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進(jìn)到樓下一樓電梯間,在燈火通明的地方,夏如溪看清楚了哥哥手里拎著的東西,“哥,你什么時候買的榴蓮?” 將手上的盒子拎到夏如溪面前,夏源一臉嘚瑟,“同事說山姆新出了榴蓮盲盒,想著你愛吃,我就下班過去買了一個?!?/br> 電梯還未到,夏如溪迫不及待的想拆開盒子,看看哥哥買了一個多大的榴蓮。 “等會等會,接著就到家了。”電梯來了,夏源拽著meimei進(jìn)到電梯中。 兄妹二人回到家,夏母已經(jīng)睡下了,夏檢察長還在辦公室沒有回來,夏如溪脫掉高跟鞋,換掉鞋子后去洗澡換衣服。 女孩子嘛,浴室里花灑一開,沒有半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另一邊夏源坐在衛(wèi)生間馬桶上,微信上,自己的女朋友因為自己給meimei買了榴蓮而吃醋。 指責(zé)自己這種事情沒有最先想到自己,而是下意識的想給meimei買榴蓮吃。 等到夏如溪從浴室里出來,夏源在衛(wèi)生間里剛打開花灑開始洗澡。 窩在沙發(fā)里看了一會手機(jī),夏如溪看著Ada發(fā)給自己的表格,上面是要結(jié)給幾位供應(yīng)商的貨款,她盯著看了一會,跟Ada說讓她明天給供應(yīng)商付錢,并下新的訂單。交代完工作,夏如溪好像渾身沒了力氣一樣,她倒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心里想的是明天要買多少蝦比較合適。 可是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別的。 今晚鄭總那些人,吃的好不好。 畢竟他這些常年有宴請需要的客戶是餐廳消費(fèi)的主力軍,維護(hù)好這群人對于餐廳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此時還在清林館的Ada也知道這一點,她穿著工裝端著盤子進(jìn)到包間里,餐桌上觥籌交錯還在繼續(xù)。 林雋一邊附和著老同學(xué)一邊吃東西,手邊酒杯里的酒一滴微動。 鄭恒見林雋不喝酒,他把林雋的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干嘛不喝呀?!?/br> 看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林雋夾了一個大蝦,“開車來的喝什么酒呀?!?/br> 鄭恒撇撇嘴,“這你就不會了,”看到Ada把一盤培根豆腐卷放到桌上,鄭恒夾了一個給林雋,“你吃個這個再喝口酒試試,下酒特別合適?!?/br> 在一邊的Ada飛快看了一眼,兩眼在那一盤炸培根豆腐卷上看了一會,拿著托盤退到一邊。 鄭恒還在眉飛色舞的跟林雋說話,“這菜配著酒吃特別對胃口,每次我來這兒吃飯都會再單獨打包一份?!?/br> 林雋看了一眼那個與沙拉配在一起的培根卷,將信將疑的按照他說的吃法試了試,配著洋酒,吃著味道確實不錯。 見林雋吃的津津有味,鄭恒一杯酒敬了過來,“老同學(xué),你這去日本呆了一年多,都干什么了?” 林雋跟鄭恒也沒什么可瞞著的,畢竟倆人以后要忙活的也不是同一個,“沒干什么,就是跟著熟悉了熟悉業(yè)務(wù),然后下月我就著手把生意接過來了。” 鄭恒眉毛一挑,“沒聽說你家還跟日本有業(yè)務(wù)往來啊?!?/br> “以前有,這幾年我爸把這事靠邊放了?!本埔坏╅_始喝了,就止不住了。林雋挑著下酒合適的菜吃了一點,又喝了一口酒,“這會讓我重新弄起來。” “什么業(yè)務(wù)?” “醫(yī)療影像設(shè)備進(jìn)口。” 在座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國內(nèi)這一塊基本都被日企和德國品牌壟斷,而昶林電子這幾年被人看好,股價飆升就是因為業(yè)界都看好昶林電子在醫(yī)療影像方面的潛力。 “那你這不是跟你家老爺子搶市場嘛!” 林雋滿不在乎說,“也不算是搶市場吧,本來就是一家子的?!痹捳f出來后林雋覺得有些不合適,就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別的事情上。 “剛才我看你跟那個夏如溪挺熟的,怎么,這地方你常來啊?!?/br> 鄭恒笑笑,“也談不上多熟,就是這邊環(huán)境好,跟人談事方便?!?/br> 清林館在鄭恒這群年輕老板中人氣很高,一個是菜做的不錯,再就是這地方的裝潢和整體設(shè)計確實很對這群年輕老板的胃口。 既不是金碧輝煌,也不是單調(diào)乏味,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 就像Ada的服務(wù)一樣,不會妨礙到客人,卻在客人需要的時候立刻提供服務(wù)。 看到桌上的培根豆腐卷還剩個盤子底,在包間一邊角落里的Ada打起了精神,時刻關(guān)注著剛才很喜歡用這道菜下酒的林雋,手上拿著已經(jīng)放下一段時間的點餐PDA。 飯桌上,林雋見其他人吃吃喝喝聊的正開心,而旁邊的鄭恒又要給自己倒酒,林雋伸過手去拿過了酒瓶,一邊給鄭恒倒酒一邊問,“這個夏如溪,什么來頭?” 微醺的鄭恒聽到這個來了精神,看其他人都在說話,他小聲問林雋,“你看上人家了?” 給鄭恒倒完酒,林雋拿著酒瓶給自己倒,“想什么呢,就是好奇,以前沒聽說過有這個人?!?/br> “夏檢察長的女兒。這個在座的人都知道?!?/br> 林雋不置可否,抿了一口之后伸筷子去夾培根卷。 鄭恒回頭看了一眼Ada,再看看林雋,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老同學(xué),“你想問什么就明說?!?/br> “我能好奇什么!”林雋繼續(xù)喝酒。 鄭恒嘆了口氣,唉,自己這個老同學(xué)是多沒有見識啊,居然看上了有主的?!拔覄衲銊e想著她了。” “嗯?” 這個“嗯”不由得讓鄭恒浮想聯(lián)翩,他非常不理解,“兄弟,你這模樣身條還有家里,娶啥樣的不行,干嘛呀,上趕著當(dāng)小三??!” 這一下林雋有點迷糊了,“我什么時候說惦記著那誰了!” 被林雋這么一問,鄭恒不懂了,“你不惦記夏如溪,你跟我打聽這個干嘛!” 到這兒林雋明白了,“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他兩眼四下打量著自己在這個包間,窗外綠植垂垂,院子里的燈在客人進(jìn)包間后就自動暗了下去,月亮隱在云后,屋外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 過來時林雋仔細(xì)觀察過,壽湖在城市市中心,市政府把壽湖做成了一個巨大的城市公園,為了改造,市政府幾乎把壽湖附近的平房老破小全部拆光,但是后來因為拆遷范圍太大加上資金問題,不得已保留了南面三公里之外的三個小區(qū)。 改造之后,整個泛壽湖景區(qū)周邊三公里內(nèi)禁止一切房地產(chǎn)開發(fā),來壽湖這邊玩,吃飯除了去景區(qū)之外商場和老舊小區(qū)吃蒼蠅館子,剩下的選擇就是來壽湖北側(cè)的平山。 可是平山的開發(fā)也是被市政府嚴(yán)格管控,能夠拿到平山商業(yè)開發(fā)項目難于登天,可是清林館居然就開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平山,而且還擴(kuò)建出了這么大的規(guī)模。 所以這不禁讓林雋十分好奇,以夏如溪父親那個檢察長的身份,夏如溪哪來的資金來運(yùn)作這家店。 鄭恒聽出了林雋的弦外之音,看到桌上的菜有光盤,Ada在桌子另一側(cè)收盤子的時候,鄭恒小聲說,“外面?zhèn)髡f是徐行長挪用錢款讓她接了這家店?!?/br> 林雋飛快看了鄭恒一眼,沒有再說話。 他覺得,事情不是鄭恒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