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一嫻視角14
還未等我拒絕,謝秋就開始了她的小動作。 我十分難為情,尤其自己還沒能從逃亡的巨大精神壓力之下緩過來,我提不起一點的興致。 我半推半就著,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起了反應(yīng)。 我被謝秋抵在墻上親吻著,挑逗著。 最后逐漸失去反抗的力氣。 結(jié)束之后我們?nèi)チ烁浇某胁少徱恍┥钣闷泛褪澄?,晚上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就開始著手布置公寓。 晚上累極,我躺在床上,真的沒有力氣和心思與謝秋繼續(xù)白天沒有做完的事情。 謝秋也理解,她沒有強迫我,只是簡單地將我摟進懷中入眠。 睡夢中我夢見陳紀(jì)跟蹤我,再次找上我們。 我夢見他留著血淚說不會放過我,說會讓我付出代價。 場景再次閃回我和陳紀(jì)的家,我躲在黑暗的衣柜里,外面是陳紀(jì)的叫罵。 我控制不住地顫抖,聽著陳紀(jì)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我尖叫起來。 醒過來的時候我的后背被冷汗完全浸濕,謝秋擔(dān)憂地看著我詢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點頭:“夢見了一些不好的事情?!?/br> “要和我說說嗎?”謝秋柔聲詢問。 “沒事。”我說道,“你抱著我睡吧。” 謝秋也沒繼續(xù)追問,從身后再次抱住我,環(huán)住我的身體,溫暖的手心包裹住我的手。 聽著身后謝秋逐漸平復(fù)的呼吸,我卻難以再次入眠。 我無法像謝秋那么冷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生活,殺人后的負(fù)罪感讓我始終處于高壓又恐懼的狀態(tài)。 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殺人。 就這樣一直到凌晨,窗外透出淡淡的藍(lán)色,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之后的幾天謝秋跟著阿伶處理剩下的一點事情,她不在家的時候我偶爾會在家里收拾家務(wù),有的時候就出去在社區(qū)里逛一逛,看看有什么工作是我可以干的。 逃出國之后我手上幾乎沒有存款了,這些天都是謝秋在承擔(dān)著生活上的支出。謝秋的存款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可她一個孩子想必也是沒有多少錢的。 鼓起勇氣詢問了好幾家店,都被告知暫時還不缺人。 我失望而歸,想著要不要再去遠(yuǎn)一點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中餐廳這種地方招人。 畢竟現(xiàn)在語言不通,找工作還是有很大的局限性。 不過謝秋卻給我?guī)砹撕孟ⅰ?/br> 阿伶開的酒吧還缺服務(wù)生,我和謝秋都可以去那里工作。 燃眉之急也算是順利解決了。 為了慶祝我和謝秋決定去逛超市,來到L國的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我打算今晚下廚。 一到超市我和謝秋便兵分兩路進行采購,我來到酒水區(qū)想要買一些啤酒做啤酒鴨。 上次來明明還記得貨架上有一些中國的本土啤酒,可這次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賣光。 我呆呆地站在空了的貨架前,最終只能轉(zhuǎn)而看向貨架上其他的酒水。 我看不懂L國的文字,躊躇在貨架前,拿起幾個看起來像啤酒的易拉罐嗅著,試圖分辨是不是啤酒。 “需要幫忙嗎?”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扭頭看去,不免感到欣喜。 “我想要買兩瓶啤酒,但是我看不懂這些字?!蔽一卮鸬馈?/br> “啤酒...”女人彎下腰挑選著,“這一排都是啤酒,但是我個人更喜歡這種?!?/br> 女人指了指其中一個黃色易拉罐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她的口音有些奇怪。 “謝謝你?!蔽倚χ侨说乐x,然后拿起兩瓶啤酒放進了購物車。 “你是中國人?”女人也笑著詢問我,“剛來不久吧?” “嗯,最近才來?!蔽覒?yīng)聲道,“你也是中國人嗎?” “不?!迸嘶貞?yīng),“我是L國人,只是會說一點點中文?!?/br> “你的中文很好了?!蔽曳Q贊道。 “只會一點簡單的......”女人笑著,蹲下身來開始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又在貨架上拿了一瓶葡萄酒,隨后準(zhǔn)備去另一邊找謝秋。 可剛起身我就撞到了身后將要離開的女人,她的酒也因此掉在地上,玻璃碎在我們兩人之間,巨大的聲響讓路人側(cè)目。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 女人剛要說些什么,謝秋就趕了過來。 “怎么了?”謝秋詢問我,“出什么事了?” “我沒注意,不小心撞到別人了?!蔽艺f道,抱歉地看向女人。 “沒事,我再買一瓶就好了?!迸藬[了擺手。 “你聽得懂中文?”謝秋詢問道。 “一點點。”女人微笑著回應(yīng)。 “我們替你買這瓶酒?!敝x秋比劃著說道,我便從貨架上拿了一瓶一模一樣的。 “麻煩你和管理員說一下,這瓶酒我們也會賠償。”我和女人說道。 結(jié)完賬之后我將那瓶酒拿給女人,她只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超市。 當(dāng)我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謝秋正盯著女人的背影看。 “怎么了?”我挽住謝秋的手臂。 “沒什么,就是覺得她很眼熟。”謝秋輕聲道,“但是她又不是國人?!?/br> “可能就在社區(qū)里住著我們碰見過吧?!蔽艺f道,“這個大超市離社區(qū)又不遠(yuǎn)?!?/br> 當(dāng)時的我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可我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人改變了我和謝秋的人生,變成我這輩子最無法原諒的一個人。 之后我和謝秋便在阿伶的酒吧里面打工,其實每天倒不是很忙,只是周末的時候會加班。 烏隆后來得知我曾經(jīng)還是一名老師,給我推薦了一份更好的工作。 那便是在社區(qū)的語言學(xué)校里擔(dān)任雙語教師。 “只要你跟著Kiki她們學(xué)會L語,我直接讓你去那兒上班都沒問題?!睘趼∫贿吅戎埔贿吅臀艺f。 “謝謝你,烏隆。”我笑著回應(yīng),之后與謝秋分享了這件事,她同樣也替我感到高興。 于是我每天更加努力地上班,空閑的時間便跟著Kiki學(xué)習(xí)L語。 我也盡量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不在謝秋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仍舊按照以前的相處模式和她同居生活。 過了一兩個月,那天我和越姐正在吧臺收拾東西,有幾個人突然闖進了酒吧,為首的紅發(fā)女人直接朝著酒吧天花板開了幾槍。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害怕到極點時我甚至無法移動半分,這時還是謝秋攔在我的身前護著我。 那些人是沖著阿伶來的,可現(xiàn)在阿伶和烏隆并不在酒吧。 她們將酒吧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個遍,一無所獲后離開了酒吧。 Kiki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貿(mào)然離開酒吧,正是這個時候一個熟人卻走進了酒吧。 方慕媛,也是幫助我們來到L國的那個女人。 “經(jīng)理,你怎么來了?”謝秋上前急切地詢問道。 “我早說了這段時間我會過來這邊,你倆怎么在這兒?”方慕媛看向我。 “我們在這打工。”謝秋牽住我的手回應(yīng)道。 方慕媛跟我們所有人說這次的事情很棘手,她給我們放了幾天假讓我們休息幾天,等她的通知再回來上班。 酒吧關(guān)門后,方慕媛順路開車送我們回了家。 在家里方慕媛幾乎是將所有的事情與我們和盤托出,而我很快也明白了她的意圖。 她要謝秋幫忙,拉謝秋入伙。 “我不同意?!蔽夜麛嗟鼐芙^道,“這個事情我們沒辦法幫忙?!?/br> 且不說這些事情都是違法犯罪的,就光說酒吧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仍舊令我心有余悸,像這么危險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讓謝秋去參與的。 可謝秋似乎有些猶豫,她扭頭看向我,還沒等她開口,我干脆利落地拒絕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今天酒吧的事情你沒看見嗎?” 最后還是方慕媛開口打了圓場:“沒事,我也可以從國內(nèi)叫人來幫忙,只是先來問問你。” 跳過這個話題后方慕媛還給我們帶來了國內(nèi)的消息,據(jù)說是她警局的熟人告訴她有一個男性O(shè)mega報案說我們失蹤。 我知道該來的這天還是來了。 之后謝秋去送方慕媛下樓,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想起家明哥報案的事情。 我們一聲不吭地消失他該有多么緊張,可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辦法和他報一個平安。 謝秋送完方慕媛回到家,晚上休息之前我還不忘和她說千萬不要摻和這些事情,而謝秋只是含糊其辭地答應(yīng)我。 我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無非就是覺得方慕媛幫我們逃到了L國,她想還這個人情。 可是三十萬是我們實實在在給出去的存款,因此我們并不欠方慕媛什么。 再者說她們這個犯罪團伙本來也涉及偷渡和非法移民的一系列產(chǎn)業(yè),我們只不過是交錢辦事。 我始終不放心,又叮囑了謝秋幾句。 可謝秋最終還是沒聽我的。 那天晚上眼看著就要下雨,謝秋還打算出門,說是方慕媛找她有事。 我沒有太懷疑,因為謝秋這樣坦坦蕩蕩的態(tài)度,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是要跟著方慕媛去販毒。 加上謝秋還答應(yīng)過我,我便也只提醒她有可能會下雨,早些回家,除此之外并沒有過多地干涉。 可我沒想到晚上快要休息的時候謝秋還沒回來,正準(zhǔn)備打電話詢問,家門卻被打開。 我走出臥室看著她詢問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謝秋黑色的瞳孔亮亮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高興。 她拿出一大迭現(xiàn)金,笑著和我說:“給你,以后家里你管錢吧?!?/br> 我看著謝秋這一副等待我夸獎的模樣,又看著她手里這么厚的一沓現(xiàn)金。 我不想給謝秋潑冷水,可我一想到這筆錢的來源,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話說出口還是變成了質(zhì)問: “你哪來的錢?你剛剛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