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唯一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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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唯一留下的東西 回到家后展冽感覺感冒更加嚴(yán)重了,也許是心灰意冷存著自生自滅的心態(tài),他不想去找藥,就那樣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久久地發(fā)呆。等到餓得不行了,他才起來要去做點(diǎn)吃的。他撫撫額,似乎有些冷汗。他把長長了的頭發(fā)撩到腦海,頓時身體一僵,然后激動地跑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耳朵,瞬間淚如雨下。 晶瑩剔透的藍(lán)寶石,像最純澈蔚然的天空,發(fā)出熠熠的光輝…… 為什么,為什么,所有的所有都帶走了,偏偏還要留下一樣……讓我睹物思人,日日心碎嗎? 主人,你好狠,好狠…… 展冽慢慢地滑倒在地上,想到難以忘懷的那些,再次涕淚交加。 這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漂亮,迷人,卻和他一樣冰冷無情…… 展冽記得穿透的時候自己痛得死去活來,卻因?yàn)樗囊粋€吻而心花怒放,甘愿承受,如今這份溫順,已然成了笑話,就像在他的眼里,這枚耳釘,甚至于自己也是個笑話吧? 展冽把耳釘取了下來,那炫目的藍(lán)寶石就綻放在他的手心上,他久久地看著,哭得不能自已。 良久,他湊近,在那寶石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他把耳釘放在一個盒子里,之后每晚都要拿出來靜靜地觀賞,他知道這很傻,但他還是一邊流淚,一邊回憶。然后他再把盒子收起來,擦干眼淚,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沒有齊凌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沒有區(qū)別,就像調(diào)色板上面粉般的慘白,乏味得讓人心疼。 * 翌日。 展冽解下門鎖,雷慍走了進(jìn)來。 “雷總,”展冽放下文件,站起身,然后皺皺眉,“你這是……?” 雷慍勾起嘴角,把餐盒放到桌上:“我聽你的秘書說你沒有吃午飯,就給你帶了些來,趁熱吃了吧?!?/br> “多謝雷總了,但我沒有胃口?!?/br> “不吃怎么行呢?你看你臉色不太好,沒有按時吃藥嗎?”雷慍關(guān)切地問。 展冽皺皺眉,不太高興地說:“雷總與我,談公事就好了。” “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都生病了,怎么能工作好呢?你先把飯吃了,我讓人送藥過來?!崩讘C溫柔卻不容拒絕地說,然后他就打了個電話。 展冽心中一痛,這樣的語氣,和齊凌多像啊,只不過齊凌的強(qiáng)勢不加掩飾,雷慍的,卻裹著絲綢??墒牵菢域湴恋恼官遣恍枰榈?,他寧愿自生自滅,自己舔舐傷口,也不要別人來關(guān)心?!獊碜札R凌以外的關(guān)心,讓他覺得無法接受。也許也可以理解為,他只想要齊凌給予的,無論歡愉還是痛苦。其余的人事,于他無關(guān)。 “來吃飯吧,怕你胃口不好,準(zhǔn)備了一些清淡的皮蛋瘦rou粥?!崩讘C柔和地笑著,打開飯盒放好碗筷。 熬得細(xì)嫩的熱粥,發(fā)出四溢的濃香。 “……很抱歉,我真的沒有胃口?!闭官бТ?,不自然地別開眼。 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早晨,也是這樣鮮美可口的熱粥,那個冷傲的男子帶了三分溫柔,一點(diǎn)點(diǎn)地喂著自己腳下的奴隸。 “是不喜歡粥嗎?那你想要什么,我讓人送來,——你生病了,再不吃飯?jiān)趺葱??”雷慍斂起濃眉,堅(jiān)持道。 “不必了,多謝你?!闭官銖?qiáng)一笑,拿起湯匙,食不知味地吃起來。 雷慍這才滿意地勾勾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展冽進(jìn)餐的姿態(tài),優(yōu)雅尊貴,如同白天鵝一般美麗。 手下送來了藥。 展冽吃了幾口,放下了勺子。 “就吃這么一點(diǎn)嗎?” “我已經(jīng)飽了,謝謝雷總款待。” “我們之間可以不要這么客氣嗎?我想和你做朋友,不只是生意上的,可不可以?”雷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當(dāng)然,雷總?!闭官恍?。 “既然是朋友,那你也別叫這樣叫我了,怪生疏的?!?/br> “……好吧,雷慍?!?/br> 雷慍……雷慍有些失望,卻也明白自己和展冽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叫單字的地步。 一個下午的詳談在輕松的氛圍中過去。 雷慍覺得展冽似乎和傳言里有些不同。他并沒有時刻保持著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盡管也是優(yōu)雅得體得無可挑剔。他的眉間帶著不易察覺的輕愁,仿佛心事重重,卻讓人無法走進(jìn)他的心扉。 “展冽,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用餐吧?” 這樣的提議是正常而殷勤的友好表達(dá),展冽早已習(xí)慣這樣的應(yīng)酬且沒有理由拒絕。 “好的。今天中午你請我吃了飯,今晚就我做東吧。” “呵呵~還是我請吧,不然就顯得我小家子氣了了,用一碗熱粥換一頓大餐?”雷慍英俊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這有什么要緊,不過一頓飯而已?!?/br> “那好吧,改天我回請你?!?/br> 展冽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 是夜,悠揚(yáng)的小提琴音樂添了三分柔和幽美。 雷慍看著自己面前英俊的男人,每一個線條都完美到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眼睛再漂亮不過,如同清泉映著陽光,震懾人的心靈,而此刻在柔柔的燈光下,他的臉上帶著薄薄的紅暈,更添了三分誘惑而不自知,勾人,性感,風(fēng)情萬種。 在那樣和諧唯美的氛圍下,仿佛受了蠱惑一般,愛意脫口而出。 “冽,我喜歡你……” 展冽一愣,斂起眉:“雷慍,你喝多了……” “呵呵~我沒有醉,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愛你,展冽?!崩讘C重復(fù)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展冽。 展冽面無表情。 “我只是和你說說而已,冽,你不必覺得有什么。問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要你回應(yīng)我,更沒有要強(qiáng)迫的意思。但是請?jiān)试S我,追求你?!崩讘C認(rèn)真地說,俊美的臉上露出柔情似水的神色。 展冽搖搖頭,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 “冽,你是什么意思……?” 良久,展冽淡淡一笑:“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人了?!?/br> “即使是我這么迷人的男子嗎?”雷慍開玩笑似的問。 展冽有片刻失神,他自嘲地勾勾唇:“何必呢,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br> “不,愛你,就是今后我人生的意義。”雷慍深情地看著展冽。 “……隨便你?!?/br> 呵呵~其實(shí)本質(zhì)上,齊凌和展冽是相像的啊。 冷漠無情。 不過,面對冰山美人,雷慍的毅力真是可嘉的啊。 第n次扔掉了花束后,第n次無視對方的殷勤自己開車回家后,第n次趕走賴在自己辦公室的某總后……展冽無奈地?fù)犷~。 這個家伙當(dāng)總裁,不是因?yàn)槟芰Τ錾悄樒ず癜桑?/br> 不過,于他無關(guān)。 回到家,展冽熟練地脫光衣服,跪到地上。 沒有主人,奴隸自己調(diào)教自己。 展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近乎偏執(zhí)的自虐,每天只有這點(diǎn)時間他才會得到心靈的平靜。 他已經(jīng)不再壓抑自己想念齊凌——因?yàn)闆]有用——,也不去想自己是不是犯賤了,他只能在無人的時候,釋放出心底的愛意。 他久久地跪著,直到身體發(fā)冷,膝蓋被瓷磚硌得青紫也不會起來。整個晚上他都不會去想齊凌以外的事,《奴隸守則》他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甚至一個標(biāo)點(diǎn)也不會記錯,他一遍遍地抄寫著,一筆一劃都不馬虎。然后他自己做飯,跪在地上舔食。算著到了每日固定的馬奴時間,他就在屋里來回不斷地爬,因?yàn)闆]有那讓他安心的歸屬般的重量而默默落淚。然后他自學(xué)瑜珈,已經(jīng)可以自己給自己koujiao了。夜深的時候他才服一粒安眠藥,蜷縮在床腳入睡。 做這些事的時候他是平靜的,他臉上總是帶著淚水,心也一直痛著,可是他的yinjing始終是勃起的狀態(tài),即使沒有yinjing環(huán)他也壓抑著不會觸碰、釋放。 他變得很少說話,也幾乎不笑了,他留意著電視里偶爾關(guān)于齊凌的報道,然后看著那日思夜想的面龐久久落淚,一遍遍地在心里喚著主人。 他不曾想過去找齊凌,只是慢慢地封閉了自己,在包裹著的繭下,獨(dú)自思念他的主人,麻木地做著一個奴隸,第二天去工作,周而復(fù)始。 他有時候會一遍遍地?fù)崦掌淆R凌的臉龐,然后長時間地沖著冷水。即使知道那個帝王般的男子不會來享用他的身體,他還是每日灌腸,時刻潤滑。 每日他都會久久地看著那枚藍(lán)寶石,最后虔誠地把它放回盒子里。他把房子徹底裝修了一遍,每日在幽藍(lán)的屋子里,自欺欺人地想著還是在齊府等著自己主人的回歸、調(diào)教。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沒有那一日的目睹,會變成什么樣?如果沒有自己沖動的反抗,又會怎么樣? 然后他會自嘲。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一切,自己或許還會在齊府待上一段時間,然后——等齊凌厭倦的時候,被拋棄。 他不再參加圈子里的應(yīng)酬,也斷絕了與朋友的往來,有閑的時候他就坐著發(fā)呆,甚至工作的時候也常常會這樣,他看著齊凌所在的那棟高樓久久失神,似乎可及,又似乎遙在云端。 漸漸地他也不再壓抑自己亂想,他猜測齊凌現(xiàn)在身邊的奴是什么樣的,相貌是不是比他英俊,身子是不是比他漂亮,是不是更加乖巧,從來不會犯錯誤,是不是住在自己的狗窩里,或者是和齊凌一起睡,齊凌會不會和他zuoai,也用各種稱呼羞辱刺激他,也要他說出yin蕩放浪的話才滿意,是不是也會像對自己那樣用道具玩弄他,塞各種東西到他的后xue里,隨時隨地興致來時就貫穿他…… 他想著想著就流出淚來,——他都是無聲地流淚,然后他默默地對著鏡子練習(xí)跪姿和爬姿,即使知道再怎么優(yōu)雅好看齊凌也不會再來欣賞。 他常常生病,病了也不看醫(yī)生,往往是被雷慍和秘書強(qiáng)硬著灌藥。他面無表情,回到家繼續(xù)做一個奴。 他記不得日期,一天天就那樣無變化地過去,一月月也那樣過去,業(yè)內(nèi)不再有儒雅天使,他已經(jīng)變得冰冷而疏遠(yuǎn)。 病態(tài)的壓抑,導(dǎo)致了病態(tài)的疏解。獨(dú)處時那樣脆弱情深的他,任何人看了都會憐惜垂淚的。 可是無論誰的關(guān)心勸導(dǎo),他都聽不進(jìn)去,他長時間地處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深服從的狀態(tài)里,漸漸像個漂亮但沒有感情的瓷娃娃。 * “喂?!闭官悠痣娫挘曇魶]有起伏。 “展冽,是我。” 展冽頓時一驚,差點(diǎn)把電話摔了,他顫抖著手,咬咬唇,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色,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 還是盡快虐完吧……小冽冽我是很愛你的,好心疼啊~抱住摸頭親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