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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覺曉(青梅竹馬,都市)在線閱讀 - 23.她要的自由

23.她要的自由

    阮知涵和外人相處時(shí),偶爾會顯得嬌縱,但她基本能把握住分寸,會稍微控制脾氣,不至于跟人起沖突。她對晏澄則不一樣,完全的信任對應(yīng)她完全的自我,因?yàn)樾湃?,所以她敢給他看她最真實(shí)的情緒。

    晏澄以前不會嫌她煩,最近不太對勁,她說不到兩句,他就不愿意聽她繼續(xù)說下去,反正抓住她做一頓完事。

    阮知涵不喜歡這樣子,仿佛兩人之間除了性,沒有別的事可做。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坐到樓下客廳里捏手指。說有多難過倒不至于,她天生粗神經(jīng),對悲傷的感知能力較弱。她只是有點(diǎn)奇怪,她和晏澄之間,似乎發(fā)生某些不知名的變化,弄得兩人彼此有嫌隙了。

    阮知涵想不明白,也不會去硬想,她給她哥哥阮知洲發(fā)了條消息,不一會兒,她接到一通越洋電話。遠(yuǎn)在美國的阮知洲擱置手頭的工作,強(qiáng)打精神問她:“你跟阿澄怎么了?”

    “沒怎么,”阮知涵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其實(shí)的確是沒什么大事,“就是我覺得他怪怪的,不喜歡他現(xiàn)在這樣?!?/br>
    “哪里怪了?”阮知洲本能地反問,“他這么多年不都是這樣嗎?”

    要說怪,阮知洲覺得她和晏澄一直都很怪。兩人似乎對對方有很厚的濾鏡。

    她以前一口一個(gè)晏澄哥哥,親熱得很,剛談戀愛那幾年更愛黏著晏澄,說他對她很好,知冷知熱。阮知洲跟晏澄是多年兄弟,根據(jù)他的觀察,晏澄的性格冷淡,本質(zhì)是個(gè)很難捂熱的人,而且晏澄學(xué)到了阮老太太的那一套,做事總是說一不二。

    而阮知涵是他的親meimei,他了如指掌,她分明是被寵壞的小女孩。偏偏晏澄以前老夸她乖巧懂事,這幾年可好,晏澄處處護(hù)著她,縱得她脾氣都大了不少。

    按理來說,這兩人挺配的。阮知涵說她跟晏澄有問題,還是很出乎阮知洲的意料。

    阮知涵蹙眉,她篩選掉一些隱私話題,嘗試去描述現(xiàn)存的問題,“我覺得他好像沒那么在乎我了,他現(xiàn)在忙起來就不理我,還嫌我煩。他還要監(jiān)視我,掌控我。”

    她用的詞都很重,阮知洲聽得神色一凝,認(rèn)真地問她:“你沒夸張?”

    阮知涵琢磨著,她這不算夸張,他確實(shí)恨不得有個(gè)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dòng),然后匯報(bào)給他。連她認(rèn)識個(gè)異性朋友都管七管八,不僅強(qiáng)烈反對,還回來把她cao一頓,自己又睡下了,簡直可惡。

    她篤定,“對,我沒夸張。”

    阮知洲半信半疑,她有不少黑歷史,她以往去父母那告他黑狀總是空口白牙把白的說成黑的,所以他潛意識里覺得她的話或許只能聽一半。不過,好歹是親meimei,她都提了,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他說:“我去問問他怎么回事?!?/br>
    阮知涵聞言,心里咯噔一聲,他去問了晏澄,晏澄肯定要說她的不是。她平時(shí)在家無法無天的,他要說她任性蠻橫的話,阮知洲肯定會信。

    她立即鄭重道,“你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的親meimei,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br>
    她一著急,難免露餡。

    好在阮知洲跟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挺馬虎,他沒聽出太多端倪來,為難道,“那我要說他,總得跟他對質(zhì)吧?!?/br>
    阮知涵一想也是,她沉思片刻,給他提供點(diǎn)實(shí)際證據(jù),“他不讓我交異性朋友,不讓我晚回家,我工作室有一般都是他的人,我?guī)c(diǎn)出門吃飯他都知道,你快去說說他。”

    現(xiàn)在,阮知洲能聽出點(diǎn)弦外之音了,她跟晏澄的矛盾,也許不是晏澄單方面的問題。但他始終偏心自己meimei,沒提出質(zhì)疑,說:“知道了,他現(xiàn)在在嗎?”

    阮知涵心里憋不住事,情緒不長久,她能說出這么多怨言來,恐怕是剛吵過架。因此,阮知洲覺得晏澄大概跟她在一塊。

    提起這事,阮知涵胸腔里的怒火螺旋上升,竄到大腦里,“他睡覺呢他,睡睡睡,煩死了?!?/br>
    阮知洲嘆息,安撫她幾句,他原本說要晚點(diǎn)打給晏澄,別打擾他休息。阮知涵不理,非要說他在敷衍她,要他立刻去做。

    阮知洲拿meimei沒辦法,不得不去吵晏澄。晏澄躺在有阮知涵香氣的被窩里睡得正沉,他習(xí)慣了她的一切,在外面獨(dú)自生活常感覺心里缺一角,唯有回到她這才能心安。

    他有點(diǎn)起床氣,乍一被吵醒,瞇著眼睛有點(diǎn)不悅。他拿來手機(jī),見了顯示的名字,心緒緩緩平復(fù)。他對著他的發(fā)小兼準(zhǔn)大舅子,多少是要給面子的。

    他直言道,“有事嗎?”

    阮知洲也不跟他多廢話,“你跟知涵怎么了?”

    晏澄瞄了眼另一側(cè)的位置,她跑出去有段時(shí)間了,原來是去告狀。他捏捏眉心,原是要她獨(dú)自冷靜,最好消停一天,豈料她反而越鬧越大。

    他都沒徹底理解她最近在不爽什么,有些無奈,“她跟你說什么了?”

    阮知洲復(fù)述原話,內(nèi)容一字不差,晏澄聽得眼皮直跳,他終于明白放她跳來跳去根本行不通,再放著她蹦跶,她明天能告到周媛那邊去。

    大舅哥有交情,處理起來不難,丈母娘不一樣,能直接把阮知涵拽走。

    他思及此,不由分說,立馬醒神坐起來,說:“我跟她聊聊。”

    阮知洲提醒他,“你知道知涵的脾氣,重點(diǎn)不是她要什么,是你有沒有順著她的心意去做?!?/br>
    她做慣了大小姐,很多事情不照她的想法來,她就容易不開心。她對晏澄倒算很遷就順從了。

    晏澄心知他該是比較特別的那一個(gè),但他這次不想順著她來。尤其是她告到阮知洲這邊來,他才知道她是這樣想他的,他為她好而做的一切竟變成了要控制她,他頓時(shí)也生出跟她賭氣的念頭。

    她既然要自由,他就放她“自由”一陣子,看那到底是不是她真的想要的自由。

    他閉目定了定神,“嗯,我盡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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