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匈奴入關(guān)了
“報──!報告九千歲,匈奴大軍昨日已經(jīng)入關(guān),人數(shù)眾多直逼京城而來!”一個傳令的兵將沖進了翰林院,讓所有的師生頓時從春夢中驚醒。 “你說什么?”董仲卿立刻大驚失色,他拉著九王爺?shù)氖置偷卣玖似饋怼?/br> 那傳令的兵將半跪著說道:“京城現(xiàn)在駐守兵將只有八千,敵眾我寡!請九千歲與董大人立刻起程南遷,避一避吧~!” “小將聽著!本王封你為郎中令,你將宮中女眷帶往南遷。本王會與京城的老百姓共存亡,絕不離開京師半步~!”九王爺眼神十分淡定,那神情仿佛早已將生死看破。 “末將遵命~!請九千歲多保重~!末將去也!”那郎中令說罷帶領(lǐng)手下離開了翰林院,回宮調(diào)集人手,將宮中女眷召集起來,離開了大內(nèi)皇宮。 翰林院里人人自危,同學(xué)們紛紛逃難去了。只剩下九王爺和董仲卿二人,坐在一片狼藉空無一人的課堂里。 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仿佛在等待著敵人的軍隊。 想象著繁華的京城即將毀于一旦,那條燈紅酒綠的胭脂街將不復(fù)存在。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人世間一切的恩恩怨怨都會煙消云散,九王爺和董仲卿已經(jīng)看開了。 隨著陽光遷移到北邊的窗戶,那翰林院門外沖入了一伙身穿獸皮西域人打扮的軍隊。 他們一見到課堂上的九王爺與董仲卿,立刻像見到了兔子的野狼一樣撲了上來。 九王爺原想自盡,卻被匈奴兵抓住手腳讓他無法動彈,而董仲卿也被那些野蠻人五花大綁拉著帶走。 兩個人立刻分離,整座京城頓時淪陷于水生火熱的戰(zhàn)亂之中。 董仲卿一路上都在掙扎,可是那些匈奴兵勢如破竹,京城中尸橫遍野,根本沒有任何朝廷軍隊的蹤影。 奇怪的是那些匈奴兵將董仲卿押進了一頂馬車里,直接向北而行,一路上馬不停蹄,朝著關(guān)外奔去。 翰林院里,九王爺被那群匈奴兵團團包圍,這些惡賊看他手掌帶傷,于是紛紛上前來調(diào)戲他,甚至扯開他的衣服,意圖非禮九王爺。 就在九王爺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匈奴人壓在地上,抬起了他的腿正要伸手猥褻他的時候,突然一陣詭異的琴聲響起,課堂里飄進一個紅衣男子,那件紅衣上繡著飛翔的仙鶴,金色的夕陽。九王爺認得這件衣服,這是那御賜的飛鶴織錦褂,這件衣服的主人,他的手指點在匈奴兵的咽喉處,正在俯視著被人欺凌的九王爺。 九王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然是和他九王爺有著家恨情仇的死對頭──花雨樓。 花雨樓武功深不可測,他竟然在一瞬間,將所有的匈奴兵點住了xue道,控制了翰林院內(nèi)的全盤局勢。 “王爺!別來無恙?”花雨樓眼神仿佛仙子般的出塵。 “居然是你?花雨樓!蕭郎他人呢?”九王爺一見到對方?jīng)]有別的話題,一上來就問起蕭太子的行蹤。 花雨樓四下張望了片刻后回答:“不知道!我也在找他!九王爺!董仲卿呢?他不是應(yīng)該和王爺你在一起么?” 九王爺黯然神傷的告訴花雨樓:“他被匈奴兵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見到九王爺衣不蔽體的悲慘模樣,花雨樓吃驚的問:“以你的武功對付這些人本該綽綽有余,怎會落得如此狼狽?” 九王爺冷冷地苦笑:“哼~!我如今已經(jīng)是個廢人!花雨樓!這都是拜你所賜!” 花雨樓一把抓起九王爺?shù)氖终?,發(fā)現(xiàn)那兩道深刻的傷痕,頓時感到一陣愧疚。花雨樓將九王爺抱了起來,對他說:“你跟我走~!” 這花雨樓是他九王爺?shù)某鹑?,被他抱著心中的怒火立刻竄了起來,九王爺掙扎著喊:“放開我!” 花雨樓點住了九王爺?shù)膞ue道,抱著他沖出了翰林院。 “呃──!”被點了啞xue的九王爺無法說話,一路上他看著花雨樓的臉恨不得殺了他解仇。 花雨樓抱著九王爺,一路上飛簷走壁,看著那些匈奴大軍席卷了整座京城。 他來到會賓樓后巷,在一面磚墻上用力一拍,只見那面墻立刻移動,出現(xiàn)了一條暗道直通地下。 花雨樓帶著九王爺走進了暗道,那面墻呼的一聲風(fēng)響關(guān)上了。 另一邊被匈奴人劫持帶上馬車的董仲卿,來到了北方出關(guān)的驛站。在那驛站里,有人悄悄地靠近馬車打開了門,鑽了進來。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聽見那人在問:“大人,這輛車去往哪里?” 董仲卿回答:“不知道,我是被人抓來關(guān)在此處,你能不能放了我?” “好吧!但是大人要答應(yīng)我,我放了大人之后,大人要帶我離開這里!” 那個神秘人正在討價還價,無奈之下董仲卿只好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 董仲卿沒好氣的說:“行!我?guī)阕?!行了吧!?/br> “就這么說定了!從今往后大人要負責(zé)養(yǎng)我照顧我,不可以拋棄我!”那個神秘人還在羅嗦。 董仲卿情急之下只好說:“行了!我養(yǎng)你一輩子總可以了吧?” 那個神秘人解開了董仲卿身上的繩子,把他拉出了馬車。 在沒有絲毫光線的冬日寒夜里,兩個人一路跑,一直跑到了一座破廟,他們進去之后,喘著氣,只見那神秘人背對著風(fēng)口,小心翼翼地點亮了一盞燈。 當(dāng)那人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燈照亮了破廟,同時照亮了對方的臉。 “你!你是蕭玉郎~!”董仲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那個與花雨樓私奔逃走的當(dāng)朝皇帝蕭太子。 那蕭太子一臉驚訝的看著董仲卿,他的表情仿佛是不認識對方似的充滿了好奇,他笑著問:“大人!蕭玉郎是誰?是你的親戚?” 董仲卿立刻怒火中燒的拎住對方的衣襟,兇狠地呵斥道:“蕭玉郎!你居然裝蒜!你把九王爺害得多慘你知道嗎?” “大人冤枉??!我不認識什么九王爺,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蕭太子縮成了一團,避開那殺人般的視線。 董仲卿更加光火了起來,他口沫橫飛地罵道:“你怎么了?你瘋了?蕭玉郎?你這個偽君子!忘情負義的昏君!” 仿佛被對方的言語刺激了不堪回首的過去,那蕭太子頭痛欲裂地掙扎起來:“呃~~~~~~~~~!??!大人你快走!我的老毛病又要發(fā)作了!” 董仲卿將對方的臉捏在手里,拉到眼前吼道:“怎么?你又想逃避責(zé)任了?你這個…”他的話突然被什么東西阻撓愕然而止。 董仲卿兩眼發(fā)直地看著蕭太子,對方居然用自己的嘴巴,堵在了他的雙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