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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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過后,寧奚陪沉嘉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他們在中考前夕突然在一起,后來又被繁重的課業(yè)壓得無心戀愛,這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很短很短。 沉嘉考得很好,寧奚在考試前,沒有若即若離、忽冷忽熱,他耐著性子鼓勵她,希望她先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 她的分?jǐn)?shù)夠上了省重點,寧奚只能去普通的市級高中,張茉莉會用人脈將他塞進市一中,那也是后話了。 那天晚上,舊時的月色,舊時的街道,她走在他前面,突然停了下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對吧?” 寧奚怔了一瞬,瞧見她眼里的淚花,默了良久,嘆息一聲,“抱歉?!?/br> “但我還是,很感謝,你陪我這一段?!背良窝銎痤^,淚珠里帶著釋然,“也謝謝你,沒有讓我太難堪。” 她見過有些女孩子沉迷于青春期的悸動與情愛里,愛得要死要活、撕心裂肺,到最后,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倥傯一夢罷了。 她的這段感情,有始有終,有他的出場,他的溫柔,盡管這個人全程都心不在焉。 她突然笑著問他,“寧奚,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寧奚還沒回過神,“什么?” 妹子揉了揉洇紅的眼角,“我能感受到,你心里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但是,我觀察了你很久很久,咱們學(xué)校的女孩子,你一個都不喜歡?!?/br> 他這樣恣意散漫的人,對待喜歡的姑娘,應(yīng)該會毫不掩飾地將這份感情宣之于天下吧? “是,是嗎?”寧奚扯了扯嘴角,見她破涕為笑,也不再執(zhí)著于否認。 總而言之,他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就這樣無悲無喜地結(jié)束了。 初中畢業(yè)的暑假,他迫不及待讓司機把他送回奶奶家,卻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寧縈暑假并沒有回家。 非但如此,寧禹還被寧縈接到了她讀書的城市,據(jù)說是寧禹中考成績不佳,為了防止他在高中繼續(xù)下墜,她提前給他補習(xí)高中的課程。 寧奚將石子踢進那個劃破他手指的山谷,山間的溪水還給了他一聲“叮咚”,他大發(fā)牢sao,對著蒼茫茫天地吶喊,“親姐弟了不起啊?” 聊以慰藉的是,他還能在手機上找到她。 每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都會給寧縈發(fā)一句早安,一個表情包,對方也秒回他早安。 他對她說晚安的時候,她也很快回復(fù)了一個晚安的月亮。 他找話題跟她聊天,她也從善如流地回復(fù)著他。 就這樣,一個暑假,兩個月的互道早晚安抒發(fā)了他心里的不平之氣。 趁著放假,他把馬超練到國服,興致勃勃地上線找她,“jiejie,我電光馬子賊6,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寧縈只觀戰(zhàn)了他一局,對他的技術(shù)表示真誠贊美,便以準(zhǔn)備考研回絕了他,“你可以約寧禹一起玩?!?/br> 寧奚想,沒意思,太沒意思了,默默卸載了游戲。 他也想坐高鐵去北方的城市找她,可他才十五歲,證件尚不齊全,還全都在張茉莉那邊。對這座城市之外的世界,也一無所知。 “什么,千山萬水的,要去找你堂姐,你又不是她親弟弟,人家還是大學(xué)生,哪里有地方給你?。俊蹦赣H用一概不容置喙的語氣打消了他的念頭。 高中開學(xué)前夕,寧禹終于姍姍歸來,寧奚去火車站接他,左顧右盼,沒有見到另外一抹身影。 “她都不親自送你回家,可見一點也不在意你這個親弟弟嘛?”寧奚似笑非笑,得意揚揚。 “她哪有時間啊,她忙著談戀愛呢?!睂幱砘匾砸粋€真誠無欺的微笑。 寧奚的心緩緩墜落,笑容凝固在嘴角,俊秀的臉上有種扭曲的美感。 “姐夫長什么樣,有我?guī)泦幔俊?/br> 明明有男朋友,卻每天秒回他的信息,還說忙著備考,她可真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啊。 寧奚突然窒住,從什么時候起,他這樣在意她的消息,他對她的占有欲,變得這樣強烈。 但,她是他的jiejie,他想要占有她的愛是理所當(dāng)然,他只是不愿她愛寧禹勝過愛他。 “姐夫有點老,是她考研目標(biāo)院校的學(xué)長,比我姐大四歲,比我們大十一歲?!睂幱聿簧鯘M意,“北方人,我姐跟他應(yīng)該長不了,奶奶在家里,她不可能遠嫁的?!?/br> “說起來,她也二十多了,談戀愛也很正常。”寧禹見寧奚不接話,自顧自干巴巴地說了下去。 寧奚點了點頭,“等她分手了,咱們就去笑話她?!?/br> 肯定長不了。 可是,很快,他便在寧縈的朋友圈里看到她跟那人的親密合照。 她竟然像個白癡一樣站在那里,任憑那個猥瑣的老男人親吻她白皙的臉。寧奚斜著眼,漠然地看完九宮格合影,最后一張是她獻上自己的紅唇。 她,看起來,很愛那個男人。 她還把男朋友拉進家族群里,那個男人主動加了寧奚好友,主動跟他打了聲招呼,“小奚你好,你jiejie說你是寧家長得最漂亮的男孩子?!?/br> 寧奚回了一句,“你是我姐男朋友里最丑最老的一個,半只腳都要踏進棺材里了?!?/br> 便把對方拉黑。 寧縈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寧奚你是不是想死啊,干嘛造我的謠?” “難道不是嗎,你男朋友那么多,這個最遜了?!?/br> “我都成年了,我談幾個對象礙著你啦,臭小子,過年回家你給我等著!” “你最好別把那個男人帶回來,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睂庌蓱B(tài)度強橫,怒氣上涌掛斷了電話。 寧縈在那端茫然無措,不明白他這股強烈的反抗態(tài)度從何而來,不過她也只遲疑了幾秒,就被身邊的人擁進了懷里。 “弟弟不喜歡我?”他攬著她的腰,將下巴埋在她脖頸中輕蹭。 “管他呢,青春期小屁孩一個?!?/br> 她仰起脖子回吻他,“咱們應(yīng)該享受這個年紀(jì)最應(yīng)該享受的事情。”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意味不明,手指不安分地伸向她細軟的腰肢。 寧縈調(diào)皮地笑了笑,像一尾魚靈活地從他懷里滑出,翻開厚厚教科書,“當(dāng)然是指考研復(fù)習(xí)?!?/br> 寧奚到了高中,又變成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比起他在初中的紈绔浪蕩之外,還多了一份花心濫情。 那兩年,他換女朋友如流水,每個都不超過一個月,學(xué)校表白墻上,揉碎了一堆的芳心。 可那張臉實在絕色美麗,神情冷漠又動人,令無數(shù)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少女,前赴后繼。 幻想著能夠拯救那顆,薄情寡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