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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整座教學樓一陣哄鬧,蘇冷不明所以扭頭,看到一個個激動飛竄的身影,思緒還在神游就聽到張金遠熱情邀請她: “又有一張分班名單,這他媽到底誰啊,有點路子啊……” 蘇冷眼睛一亮,飛奔過去險些把張金遠手機撞飛。他網(wǎng)速不給力,蘇冷一股躁火,在不大的空間里轉了個身,仰頭對游其森說:“看看你的?!?/br> 她微微喘氣,紅唇張揚著,夏日氣溫火爆,把她身上的香水蒸得更濃,游其森不動聲色往后掣了掣,高舉起手臂從她頭頂劃了一圈,直接把手機給她拿著。 蘇冷穩(wěn)穩(wěn)抓在手里,胸膛小幅度一起一伏,眼睛都不眨一下,干凈纖長的指尖飛快摁動屏幕。 “哎呀,鎖屏了!”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 8. 她慌得不行,聽到周圍越來越多人得知結果而驚叫,緊張咬著嘴唇,有點心虛看向游其森。 旁邊張金遠的網(wǎng)頁還是刷不出來,瘋狂罵娘,談時邊早知結果,云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手機都不拿。 游其森點了點下巴,示意她:“971202……” 蘇冷腦子短路,茫茫然看著他,皺眉不解,嘟囔一句:“什么971202呀?”她是個急性子,手機都遞給他了,就為了讓他解鎖,沒想到他比季見予還不屑一顧,手撐在窗沿壓根沒動的意思。 游其森愣了愣,搖頭笑她,“密碼呀,你別著急,反正最后總能知道的。” 蘇冷覺得他在說廢話,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礙于自己攥著他手機。等她解鎖正要放大圖片,談時邊淡淡來了句, “你倆一個班?!?/br> 一句話瞬間吸引了三個人,張金遠急死了,好像全世界就他看不到照片,被孤立一樣,急吼吼伸個頭過去,“誰倆?” 另一邊,蘇冷和游其森也同時探身,三人頭險些撞到一起,談時邊有些不耐,默默往旁邊坐了一點,把手機舉過肩遞給游其森。 游其森和季見予同樣185的身高,蘇冷下意識踮腳湊過去,低頭尋找屏幕,發(fā)頂輕輕擦過游其森下頜,他手沒松,垂眸扒拉著屏幕讓她看清,自己清朗的視野里亦有被風吹散的碎發(fā),羽毛一樣胡亂拂過鼻尖和嘴角。 照片還是不全,只有一部分,但也有象征性人物——連續(xù)拿了幾次年級第一的大佬,蘇冷和游其森的名字就緊挨在他下面。 蘇冷突然泄氣,重重落地,身子要傾斜似晃了兩下,游其森蹙眉忍了一瞬,下巴被她頂?shù)接悬c發(fā)痛,抬手穩(wěn)在距離她腰兩厘米的地方。 或許是早有準備,蘇冷并沒有如預期那樣空泛難受,只是塵埃落定,松了口氣。 她拍拍游其森屈著的小臂,擺了擺手,“多多關照?!?/br> 說完甩著手步伐輕盈地回班了。 李尤尖一直注意他們那邊,只是沒過去而已。 “蘇冷……”她怕蘇冷會難過。 很多人都覺得,她和季見予少秀恩愛,是因為根本不愛,玩玩而已。可李尤尖記得很清楚,有一晚蘇冷花一整節(jié)課死磕物理大題,最后一臉煩躁用力拿筆把草稿紙涂滿。 原本以為她只是發(fā)泄,亂寫亂畫,可李尤尖無意間瞥到上面寫了“季見予”三個字。 她一定很期待能和季見予同班。 可本人堅決不承認,怡然自得地扯:“他現(xiàn)在是因為我才來學校上課,如果能和他同班,時時刻刻見面,也不枉他對我一腔深情嘛?!?/br> 清北種子班有兩個,他們都覺得,學校不可能把兩個學神都攏到一起,所以蘇冷和游其森所在的,一定是另一個班級。 不得不說,爆料人很懂得制造懸念,拿捏人心,蘇冷其實更想知道究竟是誰有本事前瞻到分班,還能這么隨心所欲按他的節(jié)奏發(fā)出來。 手機充好電后,蘇冷很想告訴季見予這個消息,可想想,他此刻應該在集訓,就算了。 * 放假前,蘇南添親自到學校接蘇冷,把她的床單被罩運回家洗,晚上準備帶她去吃一家新開的餐廳。 “暑假想去哪兒玩嗎?” “你們有時間?” 蘇南添沒想到她問得如此直白,由此斷定這孩子肯定有想去的地方,莫名有些慚愧,斟酌回答:“公休應該可以?!?/br> 蘇冷不以為意,不失落也沒多高興,忙著給季見予發(fā)消息: 暑假正式開始啦,我今晚要和陳彌喬勁他們去蹦迪。 氣死他。 他不是喜歡管她嗎? 拍古裝寫真那天,為了方便,蘇冷出門的時候就只穿一件露腰吊帶和健身褲,季見予黑著臉讓她穿件短袖,她不肯,兩人無所顧忌在蘇家門口吵了十分鐘。 “別了吧,哪回公休也沒見你電話停過,我記得有一回我們才到海邊玩了一天,你就要緊急返程親自審訊一個毒販?!?/br> 蘇南添沒再說話,蘇冷調整了一下座位,說:“我打算去新加坡,一個人?!?/br> 季見予不太喜歡陳彌,更大原因是那回在街頭化煙熏妝的陳彌吞云吐霧邀請他上車去酒吧玩。 后來蘇冷帶季見予和他們見過幾次,一起玩狼人殺密室逃脫什么的,季見予覺得她身邊朋友都是腦袋空空的富二代。陳彌在二中成績爛成狗屎,玩游戲也毫無邏輯,淘汰了就拉著蘇冷討論某大牌新出的口紅色號和miumiu大秀,季見予全程忍著。 陳彌很黏蘇冷,有段時間她曖昧對象是個二十多歲已經(jīng)工作的男人,兩人打游戲認識的,蘇冷稱對方“大叔”,也提醒過陳彌不要戀愛腦??伤宦?,不僅面基還單獨和人出去玩,最后被騙了五萬塊零花錢。那時候,陳彌天天纏著蘇冷哭個不停,去酒吧放縱,搞得兩人完全沒有時間約會,季見予忍無可忍直接罵陳彌是“傻逼”,沒被男人睡完就扔已經(jīng)夠幸運了。 雖然蘇冷罵得比他難聽,可姐妹是她的,她痛心后怕陳彌這段遭遇,自己朋友她可以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可季見予沒資格,他像高高在上的點評者,輕蔑又冷漠,直接惹惱了蘇冷,兩人直接在街上打起來。 蘇冷陪陳彌喝了點酒,火氣上頭,暈暈乎乎的完全不是他對手,最后被他抱在懷里吻到缺氧求饒。 酒吧是季見予壓根不屑涉足的場所。他雖然抽煙抽得兇,放縱的時候能在網(wǎng)吧泡三天,喜歡尋覓獵物釋放青春期旺盛的荷爾蒙,可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在他眼里是媚俗不入流的。 季見予更熱衷于保持充沛活力,堅持運動,在體育館這種地方痛快流汗,蘇冷有時候覺得他像老古董,也很駭他怎么都用不完的精力。 有時候鬧著脾氣接吻,他往里死弄她,蘇冷就算中考體育滿分能三分半鐘跑完一千米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如今不在國內,蘇冷就要去酒吧玩?zhèn)€痛快,而且不偷摸,坦坦蕩蕩告訴他。 不是要她匯報行蹤嗎。 蘇冷有時候會忍不住偷笑,為她總能精準惹毛一貫淡定冷漠的季見予。 結果那天晚上,本來只是幾人小聚,最后變成她們在上岸搞了場同學聚會,因為放暑假不用上課集體喝嗨了,蘇冷睡了一天,醒來時發(fā)現(xiàn)手機在被電話消息轟炸碎裂的邊緣。 她心跳都停了一下,什么都顧不上就開始聯(lián)系季見予。 真心虛,也真害怕他真的生氣了。 一整晚,季見予都沒有動靜,蘇冷心煩意亂,最后醒悟:我為什么要擔心他?愛回不回。 她認為自己沒錯,又不是故意不理他。她就不信他要是喝醉了還能秒回。 兩人由此開始了交往以來最漫長的一次冷戰(zhàn)。 足足有十天。 蘇冷原本打算要突然出現(xiàn)在新加坡給他一個驚喜,想要見證他拿國際金牌的期許也徹底涼掉。 她甚至不停和陳彌吐槽自己是傻缺,才會一廂情愿計劃那種不切實際只能自我感動的浪漫情節(jié)。 “飛新加坡去找他?他要是擔心我喝醉被賣了,應該從新加坡連夜回來找我才對。” 陳彌也不喜歡季見予,覺得他眼睛長腦門頂,一張帥臉也是臭的,趁此機會瘋狂附和蘇冷。 “對,你這才是女王思想!” 蘇冷盯著屏幕,突然情緒低迷,無趣極了,躺在床上發(fā)了很久的呆,才慢吞吞下樓覓食。 一樓有客人在,剛好要端水果過去的許阿姨沖蘇冷使了個眼色,要她換身衣服再下來。 蘇冷愣了愣,本來的確是在家不修邊幅,懶懶的,放假放得腦子都遲鈍了,還沒完全接收到家里有外人的這個信號。 可許阿姨這一提醒,蘇冷反倒清醒了,她睡衣又不是見不了人,而且她底子好,素顏也抗打,大晚上的總不能是蘇南添和哪個領導在家里談事情,而且蘇冷想起來蘇南添人在外省。 既然這樣,多半是尤眉蘭帶人回來,她的朋友沒什么達官顯貴。 蘇冷承認自己挺勢利的,小小年紀就會看碟下菜了。 走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尤眉蘭父母也在。 “外婆?”蘇冷這下真有點驚疑了,兩老腿不好,幾乎都是在兒子那邊幫忙照看孫子。 “蘇冷吧!真是大美女呀,太會長了……” 客廳那邊一派熱鬧,燈難得全打開了,亮堂得刺眼,蘇冷瞇了瞇眼,一一掃過同時扭頭看過來的人。 十來個人,把沙發(fā)坐滿,擁擁堵堵的,蘇冷心頭閃過一陣厭煩。 “你剛睡醒?頭發(fā)亂糟糟的?!?/br> 蘇冷煩躁躲開老人撫過來的手,把她手里水壺拿過來,“什么大人物還需要你一個腳瘸的伺候?” 這外孫女的脾氣老人家再了解不過,笑笑說:“你媽一幫同學來淀城玩,帶上我和你外公去吃了頓飯。” 兩人走近,尤眉蘭擺弄完果盤后走到蘇冷面前把水壺拿過去,問她:“沒吃?” 有人十分熱情,激動道:“所以說你剛才就應該帶著阿冷一塊兒去飯店嘛,還說人家睡覺,我跟你說現(xiàn)在的小孩玩的時間都不夠,怎么可能六七點還在睡……” 尤眉蘭回頭高聲懟自己上學時期的老姐妹,“頭發(fā)這么亂現(xiàn)在才下來找吃的,放暑假整天在外面瘋玩,生物鐘都亂了!” 一陣爆笑,蘇冷耳朵突然“嗡”一聲,所有聲音霎時變得薄弱,全都陷進海綿體擠不出來一樣。 她搖了搖腦袋,隱約聽到有個男人在說話,“小孩難得有時間放松,平時在學校夠辛苦了,我家這個不也是,中考完天天不著家,這次也是我硬綁著才肯過來?!?/br> 蘇冷看向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焦顯平,男人和煦一笑,“你媽給你打包了很多菜,還熱著呢。” 許阿姨這邊忙完了,想起這茬來,走到蘇冷身邊,“小冷來,我都給你弄好飯菜了,有你最愛的排骨和泡椒牛rou?!?/br> 尤眉蘭嘆口氣,伸手替她把一縷碎發(fā)別到耳后,聲音溫柔如水,“去吧,一天不吃飯胃都要壞掉了?!?/br> “我吃你們的剩菜?” 蘇冷笑吟吟的,她嗓音遺傳尤眉蘭,嬌軟又細,不是扯著嗓子吵架上頭,一點也不嘹亮。但空間就這么大,聲音漏不到哪兒去,只有剛才一直在說話的女人臉色微尬,其余人像沒聽見似的,繼續(xù)各聊各的,捧著一塊毛毯贊嘆。 尤眉蘭臉色不豫,但不明顯,耐著性子哄她:“給你專門點了一份。” “噢……”蘇冷沒多大反應,上一句話戲談一般,轉身要去餐廳。 突然有人叫住她,“蘇冷過來嘗嘗葡萄呀,可甜了!” 蘇冷靦腆笑笑,“阿姨,我胃不太好,而且空腹吃水果是不健康的?!?/br> “活這么精致呢,我都不知道空腹不能吃水果?!?/br> “人家是局長千金,眉蘭和蘇局長的掌上明珠,是你個糙娘們兒能比的?!?/br> “那是的啦,我們以前小時候,家里六七個姐妹,放養(yǎng),還不是長這么大了。您說是吧叔叔……” 尤老爺子今晚也喝了點酒,頭皮都是紅的,笑得滿臉褶子,感慨:“以前那個年代,有的吃就不錯,有得給你挑?現(xiàn)在的小孩就是生活條件太好了,都不知道‘粒粒皆辛苦’這句詩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了你,又開始念你那兩首破詩!”老婆子沒念過書,不識字,最煩曾經(jīng)是小學老師的老爺子說什么都能扯上文學,酸巴巴隨口念詩,真當自己是偉大學者了。 尤眉蘭習以為常,碰了碰蘇冷,拉她往里走,“你柏阿姨還記得你喜歡吃葡萄,特意買的晴王,嘗兩顆?!?/br> “就是!給阿姨個面子嘛……” 蘇冷退無可退,也不好忸怩作態(tài),羞澀一笑。要從沙發(fā)和茶幾中間過道通過時,焦顯平收腿,叮囑她們母女“小心”。 “叫人呀,焦叔叔。” 尤眉蘭生怕蘇冷忘記,但口氣分明堅定蘇冷是記得焦顯平的。 大概是五年級那會兒,蘇冷第一次見焦顯平,當時是在KTV,蘇南添也在,在淀城由他做東請尤眉蘭一幫同學吃喝玩樂。 當時蘇冷還不知道,焦某人是尤眉蘭初戀——愛得死去活來,非他不嫁的那種。 蘇冷小時候最喜歡裝靦腆,嗓音本來就細,當時包廂吵吵鬧鬧的,她乖巧喊人了,焦顯平分明也和她對上了視線,可最后卻在她走過去后和尤眉蘭說悄悄話: 你女兒挺有個性。 言下之意,說她沒禮貌,mama都引領著喊人了,她不過一笑置之。 那時候,蘇冷就不喜歡這個男人。 后來,她翻小時候的相片,發(fā)現(xiàn)自己一歲多的時候被焦顯平抱著在蘇家客廳拍照,尤眉蘭在旁邊看著。 大約想到是誰在拿攝像機,蘇冷心里很不得勁。 那本相冊有很多尤眉蘭年輕時的照片,蘇冷無意看到,很多張,都是她和焦顯平。老相片泛黃,照片里鎖住的是容顏青蔥的少男少女。 蘇冷就拿著焦顯平抱著自己的那張照片去問尤眉蘭,“焦叔叔以前還抱過我?” “可不,我生你、你滿月,特意來淀城,給你大紅包?!?/br> 蘇冷不自覺捏緊了照片一角,心頭恍惚,聽到尤眉蘭輕聲回憶:“媽曾經(jīng),差點和他結婚,不是你爸,就沒有你了?!彼χ蛉ひ话?,像和老同學敘舊,語氣釋然。 可短短一句話,聽得蘇冷心跳變得格外頓緩,眼睛空了似的。 也許尤眉蘭不了解自己女兒早熟,也許,她只是無人訴說。 但其實身邊人都知道這件事,尤眉蘭和蘇冷說完往事,會很淡然加上一句“你爸也知道”。 “焦璐,叫冷冷姐。” 蘇冷原本全部視線都在焦顯平身上,男人和十幾年前抱著她拍照片時一樣,臉年輕清俊,氣質溫雅,完全看不出他前幾年因為銀行嚴查而鋃鐺入獄過。 他本質是個玩金融的資本家。 焦璐,蘇冷倒是第一次見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