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模仿犯(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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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宏又想了很久,才講:“她mama經(jīng)常打她。我記得有一次,她被打骨折,很怕,不敢去找醫(yī)生。是白勇帶她來這邊的,因為這里有一位醫(yī)生,是我們家族中老人,平時會對橫死送來這里的死者做初步的診斷。她是右手前臂骨折,為此打了石膏,連學習都受影響?!?/br> 景明明又馬上把黃麗麗右手前肢骨折的信息告訴贏法醫(yī),讓贏小骨去做核實。 景明明說,“李老,很感謝你提供的寶貴信息。李老,黃麗麗家現(xiàn)在還在過去那棟樓嗎?還是樓早拆遷了?” 李大宏講:“那一處是水洼地,賣不出去,開發(fā)商一直不要那塊地。樓至今還在,也只有窮困潦倒的人還住在那里了。黃母是死在自家里的,非常不吉利,所以沒有租出去。樓房管理員在這里,你們?nèi)フ宜?,要到許可,就可以自行進入了?!?/br> “謝謝你,李伯伯?!毙ぬ鹄嬷v。 李大宏無奈地嘆息,“其實,白勇這個孩子,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我記得,他曾經(jīng)救過好幾只流浪狗,那些狗現(xiàn)在還留在館里呢,都很老很老了。那個孩子,究竟犯了什么事呀?” 景明明沉默了一下,然后講:“只是普通問話?!?/br> 兩人離開后,景明明在無意中,看到她紅了的眼睛。 他將車門關上,講:“阿梨,聽到白勇六歲就逼迫和尸體共處一室,聽到他很孤單,你共情了。阿梨,這不是什么好事情。是吃人魔對你的影響,他也曾被關在停尸房里,他也曾被黑暗和恐怖幻想,還有孤單包圍,吞噬。但他是吃人魔,是扭曲的變態(tài)。你不應該和他共情?!?/br> “夠了!”肖甜梨大聲喊了出來,含著憤怒。 “不要再分析我!”她講。 景明明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沒說,將車啟動。 兩人在黃麗麗的房間,找到了母女兩人的梳子,以及收集到了許多頭發(fā)。 “這里?!本懊髅骼∷?,講:“洗手盆的蓋子這里,往往會殘留有更多的頭發(fā)。”他將那個小小的蓋子揭開,在連通水管的接口,他用鑷子往里挖撮了一會兒,一大縷頭發(fā)被起了出來,跟著又是一大溜。 “能收集到這么多頭發(fā),應該總有那么一兩根能驗出DNA的。我不信我們這么背?!毙ぬ鹄嬲f。 “是,這次能有這個收獲,可算意外之喜?!本懊髅鼽c頭。 肖甜梨搶過他的車鑰匙,講:“回程我來開。這一路上你也累了?!?/br> “開夜車,還要開幾個小時,很辛苦。需要換人時喊我?!彼v。 “行?!彼稹?/br> *** 在回程途中,沒多久景明明就收到了好消息。 法醫(yī)贏小骨講,經(jīng)過再度復核,無名女尸的右手前肢曾發(fā)生過骨折且是多年舊傷了。 這進一步證明了,這具無名女尸有很大可能就是黃麗麗。因此,這具女尸目前已移交夏海警署總局的罪案實驗室。等景明明帶回來黃麗麗母女二人的頭發(fā),贏小骨可以臨夜做DNA檢測,最快20小時內(nèi)出結(jié)果。 合上電話,肖甜梨說,“哥哥,放心吧。很多線索都浮出了水面。證實了無名女尸就是黃麗麗的話,白勇逃不掉的?!?/br> 景明明嗯了一聲,“嘴被插口紅的女受害者指甲里也有屬于兇手的頭發(fā)皮脂。雖不存在DNA,但頭發(fā)也能做比對,因為兇手的毛囊炎很特殊?!?/br> “設圈套最快?!毙ぬ鹄嬲f,“模仿向一的口吻,寫一則信息,刊登在夏海日報上,附上圖片。白勇來‘尋寶’,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br> “好?!本懊髅鼽c頭。 “我來寫。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向一的感受?!彼v。當獵物在手中流失生命,一點一滴地感受,那種快感是無與倫比的。 熬到將近零點,兩人終于回到了夏海。 警局很安靜,景明明馬上轉(zhuǎn)去技術(shù)部找嚴文,兩人只是對了一眼,就一切明了。 景明明:“簡隊他們有行動了?進展如何?” 嚴文:“蕭瀟和李成過去簡隊那邊幫忙了。何童和米陽還在跑森林殺手的線索?!鳖D了頓,他講:“陳明被圍困了,目前被挾持者沒有生命危險,但據(jù)進去為談判運送藥物和食物的談判員傳來的信息看,被挾持者有被施虐的痕跡,手斷了。” 肖甜梨蹙眉。 景明明轉(zhuǎn)而問肖甜梨,“很多變態(tài)連環(huán)殺手是會借警察的手自殺的。這時候往往會出現(xiàn)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他無所畏懼,既然都是死,他會先殺死人質(zhì),再借警察手自殺;第二種,他放棄人質(zhì),但會做出攻擊的姿勢借警察手自殺。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肖甜梨咬著唇,悶聲不出,把所有的情況都思考了一遍后,講:“為了讓他不要殺害人質(zhì),可以給他一個誘餌。他不是很崇拜又很想超越向一嗎?讓簡沐去和他談,第一,可以讓他的牢房緊挨向一;第二,可以讓他上夏海日報。他渴望當英雄,出風頭,那就讓他出。有這兩個誘餌,我相信他會放下武器,乖乖投降的。這是將所有傷亡減少到最低化的辦法?!币娝久?,她又補充:“哥哥,讓我姐甜意來寫對他的采訪報道。別擔心,我姐是充滿正義的記者,她很擅長引導讀者,讓讀者正視受害者的痛苦,而不會給施暴者起名號讓他們成為英雄。她厲害著呢!” “行。”景明明終于松開。 他馬上給簡沐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小時后,簡沐的電話到了,他說成功解救出人質(zhì),人員零傷亡。他講:“景隊,謝謝你的意見。我們兩Team人合作愉快!” 景明明笑了一聲,“得了,你要謝就謝甜梨。她出的談判策略。” 景明明開的是免提,肖甜梨聽見簡沐低笑了一聲,講:“肖甜梨,你盡得我表哥慕驕陽真?zhèn)靼?!?/br> 肖甜梨也是笑:“那是!我上課可是一百萬個認真的!” 大家都是笑。 陳明是炮仗,甚至是炸彈,如果追捕他的過程稍有差池,一旦他大開殺戒,即使最后能將他制服或擊斃,也將引發(fā)最可怕的結(jié)果,那就是死傷一片。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嚴文都嘆:“景隊,幸好是你提前摸清了他要去的地方。不然,一切也不會那么順利。今晚,只怕要血濺教堂了。黃金螺旋線,天啊,你們怎么想出來的!” 景明明淡淡地應了一聲,“我還是不夠好。如果是慕小叔,只怕這案子早破了,也不需要耗到現(xiàn)在。” 那的確是。對著罪犯,慕驕陽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人。嚴文也是直得很,居然沒句安慰的話,點了點頭,就一個“嗯,也是?!?/br> 肖甜梨揉了揉耳珠子,然后講:“哥哥,你很厲害了!” 景明明聽了,笑得很溫柔,也學著她樣子,伸出手來給她揉耳珠,“你也是,你也很厲害?!?/br> 嚴文目不斜視,說話聲音冷冰冰:“如果你們要繼續(xù)兄妹情深,請回家曬?!?/br> 肖甜梨嘿嘿笑,拉著景明明就要走。 景明明搖了搖頭,“不了。我今晚就在這里睡。如果贏法醫(yī)有了什么新發(fā)現(xiàn),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br> 肖甜梨輕嗤:“你就是個勞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