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跟我走,或者我?guī)阕?/h1>
客廳傳了陶瓷破碎的聲音,顏曦望著通報的人,愣了愣,回過神揮揮手要那個人退下。 「要向大人稟報嗎?」探子回過頭這般問,他看著顏曦嬌俏的側(cè)臉冷默的搖搖頭說:「不用,我想哥哥早就知道了。」 「屬下告退?!鼓侨宿D(zhuǎn)眼間就消失不見,顏曦咬著指尖心想,那人居然死了,不應(yīng)該說他們居然死了,蚩尤你的復(fù)仇呢?我本來可以煽動軒轅馀族與你聯(lián)手,一起推翻那些暴政,再創(chuàng)當(dāng)初的繁華,但是你卻止步了,只因為她?!可笑,連我哥哥都忘了復(fù)仇,一心一意都在那女人身上,你到底在想什么,哥哥。 用力一咬,一陣刺痛,指尖上的痛都比不上心口上的痛楚,望著指尖上的血珠,感覺身后有人緩緩靠近,一轉(zhuǎn)頭看見的是高壯的鄂圖多就站在身后,一臉復(fù)雜的看著顏曦。 「你再憐惜我嗎?鄂圖多?!顾旖枪雌鹨荒ǔ爸S的笑,又說:「看到我這般落魄的模樣,你高興嗎?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會再用任何理由束縛住你?!?/br> 她本來以為他會轉(zhuǎn)身就走,話說完他卻將她擁入懷中,顏曦再他寬大的懷里,愣了一下,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她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懷抱,眼淚涌了上來。 她強忍哽嚥的說:「放開我,請你放開我?!?/br> 鄂圖多只是將她擁的更緊,他一直以為顏曦是個聰明又任性的少女,卻沒想過這些年從國家滅亡開始,他們各自逃難、歷練,雖然有親信一起陪同,但還是比不上至親的陪伴,再多少的夜晚,她獨自一人孤單害怕,她強迫自己成長,強迫自己發(fā)展屬于自己的勢力,學(xué)會武裝自己,習(xí)慣帶上嬌憨的面具欺騙眾人的目光,她用不在乎的態(tài)度掩蓋自己的在乎,多少年了,你疲倦了嗎? 「跟我走吧!」鄂圖多說了,說完自己也驚了一下,迎向與他相同吃驚的顏曦目光,顏曦看見他眼中的吃驚,和害羞的閃躲,她笑了一下,勾起狡猾的笑問。 「你這是求婚嗎?」 鄂圖多的臉更紅,連耳根子都紅了,顏曦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還是綁架?反正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不過是寒冰國宰相的meimei,娶了我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娶我很吃虧的。」 回應(yīng)她的是更堅定的懷抱,他說:「不會,我娶你不吃虧,永遠都不吃虧?!?/br> 顏曦本來想調(diào)侃鄂圖多什么,但看見他認真的神情,摟著他的脖子說:「私奔,我們私奔,我要到天涯海角,我要跟你回大漠,我要當(dāng)你的妻子,而且你只能看著我,不然…」顏曦眼睛呼嚕嚕的轉(zhuǎn),像是再打什么壞主意,鄂圖多卻一把將她抱起,笑的燦爛的說:「感謝蒼天大神,將這般好個女孩送到我面前?!?/br> 顏曦看著他燦爛的笑,愧疚涌上心頭,我只不過把他都做避風(fēng)港,他卻將我放到心頭上,我該怎么回應(yīng)你呢?眼淚再次涌上,他親吻我的臉龐,他說:「不要哭,我的新娘,我?guī)愕酱竽?,那里沒有紛爭、沒有戰(zhàn)爭,我們可以騎著馬在大漠上奔走,你若懷念城市的繁華,我跟你走,你若厭煩城市的紛擾,我們就走,總有個地方是我們的家?!?/br> 她哭了,她不斷的哭泣,她擁著他,大喊著:「帶我走!帶我走!」 帶我走吧!我的愛人,帶我離開這個心碎的地方,我們就到世界的任何地方,我們可以在大漠中奔跑,也可以再麟龍國賞花,我們可以去許多的地方,總有一個地方是我們家。 一名士兵匆匆的跑進了御書房,一開口就是。 「急報!」 沉璃微愣,放下筆輕聲的說:「報。」 「顏曦小姐與她的陪同打傷衛(wèi)兵翻墻而過,還搶了一匹黑馬,似乎往大漠前進,是否要追?」 沉璃愣了愣,下意識往身旁一看,平常靜候在那里緋紅身影,自從上次他們關(guān)係鬧僵之后,就不曾再見過面,任何溝通與連絡(luò)都由他人代勞,沉璃輕嘆。 「通知宰相了嗎?」 士兵微愣,遲疑了一下,說:「宰相大人的意思,不要攔阻就讓他們?nèi)ァ!?/br> 沉璃沉思了一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就照他的意思去做,還有孤今天并沒有見到你,而顏曦小姐是與虎將軍一起離開的,是去大漠探查一種藥草,是孤拜託的,懂嗎?」 士兵露出了然的神情,疾步退下,就算在路上遇到同伴追問,都會義正嚴辭的說:「顏曦小姐真是偉大,為了一株奇珍異草甘愿到大漠里找尋,醫(yī)者的心真是偉大?!?/br> 顏曦的形象變的偉大許多,而鄂圖多再不知不覺中成為寒冰國的將軍之一,這一切聽再顏殤耳里,忍不住勾起一抹憂傷的笑說:「沉璃?。〕亮?。」 有時,你的細心與用心讓人覺得安心,但是,你是否發(fā)覺到我對你的情感呢? 在空無一人的房里,我問了又問,似乎可以聽見你溫柔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