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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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沉默。 宋思槐不再說話,低下頭,迅速取出一把薄薄的手術(shù)刀。 他死死抿著唇,直接跪立在床邊,動作迅速地割掉被路元清親手碾爛的那一長條皮rou。 更多的血汩汩涌出,他連眉毛都沒抬,完全沒有之前小心清理時的醫(yī)者仁心,繼續(xù)割下下一刀。 像在拆解某種熟稔于心的裝置,宋思槐干凈利落地從賀錦延臉上剔出一小捧組織,那些刀口跟著rou眼可見地干癟下去,浸在一個個深紅色的小小血泊里,有幾個地方,幾乎能看見里頭的白骨。 做完這一切,他才大夢初醒般,扶著床頭柜頹然坐倒,啞聲道:“給他止血,他的臉……絕不可能再恢復(fù)?!?/br> 從當(dāng)年報考醫(yī)學(xué)院時起,宋思槐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這雙救人的手,會被用在傷害別人的事情上。 胸膛里的心跳聲如同擂鼓,掀起尖厲的耳鳴。 他想要喘息,但鼻端縈繞的,只有濃烈的血腥和藥的氣味,熏得他近乎頭暈?zāi)垦!?/br> 被路元清握上胳膊時,宋思槐如同陡然遇到救命稻草,反過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怯懦慣了的男人此刻睜大雙眼,急切地望向俯視自己的人,拼命在她臉上尋找笑容:“阿元,我這樣做,你、你可以滿意了嗎?” 路元清把消炎噴劑遞給盛熙,讓他繼續(xù)收拾殘局,騰出手來,就像剛才撫摸盛熙腦袋一樣,順了順?biāo)嗡蓟钡念^發(fā),慢慢說道:“你做得很好,這么嚴(yán)重的傷,都能處理干凈,就算以后痊愈不了,也不會有人怪你。” 仿佛從這句話里汲取到某種能量,宋思槐終于吐出一口濁氣:“那就好……那就好?!?/br> 他喃喃自語著,側(cè)過頭,用臉頰去追逐路元清的手。 下一刻,淚珠就從他眼睛里掉了出來。 宋思槐輕輕磨蹭著路元清掌心,他太貪戀這份溫度,甚至不想抬手去擦一擦斷續(xù)的淚,聲音嘶?。骸鞍⒃?,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說過,mama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原因?” 路元清當(dāng)然是不記得的,少年時期的回憶離她實在太遙遠(yuǎn),更別提是這種零碎小事。 但不用她接話,宋思槐就自顧自說下去:“思念方槐,是她想念亡夫的意思。 “很土,對吧?我甚至不知道‘方槐’是什么人,就得頂上他的名字。 “但我知道,這是mama對曾經(jīng)感情的紀(jì)念,所以我也一直期待……有一天,能遇到這種,只屬于自己的感情?!?/br> 說著,宋思槐慢慢松開握住路元清的胳膊,轉(zhuǎn)而握住她那只染血的手,眼淚雖還止不住,卻努力跪直身體:“上次……之后,我一直不敢說,但一直有認(rèn)真反省。 “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喜歡你。 “只是,現(xiàn)在,世界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我不應(yīng)該再期待你能給我同樣的回應(yīng),不該覺得自己可以和其他人不一樣。” 宋思槐略帶苦澀地笑了笑,效仿盛熙賣乖時的角度朝她揚起臉,虔誠道:“我會的東西很少,但像今天……我還是可以派上用處,再陰私的事,我也愿意做?!?/br> “而且……”說到這里,剛才情緒激蕩中被短暫克服的磕巴又回到宋思槐身上,連眼淚都被這升起的羞恥感給憋回去,他才和路元清對視沒幾秒,又紅著耳朵垂下眼瞼,“而且,我長得應(yīng)該、應(yīng)該還可以吧?那里也……你也摸過的…… “我能不能……也和他們一樣……只要留在你身邊……” 一番表白加自我推銷徹底燃盡宋思槐所有勇氣,這最后一句話,細(xì)得連強化過聽覺的路元清都險些沒捕捉到。 抽回手,路元清扯起他的衣服,動作堪稱粗暴地擦了擦他那滿臉狼狽的淚痕,清理出一張干凈的臉來,才朝宋思槐粲然一笑:“說過了,我是賞罰分明的人,可以給你這個機會?!?/br> 笑意剛爬上他的唇,路元清又惡趣味地打斷:“等等,既然主動要獻身,那你就展示徹底一點?!?/br> 說著,她抬起腳,鞋尖不偏不倚,踩在他由于跪直而暴露出來的襠部,支著下巴笑得渾不在意旁邊那一片狼藉:“思槐哥,脫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