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姑獲鳥之四》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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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姑獲鳥之四》家破人亡 「誠阿……」 那棵滄桑的大樹喚著誠的名字,雙眼緊閉著,露出一絲慈祥的神情,大樹四周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藍(lán)色的光芒,原本漆黑的空間開始旋轉(zhuǎn)。 真樹眨了眨眼,發(fā)覺自己真身在一座神社旁,而那神社正是真夜村山上的那座神社,但是剛剛明明就是身于醫(yī)院之中,與姑獲鳥激烈的交戰(zhàn),轉(zhuǎn)瞬間四周寧謐,不僅是姑獲鳥,連誠他們也不知道去哪了。 出現(xiàn)在真樹眼前的是那個名為誠,卻是有張誠幼兒臉龐的傢伙,還一棵長著人臉,能說人語的大樹。 名為誠的小男孩露出了與年齡不符合的神情,直勾勾的望著大樹。 「最近這附近的怪物越來越蠢蠢欲動了……不知道是被什么所影響的,整個山上都是煞氣,再這么下去我的葉子也都要枯光了?!勾髽湔f著,而夜楓颯颯,吹拂的風(fēng)再次把那大樹的葉子吹至地面。 「所以父親大人最近更加的逼迫我要把法術(shù)練好?!拐\不滿的抱怨著,眼神看似有些無奈。 大樹咯咯的笑道:「那是當(dāng)然的,千葉家也只有你這個繼承人,雖說天資倍人,但是后天不努力也是沒辦法當(dāng)個好的驅(qū)魔師的阿。」 誠彎了腰,有些不滿的咕噥:「樹魅爺爺你怎么跟我爸爸說一樣的話?」 「那是當(dāng)然的,這就是道理,老朽我在這世間也看了不少年,人類的道理老朽多多少少還是理解的。」樹魅說。 真樹仔細(xì)打量著誠的臉,便發(fā)覺自己或許身于夢境之中,也不知何時才能夢回,而這場夢背景正是真夜村,也是真樹和誠的兒時。 霎時,誠昂首望著腥紅的月亮一眼,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掛在頸子上的黃色琥珀忽然泛起紅光,他身后的樹魅沉沉的開口:「村子里好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快些回去看看吧?!?/br> 誠回身,倏的掠過真樹身邊,而真樹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誠的背影,抬起腳步便與誠往同一個方向奔去。 沿路上是一大片樹林,樹林中只有一些木片製成的佈道,由于小時候時常走這小徑,所以真樹比誰都明白方向以及路線。 誠奔出森林,站在懸崖上俯瞰著整個真夜村,半付祝融,四周烏煙瘴氣,空中無數(shù)個黑色旋風(fēng)中竄出妖孽的身影,從百足妖怪、百目鬼到鬼一口、姑獲鳥,整個真夜村的上空都被妖怪包圍。 村人四處逃竄,女人帶著小孩,男人想辦法保護(hù)自己的愛妻以及兒女,拼命的擋住妖怪的襲擊,但是妖怪一張口便在孩子與老婆面前將丈夫的頭啃下。 千葉家的驅(qū)魔師努力的想要保護(hù)村人,但是魍魎鬼魅接踵而來,無論怎么打,云霧中就會竄出更多更多。 誠睜大雙眼,環(huán)顧了四周便找到了一條羊腸小徑可以從懸崖直到村子中,他加快腳步往村子奔去,途中摔到不少次,真樹在后頭看得心疼。 但是真夜村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在他離開之后才發(fā)生的? 看誠的樣子也有八、九歲了,或許已經(jīng)是真樹的爸爸因?yàn)閭炊x開真夜村之后的事情了。 誠氣喘吁吁的跑下山路,終于跑出了森林,迎接他的是尸首遍地,有些斷了頭、有些斷了手腳,還有些正茍延殘喘著,村子的泥土被血沾染,順流成河,流過縱橫阡陌,將農(nóng)作物染紅。 正當(dāng)他處于恍神之際,百足妖在空中回旋,揮動祂那條巨尾,橫掃房屋,而誠政站在百足妖的攻擊范圍中。 真樹心急如焚,正要邁步跑到誠身邊時卻發(fā)覺他被這場夢的力量牽制住,身體就像是石頭一樣被釘在原地,連要抬起腳根都是難上加難。 即使知道無論怎么喊,這夢境中的誠都無法聽見自己的聲音,但是真樹還是努力的擠出他的名字,「誠……」眼看誠就要被百足妖的尾巴掃到,真樹緩緩的伸出手,承受的是如千根針扎在手臂上的痛楚。 電光石火間,一個身穿袍子的大男人掠過了真樹身邊,往誠的身上推去,誠瞬間飛了出去,撞在墻壁上,而百足妖的尾巴掃上男子的身軀,瞬間將男子的身軀劈成兩半,血液四漸,男子也垂死的躺在地上,兩眼睜得直大。 誠惶恐的看著男人被劈成兩半,恍然發(fā)覺那男子正是自己的父親,立刻崩潰的嘶吼出來,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下。 『煩人的千葉家也只剩下一隻小毛頭了?!话僮阊痔騽幼约旱淖齑?,飢腸轆轆的看著瀕臨崩潰的誠。 誠抓著自己的袖子,畏懼的往后倒退,百足妖怪卻是咄咄逼人,不斷的逼近。 看到這里,真樹緩緩的闔上眼睛,希望眼前的一切可以暫停,他不希望看到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受傷的樣子,當(dāng)然誠就是那個人。 但是女人的嘶吼劃過耳際,真樹這才疑惑的睜開眼。 真夜村的上空出現(xiàn)一道藍(lán)色結(jié)界,結(jié)界在上空盤旋著,真夜村中的妖孽陸續(xù)化為碎片,伴著悽慘的叫聲消散而去,而坐在地上的誠則是氣脫萎頓,意識模糊的望著前方。 出現(xiàn)在誠面前的是一位戴著斗笠、穿著僧人袍子的高人,斗笠遮擋住男人的雙眼,但是他身上卻帶有凜然正氣,令人不寒而慄。 男人默默的拿下斗笠,低下頭為村人念經(jīng),但是當(dāng)男人將眼睛微微睜開時,雙眼卻是一片朦朧。 ※※※ 真樹的身子大力的顫抖了一下,額頭上冒著冷汗,眉頭也是緊緊的蹙在一起,而他正被誠抱在懷中,與剛剛進(jìn)入夢境的情況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剛剛眼前的姑獲鳥一個個被好幾隻地上竄出來的白骨牽制住,各個狼狽的尖叫著,想要掙脫地上那隻手。 花梨沾沾自喜的站在前方說:「我把眼珠子挖出來,所以才沒掉進(jìn)幻境中,你們掉進(jìn)夢里的時間只有真實(shí)世界的五秒鐘,這時間夠我牽制的?!?/br> 誠長嘆了一口氣,便扶著真樹起身,說:「真是謝謝了,沒想到我也會掉到夢境之中?!共恢朗窃趬艟持锌吹搅耸裁?,誠的神情非常復(fù)雜,面色甚至有些慘白。 真樹默默的昂首看著誠的臉,剛才他看到的或許是誠的過去,那么誠看到的也是他自己的過去嗎? 頓時,誠將手放在真樹的肩膀兩邊,在他耳邊細(xì)語:「真樹,魘關(guān)的起來嗎?」真樹眨了眨眼,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用著詭異的眼神望著誠。 他知道魘是什么,但他壓根就法子開這東西,又怎么會要關(guān)掉呢? 誠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便說:「你先照我說的去做,我等會再和你細(xì)說。」 真樹將身子面向前面,花梨則是努力的拖延時間,而誠握住了真樹的手,要他放心。 「明,你準(zhǔn)備接續(xù)魘,之間不能有空隙時間?!拐\下令著,而意思就是在真樹關(guān)掉他的魘的同時,明就得接續(xù),不然姑獲鳥會跑到現(xiàn)實(shí)之中,時間也會繼續(xù)流動。 明站到了誠的身邊,摩拳擦掌的準(zhǔn)備施展魘。 但是眼前的姑獲鳥卻是更賣力的掙脫,花梨按著手痛苦的想要與姑獲鳥對抗,口中沒好氣的嚷著:「英一那傢伙怎么偏偏現(xiàn)在不在?」同時地上的白骨也慢慢的放松力道,姑獲鳥見有機(jī)可趁一下子便衝擊了過來,其中一隻掙脫了出來,便猛烈的往真樹與誠的方向衝來。 誠和真樹都緊閉著雙眼,而誠正在將他的靈力灌輸?shù)秸鏄渖砩希米屗梢詴簳r學(xué)習(xí)控制魘以及力量。 花梨眼看情況不妙,旁邊的明快速的回身想要擊退姑獲鳥,頓時真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是那隻姑獲鳥急速的停下速度,在與真樹只有一公尺的距離時,忽然被撞飛,在空中血rou糢糊,整個身體就像是拼圖一樣四散在周圍。后頭的姑獲鳥原本嘶吼著,頓時卻戛然而止,各個驚惶的看著真樹。 站在真樹后方的誠更是看的清楚,那姑獲鳥在接近真樹時整張臉痛苦的扭曲著,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樣……更令人在意的則是真樹在把姑獲鳥彈飛的那瞬間頭發(fā)蛻變成了如夕陽的橘紅色,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誠確信自己并沒有眼花。 而這一失控,真樹忽然感到疲倦,腳一軟便坐到了地板上,兩眼無神的望著眼前不成「人」型的姑獲鳥,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真樹吃力的望著前方呆若木雞的花梨,一時之間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誠也愣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后,他想起真樹的魘還沒能關(guān)起來,如果真樹忽然昏過去了,那么魘也會被強(qiáng)迫關(guān)閉,剛剛打死的姑獲鳥自然也會重組而從生。 想到這里,不速戰(zhàn)速決是不行的。 「花梨,把真樹帶到旁邊去,如果他有要昏倒的跡象立刻告知我?!拐Z落,地上竄出好幾條紅色鎖鏈,鎖鏈鎗鎗作響,互相敲打著,一下子鎖鏈便延伸至六公尺以上的長度,散落在誠四周。 站在誠身邊的明化為白狐,兩人秣馬厲兵的望著眼前一個個倉皇的姑獲鳥,姑獲鳥有些退縮,有些則是虛張聲勢。 誠手一甩,紅色鎖鏈也筆直的往前方衝去,穿刺過其中一隻姑獲鳥的眼珠子,姑獲鳥發(fā)出悲鳴,直接將鎖鏈猛力拉出眼窩,也順邊拉出了一顆眼珠。 其他的鎖鏈則是像桎梏綁住了姑獲鳥的雙手以及翅膀,一下子便猛力的將肌rou以及皮膚的連接給扯下,姑獲鳥就像是維納斯神像,斷去了雙臂。 明則是直衝而上,直接咬斷姑獲鳥的頸子,撕裂姑獲鳥的皮rou,兩人趕盡殺絕,一下子尸首遍地,醫(yī)院潔白的墻壁上也染成血紅,即使身上都是血,兩人的眉頭卻也沒蹙一下。 原本以為事情會就此落幕的,但是僅有一隻姑獲鳥還站在原地,那正是昌子,祂看著地上的同伴各個被撕裂成碎片,卻處之泰然,面對殘暴的驅(qū)魔師以及白狐也是毫不畏懼。 正當(dāng)誠要放出鎖鏈攻擊昌子時,花梨忽然大喊:「誠!真樹快要昏倒了!」誠怔怔的望著前方,嘖了一聲便露出憤恨的眼神瞪了昌子一眼。 坐在角落的真樹眼睛已經(jīng)快要闔上了,整張臉毫無血色,黑眼圈更是顯得重,嘴唇完全發(fā)白,誠看情況不對,即使現(xiàn)在將魘開起了,若是真樹沒有關(guān)起他的,那么姑獲鳥依然會再次復(fù)活,但是如果明不接續(xù)他的魘那么剛剛還有清除的尸首必然也會回歸到現(xiàn)實(shí),這一回歸不知道會嚇壞多少人。 真樹已經(jīng)沒有力氣關(guān)掉魘了,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讓明開啟魘,頂多再與姑獲鳥奮斗一次,總比妖怪的尸體被人類看到的好。 再下令明準(zhǔn)備打開魘的同時,誠將真樹輕輕的摟進(jìn)自己懷中,便等待著真樹昏倒時,將另外個魘開起。 霎時,四周忽然被紅色的光包圍起來,只在一瞬間,醫(yī)院便恢復(fù)寧謐,地上沒有姑獲鳥的尸體,墻壁上更是沒有漸起的血花。 一切都回到凌晨,黎明尚未到來之際。 四個人一下子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摸不著頭緒的看著對方,誠才發(fā)覺真樹的身子正發(fā)燙著,正當(dāng)他感到疑惑時,懷中的人兒忽然推開了他。 誠吃驚的看著真樹,雖然有著同一張臉,但是真樹的頭發(fā)卻是橘紅色的,雙瞳成青綠,散發(fā)著青光,整張臉冷漠得……就像是傀儡,完全沒有表情。 「他、他是誰?」站在旁邊的花梨吃驚的問道,不禁目瞪口呆。 站在花梨身旁的明則是直搖頭,不肯置信的說:「他是……真樹,沒有錯的?!?/br>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打到這里我發(fā)覺魘真是個復(fù)雜的傢伙 所以打算來解釋魘的意思 一開始取這名字選字"夢魘" 然后文中的開魘就等于是鬼打墻就是與外界無法接觸 然后開魘的人如果意識被中斷或是被他人強(qiáng)行中斷魘那么敵人或是自己在魘中受過的傷就會不見 也就是像場惡夢起來什么都沒有的意思才取魘這字 那么如果開魘的人自己關(guān)魘呢? 這樣在魘中死去的怪物也會消失也不會重生 關(guān)于之前提到的紫色rou塊那也很重要 所以都會連接到以后吧...應(yīng)該 在日本神話《百鬼夜行》中,木魅,又稱樹魅,指有靈魂居住的樹。外表與普通的大樹差不多,不過,據(jù)說如果打算把這棵樹推倒或是弄傷的話,那個人乃至全村的人都會遭遇很大的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