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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浸夢(兄妹1V1H)在線閱讀 - 第三十四章誤撞

第三十四章誤撞

    隔日清晨。

    彼時天色尚暗,是一聲門響,打破家里寂靜。

    踏進屋內(nèi)的是位中年女性,她躡手躡腳地關(guān)門脫鞋,想著今早是意外來到市里,還沒跟倆孩子說一聲。

    望了眼兩扇緊閉的房門,看客廳沒什么值得打掃的地方,便先刷了會手機,時間一到就提菜走進廚房,一番干戈后端著早餐擱在桌上,對此刻還未有任何動靜的倆人感到意外。

    她首先走到小女兒的房門,敲了幾下。

    “歡歡,起來吃早餐了?!?/br>
    沒動靜,她皺起眉,一扭把手門就開了——透過門縫,床上的人睡得一動不動。

    她走到床前,手探向女兒的臉。

    霎時,任知歡睜開眼,迷迷瞪瞪地持著筆,手下是被墨染了大半的紙。

    也不知道怎么就這么差點睡過去了,她甩甩頭,索性把沒默出幾字的紙丟在一邊,跳下榻溜至廳中,再走出房外,她算了算日子,現(xiàn)在是第三十三天。

    在這里,任君衍除了與她對話、隨她游逛外,是沒有其他多余活動,每日不是盤著個腿坐在她身邊,就是專挑夜晚出門隔日而歸。

    任君衍也是昨晚出去,可到現(xiàn)在卻還沒回來。

    他去哪倒是無所謂,可為什么非要設(shè)著個結(jié)界不讓她出去?任知歡急著團團轉(zhuǎn),最后無法只得蹲在門邊。

    這么多天下來,任君衍在她心中重要地位不可否認,但也不再是唯一,許是因身份地位、所有之物的變化,她不可避免地對這里的一切有了些感情。

    不會總想待在他身邊,不會總想一直看到他的臉,就像、就像是……現(xiàn)實一樣。

    任知歡由此是心底一陣發(fā)寒。

    在這時,任君衍回來了。

    她騰地起身,跑到他身邊。

    “快解開結(jié)界吧,放我出去。”

    現(xiàn)時還未入秋,任君衍卻穿得嚴實,脖子以下密不透風,加之他側(cè)瞥來的目光,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去哪?”

    “花生說妙慧長老的那什么法會不能缺席,不然會被記仇的。”

    任知歡繞過他就要趕著出去,卻停對方呵笑了聲。

    “你不去又怎樣,他能拿你如何?”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br>
    任君衍拉住她。

    “別太在意那些,畢竟你做再多,也不會有多大變化。”

    她愣地看過來,問:“為什么,你怎么肯定?”

    任君衍則垂眼道:“直覺。”

    任知歡這時只莫名其妙地瞅來一眼,就要掰下那拽著自己衣袖的爪子,這時對方卻松了手,稱這不是重點,隨即掌心變了袋東西。

    “拿去,好吃的?!?/br>
    感情叫住她就是為了塞袋吃的。

    任知歡久違地在沒有任君衍陪同下出去一趟,是直到夕陽將逝時才歸,只能說過得還算痛快。

    低調(diào)的風云人物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下的那刻,不需要多做些什么,一張張迎上來的嘴就把她想知道的情報吐得一干二凈。

    任知歡借由此得知了大概劇情進度,是除了連跳幾個關(guān)鍵事件外,其余發(fā)展沒有多大變化,一如任君衍所言。

    而這正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任知歡焦躁地啃啃手指,一旁符晟再度加大音量。

    “任知煥?!?/br>
    “啊,怎么了?”

    她笑含歉意,示意對方再說一遍。

    “你真不隨我們一起去?”

    “真的不了,掌門那有事我脫不開身?!?/br>
    符晟口中說的是幾日后的秘境探險,對他們來說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對任知歡而言卻并不是。

    畢竟按原劇情她會在那里碰到反派一號,也就是現(xiàn)任魔神,她要是去了必會被整成殘廢、折掉大半條命。

    打開任君衍給袋子,她拿起里頭的酥餅咬了口,感嘆確實十分合她胃口,便把余下的送給了花生。

    磨著心頭的疙瘩,身披血色殘夕地一步步走下山。

    直到夜色濃郁,她心不在焉地來到洞口,肩膀忽被拍了下,側(cè)首才發(fā)覺是任君衍,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你這是要去哪?”

    任知歡才覺得他傻了。

    “我去哪?回去找你啊?!?/br>
    “你看看這是哪里。”

    任知歡愣了會,才發(fā)覺是回錯了地方。

    他們早就離開了三拂谷的洞天,現(xiàn)居住在蒲瀛境。

    任知歡尷尬地一拍腦袋,隨即抿嘴拽住對方的衣袖,隨腳底云團騰起,倆人似化作流星穿梭天際。

    經(jīng)這回盤算,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若劇情大致方向不會偏離,那么大概就在她入內(nèi)門后幾年內(nèi),恒極真人便會隕落——原因不明。

    簡而言之,就是任君衍會死。

    [死]這一詞令人心驚,至少她從不會覺得在這種年紀,這種概念會在他身上落實。

    而這些任君衍并不知情,任知歡不曉得該怎么開口,甚至她連這是好是壞都不清楚。

    如果在這里死去,就會醒來了呢?

    但她不敢嘗試,更不愿任君衍為此付諸行動。

    如此過了兩三天,她整日窩在房里守著筆不知勾勾畫畫著什么,最后還是以防萬一將其告訴給任君衍。

    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拿這來開玩笑。

    “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

    “會大哭一場嗎?”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任知歡狠狠地瞪著他。

    得到答案,任君衍像吃了糖的小孩,心滿意足地展露笑顏,手中魚食不免多扔了些,任知歡不甘自己難受,也學著他問同樣的話。

    “那我死了你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br>
    他伸手彈了下任知歡怒氣沖沖的腦門。

    “你不會死,這已經(jīng)是注定了。”

    任知歡臉上浮起一絲不解。

    “你是這里的主角,哪能半途就死了?”

    任君衍拍拍她頭頂,把魚食倒盡,安然地轉(zhuǎn)身走下橋。

    “至少在這之前我早就沒了,死人哪還會有什么感想?!?/br>
    任知歡干站在原地,眼中盡是對他的不滿,但還是抬腳跟了上去,與他并肩沉默地散步。

    “……你最好還是盡量活著?!?/br>
    任君衍歪歪腦袋,示意她說下去。

    “我不想你先夢醒,不然還能找誰再這樣包庇我下去?!?/br>
    夢醒,比起相信這一切是夢,她現(xiàn)在更相信他倆是穿進異世界,并將在這活到死去。

    “好理由?!?/br>
    任君衍為她鼓掌,不過還是應(yīng)允道。

    “明白,我會努力的?!?/br>
    你最好是說到做到,任知歡哼出一聲,隨即溜去做吃的去了。

    深夜。

    她為那事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今晚過去注定得頂著黑眼圈,便打算偷偷溜去給任君衍臉上涂鴉以示報復。

    彼時夜色濃郁,卻連半點葉動蟲鳴都沒有,只余天上寥寥星辰閃爍,看著那空無一人的房間,她才察覺蒲瀛境里靜得嚇人。

    又去哪了?

    不像自己僅是離開他的視線都得報備,在這點任君衍的來去自由是稍顯雙標。

    任知歡垂頭思忖幾秒,調(diào)轉(zhuǎn)要返回臥室的腳步,也就在這瞬間,身側(cè)一龐然大物驟現(xiàn),與之一同浮現(xiàn)的話音于腦內(nèi)回蕩。

    “您是要去哪?”

    “掌門呢?”

    它沉默不語,任知歡無所謂地擺手,只說道。

    “睡不著想出去逛逛,他可以,沒理由我不行?!?/br>
    習慣了眼前這女孩對主人的態(tài)度,它本也僅是問一聲,隨即身形消散,任知歡摸了摸從前受結(jié)界阻礙的地方,怔了一瞬,于是暢通無阻地跨了出去。

    去哪了呢——任知歡往鐲子里摸索著,掏出個能追蹤鎖定人物的器具。

    她本以為任君衍是去往了千里之外,卻沒想到就在不遠處臨近山頭的深處,手中法器陣陣閃爍的光芒無可置疑。

    起初任知歡對任君衍的私下去向是毫無興趣,管他是做好、做壞都沒有探究的必要,可對方此番行徑多次,又趕上她有心事的時候……任知歡尋著指示,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她放輕腳步,直到隔著層茂密葉叢、來到了盡頭。

    前處隱有流水潺潺聲,透著葉隙,可見一汪含碎月色的湖面,任知歡整個合適位置,頭稍往上移,倒是要看看那人在干什么。

    沒進湖中半個身子的任君衍映入眼簾。

    彼時他微垂著頭,身上僅著單薄紅衣,長發(fā)遮掩下瞧不清臉色,唯有粘稠赤色從頭到他腰腹,蜿蜒盤桓染至湖面清澈。

    渾身污垢的他干立不動,唯有雙唇翕動呢喃,滴滴殷紅水珠沿指尖落下,挽起湖水摁在肩上、再是胸前,一捧接一捧,血污似蠕蟲攀爬而下,舔舐他衣衫每寸,還其純白本質(zhì),驚得湖面圈圈猩紅漣漪。

    臉處青紫斑駁,眼角血跡幾近氧化凝固,看那密布傷痕的手,任君衍無神怔了片刻,再往湖深處移了幾步。

    為對方那副似遭血洗的慘樣,任知歡忍不住正要沖過去詢問情況時,卻見他手往下滑去,往那水染透明的衣料,往那響應(yīng)最不堪、最卑劣的欲望,炙熱難消、昂然挺立的生殖器撫去。

    高聳性器探出,即便身入湖中夠深,那粉色蟒首還是露在水面,透明衣料難掩其下蠻橫異色。

    任知歡腦中逐漸化為空白,她的眼中,任君衍臉色如常,五指觸及,寬慰動作似例行公事、駕輕就熟。

    那是男性皆不可避免,正常且合倫理的行為,任知歡自然也經(jīng)某些契機對此不感陌生,可如今他此刻眉間溝壑、喉結(jié)滾動、手中的愈加發(fā)緊、那物什不斷發(fā)脹鼓動……

    一切現(xiàn)實中針對他所忽略的事物。

    霎時炸雷閃逝,被刻意淡忘的記憶爭先恐后、雞飛狗跳地涌出,大雨中迷蒙的身影浮現(xiàn),他抬傘看來,西裝革履的關(guān)燐森、再度與湖中自褻的恒極真人重合。

    耳邊回響他那時曖昧的聲音,任知歡臉色發(fā)白,猝然坐地。

    任君衍壓抑低喘,一派英挺的身形略顯佝僂,靈魂不斷與神識抗衡,不惜將每一縷浮現(xiàn)的身影手撕粉碎,他眼底整片沉郁黯色,掌中擼動自暴自棄地愈漸發(fā)狠,滿手傷痕皮開rou綻,鮮血順棒身流下,描摹條條暴起青筋。

    他不知疼痛,反受猩紅蠱惑更是緊逼不放,牙咬得發(fā)白的唇滑落殷紅,一滴一滴,濺在guitou上淌出的yin液、落入翻騰的水面、攪碎抵制的幻影。

    待破鏡重圓,湖面月色氤氳,倒映那人鬼魅般的神情,霎時驚慌馬亂、精關(guān)大開,大股大股腥濃的粘白噴射而出,上身搖晃猝爾墜下,他跌跪入湖里,jingye飄蕩漫上臉頰,刺得兩頰腫脹青紫苦疼,炙熱得卻是似墜冰窟。

    情欲疏解,任君衍緩緩合眼,就勢仰身倒下,躺進那滿是獨角戲痕跡的水中,消失在空氣里、無聲無息。

    她不斷后退,眼中迷茫地退出林間,哪怕視野早已不現(xiàn)湖景,可任君衍那般赤身裸體,手中磋磨的猙獰巨物,燙烙不散、閉眼仍舊清晰。

    任知歡立馬逃走,記憶閃回,她踉蹌入室、背合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