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欺騙
“閻野失蹤,沉舒雅逃跑,一夜之間,局勢逆轉(zhuǎn),這恐怕還只是前戲?!毙l(wèi)朋擰著眉,臉色陰沉。 五分鐘前,季晏禮也被叫走了,來人的表情和衛(wèi)朋如出一轍。 “沉舒雅不足為懼,你先去查閻野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許青焰說。 “是?!?/br> 衛(wèi)朋剛走,季晏禮就回來了。 “沉月死了?!?/br> “怎么死的?” 沉月是季晏禮的夫人,又是炎麟家主的親meimei,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說是暴斃?!?/br> “你信嗎?” “不信,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br> 季晏禮手下的人辦事十分得力,很快就回來了。 季晏禮接過情報,掃了幾行,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許青焰奪過來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季闕禮走投無路企圖依靠玄學(xué)神力來扭轉(zhuǎn)局勢,卻沒想到他走火入魔到這般田地,竟然以沉月為人祭,來平息天怒。 “他這樣做,不怕炎麟追究?” “沒有底線的人還會怕嗎?”季晏禮將那信紙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垃圾桶。 季闕禮天真的以為這個有用,他不妨將計就計。 當(dāng)天下午,季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就有了短暫的回暖。 衛(wèi)朋已經(jīng)查到閻野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還有些意外收獲。 “我們之前在沉家找到多位政要的黑料,以此挾制炎麟,可就在今天下午,那些要員接連出事,他們的位置也被新的一批頂上,而揭發(fā)他們的人,正是沉家。” “好一手棄車保帥,還一石二鳥,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又賺盡了好名聲。” “大小姐,他們一旦得勢,必會反撲,我們要如何應(yīng)對?” “炎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翻天覆地,不可能是靠他們自己,你去查查,炎麟內(nèi)部最近有什么變動,接觸了什么人?” “是?!?/br> 衛(wèi)朋走后,許青焰仔細(xì)看了閻野失蹤的地方,是在異獸族領(lǐng)地的邊界,那里應(yīng)該是有秦的人在盯著才對。 許青焰叫來了宮佳佳,小丫頭來了這里之后吃得好玩得好,一點不像有任務(wù)的樣子。 “是啊,老大派了不少人盯著呢,絕對不會出事的?!彼@樣說,嘴里還塞著熱乎乎的點心。 “閻野失蹤了?!?/br> “不會吧!”宮佳佳跳起來,點心也不吃了,“他那么厲害,以一擋百都綽綽有余,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則沒人能制得住他?!?/br> “除非自愿……”許青焰琢磨著這四個字,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百里之外的異獸族邊界,沒人能想到這里會有個小巧的草屋。 這屋子建造得巧妙,都是用這里常見的花草搭建,在草木繁茂的異獸族領(lǐng)地格外隱蔽。 閻野看著面前的男人,長相平平,手腕上一條紅色的刺青,狀似燃燒的鱗片。 “有話快說!”閻野滿臉的不耐煩。 “異獸族百年來多遭厄禍,到近些年,只剩下兩獸,是一對兄妹。”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meimei愛上了人類,和他生兒育女,可在孩子出生當(dāng)天,卻失血過多而死。有人看到一個女人從她的病床上抱下來一個孩子,那個女人就是幽焰現(xiàn)任家主許青焰。”男人邊說邊觀察他的表情,“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許青焰在那里做了什么嗎?” 閻野頭腦簡單,所以對方的暗示十分明顯,但他好像仍然聽不懂,或者,不愿聽懂。 “你是異獸族的后代,應(yīng)該知道異獸族先天極強(qiáng)的愈合能力,你的母親是異獸族的佼佼者,怎么會和脆弱的人類一樣,失血而亡?” “許青焰曾和你的舅舅,也就是你母親的哥哥聯(lián)手抗敵,事后兩人分道揚鑣,你也被許青焰帶走,甚至到現(xiàn)在,你的舅舅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許青焰為什么會在你母親身邊?又為什么要隱瞞你的出生?” 閻野垂眸看著地面,男人平緩沉穩(wěn)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在耳朵里,他腦子里卻只有主人的樣子。 “異獸族的能力向來為世人所青睞,許青焰年紀(jì)尚輕根基未穩(wěn),若能加以利用,可比她在幽焰苦熬強(qiáng)上百倍。” 閻野從來沒有用這樣骯臟的想法來揣測過許青焰,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許青焰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美麗動人,能力非凡,帥氣瀟灑,聰慧敏捷,她完美得挑不出一點錯。 這樣的許青焰,竟然會是殺死母親、欺騙舅舅、利用他的人嗎? “你的發(fā)情期已經(jīng)過了,是許青焰幫你的吧?你以為她是好心,可你也該知道,異獸族的第一次發(fā)情期至關(guān)重要,他們會無條件追隨第一次發(fā)情的對象?!?/br> 男人殘忍地用最平靜的語氣給他最沉重的傷害:“許青焰是為了更好的控制你?!?/br> 閻野失神的后撤幾步,后背撞上冰涼的墻壁,腦海中全是第一次發(fā)情期時和主人的纏綿交合,主人緋紅的臉,迷離的眼,濕潤的唇,全部清晰無遺的印在腦海里。 這一切,都是欺騙! 閻野還沒有學(xué)會喜怒不形于色的技能,他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這明晃晃的失落沮喪落在對面的人眼里儼然是成功的游說結(jié)果。 眼看時機(jī)已到,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遞到閻野面前:“吃了這個,你就可以不受她控制,只要你愿意,沉家會全力相助?!?/br> 閻野緊靠著墻,感覺一種無形的憤恨從腳底直竄而上,他痛苦地咬著牙,伸手去接藥: “你叫什么名字?” “沉平?!蹦腥宋⑿χf上自己的名片,“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閻野接過名片收進(jìn)口袋,又伸手去接藥,觸碰到的一瞬間,他一個用力將人拽到跟前,手臂往前一繞,將人夾在他的手肘之間。 男人還沒來得及出聲,脖子就被粗壯的手臂碾得細(xì)碎,鮮紅的血液從口中溢出來。 他雙目圓睜,到了都沒想通自己是怎么死的。 閻野貼著男人漲紅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這就是你污蔑主人的下場!” 他嫌惡地收手,男人如同爛泥一般跌落在地。 閻野大步走出草屋,雙臂咔咔作響,化作獸人形態(tài),振臂掀翻了這間草屋,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