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斯先生的玩物(微h)
器官工廠不是個好地方。 所以突然來了個人點名要亞洲人,也絕對不是什么好意思。 關在一起的人沒有吭聲,把頭往更低的位置埋了埋。 陳安也不敢出聲,把自己蜷縮在了角落。 空氣安靜了須臾。 陳安讀出了氣氛的危險。 “他是亞洲人!”不知誰打破了安靜,用蹩腳的英語大聲說道。 “她也是亞洲人!” “她也是!” “他們也是!” “他們、他們也是!” 一根手指指向了陳安他們的位置。 身邊勉強稱作同伴的人,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喘息,旋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要死了。 陳安想。 他的腳軟得站不起來,害怕得陣陣干嘔。 他終于等來了死亡。 但他沒有想到,點名亞洲人的原因不是去做配型,而是給斯先生最近中意的那個人,挑選仆人。 斯先生是誰? 陳安一頭霧水。 從拼湊出來的單詞中,他也沒有識別出對方的身份,但他應該是個很不得了的人物,陳安被送到了他的家中,看到他家里最顯眼的位置,掛著一個碩大的初陽的徽章。 他見過一個類似的,在那個被叫做“boss”的人身上。 其他人的徽章都是月亮。 從某種角度來說,陸南之是陳安的救世主。 “你不應該出國,”陸南之頓了頓,苦笑,“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沒有死,也沒有染上毒癮,已經(jīng)挺好的了?!标惏侧哉Z,像是說給陸南之聽,其實是安慰自己。 年幼的他本就早熟,出國后的經(jīng)歷讓他越發(fā)成熟,說這話的時候,成熟的表情和稚嫩的面龐略顯違和。 “我在好多國家都沒有被迫吸毒,厲害吧?”像是為了緩解氣氛,陳安說道。 陸南之腦中回憶起了不好的畫面,強撐著笑了笑,“為什么?” “因為我瘦瘦小小的,又很聽話,那些東西也是要花錢的,沒必要把錢花在我身上吧?!标惏舱f。 “就算是被玩弄死,我都不想吸毒,我在宣傳課上看過的,沾上了那個,比死還可怕!” 有些時候,不是不想就可以的。 但陸南之沒有多說什么,淡淡地笑了笑,“那你要堅持下去。” 她不想破壞一個孩子虛幻的美夢。 陸南之和陳安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短短幾天內(nèi)快速熟絡了起來。 異國他鄉(xiāng)的母語總是讓人倍感親切,而且和陳安在一起,陸南之覺得很放松。 他不是個有城府的孩子,本性暴露后,還有些活潑,挺可愛的。 陸南之的狀態(tài)逐漸恢復了,胃口也不似前幾天那么差。 某天吃午餐的時候,陸南之忍不住問道,“那天,在工廠,是誰挑你們來別墅的?” 陳安茫然道,“我不認識他。” “是歐洲人嗎?金發(fā),頭發(fā)有點兒卷,這里有一塊雀斑?!标懩现畣?。 陳安歪了歪頭,“不記得了,當時我太害怕了……” 陸南之頓了頓,“那你……” “那你有見到斯先生嗎?” “沒有,”陳安搖了搖頭,“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斯先生,教我做事的女仆說,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回別墅?!?/br> “jiejie……”陳安已經(jīng)不再叫陸南之“陸小姐”了,“女仆他們說,你是斯先生很中意的人,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陸南之愣了愣。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斯庭的什么。 玩物。 腦海里瞬間冒出了這個詞。 太刺耳了。 她吞了吞口水,垂下了眼睛,“你真的想不起來是誰帶你來的了嗎?” 陸南之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想問這個問題。 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從答案中求證什么。 明明對方是那樣一個,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人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事實上斯庭已經(jīng)回意大利整整一周了。 他答應了美國天幕會開出的要求,暗中用巨量的毒品交換了很多軍火,短時間內(nèi)組建了一支更強有力的軍隊,同時給自己原有的隊伍統(tǒng)一更換了全新的裝備。 斯庭十七歲那年就想這么做了,可真正實現(xiàn),他用了幾乎十年。 這段時間他從沒有去過別墅,他不想見陸南之。 落地佛羅倫薩后,Blumkin告訴斯庭,陸南之最近都不怎么吃飯,近乎到了絕食的地步。 斯庭的火騰地頂了上來,臉色陰沉語氣冰冷,“那就讓她去死吧!” 話說出口,想了想,更生氣地補了一句,“強行灌下去會不會?!塞進她嘴里會不會?!不會就都給我去死!” 沒有一件事是讓他省心的。 陸南之時不時就冒到他腦子里,更讓他覺得煩躁,他想晾一晾自己的情緒,淡忘她,恢復到不認識她之前的狀態(tài)。 所以借著處理手頭事情的理由,他一直沒有回別墅。 可是,他越來越想陸南之了。 直到某天做夢,他夢到赤裸身體的少女走進了他的房間,雙乳貼在他胸前,guntang地在他耳邊連連嬌喘,向他求歡。 她坐在自己身上,腰身劇烈地扭動著,長長的頭發(fā)凌亂地搭在眉眼前,兩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斯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快感沖破了天靈蓋,胸腔的熱感涌了出來,順著血管流淌進了全身的每一寸。 “斯庭,好愛你,我好愛你?!?/br> “我好愛你?!?/br> 斯庭笑了起來,握住了陸南之的腰,指尖摩挲著她光潔白皙的皮膚,抬手托住了她的屁股。 他把她抱在懷里,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斯庭吻上了陸南之的嘴唇。 她的嘴唇又軟又濕,斯庭陶醉地吮吸著,閉著眼睛,盡情享受著陸南之的香氣。 佛羅倫薩此刻的陽光非常好,照在兩人赤裸的身體上,把guntang的體溫揉成了燦爛的太陽。 “別走,陸南之,”斯庭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想永遠抱在懷中的姑娘,“留在我身邊?!?/br> 夢境突然中斷了。 斯庭平靜地醒了過來,掀開被子看到身下的濕熱,傷腦筋地按了按太陽xue。 他差不多七年沒有夢遺過了。 “cao。”他低聲罵了句臟話,看向窗外烏云密布的天空。 胸腔里的熱感重回冰冷。 心中依然空空蕩蕩的。 想見陸南之。 想和她zuoai,和她親吻。 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只緊緊把她抱在懷里。 想一直感受那股熱。 斯庭在床上躺了很久,認命地爬了起來,去浴室洗澡。 洗干凈后,他磨磨蹭蹭地給Blumkin打了個電話。 “陸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