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摸不到,親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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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鶴自己也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回到屋內(nèi),坐下給丫鬟擦干梳理。 發(fā)脾氣端架子的人還沒睡,正在燈下讀書,聰明兒子沒事,連日來的哀痛煙消云散,總算有心情看閑書消遣了。 “他兩個(gè)月前帶人從章鳳城中殺出來,以兇悍嗜殺震懾?cái)耻姡覒?zhàn)且退,中途一度困守絕谷……” 龔肅羽知道老婆想問什么,自言自語把兒子在滇南兇狠狡詭的“壯舉”說給她聽,藍(lán)鶴嘴角彎彎,越聽越自豪。 “不愧是我的好大兒,像我,用兵如神,所向披靡!” “呵,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當(dāng)初在北疆大漠,成日酗酒,游手好閑,哪懂用兵?后面還被人射壞腦殼,把自家男人都忘了?!?/br> “他打仗兇悍能砍人就是像我啊,難道像爹爹嗎?您殺過人嗎?砍過一根手指頭嗎?” 藍(lán)鶴不服氣,嬌聲叫囂反駁某人的譏諷。 龔肅羽從書中抬起頭來,冷漠睨視她。 “不要拿我同你相提并論,我是斯文人?!?/br> 好氣,討厭的老頭! 她披散著長發(fā),一頭青絲如潑墨般灑下,襯得瑩白小臉?gòu)善G欲滴,在某人眼中,美色渾然天成,無需雕飾。 胸前的發(fā)束沾濕了寢衣,素縐緞洇了水,玉峰半透出底下一抹湘妃,隱隱約約,看不真切,究竟是她穿了嫩粉肚兜,還是乳暈…… 龔閣老的rou身雖已平復(fù),但腦中欲念不減反增,有點(diǎn)后悔方才在凈房嘴硬,想要解開她的衣服,看看里面好物,礙著丫鬟在,不便動(dòng)手,只得低頭繼續(xù)看書,這回卻是讀不進(jìn)了。 眼前盡是小美人細(xì)頸下方欲拒還迎的襟口,和高聳的酥胸。 他干脆合上書,先上床躺下,待她弄完頭發(fā)鉆進(jìn)被窩,再行魚水之歡。 可好不容易等藍(lán)鶴梳好云髻,她卻穿起衣裳來,根本沒打算睡覺。 “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里?” “摁?前面一高興就忘了讀忱兒的絕筆信,我去鷂鷂那看看寫了點(diǎn)什么。” “這有什么好急的,明日再看不是一樣?” “我太高興,睡不著嘛。爹爹明早還要去內(nèi)閣,先睡吧,好好休息?!?/br> “……” 她笑盈盈地走了,都不說親他一口,三更半夜和那個(gè)小哭包不知嘮嗑些什么,很久都沒回來,孤單的首輔老爺只能憋著燥火,懷揣怨憤,孤枕獨(dú)眠。 次日清晨,龔肅羽朦朧睜眼,下意識地想抱枕邊小人疼愛親昵,手伸過去什么也沒摸到,瞬間清醒,惱火暗罵,天殺的阿攆居然起得比他還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起身洗漱,而她正在對鏡梳妝,起初他并未留意,回頭更衣時(shí)她向他走來,把他驚得眼睛發(fā)直。 纏枝金絲牡丹酡紅妝緞襖衫,灑藍(lán)地流云仙鶴織錦百褶裙,芙蓉髻戴累金翠羽孔雀釵,頸側(cè)掛一對雕龍金勾月嵌藍(lán)寶耳墜,紅唇粉黛,綺粲玓瓅。 “干什么一大清早打扮得花枝招展?”龔肅羽愕然質(zhì)問。 藍(lán)鶴笑靨如花纏上他,把妝筆塞進(jìn)他手中。 “要去表舅家玩,花鈿用完了,爹爹給我畫一個(gè),我要紅蓮。” “你昨日不是剛剛?cè)ミ^?!再說去楊老四家為什么要費(fèi)這么大勁打扮?給誰看?難不成他年屆垂暮,總算想通了做人的道理,打算娶妻生子,請你赴喜宴?” “他還沒到五十呢,沒那么老好吧。忱兒脫困,我去給表舅報(bào)喜啊,還有鷂鷂青黛,叫上龔衡和綏姐兒,再看看梁指揮使、孟千戶、蘭濤和令儀能不能來,搞頓大的,熱鬧熱鬧?!?/br> “……” 好哇,所有人都叫,就是不喊他,合著龔忱不是他兒子,就他一個(gè)是外人,哈,什么東西! 龔閣老拿起畫鈿妝的細(xì)筆,面色不善,簡直想插進(jìn)小妖精的腦門里。 “蘭濤他們可沒你這么閑,再說關(guān)溫湛什么事?!?/br> 他憤懣地嘀嘀咕咕,在替愛妻在眉心畫上一朵精致的重瓣紅蓮。 花鈿一點(diǎn),眼前的美人兒頓顯妖嬈,盈盈雙目水波漾漾,花唇嬌艷嫵媚。 臉太近,她一呼一吸,吹氣如蘭,女兒馨香輕拂過他的面龐,攪得他心猿意馬。 藍(lán)鶴仰頭癡癡看著他,目光迷離恍惚,小手悄悄搭在他腰間,某人眼神逐漸晦暗,死死粘在誘人的紅唇上,捧起她的腮頰,指腹摩挲唇角,緩緩低下頭…… “老爺,夫人,三奶奶來了?!?/br> “……” 還差半寸就要吻上的唇,僵在半空。 “知道了!” 龔肅羽氣極,為什么想親親自家老婆,也要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