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不忍直視的rou渣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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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惡魔推倒在床上，粗魯扯開他身上的絲質(zhì)襯衫。手指撫過淡金色的毛發(fā)，貼上緊實(shí)光滑的皮膚，他抬起頭，與他交會的凝視沉靜而溫柔──那彷彿是他們之間的唯一阻隔。

    惡魔在縱容他，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將瘋狂的慾望藏至眼底，配合他的咬嚙仰起脖頸，在他急切摸索入口時順從地張開雙腿，手指探入時那緊緻的收縮以及強(qiáng)忍痛苦的嘆息昭告著無聲的默允。

    他可以對他作任何事，賽提爾卻對此覺得焦躁不已。他抬頭望著他，因情動而染上霞色的俊美面容，金色眼瞳半睜半閉，濕潤的紅唇誘惑地微揚(yáng)，那是他的惡魔，一如既往的溫柔甜美。

    但有什么地方不對，他說不上來。

    亟欲宣洩的苦悶以及無法忽視的異樣感同時拉扯著他，賽提爾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他突地扼住自己的慾望，下意識想發(fā)動法術(shù)將對方扔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彈指間就能辦到的事如今竟變得如此困難。

    希雷特正凝視著他，一心一意地。他覺得自己再也沒辦法傷害他，傷害一個這樣看著自己的人。

    賽提爾轉(zhuǎn)過身背向他，在床邊僵硬地蜷縮起身體。

    「……出去?！?/br>
    「別哭?！瓜＠滋匕l(fā)出輕輕的嘆息。

    「我不明白，我該怎么做才好？如何才能讓你停止哭泣？」

    「我才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賽提爾低聲咆哮：「你……跟著我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說過我愛你?！瓜＠滋厍穆曊f：「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

    賽提爾瞪著他一語不發(fā)。

    ──他對多少人說過這樣的話？他像這樣撫慰了多少人？又擁抱了多少人？

    憑什么……在蕓蕓眾生當(dāng)中，他就是那個與眾不同的？

    黑暗、罪惡、不幸的他……憑什么？

    是詛咒嗎？來自惡魔的陷阱？上蒼又一次贈與他的惡意？

    「不。」

    賽提爾的聲音嘶啞，不愿承認(rèn)自己終究也成為地下室那些愚蠢尸體的其中之一，他無法阻止?jié)M懷惡意的話語出口：「你想攻陷我，就像收藏戰(zhàn)利品……你想讓我為你瘋狂，像其他人那樣成為你地下室的標(biāo)本，這只是你的取樂方式──」

    希雷特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動作溫柔，像在安慰哭泣的孩子。

    「如果那樣想能讓你停止折磨自己……是的，當(dāng)然，我一直想要你?！顾p聲說：「既然明白我的手段，為什么不善加利用呢？在你尚未屬于我之前，你能提出任何要求，不需要愛我、不須背負(fù)任何東西……」

    「所以，忘記那些煩憂，盡情做你想做的，我的主人?！?/br>
    縈繞在耳邊的低語像個魔咒；賽提爾身上的敵意漸漸退去，他徹下防備，取而代之的是全無隱藏的脆弱。

    他露出像是哭泣一樣的表情。

    希雷特微笑著對他伸出手。

    「過來，賽提爾?！顾p聲說：「你不想要我的擁抱嗎？」

    賽提爾巍顫顫地抓住了惡魔修長的手指，放任自己被拉入溫暖的懷抱之中。

    希雷特的動作很溫柔。他先是輕撫賽提爾的背脊，接著往下攬住他的腰，讓他向后靠上枕被。長袍被解開，撫上胸膛的手掌帶來暖意，臨摹般地描繪他每一寸肌膚，在心臟處流連不去。

    他低下頭，沿著脖頸向下親吻，然后輕輕含住他的乳首。

    舌尖抵著尖端旋轉(zhuǎn)，濕熱的觸感引發(fā)陣陣麻癢。賽提爾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往后退縮，另一邊卻在這時被倏地捏??；如電流流過般的微小痛楚讓賽提爾輕叫出聲。

    「不……！」

    「不喜歡？」希雷特問，一下下?lián)概娜榧猓盟l頻發(fā)顫。

    「不……」賽提爾抓住他的手腕掙扎，「走開！」

    「那么……告訴我，你喜歡我撫摸哪里？」

    希雷特一手離開他的胸膛，滑過頸項(xiàng)順著唇縫探入；另一手放開已然挺立的乳粒，轉(zhuǎn)而在周圍畫著圈。

    賽提爾暴躁地拉開纏捲他舌頭的手指。

    「不需要……直接進(jìn)來！」他命令道。

    希雷特終于停下動作。他輕輕嘆息，伸手將他擁入懷中。

    「我說過了，別這樣對待你自己?！顾f。

    溫暖的掌心一下下?lián)崦谋臣?，動作緩慢平穩(wěn)，不帶一絲情色；賽提爾很快就安靜下來，像隻受到安撫的貓，因背上舒適的力道瞇起眼睛。

    希雷特低下頭吻他。這一次，他仰頭環(huán)上希雷特的脖子，乖巧地張開嘴；濕熱的舌頭靈巧地探入，與他的唇舌纏繞。溫?zé)岬男馗辜靶云骶o貼著他的身體，如蛇般滑過他頸背的手臂強(qiáng)壯而溫暖。

    賽提爾的神情恍惚，他有種在溫水里浮沉的錯覺。

    希雷特收回舌頭。他輕啄他的嘴唇，身體微微退開，一手滑向他的尾椎，另一手愛憐地?fù)崦〕龅睦吖?，向下按住凹陷的肚腹?/br>
    「你太瘦了，我應(yīng)該讓你多吃點(diǎn)?！顾p聲說。

    「很多了，你以為……你在養(yǎng)豬……」

    賽提爾朦朦朧朧地說，突然間睜大眼睛。希雷特的指尖毫無預(yù)警地戳入后方的洞口。

    「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這樣單薄，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會弄壞你?！顾麘n傷地說，手指輕輕按摩他的xue口。賽提爾感覺到滑膩的液體沿著大腿流淌下來，一些順著希雷特的指尖送進(jìn)體內(nèi)，發(fā)出濕潤的聲響?！改氵@里……這么緊，這么窄小又這么柔軟，好像稍用點(diǎn)力就會流出血來……」

    賽提爾的臉騰地?zé)饋怼Ｋs起雙腳，按住希雷特的手低頭查看。淡綠色的液體從股間溢出，下身柔嫩的肌膚染上濕潤的光澤，微微顫抖的模樣yin靡色情。

    那聞起來像是橄欖油──賽提爾這時才想起來，他沒準(zhǔn)備潤滑劑，也沒清理身體；他太久沒做這件事，前置作業(yè)都忘了，賽提爾混亂地想，但他又怎么想得到自己會淪落至此──

    「等一下……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感到羞窘不已。

    希雷特對他笑了笑，他俯下身，扳開他的腿沿著腿根親吻，然后張口含住已經(jīng)半勃的yinjing。

    「不……」

    賽提爾倒抽了一口氣，按著他的頭想逃開，髖骨卻被牢牢扣住；濕熱的口腔黏膜溫柔包覆他挺立的器官，舌頭貼著柱體掃過，在尖端畫著圈。沒過多久，低低的呻吟自賽提爾喉間溢出，掙扎很快轉(zhuǎn)為難耐的扭動，他抓著白金色的長發(fā)向前拉，讓希雷特含得更深。

    高潮來臨的瞬間他張開嘴，無聲地尖叫，釋放在希雷特的喉嚨里。他失神地看著對方滾動的喉結(jié)，將jingye舔拭乾凈的艷紅舌尖；惡魔抬起頭，靈巧的舌彷彿不經(jīng)意般滑過雙唇，對著他綻出了個魅惑而放蕩的微笑。

    那微笑像把火炬。賽提爾怔怔望著，覺得心臟彷彿燃燒起來，又被緊緊揪住──就像他頭一次施展高級魔法，在指間狂亂飛舞的魔力美麗得幾乎讓他落淚。

    他看著希雷特起身。左腳被拉高架在肩膀上，熱燙的下身緊抵著會陰處摩擦，引起一陣酸軟。

    他回過神，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別怕，我不會進(jìn)入你?！?/br>
    希雷特輕聲安撫，扶起他的右腿調(diào)整姿勢，讓他雙腿併攏夾住自己的性器，然后慢慢抽送起來。

    「等你……長胖一點(diǎn)，等你能接受我……」他俯下身輕吻他的唇，「我會很小心，不讓你受一點(diǎn)傷害，我會珍惜你──所以不需要害怕……」

    賽提爾直直望著那雙金色的眼瞳。慢慢地，僵硬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放松下來。

    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此刻……在這雙眼睛之下，他是安全的。

    ──恍惚間一切都變得隱晦不清。

    賽提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了，意識像浸在水中，朦朧而悠遠(yuǎn)。他被抱著，彎折成各種姿勢，抵在他腿間的器官堅(jiān)硬發(fā)燙，摩擦生成的灼熱很快擴(kuò)散全身；對方的體溫和汗水貼合他的身體，溫?zé)岬耐孪⒒旌系驼Z蒸騰，那游移的撫觸像針刺般一下下挑起他的喘息──他好像聽見自己的呻吟，甜膩婉轉(zhuǎn)得像來自另一個陌生人，但在夢境里，這一切顯得理所當(dāng)然。

    他又被翻轉(zhuǎn)了個方向。惡魔尾巴的鱗片觸感纏上他的臀rou收緊，尖端在臀縫處輕輕拍打，一下下若有似無地掃過肛口──于是他噘起臀部，腰枝向后輕晃以迎接更深刻的進(jìn)駐；那磨人的挑撥立刻配合地鑽入，填塞他的洞口抽插起來。

    他滿意地張口嘆息，伸手跟著taonong自己被愛撫的下身；后方甜蜜的摩擦由淺至深，力道與速度加劇，快感如浪潮般層層疊加，直到這一切在最高點(diǎn)化為極致的空白，他終于如洩了氣的皮球般失去所有力氣，再也動不了一根手指。

    他閉著眼，感覺自己被抱起移動。強(qiáng)壯的手臂安穩(wěn)托著他的背與臀，涼意襲來時溫?zé)岬乃鬟m時撫過他的身體，帶走黏膩的體液；他攀著對方的肩頸，將所有重量倚在希雷特的胸膛，任由那溫暖浸透心臟。

    直到一絲冰涼爬上他的手腕，他才又睜開眼睛。

    此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乾爽，被柔軟的被褥與惡魔的體溫包圍。

    發(fā)現(xiàn)他醒來，希雷特的手指撫上他的手腕，沿著那絲冰涼行走。賽提爾勉力撐著眼皮向前看，在自己腕上看見一條綴著藍(lán)寶石的銀白手練，纏了一圈又一圈，在微弱的月光下隱隱發(fā)光。

    「我在珠寶店看見它的時候想起了你的眼睛。原本是想自己留著的，如此，望著它就像看見了你……但果然，它還是適合系在你的手腕上?！?/br>
    希雷特輕輕地說。

    「像這樣……就好像把你鎖住了一樣?！?/br>
    「你鎖不住我?！官愄釥栒f。

    「我知道。我曾經(jīng)嘗試過，但還是失去了你。」希雷特憂傷地微笑，「我不會再冒險了?！?/br>
    他拾起他的手腕輕吻，「由我來跟著你，請你──把我鎖住，和你牽連在一起……」

    賽提爾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那纏繞住自己的精緻首飾。

    過去偶爾他也會想，當(dāng)隻被豢養(yǎng)的籠中鳥也許是個更好的選擇。割捨一些希望、一些夢想，換取那個人的愛和溫暖。

    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為了這些能付出一切；但他和他一樣，都是貪婪的人。

    于是他不要了。他逃跑、他躲藏、他逼自己忘記，卻又一次次地在夢中看見。

    他從不知道，失去了曾經(jīng)擁有的東西是件如此悲傷的事。

    記憶里的笑語、擁抱與親吻，陽光下燦爛的金發(fā)、湛藍(lán)的眸，有多么美好就有多么痛苦，讓人恨不得從沒開始過。

    他突然想起他的母親。

    他不恨她，因?yàn)樗龔奈唇o他任何希望。多么仁慈──她死的時候，他連一滴眼淚也沒流。

    因?yàn)閺奈磽碛?，也就不會失去；從不奢望，也就不會悲傷?/br>
    「我一直都知道。」賽提爾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

    「他做了什么、盤算著什么，我都知道，我只是……」

    「他說過他愛我的?！?/br>
    他輕輕吐出對他來說過于天真的話語，就像每個曾被他嘲笑的被欺騙的人們，泫然欲泣的聲音透著自己從未發(fā)覺的委屈與控訴。

    那個愿意愛他的少年……他曾經(jīng)那樣微笑著望著他、親吻他。

    他只要告訴他，告訴他不再需要自己，他會為了他去死，但那個人卻選擇了如此殘酷的方式。

    希雷特沒說話，只是一下下輕撫他的頭發(fā)。

    月光下，垂落在他身上的發(fā)絲反射柔和的光暈，凝望他的眼明亮而專注。賽提爾望著那雙金色眼瞳──那應(yīng)該是個柔情到無可挑剔的眼神，但他心里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安。

    有什么蜇伏在那里。微弱的，異樣的，就像完美陣法里出現(xiàn)的一個拼字錯誤……

    意識朦朧，眼皮沉重地垂下，直至昏沉墜入夢鄉(xiāng)的前一刻，賽提爾才恍然意識到那隱約浮現(xiàn)的違和感來自何處。

    ──一直到最后，希雷特眼里的悲傷仍未曾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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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宅邸的藏書室深處行走。

    一幅幅畫像排列在挑高的墻壁，前方的男人正慈祥地向他解釋每一幅畫的出處及內(nèi)容。那是他的養(yǎng)父，供他吃住與學(xué)習(xí)；在這份名義之下，他的血流確實(shí)繼承了他與他先祖的魔力──除此之外再無聯(lián)系。

    他們來到長長的玻璃柜前。

    「知道這是什么嗎？」男人指著柜里陳列的各色勛章。

    「各代先王陛下賜予凱維爾家族的勛章。」他回答。

    「是的?！鼓腥俗撡p地點(diǎn)頭，「我們家世世代代都為王國效力，這是家族榮耀的證明?！?/br>
    他看著那些閃亮的銀製勛章，說話的語調(diào)和緩平穩(wěn)：「狄里斯的年紀(jì)也到了，是時候讓他成為王國法師的一員。你哥哥天資聰穎，一直很受陛下的喜愛……」

    男人說到這頓了頓，扶著他的肩膀蹲下來。

    「孩子?！?/br>
    他直視他的眼睛。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男人有著和少年一樣的眼神。

    「你一直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知道怎么做是正確的?！顾f：「別怕，承認(rèn)自己的過錯是勇敢的行為，你不會因此受到懲罰，知道嗎？」

    他沉默地盯著那雙湛藍(lán)的眼睛，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男人露出微笑，摸摸他的頭。

    「乖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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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惡魔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黑發(fā)人類的睡顏。

    良久，他俯下身，拈起一綹長發(fā)親吻。

    「就算你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會讓我獨(dú)自痛苦。殘忍又溫柔的你……」他輕聲低喃：「你會來救贖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