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的方式與情欲無關(guān)，姜荻像在臨摹一幅畫，順著起伏走勢移動，精準地在線條匯合處收束、測量。

    他的手指冰涼，陳染想起了畫筆的筆桿。

    不過，她依稀記得，姜荻應(yīng)該是不畫人物的。起碼辦畫展那次沒有任何人物畫展出。

    ……大概是在整她。

    “你應(yīng)該告訴‘他’。”姜荻的手指落在她胸口附近的時候，她重復(fù)了一次他短信上用來威脅她的內(nèi)容，“而不是做這樣的事?！?/br>
    他不是要當為兄弟打抱不平的好人嗎？

    姜荻聽出了她的奚落，不為所動。

    他的手指繼續(xù)移動，挪上了微微立起的粉色櫻桃。

    酥麻。

    陳染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的右手。

    這是玉筍一樣的手。久居暗室，皮膚細膩，潔白無瑕，骨節(jié)修長且直，干凈的指甲被恰當修剪，甲床很長，食指上有一枚鑲嵌祖母綠的古董戒指。

    拍攝頂級珠寶的手模也要甘拜下風(fēng)。

    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極漂亮地彎曲，點在她胸口頂端。

    見她又一次睜開了眼，姜荻不悅地收手后仰，在她胸前無意識地擦了一下，瑩白的指尖從她眼前劃過。

    她的眼神竟然跟著他的指尖去了。

    姜荻發(fā)現(xiàn)了。

    他側(cè)了一下頭，俯視著陳染：“你喜歡這個?！?/br>
    喜歡？

    這話讓她轉(zhuǎn)了視線。

    在陸粲京追她的過程中，這個姜荻做了堪稱巨大的貢獻。

    他剖析她。

    因為調(diào)查過她，知道她的經(jīng)歷，姜荻給她做了性格側(cè)寫。他把她袒露在那個小群的四個男人面前，非常毒辣地描述。

    【家庭破碎，寄人籬下，童年時期伴隨終生的創(chuàng)傷和自卑?！?/br>
    【從來沒被愛過，她對人沒有真心，也不會相信別人的真心?！?/br>
    【“金鳳凰”，欲望強烈，好勝心重，為達目的她會不擇手段?！?/br>
    【經(jīng)濟窘迫，物質(zhì)匱乏，她要錢。但她不說要錢，也不會要你的錢，你要維護她可笑的自尊心，但最終還是會成為她的養(yǎng)料?！?/br>
    ……

    他揭露她全部的不堪，一次又一次地說明，他們并不相配。

    但是可能是因為陳染的臉足夠讓陸粲京迷惑，或者是她的頻頻拒絕讓天之驕子不甘心。陸粲京一直沒有放棄。

    為了兄弟追人，后來他就開始分析她喜歡什么。

    他說她喜歡安全感和分寸感，喜歡充沛的毫無保留的愛，喜歡赤誠無偽的真心，喜歡包容、等待和陪伴。

    為了友情存續(xù)，不和陸粲京翻臉，他美化了言辭。

    仍然是令人不適的窺視和刺探。

    但是他們確定關(guān)系那一天，群里滿是陸粲京的酒醉狂喜時，他在群里評價：【果然，她喜歡一臂之外、聽令隨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狗一樣的男人?！?/br>
    他像一條陰冷的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抽冷子吐出蛇信。

    但是，她承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他的好建議，幫助陸粲京最終拿下了她。

    “你知道我?！标惾痉硌雒?，凝視他，“你明白我。”

    姜荻那雙幽綠的眼睛閃了一下。

    他的注意力被她的話吸引了，但眼神隨著她的動作而動。因為姿勢的改變，一雙細白的長腿舒展開，伸出狹小的畫紙，雙腳延伸出去，一直到蠟燭之下。

    燭光把她的腳尖照得泛出皮膚下面的血色，光影在她的腳背上躍動。

    而陳染嘴里剛剛說出的那兩句話，也讓他被取悅了。

    他的目光從腳踝往上滑動，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道：“我明白你?！?/br>
    但是當他的目光到她的膝蓋上的時候，她又動了。

    她踢翻了一根蠟燭，雙腿曲起。

    燭焰被融化的蠟油淹沒，搖動了一下就熄滅了，只有一縷青煙飄起，在黯淡昏光中，路過她緩緩打開的膝蓋。

    他跟著望了過去。

    遍布指痕的雙腿中間，陰影深處，有一道嫣紅腫脹的細縫，透出濕潤的水澤。

    她對他敞開了身體，說：“手。”

    他偏頭觀察她，仿佛還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陳染仰起頭，找到了那雙幽綠的眼睛，沒有再說話。

    “明白”她的姜荻不再裝傻。

    漂亮的手落在她的大腿上，似無意地拂過上一個人留下的指痕。

    陳染在那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的手，發(fā)現(xiàn)她竟然無法抵賴地“喜歡”。那手只是在她腿上輕撫了一下，她已經(jīng)感覺到有濕潤順著臀瓣緩緩流了下來。

    “我知道?！彼蝗徽f了一句。

    不知道是指什么。

    陳染也無暇思考。

    在她的期待中，姜荻的手指撥開她的花瓣，在那個腫脹鮮紅的縫隙中，淺淺探入了一段指節(jié)。

    陳染的大腿猛然顫抖了一下。

    姜荻的眼神順著她淌出的細流移下去。

    她臀下墊著的那張白紙已然濕了。

    她笑起來：“摸到了嗎？”

    “什么？”姜荻抬了一下眼睛，瞥向她開始泛出紅潤的臉。

    “仔細摸一摸。”她說。

    姜荻本來不應(yīng)當這么聽話。

    但只探進去了淺淺一截，那些腫脹卻極度緊致的rou吮著他的指尖，已經(jīng)這樣堪稱淋漓的滑膩，仍舊能裹著他往里吸。

    他沒有抵抗，手指便一直深入進去。

    第一個指節(jié)，第二個指節(jié)，將要盡根時，指根處帶著的戒指阻止了他繼續(xù)深入。

    雞尾酒戒指上嵌著方形的大克拉祖母綠寶石，冰涼銳利的邊緣抵在xue口嫩紅的軟rou上，較寬的金屬戒臂緊貼著纖薄濕潤的花瓣。

    他觸到了內(nèi)壁細密蠕動的rou鱗。

    ……還有粘稠的，滑膩的，被緊含在xue中的……

    “周臨止的jing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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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但是，小心蠟燭，注意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