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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玉碎驚凰(古言NP)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七章硬茬

第三十七章硬茬

    文耀收到蕭鸞玉的推薦信,起初有些不以為意,誰知看了她所講述的收糧計(jì)策,當(dāng)即著手安排陸蘭舟前往某個縣城解決改桑種稻的事。

    蕭鸞玉沒想到文耀也有熱切的愛才之心,只是她這推薦信還沒向陸蘭舟提過,所以她不得不親自到修文院,把他接出來喝杯茶商量商量。

    這次她學(xué)聰明了,特意請上陳鈞。

    雖然此人的才學(xué)不及陸蘭舟,但是他對朋友赤誠坦然,加之游學(xué)多年,處事老道,可以幫陸蘭舟拿定主意。

    果然,當(dāng)蕭鸞玉提出文耀要將他任命為觀渠縣糧司主事,陸蘭舟驚得說不出話來。

    “殿,殿下,我可否帶上若鴻……”

    旁邊的陳鈞表情一僵,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嘴上連忙拒絕,“你說什么胡話,殿下和太守大人相中你的才能,委以重任,豈能提出毫無道理的要求?”

    陸蘭舟咽了咽口水,仗著膽子與蕭鸞玉對視,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地看著他。

    他是不是讓殿下感到失望了?

    “殿下,請稍等?!标愨x突然拉起陸蘭舟,歉意地說,“剛才我不小心灑了些茶水,沾到小陸的衣裳,請?jiān)试S我?guī)ゲ烈徊??!?/br>
    好牽強(qiáng)的理由,多半是要私底下溝通一番了。

    蕭鸞玉頷首表示同意,倒了杯茶遞給旁邊的段云奕。

    “嘿嘿,殿下最近經(jīng)常照顧我?!?/br>
    “有事說事,少發(fā)些脾氣?!?/br>
    “不會,以后不會了?!倍卧妻韧纯斓睾韧瓴?,精神抖擻地站在她身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她的近侍。

    這段小插曲很快過去,陳鈞和陸蘭舟交談了許久,等到他們回來時,陸蘭舟居然點(diǎn)頭同意了這份任命。

    這讓蕭鸞玉不得不多看陳鈞幾眼,嘴皮子功夫也是功夫,說不定這位也是個人才。

    于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兩日后,陳鈞像個老父親般揮手送別陸蘭舟,轉(zhuǎn)眼就被蕭鸞玉接去幽篁園談話,讓他受寵若驚。

    又過五日,蕭鸞玉留下彭驍照顧萬夢年,帶著段云奕、姚伍等人乘坐馬車前往觀渠縣,親自考察改桑種稻的進(jìn)展。

    開戰(zhàn)是她提出來的,改桑種稻同樣是她極為看重的民生問題。

    那些人來人往的詩會參加幾次就讓她膩味了,不如做些實(shí)事更有意義。

    她揣著如此心態(tài)來到觀渠縣,并未見到陸蘭舟,從縣令口中得知,他正在尚柏村處理幾個硬茬。

    蕭鸞玉聞言,讓馬車調(diào)頭去往尚柏村,她倒要看看,改桑種稻遇到的硬茬是怎么個情況。

    觀渠縣有此名稱,是因?yàn)榇颂幱幸粭l歷經(jīng)百年逐漸開鑿?fù)貙挼臏锨瑥哪硹l支流引來豐沛的河水,流經(jīng)附近各個鄉(xiāng)村,匯集諸多山泉、小溪,最后匯入澄河、流入洺江。

    這里地勢低洼,歷史上澇災(zāi)頻繁,有了觀渠引水,澄河決堤的次數(shù)大幅減少,既適合種植桑樹,也適合灌水種稻,因此,陸蘭舟認(rèn)為這是極其適合推行改桑種稻的地方。

    只是周邊百姓并不這么想,桑樹種植比水稻輕松一些,四五月種下去,只需定時修剪、采摘,重點(diǎn)是如何喂養(yǎng)家中的蠶蟲。

    改種水稻既要灌田翻土,又要育苗插秧,著實(shí)讓人多費(fèi)力氣。

    即使陸蘭舟反復(fù)保證官糧司會劃撥銀子作出補(bǔ)償,這些桑種農(nóng)戶也非常不樂意。

    “太守怎會派出個小娃娃出來教人做事?你瞧瞧你這瘦胳膊細(xì)腿,讓你去試試插秧灌田,曬個把時辰的太陽,你就知道我們有多辛苦了?!?/br>
    陸蘭舟抿緊唇,不想和他們爭論外表的刻板印象。

    他從小跟著父親下田種地,農(nóng)活沒少干。

    后來家里連年有收成,父母積攢余銀供他讀書認(rèn)字,對他期望甚重,而他亦是埋頭苦讀,鮮少外出交友,使得性子愈發(fā)靦腆,皮膚也變得白皙些,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白面書生。

    “小主事,你還是回去喝茶看書吧?!逼牌趴雌饋砥夂靡恍糁照日f,“我們是靠天吃飯的,不是聽你這三言兩語就能漲收成。”

    “收成是一回事,賣出去的價錢又是另一回事?!标懱m舟勸說道,“如今我們?nèi)菖c熙州開戰(zhàn),糧價必然上漲,而邊關(guān)收緊,絲綢難以外銷,進(jìn)而影響絲織業(yè),最終波及蠶桑養(yǎng)殖……”

    “別扯這些大道理,我們聽不慣?!?/br>
    “說白了,打仗是你們大人物決定的事,既然牽連我們老百姓,那就用銀錢高價收購我們手里的蠶蛹當(dāng)做補(bǔ)償,何必要我們改種水稻?”

    “就是就是,又不是我家當(dāng)皇帝……”

    陸蘭舟聽著這些反駁,只覺得渾身無力。

    他剛開始來到觀渠縣,緊張之余,也會對自己的仕途起點(diǎn)感到興奮。

    誰知,所謂的仕途還沒開始幾天,就遇到了幾個硬茬。

    若是不能解決眼前的難題,就算他的策論寫得再好,太子和文太守也不會看重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

    陸蘭舟如此想著,心里再次鼓起勇氣。

    “諸位,改桑種稻并不是我擅自主張的歪理,而且我……”

    “你可別說了!”不遠(yuǎn)處又走來一伙人,亦是怒氣沖沖,“好你個白面主事,讓我家改桑種稻、引水灌田,可是你居然讓旁邊的老趙家收我們的租錢,否則他就不給我們開渠,這是什么道理!”

    陸蘭舟一愣,灌田就要開渠,難免經(jīng)過他人的田地,可是他從未說過開渠引水要收租錢,也不會允許有人這么做。

    他當(dāng)時和老趙家交代的原話是,同是一村的鄰居,希望他們能夠互相配合,能幫就幫。

    誰曾想,老趙他前腳答應(yīng)得好好的,后腳就要向引水過渠的其他農(nóng)戶收租錢。

    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場面就開始失控了。

    這邊固執(zhí)己見,不接受改桑種稻;那邊痛罵他借機(jī)壓榨村民,居心叵測。

    前者一聽他還有歪心思,更是怒不可遏;后者也被鼓動,怒上加怒,勢要將他趕出尚柏村。

    陸蘭舟何曾面對著如此多的惡意,被嚇得步步后退,無論口中如何辯解,這些人也聽不進(jìn)他的只言片語。

    就在場面混亂之時,一輛馬車堵在道路前,先是出現(xiàn)幾個帶刀侍衛(wèi)護(hù)住陸蘭舟,再走下來一位更加稚嫩的少年。

    “這年頭盡是娃娃官,蒼了天!”

    “又來個沒斷奶的……”

    段云奕聽到這些閑言碎語,頓覺不妙。

    而蕭鸞玉已經(jīng)走到人前,笑意盈盈地問,“大家為何斥責(zé)這位官糧司主事?”

    二柱子站在最前頭,自覺要當(dāng)個話事人,隨即出聲回懟道,“看你這排場就是比他的官大,你怎么不知道他要來我們尚柏村做什么?他可是說奉了太子和太守的命令,在這片土地上當(dāng)老大呢!”

    她的笑意微斂,“我是問,你們?yōu)楹我庳?zé)他?!?/br>
    “他莫名其妙要我們改桑種稻,這不是瞎搞嗎?”

    “他還伙同幾家靠近觀渠的農(nóng)戶,收我們的租錢,否則不讓我們開渠引水!”

    “諸位請聽我一言。”陸蘭舟從許慶身后走出來,神色焦急地說,“我已經(jīng)向你們數(shù)次解釋改桑種稻的好處,更是保證照價賠償砍伐的桑樹。再過一月,全州整體糧價上漲,絲綢價格下跌,水稻可賣可囤,比蠶蛹更有保障……”

    “那你收什么水渠的租錢?”

    “我并未和老趙商量租錢的事……”

    “趙老頭就說是你要求的,你現(xiàn)在被揭穿了就不承認(rèn)!”

    陸蘭舟仍是無法應(yīng)付這些接二連三的責(zé)難,蕭鸞玉臉色漸冷,將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這小娃娃算個什么東西,想當(dāng)出頭鳥?”

    “我這老爺子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長哩……”

    道理擺在面前,到頭來還是不服她的年紀(jì)。

    她對外行事向來是先禮后兵,既然他們沒有態(tài)度與她交談,她就不會再多客氣。

    “改桑種稻是必然之事,你們最好能夠說服我,否則我……”

    “你想怎么樣!你要派人踏平我們尚柏村還是殺光我們老百姓!”

    二柱子是個急性子,最是看不慣這些上位者的官威,兩步?jīng)_到近前,正要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一通,誰知她忽然側(cè)身,毫不猶豫地從段云奕腰間拔出劍刃直指他的心口,當(dāng)即讓他臉色發(fā)白。

    “你,你,你……”

    別說是他,就連其他村民都沒想到看上去素凈稚嫩的小公子竟然動手就是想要人命。

    蕭鸞玉可不管他們?nèi)绾慰创约?,她上個月遇刺險些身死,對于他人的靠近格外警惕,更別說二柱子滿臉怒容、咬牙切齒的模樣,差點(diǎn)讓她真的把劍尖刺過去。

    “不想死就給我后退!”她沉聲呵斥著,持劍向前一步,把對方嚇得倒退兩步,“你們都是全州的百姓,不是捉來服役的囚犯,我要是想折騰你們,人丁稅、連坐法、斷水渠,哪一樣不能讓你們叫苦連天?”

    蕭鸞玉目光凌厲地掃視眾人,又與身前的男人對視,“我再問你,胤朝律令,冒犯天子者,斬項(xiàng)上人頭!冒犯太子者,笞三百、不可贖,你可有打算受此酷刑!”

    二柱子渾身一抖,“冒犯太子……”

    她前半句說加稅額、斷水渠,他們隱約感覺到她的身份非比尋常,誰知后半句竟是搬出律法要讓二柱子受刑,更是把他們嚇了一跳。

    陸蘭舟瞧見他們臉上的惶恐之色,適時出聲說話,“太子殿下,今日的爭吵多半是我溝通不善,造成誤會,還請您免去這位村民的不敬之罪?!?/br>
    “太子殿下……”人群中出現(xiàn)附和的聲音,他們紛紛騰開位置,讓一位老婆婆拄著拐杖走到前去。

    “請殿下免去他的不敬之罪?!闭窍惹皩﹃懱m舟態(tài)度較好的那一位婆婆,她看起來在村民中頗有威信,沒有人在她說話的時候插嘴。

    “免去他的罪過當(dāng)然可以,只是你得與我說說,尚柏村為何抗拒改桑種稻?”

    “此事說來也不算長遠(yuǎn)?!崩掀牌派硇呜E,記憶卻是極好的,“大約就是九年前,洺江流域發(fā)生旱災(zāi),我們澄河地段也不是例外。很多地方的水稻欠收,存糧不足。

    來年雨水增多,這糧價仍是居高不下,官府就要我們引水灌田、改桑種稻,增加糧食積存。雖然桑樹耐旱,這旱災(zāi)對養(yǎng)蠶人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我們也要吃飯吶,糧價不降,我們手里也存不了幾兩銀錢,又拿什么買秧苗、開水渠?”

    聽老婆婆這么說,村民們冷靜了很多,蕭鸞玉亦是回想起《全州志》記載的旱災(zāi),她對此印象頗深。

    當(dāng)時官府撥了很多銀子收購米糧、接濟(jì)災(zāi)民,而官銀銳減之后,最快來錢的辦法就是增加商稅。

    增加誰的商稅?

    上一任太守竟是認(rèn)為糧店抬高價格,坑騙了老百姓和官府的銀錢,所以增加糧店的商稅最為合理,這就迫使糧店繼續(xù)維持高價。

    最終,官府百般無奈之下,又想出個新點(diǎn)子,那就是讓農(nóng)戶改桑種稻。

    農(nóng)戶沒錢買好苗,收成不好,一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對于降低糧價沒有任何幫助,自然是暗生惱恨,第二年無論如何都要改種桑樹、繼續(xù)養(yǎng)蠶,聽到改桑種稻這四個字就猜測官府又要害人了。

    蕭鸞玉早在老婆婆出面的時候就收了劍刃,此時也完全沒有責(zé)怪的心思。

    說到底還是溝通的問題,前提是能把人唬住,讓他們少幾分輕視,有足夠的理智去分析此番改桑種稻的利弊。

    “既然你們?nèi)允切挠蓄檻],那就坐下來與陸主事講個明白。誰家缺少干活的人手,誰家的田地分不到水渠,你們只需提問題,我們想辦法解決?!?/br>
    蕭鸞玉把長劍還給段云奕,神色平淡地說,“倘若我們的辦法不能令你們滿意,你們就無需改桑種稻,但是,再過一兩月,觀渠縣的糧價上漲,禁止任何人要求官府開放糧倉、低價售糧,因?yàn)榈侥菚r,官倉同樣沒有積存。”

    事實(shí)上,真出現(xiàn)農(nóng)戶吃不上飯的情況,官府該接濟(jì)還是得接濟(jì),只是現(xiàn)在,她要唱黑臉、說重話,必須把最差的結(jié)果講清楚,否則總會有人事前不以為意、事后倒打一耙。

    至于官倉為何沒有積存,自是因?yàn)樗{(diào)去黎城、統(tǒng)籌備戰(zhàn)了。

    前線的仗,必須要打;后方的糧,必須要種。

    這是橫亙在她面前的兩大難關(guān),她沒有時間慢慢處理,宋昭仁也不會給她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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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鵝目前的性格就是非常強(qiáng)勢的,不管對象是男女還是老幼。

    她適合當(dāng)掌權(quán)者,但她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完美的明君形象。

    大家可以把“明君”屬性當(dāng)做是她的技能樹之一,中后期也是要慢慢完善滴。

    陸蘭舟和段云奕是純直男,雖然是在明知蕭鸞玉是男子的情況下動心的,但是他們目前仍是以仰慕為主,還沒有進(jìn)化成擊劍!

    所以,下一章就是尷尬羞澀的“偽耽美”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