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真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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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林幼寧到了酒吧門口,看到了頭頂亮著的色彩斑斕的招牌,sun-day。 她向保安簡單地說明來意,推開門走進(jìn)去,視線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毫不費(fèi)力地落在鐘意身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氣溫每天都在下降,校園里的花也都不開了,鐘意身上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衛(wèi)衣,像是感知不到季節(jié)的更替,又像是少年獨(dú)有的率性妄為。 林幼寧沒有猶豫,快步朝他走過去。 酒吧里的燈光打得很暗,她一路低頭看著腳下,走著走著,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嚇了一跳,她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張——偶爾會出現(xiàn)在噩夢里的臉。 秦越。 顧霏霏的前男友。 手腕被他拽住的同時(shí),那段糟糕至極的記憶仿佛一下子鉆出牢籠,通通回到了她的身體里。 林幼寧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個(gè)晚上—— 她洗完澡,吹干頭發(fā),站在衣柜前穿衣服。 宿舍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她以為是顧霏霏回來了,所以只是稍微遮擋了一下身體,沒有在意。 然而下一刻,秦越朝她走了過來。 林幼寧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當(dāng)時(shí)的眼神,極端又瘋狂。她覺得很害怕,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秦越像是喝醉了,幾步?jīng)_了過來,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摁在床上,一邊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情話,一邊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她被這場突如其來的侵犯嚇蒙了,好半天才緩過來,開始劇烈掙扎。 安靜的宿舍里,秦越像是瘋了一樣理智全無,動作也越來越粗暴,兩個(gè)人幾乎是扭打在一起。 她漸漸沒了力氣,秦越死死摁住她的雙手,把她的睡衣扣子扯掉了好幾顆,又急不可耐地壓上來。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顧霏霏回來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林幼寧不想再回憶。 因?yàn)樘L,也太痛苦了。 那件事情過后,不知道是不是顧霏霏使了什么手段,秦越?jīng)]多久就轉(zhuǎn)學(xué)了。 幾年過去,她以為自己早就把秦越這個(gè)人和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忘記了。 可是現(xiàn)在,這個(gè)人只是握著她的手腕,都讓她抑制不住地感到惡心,甚至想要蹲下來嘔吐。 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林幼寧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用力地甩開了那只手。 “林幼寧?真的是你?” 伴隨著舒緩放松的鋼琴曲,秦越慢慢站了起來,臉上除了驚訝,沒有絲毫不安或愧疚,“別是我喝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吧。” 林幼寧不明白這個(gè)人為什么還有臉跟自己說話。 但是秦越跟顧霏霏一樣,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躲得起。 有那么一個(gè)瞬間,她忘了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只想立刻逃離。 腳步剛邁出去,就被秦越擋在前面:“這么久沒見了,不坐下喝兩杯,敘敘舊嗎?” “讓開。” 她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和表情,繼續(xù)往前走。 秦越聞言,嘲弄地笑了笑,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啊,都不知道被別人睡過多少次了?!?/br> 酒吧里的氛圍很安靜,越發(fā)顯得他們引人注目。 心想大概又是顧霏霏她們散布的謠言,林幼寧抬起頭看著他,不僅不想澄清,反而無動于衷地笑了笑:“那也輪不到你?!?/br> 幾乎是瞬間被激怒了,秦越的眼神變得狠厲,抓著她的動作也越來越重:“幾年不見,樣子沒變,脾氣倒是長了不少,不過你說了算嗎?” 說到這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曖昧不明,口吻也變得下流,“你腰窩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比你這張臉還會勾引人,我那晚看了兩眼就硬了,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林幼寧覺得整個(gè)人像是被淹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水里,手腳一片冰涼,卻還是掙扎著不肯落敗,佯裝平靜地看著他,張了張嘴,正欲還擊。 忽然—— “哦?你看過?” 這個(gè)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來,她愣了幾秒,才轉(zhuǎn)過身。 他怎么過來了? 他都聽到了嗎? 思緒有些混亂,林幼寧眨了眨眼睛,看到鐘意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就站在距她幾步之遙的地方。 他的臉色陰沉沉的,仿佛疾風(fēng)驟雨,語氣卻依舊平靜,“哪只眼睛看的,用不用我?guī)湍阃诔鰜??!?/br> 說完,他慢吞吞地走過來,把林幼寧拉到自己身邊,大概是看她表情不太對,又扶著她找了個(gè)附近沒人的沙發(fā)坐下:“不舒服嗎?” “……沒有?!?/br> 鐘意盯著她蒼白的臉色看了幾秒,從牛仔褲口袋里拿出一塊巧克力,拆了包裝送進(jìn)她嘴里。 林幼寧其實(shí)不喜歡甜食,也不喜歡巧克力,但還是含進(jìn)了嘴里。 甜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開來,她定了定神,無意識地拉住他的手臂,“我們走吧?!?/br> “好?!?/br> 他看上去很乖,很聽話,“你在這里等我一下,馬上就來?!?/br> 周圍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看他們的熱鬧,林幼寧覺得坐立不安,忍不住開口,想要叮囑他,讓他不要跟秦越爭執(zhí)。 可鐘意就像是聽不見似的,她話還沒說完,就折返了回去。 “我當(dāng)是誰,鐘大少爺啊?!?/br> 秦越仍舊站在原地,仿佛正在等他回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α?,“睡了那么久,連她腰上有顆痣都不知道嗎?看來是她床上功夫不大行,沒把你伺候舒服啊。” 鐘意聞言,眼角余光下意識瞥過坐在不遠(yuǎn)處的林幼寧,臉上笑意未變,口吻卻很冰冷,“嘴巴放干凈一點(diǎn)?!?/br> “怎么,是怕被誰聽見嗎?” 秦越口中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也知道這里是鐘家的地盤,到底還是收斂了一些,“我倒是很好奇,你之前喜歡的不一直都是放得開玩得開的類型嗎?林幼寧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shí)又固執(zhí)又無趣,在床上的時(shí)候也會乖乖聽話嗎?” 他說了這么一大段挑釁的話,鐘意卻只聽進(jìn)去了一句,微微瞇起了眼睛,面無表情地反問:“你很了解她?” 像是聽到了一個(gè)天大的笑話,秦越微愣,隨即笑了起來,“鐘大少爺也會吃醋啊?!?/br> 鐘意好像并不在意他說了什么,剛才那點(diǎn)微不可聞的怒意很快就收回去,垂眸為自己點(diǎn)了一支煙,語氣淡漠:“林幼寧現(xiàn)在是我的人?!?/br> 灰白色的煙霧纏繞,隱去他大半面容,情緒也無從分辨,“她不想見到你,以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然就收拾東西趁早回國?!?/br> 聽出了他話里的威脅,也知道鐘意這個(gè)人雖然看起來很無害,實(shí)則行事乖張,喜怒無常。秦越垂著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而后,又有些無力地松開。 “鐘意,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秦越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慢慢走到他旁邊,眼底是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嫉妒,輕聲開口,“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把她搞到手了,你應(yīng)該很得意吧,這段時(shí)間玩得shuangma?就不怕自己哪天玩脫了?” 鐘意咬著煙,滿不在乎地輕笑一聲,像是完全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很干脆地轉(zhuǎn)身走了。 隔著幾步的距離,他看到林幼寧一個(gè)人坐在小沙發(fā)上,微微垂眸,一動不動,像是在想心事。 那是一張很美,但是死氣沉沉的臉。 鐘意定定地看著她,又想,也不全然是這樣,因?yàn)槟菑埬槍χ约旱臅r(shí)候,是再生動不過的。 秦越說得對,她確實(shí)很會勾引人。 曖昧迷離的光線里,他把一根煙吸完,慢慢朝她走近,藏起眼底的晦暗,換了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jiejie,我們走吧。” 林幼寧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收拾好了思緒,視線沒有再往秦越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跟著鐘意一路穿過人群,走出酒吧大門。 他的車就停在附近的露天停車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橹暗哪禽v跑車空間太窄,把她身上磕得都是淤青,他最近換了一輛很寬敞的suv。 上車之前,林幼寧終于想起自己的來意,主動說:“你喝酒了,我來開吧?!?/br> 她有駕照,雖然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機(jī)會開車了。 “好?!辩娨庑α诵Γ裁炊紱]多說,很信任地把車鑰匙遞到了她手里。 在啟動引擎之前,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你……不問問我,剛才的事情嗎?” 鐘意坐在副駕駛,正在系安全帶,聞言停下了動作,朝她挪過來了一點(diǎn),溫柔又包容地說:“沒關(guān)系,jiejie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了?!?/br> 林幼寧試圖回想心理醫(yī)生之前是怎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的,卻還是說不出口。 那個(g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對她而言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 糟糕到她實(shí)在沒有辦法在喜歡的人面前坦白。 沒想明白鐘意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體貼,但是她覺得很感激,于是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很明顯是不滿意這種蜻蜓點(diǎn)水的觸碰,鐘意握住她的下巴,加深了這個(gè)吻。 他的舌尖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道,林幼寧反而覺得很安心。 她非常需要鐘意的擁抱,體溫,和親吻,甚至是更加親密的。 這樣才能夠快點(diǎn)覆蓋掉那些不好的記憶。 過了很久,鐘意終于從她口腔里退出來,卻還是抱著她不肯放手。 林幼寧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嘴唇也變得很水潤,輕聲問:“又撒什么嬌呀?!?/br> 他不說話,一邊撫摸著她的長發(fā),一邊伸手把車窗關(guān)上了。 車?yán)锼查g漆黑一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林幼寧被他抱在懷里,有點(diǎn)疑惑。 周遭的空氣靜謐到了極點(diǎn),鐘意跟她靠得越來越近—— 毛衣下擺被掀開。 …… 林幼寧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感受到他的吻逐漸變得不那么溫柔,仿佛一頭兇狠的小獸,對著她慢慢露出了獠牙。 等到覺得滿意了,他終于收回牙齒,最后用嘴唇碰了碰那顆紅痣,饜足地說:“乖,親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