處,切勿多言乎?!?/br> 清凈不理,默默看,說出的話不是回他,只是感嘆“先生,天女真是好看啊,只可惜落入塵世受苦?!?/br> 玄明隨小童子望去。 只見那里是市集奴隸買賣處,一女子插標(biāo)處于籠中,被人待價(jià)而沽。 肌膚若冰雪,美貌出塵如故射,人群紛紛攘攘圍在周圍,塵土飛揚(yáng)不掩姝色。 夫何瑰逸之令姿,獨(dú)曠世以秀群。 只是垂著眸,不理人,不作反應(yīng)。 這看客說“這個(gè)樣子都要死了,買回去不是虧本?!?/br> 那個(gè)說“荀府的臭丫頭,賤種!這也有人要?買回去為奴為婢折磨都不算過分,我呸!” 污言穢語,那女子只是靜靜,不看人、不語、也不掙扎,活死人一般,仍憑惡意落在身上。不知是誰砸來石頭,劃破她的額角,傷口猙獰,卻流不出血。 人搖晃著,也許下一刻真的要死了。 旁觀的一大一小看著,都?xì)庀⒉豁槨?/br> 清凈氣得握拳,嘴里嘟嘟囔囔,他叫著“先生,咱們幫幫漂亮jiejie吧,我知道先生很無情,可是jiejie真的很可憐,先生……” 而玄明只覺得眩暈,將要昏倒。心弦被撥弄大氣也不敢出,他生怕這是幻想,一用力就會(huì)被吹散。 清凈得不到回復(fù)。 抬頭只看到他淚流面面,還不等他問,又見玄明撫掌大笑,垂首拍膝狀若癲狂。 “是喜是難,是喜是難??!玄明死矣!” “原來是這個(gè)緣法,這個(gè)劫難!清凈啊,先生我今日是過不去了!” 清凈又要問,玄明已乘風(fēng)起,將頭冠一摘,撥開人群,將女子護(hù)在身后。 也是奇怪,星圖命卦都阻止他來此地,兩人各自有命,這輩子不會(huì)有交集。 玄明的決定卻冥冥中一開始就在堅(jiān)定奔她而去的路上,等見到了,就將人抱在懷里,不許她離去,將平行的命數(shù)攪亂。 情不知所起,一見她,眼里心里只有她。 永嘉十二年 冬 大寒 地白風(fēng)色寒,雪花大如手,萬物沉靜。 玄明于長(zhǎng)安市集遇觀妙妙,一見鐘情,自此重返塵世,沾遍身因果。 —— 夫何瑰逸之令姿,獨(dú)曠世以秀群。 宋玉《神女賦》 地白風(fēng)色寒,雪花大如手 李白《嘲王歷陽不肯飲酒》 珠珠—— 珠珠—— 深情呼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