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別有洞天
沉蘭溪出現(xiàn)的時機(jī)過于巧合,由不得謝嬌不多想。她只希望能趕緊離開這個讓她覺著分外不妙的地方。 沒得到謝嬌的回答,沉蘭溪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失望,他之前分明已經(jīng)不打算再和謝嬌有所牽扯,可看到她,卻仍舊止不住的動搖,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期待著什么。 一道辨不清男女、古怪沙啞的聲音從洞口傳來,“抓緊時間,你若心疼美嬌娘不想動手,就換我來?!?/br> “哈、心疼?你在說什么鬼話?原想省點事兒,這下全被你攪和了?!背撂m溪輕嗤,他看著謝嬌,面色變得冷硬了起來, “進(jìn)了這個地方,就別想出去了。是你們自覺的自己往前走,還是要同我動手?” “提醒你一下,我的修為,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了。” 謝嬌的心一沉,凡人和修士的差距,如云泥之別,她不可能是恢復(fù)修為的沉蘭溪的對手。 最不妙的情況還是出現(xiàn)了。暗處果然有不知名的勢力存在,只是不知他們究竟要做些什么。 謝嬌心思百轉(zhuǎn),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么一定要進(jìn)里面?剛才說話的是什么人?”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行了,廢話少說,想活就趕緊走!” 沉蘭溪似是不耐煩的走上前,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在謝嬌耳邊說了句:“信我?!?/br> 敵在暗我在明,況且外面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人把守著,為今之計,也只能相信沉蘭溪了。 她制止了白蘇想要動手的動作,只捏了捏白蘇的手,在白蘇耳邊小聲說道:“這地方詭異,既然蘭溪走在前面,至少可以證明前方并非完全死路一條。待會兒不管怎樣,都莫要離我太遠(yuǎn),且看看情況?!?/br> 謝嬌這樣的小動作做習(xí)慣了,也并未意識到不對。只有沉蘭溪,見兩人舉止親昵,心堵的不得了,只閉了閉眼,加快了步伐,眼不見為凈。 見此,謝嬌趕忙拉著白蘇跟了上去。在這樣的地方,即便看上去沉蘭溪和他們不是一個陣營,但不可否認(rèn),看見對方的那一刻,謝嬌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安心。 三人一路往前,洞內(nèi)很黑,周圍不時閃過不知名的瑩綠光點,姑且起了照明的作用,謝嬌回過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早已不見了蹤影。 謝嬌暗自提高了警惕。 摸不準(zhǔn)自己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只一路緊跟著沉蘭溪,她想問沉蘭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卻被沉蘭溪用眼神制止了,只得閉口不言,而白蘇就更不會主動開口跟沉蘭溪說話,只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于是一路無言,不知走了多久,沉蘭溪停住了腳步,說道:“到了?!?/br> 謝嬌兩人趕緊往前走了幾步,待看清后,謝嬌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小小洞口的前方,竟是一個極為寬敞的空間。樹藤層層攀附在石壁倒掛的錐形石頭上,不少枝條從半空垂了下來。 一顆樹葉蒼綠蔥蘢如傘蓋的巨樹,此時正直直的立在了正中間,它樹根虬結(jié)猙獰宛若交錯的巨蟒,謝嬌看到有許多人正閉眼躺在交錯的樹根里,不知生死。這些人有謝嬌認(rèn)識的,也有謝嬌不認(rèn)識的,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此次來歷練的人數(shù)! 之前山洞里見到的瑩綠的光點,正在從巨樹身上溢散,在周圍的光源只剩這個的情況下,看著尤為詭異。 幾列兵士竟像陶俑似的守衛(wèi)在附近。 “怎么是兩個活人?”兩個穿著隕鐵制鎖子甲的兵士持三叉兩刃戟上前,他們氣勢如岳,目有精光,看著謝嬌和白蘇,悶聲開口。 只見沉蘭溪曖昧的笑了笑,眼波流轉(zhuǎn),帶著些風(fēng)流浪蕩的意味,是謝嬌從未見過的,他意有所指,“這兩個可是好貨?!?/br> “祭祀的時候,少不得要用。” 謝嬌兩人不明白,但顯然兩個兵士聽懂了,證據(jù)就是他們收回了戟,向身后的同伴做了個奇怪的手勢,讓開了身子,謝嬌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 “傻愣著干嘛?還不快走!” 沉蘭溪惡聲惡氣的催促著,三人很快便離開了原地,鐵甲兵士的目光一直在背后,未曾移開。 越走,謝嬌的心越沉,除了外面的那些,里面竟是一個個鐵籠子,關(guān)著一些長相出眾的男女,只是此時都面目呆滯,見著來人也沒有反應(yīng),似是失了魂。 “這些人都被吸食了靈魂,已經(jīng)沒救了?!?/br> “要是我沒有及時趕來,你們比他們的下場還慘?!?/br> 沉蘭溪先前在入口處便看見了謝嬌,方才跟了過來,沒想到竟真的是她!是以他才主動現(xiàn)了身形,否則,等謝嬌他們出去,就會被洞口的監(jiān)察者擊殺,變成巨樹的肥料! 監(jiān)察者到不了這里,布了一個隔音陣,沉蘭溪垂下了肩膀,放松了下來。他沒再故意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看著謝嬌,一臉的無奈,“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謝嬌自然不可能說是為了做任務(wù),只含糊的說道: “當(dāng)日醒來,見你與魏集不在,我就去尋你們了。在書房那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道,順著走了下去,便見著一個奇怪的祭壇,上面還有血跡。我上去查看,卻不知怎么的,便到了這里?!?/br> 沉蘭溪也是通過祭壇來的,聽謝嬌這么說,不疑有他,只以為是祭壇還殘留著能量才把謝嬌也送了過來。 而謝嬌因為不習(xí)慣說謊,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看上去又乖又可憐。 想到謝嬌孤身一人來此,不知受了多少苦,見她這樣,一時間竟心疼起來。沉蘭溪有些僵硬的、輕輕的把謝嬌擁在了懷里,柔聲安慰道:“別怕,我自會護(hù)著你的。” 謝嬌嬌小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嵌進(jìn)了沉蘭溪懷里,縷縷幽香、柔弱無骨的身子,讓他想起往日的甜蜜,竟不覺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自進(jìn)來一直就在壓抑情緒,聽謝嬌和沉蘭溪說著他不知道的東西白蘇本就不安,現(xiàn)下又見沉蘭溪不要臉的竟然把謝嬌摟緊懷里,白蘇再不行動就是死人了! 兩只手握住謝嬌的肩膀,強硬的把謝嬌扒拉了出來,白蘇皮笑rou不笑道: “抱歉,我的媳婦兒我自會護(hù)著,不牢你這個外人費心了?!?/br> “媳婦兒?”沉蘭溪挑眉,竟笑了起來,眉目慵懶、自帶一股子讓人臉紅心跳的熱意,“我倒是不知道謝師姐何時成的親?!?/br> “倒是嬌嬌親口與我訂下的終身之約,不知是否還記得?” 原本沉蘭溪還想著與謝嬌撇清關(guān)系,可當(dāng)白蘇口稱謝嬌媳婦兒的時候,他理智的那根弦就斷了,竟然主動提及了幻境發(fā)生的事來! 作者有話說: 寫到后面,竟不知哪個才是狐貍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