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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往直前吧!捕物少女! 女大夫-9

    薰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番屋。

    大爺跟阿椿都已經(jīng)回來了,儘管追查兇手的部分還沒太多進展,不過阿椿搬回兩塊有些陳舊的榻榻米,直說這就是久賀屋老闆娘套間里的東西。

    薰盯著其中一塊,上頭有著一點被炭火燒灼的痕跡;阿椿很篤定這就是久賀屋上下花費心思隱藏的秘密。

    「我可是找到快天黑了才發(fā)現(xiàn)!」還用錢買回來的!阿椿推著護額的模樣好得意?!高@表示老闆娘確實有抽菸的習(xí)慣?!?/br>
    「剩下的就是找到鴉片的來源,是嗎?」太一盯著那塊燒灼的洞,以指輕擦,指尖也沾上些許菸灰。

    薰環(huán)顧著吾郎、阿椿與太一幾人,淡淡開口?!肝蚁胛铱赡苤谰觅R屋老闆娘是怎么得到鴉片的?!?/br>
    此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全都盯著她。

    「我猜,她們的鴉片來源是同一個人?!罐篃o視他們的訝異,繼續(xù)說道:「而這也可能是那個人為何持續(xù)用這么低的價錢看診的原因?!?/br>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是指……阿緣夫人?」

    面對太一的質(zhì)問,薰點了點頭,將今日下午前往秀樹那里治病的經(jīng)過告訴眾人?!肝蚁肽禽螚U里鐵定是裝著鴉片;我記得之前聽信平大夫說,他看過醫(yī)者曾利用鴉片替病患止痛?!?/br>
    「這個推測很有意思?!刮崂纱鬆斎滩蛔「胶停傅幢闳绱?,還是無法確切知道兇手的身分?!?/br>
    「大爺,我可不這么認為。」說話的人是阿椿,她環(huán)抱著胸,揚起一指道:「或許我們可以尋求久賀屋的人來幫忙?」

    「誰?」

    「大爺知道的,今天那個人跟你聊了許久呢!」

    「你是指……」吾郎大爺拊著下巴,不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那個年輕的掌柜!」

    *

    知道要找誰下手,事情就變得好辦;隔天接近晌午,稻葉吾郎再度上久賀屋,指名要找昨天那個年輕掌柜。

    那年輕掌柜一聽到他過來找則是一臉莫名。吾郎滿臉堆笑,要他別緊張。「昨天應(yīng)該查的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都查過了。」

    「哦?那么大爺心里應(yīng)該有個底了吧?關(guān)于陷害咱們老闆娘的兇手?!拐乒衤冻銎诖谋砬椋唤?jīng)昨天探訪,吾郎知道他們久賀屋的人都相信自家老闆娘應(yīng)該就是受其他三個夫人陷害才溺水而亡的。

    「這個現(xiàn)在還不好說。」吾郎刻意裝出了謹慎的模樣;查案的細節(jié)不能對相關(guān)人士以外的人透漏,這是基本原則?!肝医裉焐祥T,其實是想向掌柜問一個人。」

    「誰?」

    吾郎要他附耳過來,才愿意壓低聲調(diào)道:「你認識一個叫做阿緣的大夫嗎?」

    「阿緣……」

    看見他眼底透著疑惑,他又道:「她改過名的樣子……之前好像是叫……阿蘭的樣子?」

    果不其然,掌柜一聽到「阿蘭」,整個人不自覺的打顫?!赴⑻m?」

    吾郎點頭?!改阏J識她嗎?」

    他一副想搖頭的樣子,老實的臉上明顯顯露出掙扎,最后仍是大方承認了?!刚J識……她是我之前離緣的妻子?!?/br>
    「喔!這么巧?」吾郎裝傻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是老闆替咱們主持的婚事……我們分開也有一年了吧?大爺,阿蘭怎么了?」

    「是這樣的,阿蘭現(xiàn)在改名阿緣,在我們番屋后頭的雜院里住下;她醫(yī)術(shù)很好耶!不僅如此,心地還很善良,替窮人看病不說,幾乎還不收錢……這樣的好人不多了,依我看她根本就是觀音菩薩轉(zhuǎn)世來著……」

    吾郎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越來越凝重,雙拳也不自覺緊握起來。這個人八成知道內(nèi)情!

    「大爺……」掌柜終于開口了?!改椅艺f她的事情究竟是為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些古怪;她這樣打響名號,大概又要引來你們的注意吧?之前老闆娘還沒過世她就這么做……一點道理都沒有啊。」這老闆娘善妒可是有名的。「所以我才想問問,你知道她這么做的理由嗎?」

    「救人是件好事……大爺您不也說了嗎?觀音菩薩再世??!」掌柜忍不住提高了聲調(diào),但那表情卻沒一點嘲諷,反而顯露出憂心。

    「是啦,不過……你也知道,她長得這么標(biāo)緻,即便離緣過,又帶著一個女兒,其他男人看到了仍不免藉著看病接近她吧?這倒是很麻煩……而且她名聲越響亮,雜院管理人可是越頭痛啊!不瞞你說,阿緣之所以能搬進雜院,是我寫的介紹信?!刮崂陕冻隽丝嘈Α!杆T前一天到晚都有人排隊,你說雜院里的人還能安寧嗎?我的面子也掛不住啊,對管理人不好交代……」

    掌柜默默聽完他的抱怨,最后問道:「所以大爺打算怎么做?」

    「我看這樣吧!你跟她曾經(jīng)是夫妻,多少知道她的性子,不如你去勸勸她別這么做了如何?萬一招來了不正經(jīng)的男人多麻煩?」

    吾郎不斷慫恿,他則是陷入沉思;八成是陷入了忠于東家,繼續(xù)隱瞞事實,或是乾脆把事實真相和盤托出,前去說服阿緣的兩難了吧?

    心里估算著時機,覺得自己大概是敲足了邊鼓,吾郎就此打住了話題?!赴?!我看,拜託你這種事情大概也是強人所難,那個……這些話你聽聽便罷!我就不打擾了?!瓜茸吡税?!末了,他拍了拍掌柜的肩,一邊偷笑一邊出了店鋪。

    把別人心里攪得一團亂之后才拍拍屁股離開,似乎還挺沒道德的?不過這也是為了查明真相,如果掌柜愿意幫上這一回忙;除了替他們抓出真兇之外,或許還能勸回那個頑固的阿緣……

    「大爺,等一等!」

    聽見掌柜衝出店鋪叫住他,吾郎心里大概就有了個底;他收起笑意,默默地回頭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