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她愣住，空洞眼神找回一絲神智般，那是我隔了好久，終于又在娜娜臉上看到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情緒。

    「那太幼稚了。我早就過了寫小說的年紀。」娜娜是這么對我說的，終于，片刻后她回答了我，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她的猶豫！

    太好了！還好娜娜還有想做的事，這代表我還有可能讓娜娜變回自己！

    「這樣對她來說會比較好嗎？」

    一道女聲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

    「誰？！」我震驚地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到陌生的聲音來源。

    我的聲音過大，導致附近的人都轉頭過來看我。

    「別找了，我不想讓你看見你自然看不見。我只是想問你，你覺得讓她變回以前的米娜她會活得比較好嗎？」

    「確定不是讓她更難過嗎？」

    那道女聲像是有魔力似地傳到我大腦中的每一分每一吋，迫使我去思考。

    更難過？我只是想讓她不要一直活在商延的影子中，哪里會害了她？

    放任她沉溺在過去的回憶里只會加深她的痛苦而已吧？

    「你叫不醒沉睡的人，她如果不想醒。你做再多事也是徒勞。還不如看著她不要突然黑化，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真的是?！?/br>
    那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卻和我打著啞謎，說些我不理解的話。

    黑化？提心吊膽？

    「你究竟是誰？」我質疑問道。

    「乖，你只需要知道看著她不要失控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喔～」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啊？

    我在心底發(fā)問。

    「youhavenochoice.」那個聲音最后一次在我耳邊浮現(xiàn)，之后不論我再怎么在心底呼喚她都沒再開口。

    是我壓力太大出現(xiàn)幻聽了？

    真奇怪，以前從沒發(fā)生過幻聽這種事啊。是最近太cao心娜娜的事嗎？

    「上課了上課了！喬曉安你不愧和米娜是朋友嗎？以前是她上課游神現(xiàn)在換你？你的好朋友都洗心革面當個好學生到現(xiàn)在成績這么好，你也該學學她?！?/br>
    「雖然齁你的成績在我們班也不錯，但是你放在全年級那就是中上而已，有問題多問問你朋友，她一定很樂意教你?！?/br>
    「……好，我知道了。」我回答地很不走心。

    因為我很介意，我也有脾氣和自己的面子，為什么要在全班面前這樣說她？

    是，我成績沒有米娜好，但私下和我說不好嗎？非得在大家面前說，好丟臉，她不要尊嚴的？

    但我到底也沒記恨上老師，他也是替我的成績著想，只是用的方式比較令人難堪。

    ?

    （喬曉安視角）

    「淵，你不覺得最近的娜娜越來越可怕了嗎？」我抓著范譯淵的胳膊，雙手不自覺地越掐越緊直至他痛到驚呼一聲我才懊惱地道歉放開手。

    「你是想說她越來越像商延了嗎？安安，我想她只是需要時間沉淀，她不想離開他，所以假裝自己就是他，這樣他就會一直陪著她了?！狗蹲g淵溫柔地撫摸我的頭，柔聲道。

    「安安，你不用太cao心她，她這樣過得也挺好的，我們只要在旁邊默默保護她不受傷就好?！?/br>
    「真的沒事嗎？」我還是嘟囔了幾句，不過因為連續(xù)被兩個人說這樣沒事，我大腦的警惕也漸漸松散，開始覺得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