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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殺死薔薇(現(xiàn)言,黑幫,h,1v1)在線閱讀 - 第9章:你走得了嗎?

第9章:你走得了嗎?

    陸南之在傍晚醒來,是被房間里過分高的溫度熱醒的。

    出了太多汗,加上身體和精神上的問題,她醒來后還是很虛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模糊的記憶中,有斯庭把她從斯仲豪手上救下的畫面。

    女仆一直守著陸南之,看到她醒了,趕緊去找斯庭匯報。

    斯庭叼著煙走進(jìn)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是這個人救了自己,陸南之在黑暗房間中,窺見了一絲光。

    她強撐著坐起來,討好地對著他笑了笑,盡管這個笑容,看起來很像哭,“你救了我,我想起來了,謝謝你……”

    斯庭沒理她,隨意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著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看起來和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太像,有些憔悴,眼下微微泛青。

    女仆走了進(jìn)來,低聲和斯庭說了句什么,他挑起眼,點點頭,“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樣子了,空調(diào)就恢復(fù)正常溫度吧?!?/br>
    沒有人再說話。

    抽完一根煙后,他站了起來,走到陸南之床前,又點燃了一根,“醫(yī)生說你還需要臥床休養(yǎng)幾天?!?/br>
    說完,他正要離開,陸南之叫住了他,急切道,“那個,斯先生,我如果不臥床的話,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斯庭被逗笑了,回頭看她,“你走得了嗎?”

    “我可以的……”陸南之會錯意,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下身劇烈的疼痛,又把她按回了床上。

    斯庭覺得更好笑了,“你腦神經(jīng)受損了吧,他給了你那么一點兒計量,就不行了?”

    陸南之的記憶被再次喚醒,她不想想起那些事的,可斯庭的話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陸南之的后背冒起一片冷汗,抖著聲音問,“他給我喂的那個,是什么……”

    “你不知道嗎?”斯庭笑著反問。

    陸南之不敢去求證心里的那個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問,“是什么……”

    “是冰,”斯庭說,他饒有興味地看著陸南之的表情,像欣賞世界名畫,“冰毒?!?/br>
    陸南之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了下去,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她的臉白得像鬼,可斯庭卻覺得,她此刻的樣子更好看一些。

    忍無可忍的陸南之把頭埋在被子里,嚎哭了起來,斯庭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一下又一下地抽著煙。

    他現(xiàn)在有些感謝斯仲豪了,要不是他,自己還不能看到這么有意思的畫面。

    但陸南之竟然哭個不停,斯庭很快又煩了,“你想要錢,他也給了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哭什么?”

    話一出口,陸南之當(dāng)即明白過來,這里沒有一個正常人。

    斯庭不是她的救命稻草,盡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么救了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擦干眼淚,語氣中滿是哀求,“我不要錢,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斯先生,我求求您,可以讓我離開嗎?或者,我聯(lián)系我男朋友,讓他來接我……”

    “醫(yī)藥費這些,我會付的,我知道,斯先生您不缺錢,但我……”

    “好啊,”斯庭打斷陸南之,掏出手機,遞給她,“你聯(lián)系吧?!?/br>
    陸南之連忙接過手機,顫顫巍巍地?fù)艽蜿愔?jǐn)在意大利的號碼。

    號碼撥出后,一個冰冷的提示音提示陸南之,該號碼不存在。

    陸南之懵了,一定是在慌張中按錯了數(shù)字,她深呼吸,掛斷了電話,一下一下地重新按出了陳謹(jǐn)?shù)奶柎a。

    該號碼不存在。

    該號碼不存在。

    該號碼不存在。

    不可能的,怎么會不存在呢?來別墅前,陸南之還給陳謹(jǐn)打過電話的。

    “我的手機呢?”陸南之慌不擇路地拽住斯庭的胳膊,問道。

    “不知道啊,”斯庭唇邊噙著笑,不緊不慢地說,“大概是昨晚你們正在興頭上,手機掉在哪里,你自己爽到?jīng)]發(fā)現(xiàn)吧?!?/br>
    陸南之不想理會斯庭惡毒的調(diào)侃,哀求道,“斯先生,把我的手機給我好不好,我用國內(nèi)的APP聯(lián)系我男朋友,我不知道他意大利的號碼為什么打不通了?!?/br>
    “我沒有拿你的手機。”斯庭不耐煩地甩開陸南之的手。

    他突然沒了和陸南之玩這種裝傻游戲的興致,說道,“還不明白嗎?陳謹(jǐn)回中國了?!?/br>
    陸南之一怔,下意識否認(rèn),“不可能!”

    “假富二代,為了攀上你這個虛假的高枝,做出一些必要的奉獻(xiàn)和犧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這根高枝是假的,及時止損逃回國去,很難理解嗎?”斯庭說。

    陸南之的腦子很亂,耳鳴的厲害,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處理這么龐大的信息量,“你、你說什么?……”

    斯庭重新踱回沙發(fā)上坐下,“我時常勸說我的狗,在什么層次,就傍什么層次的主人,狗都如此,何況伴侶呢?我身邊的狗至少分得清真貨和fake,不屑對著陳謹(jǐn)那種貨色,搖尾巴。”

    “不可能的!”陸南之崩潰地打斷了斯庭,“不可能的!阿謹(jǐn)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到底想怎樣?到底想做什么?你們到底想做什么!放過我吧好不好,斯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她哭著滾下了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撲倒在了斯庭的腳邊,“斯先生,求求你,讓我回家吧,只要你讓我回家,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讓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求你了……”

    她伏在地上,頭抵著冰冷的地板。

    她一心只想逃。

    斯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笑,“你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他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坐姿,重新問,“你覺得我缺什么?”

    “你已經(jīng)不可能回中國去了,”斯庭說,“你上次答應(yīng)了Blumkin來到我的party,在點頭那時,就回不去了?!?/br>
    “至少我還沒見過,來了還能走的?!?/br>
    陸南之的后背一僵,抬起頭,驚懼地看著斯庭。

    斯庭笑著指了指腳下的土地,意大利口音好聽到讓人頭皮發(fā)麻。

    說出的,也是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話:

    “這是籠罩在整座意大利上空的巨翼、是掌握著意大利命脈的、是月輝映襯耀眼太陽的、是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crow。”

    是整個意大利,第一的黑幫組織。

    陸南之的胃很痛,眩暈得想吐。

    冷汗再一次澆透了身上的衣服,巨大的耳鳴將她的身體拉扯撕碎,盤旋在頭頂?shù)娜壶f,銜走了帶著血液和骨髓的rou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