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推牌九
特別尷尬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三人只是單純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后,蓋檀生就特直白的趕人。他說他要睡了,喻蘇也不是笨蛋,接著他的話就說自己先走。 秦京明本來要同她一起走,被喻蘇拒絕了。他不同意,可喻蘇堅持不要他一起,最后只好作罷。 下午的時候,喻蘇接到了謝牧寧的電話。 謝牧寧開場就是清清爽爽的語氣,“好久沒聯(lián)系了蘇蘇?!?/br> 這熱絡(luò)的開場白,讓喻蘇感到不安,提著心佯裝平靜地回答,“謝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找你能有什么事?” 喻蘇心里咯噔一下,因?yàn)樗Z氣不得不讓人多想,隨性的話語配上惡劣的笑聲,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來他的謔戲。 “我知道了?!庇魈K直接被抽干了血液,回答的聲音有氣無力。 謝牧寧告訴完地址便結(jié)束了通話。 喻蘇做了簡單的收拾,準(zhǔn)備去往目的地。 她在門口叫了一輛車,告訴死機(jī)地點(diǎn)后,就漫無目的地坐著。 來到半山腰的別墅,喻蘇腦子里蹦出恐怖片的畫面。 獨(dú)棟別墅占據(jù)山頭,遠(yuǎn)處看去唯獨(dú)它最亮,近處再看可謂晃眼。 到了門口喻蘇給謝牧寧撥了一通電話,“我到了謝先生?!?/br> “進(jìn)來就行。”謝牧寧手里正在摸牌。 喻蘇聽電話那頭,人聲嘈亂還伴隨著骨牌碰撞的聲音。 門很好找,喻蘇打電話的意思是給自己壯一下膽,確定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去的地步。 推開門,引起不小的動靜,好奇進(jìn)門的是誰。 喻蘇在這個圈子里屬于透明,大家見來人不認(rèn)識,立刻回頭,沒了興趣。 站著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謝牧寧人,喻蘇只好走幾步,在一樓尋找,找了半天依舊不見人時,她都準(zhǔn)備打電話了接著聽見一聲清脆的男聲,由高到低。 喻蘇左右回顧,又聽到那聲音出現(xiàn)。 “抬頭?!?/br> 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謝牧寧嘴角噙著笑,手里端著見底的香檳。 今夜他把頭發(fā)全部都梳了上去,增加一抹利落,看上去更加果斷。 在這種場合流連,他如魚得水,更顯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見謝牧寧拿手里的杯子朝自己虛空碰了碰,喻蘇找到樓梯上了樓。 謝牧寧站著不動,喻蘇朝他走去,兩人越來越近,直到面對面。謝牧寧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親愛的蘇蘇。” 他的熱情假得太真,喻蘇禮貌回應(yīng),“是好久不見了謝先生?!?/br> “叫二哥?!敝x牧寧不喜歡謝先生,喊得太古板,駁斥她,“把我叫得像老頭?!?/br> “謝二哥。”喻蘇順?biāo)囊狻?/br> 一句話沒把謝牧寧氣死。 謝牧寧沒好氣,“誰讓你帶謝的?” 一來一回的對話,喻蘇忍不住偷笑,她其實(shí)是故意的。 見她放松,謝牧寧心情也不錯。本來因?yàn)樯洗斡屋喿屗?dú)自丟下,后面聽說商溫椋找過她,不知道為啥心里總對她有一股愧疚感。 這次喊她,本意也有補(bǔ)償,但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思緒。她從進(jìn)來后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此舉也有心逗她開心。 謝牧寧手指捏著杯柱,輕輕從她面廓劃過,語氣蠱惑,“重新喊?!?/br> 杯壁冰涼,他動作輕柔,宛如羽毛搔弄,酥酥癢癢,一下跳動喻蘇的心臟,緊張囁嚅,“二哥?!?/br> “欸?!敝x牧寧喜歡聽她說話,柔柔軟軟的甜到人心坎里,伸手把人抱進(jìn)懷里,“走,咱倆進(jìn)去?!?/br> 二樓有間單獨(dú)的屋子,他們有幾個人在里面。 屋內(nèi)空氣不算好,因?yàn)橛腥顺闊煛?/br> 進(jìn)去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濃煙味道,嗆得喻蘇無法呼吸。 兩人一進(jìn)去坐在東方的人站起來讓位。 “會玩嗎?”謝牧寧低頭問。 喻蘇搖頭,“不會。” “沒事坐著去?!敝x牧寧推著她到座位上,“我在你身后給你看著。” 話已自此,喻蘇只好硬著頭皮上。 坐下后,周圍的人哄著說,“謝二到你坐莊。” 其實(shí)不該他坐,但大家想讓他坐,那就坐。 隨手從喻蘇面前推出一摞籌碼,然后手臂搭在喻蘇肩頭,指尖摩挲著她的耳垂,“來碼牌?!?/br> 喻蘇真是一竅不通,什么碼牌,她回頭求助,“我不會...?!?/br> “摞成兩層?!敝x牧寧說。 跟著他的指揮,喻蘇完成碼牌。 骰子剛落桌,門開了。 喻蘇在這里見到林悅她很吃驚,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臉色并不明媚,給人陰美的觀感。 見他的到來,有幾個人的視線又落在謝牧寧身上,場面一時間變得很微妙,多數(shù)人有看熱鬧的意思。 沉羽淮徑直走到兩人對面,本來在喻蘇對面坐著的人,特有眼力見的站起來,“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羽淮?” 沉羽淮順勢坐下,手里擺弄著一兩個籌碼,“來找謝二哥啊?!?/br> 說完沖著喻蘇一笑。 他笑起來能用陰森來形容,喻蘇暗自吐槽,真是作孽了。 謝牧寧也是來者是客,倒是體面,“都坐下了,來一局?” “巴不得?!背劣鸹葱χ鴫夯I碼,身子幾乎同桌面貼平,看著喻蘇說,“小美女開始吧?” 喻蘇回頭看他,謝牧寧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她肩膀讓她放寬心,“碼牌,擲骰子。” 此刻只有喻蘇自己知道手心沁出了多少汗,兩點(diǎn),對方先手。 沉羽淮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兩張牌拿走。 緊接著是喻蘇,玉石制作的骨牌,冰涼透過指尖滲入到血液,她緊張到發(fā)抖,好在謝牧寧摁住她的肩膀,多多少少給她了一些力量,不至于丟盔卸甲。 拿到牌后她給謝牧寧看,他簡單瞟了一眼,沖她一笑,也不說話。 喻蘇不知道點(diǎn)數(shù)是好是壞,內(nèi)心忍不住的忐忑。 “亮牌?!敝x牧寧說。 喻蘇把牌亮出來,周圍人各個倒吸一口涼氣,她見周圍人這種反應(yīng),心涼了一截,知道自己牌不好。 謝牧寧讓她放寬心,“沒事。” 這下人都以為沉羽淮穩(wěn)贏的時候,他卻遲遲不說話。 “開啊沉少爺?!敝x牧寧目光帶笑打量著他,“不會同莊一樣大,被吃了?” 聽他說完,沉羽淮明顯臉色難看,忍著惡心亮點(diǎn)子。 十點(diǎn)。 兩人點(diǎn)子相同,沒杠,只是單純?nèi)耸謿獬裟玫搅伺凭爬镒钚〉呐?,點(diǎn)數(shù)相同,莊家吃通莊,也就是沉羽淮輸了。 這牌輸?shù)脨盒摹?/br> “真輸了呀?”謝牧寧故意變調(diào)惡心他,“牌運(yùn)不好啊?!?/br> 沉羽淮沉默了好一會,忍著怒意笑著說,“破財消災(zāi)?!?/br> “好心態(tài)?!敝x牧寧說著拍拍喻蘇,“記得一會兒把找沉公子拿錢?!?/br> 喻蘇點(diǎn)頭。 就這一場,沉羽淮輸了一百萬。 ——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牌九就是比點(diǎn)數(shù)的骨牌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