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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浪漫血液【GB 4i BDSM】在線閱讀 - 044南行

044南行

    時間線:五年前/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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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e第一次來秦景文家接人,拿到地址時,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瞬,畢竟新人加上年僅二十歲,住在萬國悅府,太像富二代進(jìn)圈玩票了。

    忘記問大門密碼了,Lee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只好抬手按響門鈴。

    好在,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露出了秦景文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不管Lee看幾次,不得不承認(rèn),秦景文是他帶過的人里,最好看的,無論男女。

    秦景文醒得很早,外面的天還未亮,他就收拾妥當(dāng),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Lee過來接他。

    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秦景文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了聲“Lee哥”。

    側(cè)身,讓Lee進(jìn)屋,但他并未有所動作,沒有進(jìn)屋的打算,看著整整齊齊地擺在玄關(guān)處的兩個行李箱,問秦景文:“行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以前不是沒有遇到過什么都不干,拿生活助理當(dāng)萬能保姆,想讓人像伺候大爺一樣伺候他的藝人。不過,這樣的人,一般都走不長久。

    至少在斐然,不管是藝人還是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高貴,被發(fā)現(xiàn)私底下苛責(zé)工作人員的,是要被公司出警告函的。

    當(dāng)然了,如果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的工資是藝人本人開的,公司無權(quán)過問,最多是在他的品行欄打低分,下次續(xù)約的合同等級可能會被影響罷了。

    “嗯,好了?!?/br>
    “行,那我們出發(fā)吧。”

    原本Lee今天的行程是要帶最近爆火的一位流量小生參加代言的站臺活動,但公司下命令讓他帶秦景文進(jìn)組,說秦景文是第一次進(jìn)組,讓他過去看著點兒,等適應(yīng)了再回來帶別人。

    雖然Lee覺得沒什么差別,但直接讓他不管流量轉(zhuǎn)而去陪個新人男四進(jìn)組,心里對秦景文的興趣愈發(fā)的大了。

    圈內(nèi)有背景的人比比皆是,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萬一秦景文真是個什么二代,或者背靠大樹,他還是小心為妙。

    跟在Lee身后的生活助理上前,推走了行李箱。

    “這是你的生活助理,孔朝鵬,你可以叫他小孔,你拍戲的這段時間,他都會跟在你身邊,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說?!?/br>
    “嗯?!?/br>
    秦景文邊聽邊點頭表示知道。

    Lee和秦景文沒見過幾面,每次見面說的話也都少得可憐,就連上次在試鏡現(xiàn)場,面對王導(dǎo)和邊繁暮,他依舊淡定自若,處變不驚。

    他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秦景文是個話少性子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人,也更加堅信了秦景文是個有背景的人,不然不會養(yǎng)成這樣處變不驚的性格。

    由于今天要上島,航班訂在了上午,Lee在柜臺辦理值機,看到登機信息的瞬間,懷疑地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無誤后,將登機牌遞給了秦景文。

    “公司給你訂的是頭等艙,你去VIP室休息一下吧?!?/br>
    Lee百思不得其解,A級以上的藝人出行才會安排頭等或商務(wù)艙,這樣看來,秦景文的合約等級起碼是A,Lee小小的眼睛居然一剎那地瞪大了。

    秦景文沒注意到Lee的反應(yīng),低頭看著手中的機票,抿了抿唇,說:“反正也沒人認(rèn)識我,我和你們在這兒坐著就成?!?/br>
    Lee以為秦景文是不想拋下他倆,便也應(yīng)了下來。

    的確,現(xiàn)在的秦景文還真是一個活粉都找不著,白瞎了他的臉了。照道理來說,就算是去當(dāng)網(wǎng)紅,秦景文的這張臉都能吸到不少粉,妥妥的頭部顏值網(wǎng)紅。怎么在小公司都出道五年了,不僅微博干干凈凈從不營業(yè),而且買的僵尸粉質(zhì)量還是最差的一檔,一周就掉光光。

    像是進(jìn)了圈,又像是沒進(jìn),純白得像張紙,鬼見了都得發(fā)愁。

    正所謂,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秦景文以前是哪個都不沒有啊,不過來了斐然,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至少他現(xiàn)在有了不錯的資源,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Lee這邊在胡思亂想,而坐在登機口的空位上的秦景文,望著玻璃窗外停著的龐然大物,想起自己第一次坐飛機時的窘迫模樣。

    狹小的機艙內(nèi)擠滿了人,像沙丁魚罐頭,所有人都被固定在座位上,伸不開腿,背脊挺得直直的,味道也并不好聞。

    所以,他對飛機的初印象,并不好,和縣城里擠滿雞鴨鵝的客車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還多了令人不適的耳鳴和失重感,。

    只是,這一次在頭等艙落座的秦景文,一時間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位置很寬敞,乘客很少也很安靜,機艙內(nèi)甚至還有淡淡的花香。

    不過,他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鐘輕斐的影子,卻是無功而返,明明昨天和自己說好了是同一班飛機,還說機場見,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

    秦景文失落地將臉轉(zhuǎn)向窗外,遠(yuǎn)處傳送帶上的行李箱,一個接著一個被傳送進(jìn)飛機貨艙。

    突然,左邊響起了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念的熟悉聲音。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br>
    鐘輕斐氣喘吁吁,到底是誰訂的十一點的航班啊。

    昨晚,從萬國悅府離開后,鐘輕斐在路上收到了朋友的邀請,她想著好不容易秦景文和她沒在一塊兒睡,于是便欣然應(yīng)允,沒成想,一喝就喝到了后半夜。

    十幾個鬧鐘輪番工作,都快進(jìn)化成交響曲了,才把鐘輕斐吵醒,真是造孽,一看時間,隨便打包了點衣服,塞進(jìn)行李箱。她是沒忘記昨天秦景文對她說“機場見”時的笑容,一路上提心吊膽,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秦景文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客客氣氣地喊了聲“鐘小姐”,心里的陰霾卻頓時消散,變得晴空萬里。

    鐘輕斐氣還沒喘勻,一下子聽到秦景文這么生疏的稱呼,差點進(jìn)氣多出氣少,撅過去了。

    “嗯?你叫我什么?”

    “鐘小姐?!?/br>
    鐘輕斐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xue,也不糾結(jié)了,鐘小姐就鐘小姐吧,小孩兒在公眾場合還真古板,像個小老頭。

    秦景文動了動鼻子,嗅到鐘輕斐身上除了她特有的冷香還夾雜著一絲絲酒味,不用想也知道她昨晚干嘛去了,難怪這么晚才到。

    他問鐘輕斐:“您是不是喝酒了?!?/br>
    鐘輕斐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都說上“您”了,是生氣了嗎?但語氣和平時也沒什么區(qū)別啊。

    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心虛什么,不就是喝酒嘛,又沒喝多,而且最后不是趕上了嘛,理不直氣不壯地小聲回答:“喝了一點點?!?/br>
    秦景文“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飛機緩慢滑行,起飛,兩人仍舊沉默著,直到客艙燈光亮起,進(jìn)入平流層平穩(wěn)飛行后,空姐上前蹲在鐘輕斐身旁,溫柔地詢問。

    “鐘小姐,請問您想喝點什么?還是和以前一樣,香檳嗎?”

    秦景文聞言,立馬轉(zhuǎn)頭,瞥了眼鐘輕斐。

    鐘輕斐顯然也感受到了秦景文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她的確還是想喝香檳,但,算了。

    “一杯檸檬水,謝謝?!?/br>
    “好的。”說罷,便起身要走。

    “等等,”鐘輕斐叫住空姐,而后側(cè)過頭主動問秦景文,“你要喝什么?”

    秦景文搖了搖頭。鐘輕斐也不再自討沒趣。

    “就一杯檸檬水?!?/br>
    接過空姐遞過來的水杯,鐘輕斐喝了一小口,就將杯子放在了座位中間的扶手上。

    秦景文的眼睛盯著杯壁,一眨不眨,鐘輕斐見狀,權(quán)當(dāng)他渴了,把剩下的大半杯水推到他那邊,命令道:“喝。”

    秦景文默默拿過,分毫不差地對上鐘輕斐印著唇印的杯口,把剩下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鐘輕斐望著空杯發(fā)呆,心想,渴成這樣,那剛才為什么不多叫一杯。

    還沒等鐘輕斐相通,就見秦景文昏昏欲睡,腦袋一耷一耷的,像小雞啄米似的。

    她俯身過去,貼近秦景文的耳朵,輕聲詢問:“昨晚沒睡好嗎?”

    他悶悶地嘟囔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

    可能是和鐘輕斐同床共枕久了,昨晚她離開后,秦景文睡得很不安穩(wěn),隔一會兒醒一次,后來好不容易熬到五點,索性也就不睡了。現(xiàn)在一下子安靜下來,睡意也重新卷土重來,但,秦景文認(rèn)為根本原因是現(xiàn)在鐘輕斐陪在他身邊。

    將毯子蓋在秦景文身上,鐘輕斐順勢捏了捏他的臉頰,哄道:“睡吧?!?/br>
    又從包里翻出降噪耳機,戴在了秦景文的耳朵上。

    秦景文依戀地在鐘輕斐的手心蹭了蹭,旋即乖乖點頭,鼻腔中縈繞著鐘輕斐身上獨有的香氣,沉沉睡去。

    遮光板后,是如同棉花糖般柔軟的云海以及湛藍(lán)的天空。

    鐘輕斐眼前,是秦景文安靜的睡顏,長睫微垂,投下細(xì)細(xì)密密的陰影,呼吸綿長。

    無論是哪個,都是令人難以忘懷的美麗風(fēng)景。

    頭頂暖黃色的閱讀燈仿若溫暖的陽光,照在秦景文身上,襯得此時的他,像一顆清香四溢的橙子。

    鐘輕斐將右手伸到毯子下,碰到了秦景文的左手,睡夢中的秦景文,似有所感,微微張開手指,鐘輕斐順勢把手插進(jìn)指縫間,十指緊扣。

    周圍細(xì)小的聲音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兩人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