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好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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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停車場,姜好忽然看到輛有些熟悉的黑色賓利,安安靜靜停在眾多車子中間。 沒等姜好看完車牌號,一側(cè)車門打開。 陳嘉卓從車上下來,還是一身正式的工作裝,緩步走到她面前。 她愣愣問出聲:“你來工作嗎?” “在等你。”是不加任何矯飾虛詞的直白。 因為她昨晚說過今天有排練任務(wù),所以才來碰碰運氣。 “你怎么……沒給我發(fā)消息???” 陳嘉卓低聲,“怕你不理我?!?/br> 不知道為什么,姜好有點想笑,唇角翹了翹,又壓住。 想到那個大屏幕上還在輪播著他的多角度照片,她下意識朝周圍看了看,結(jié)果正好和不遠處呆立的曲頌悅等人的視線對上。 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 幾個同事jiejie人很親和,入職以來對她照顧有加,姜好緩過神,立即上前解釋,陳嘉卓沒有留在原地,和她一起過去。 曲頌悅連忙抬手,“沒事沒事,我們理解?!?/br> 旁邊兩位也跟著點頭。 陳嘉卓以姜好的朋友身份和她們問好,態(tài)度謙遜,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誰不知道他是誰啊。 曲頌悅暗道,其他兩人也沒有多停,一邊念叨著還有事要忙一邊轉(zhuǎn)身就走。 周到得很,生怕姜好尷尬。 …… 坐上陳嘉卓的車,姜好正色,認真道:“你下次不能來這邊了”。 副駕上依舊坐著何原,聽到這話莫名有點緊張。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和他老板說話。 卻聽陳嘉卓脾氣很好的問為什么。 姜好有正當理由,“我們劇院大堂掛著你的照片,很大還特別顯眼,被同事看見你,我都不好解釋了。” 陳嘉卓答應下來,“那下次微信聯(lián)系?” 有點以退為進的意思,姜好沒察覺到,垂眼看看手機,點了點頭。 “你什么時候回這邊的?” “上午。” 她關(guān)心他的住處問題,“我找的那幾個小區(qū),你都看過了嗎?” 他說看過了,又很有誠意道:“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想請你吃頓飯?!?/br> 姜好沒有說好,矜持著:“只是小忙而已?!?/br> “我知道?!标惣巫磕盟翘焱砩系脑捵鐾性~,用玩笑的語氣說:“只是覺得得展現(xiàn)一下飛黃騰達后的財力,不能太小氣。” 收不住笑,姜好彎彎唇,“那,好吧。” 他們?nèi)チ艘患也蛷d。 中式風格,環(huán)境幽謐,包廂一側(cè)是落地窗,正對著庭院,有點曲水流觴的意境。 點完餐,服務(wù)生退出去,寬綽的包廂里,只剩他們兩人。 姜好有些渴,很快喝完白瓷杯里的清茶。 陳嘉卓拿茶壺給她添滿,他伸手時,襯衫袖口上移,露出一塊腕表。 姜好定睛,認出那是她送他的禮物。 “這塊……” 陳嘉卓看一眼,“是你送的。” 是她送給他的18歲生日禮物。 他第二次來西城時剛好滿18歲,姜好后知后覺才想起,有點自責地說自己完全忘記了,第二天就拿自己攢的零花錢去商場專柜給他選了一塊男士腕表。 不到五位數(shù)的價格,放到現(xiàn)在來看,實在和他的身份不太相配。 她的唇微微動一下,“你怎么不換其他的?” 他收回手,“戴習慣了?!?/br> 也確實是個理由,姜好沒有懷疑,知道陳嘉卓對飾品向來沒什么追求。 陳嘉卓像是忽然想起,開口問:“我記得你當時說等你有錢了,送我一塊更好的?” “誰叫你不理我了?!?/br> 姜好沒有說是與不是,也翻起舊賬,有種要和他清算的架勢。 她握著茶杯,茶水的溫度漸漸傳到掌心,有些痛也有些癢。 坐在軟座里,姜好望著他,有點委屈地低語:“陳嘉卓,我還沒原諒你呢。” 第19章 姜好說完那句話,覺得難為情,低下頭小口呷茶。 餐桌上懸掛的竹筒吊燈從縫隙中透出暖光,斜照在窗上。 她今天穿了條白色掛脖長裙,肩頭瑩白,纖巧圓潤,系帶用的是粉綢緞,松松打個蝴蝶結(jié),垂落在鎖骨一側(cè)。 出落得越發(fā)|漂亮。 捧著茶,姜好去看外面的院景。 天幕漸深,落地窗上能映出人影輪廓,她從窗中看到自己,也看到對面的陳嘉卓。 然后聽到他一聲沉郁的抱歉。 姜好倏地偏回頭,從陳嘉卓的眼中望到一些可能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情緒。 微微晃神,怔愣著聽他承諾:“以后不會了?!?/br> 他們之間有幾個三年呢,他不想再和她分開了,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著。 姜好說的生氣,那里面更多的是一種擔心。 現(xiàn)在說開了,她還是想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語氣緩和很多,姜好輕輕問他:“你當時怎么了?” 陳嘉卓說:“生了場病,狀態(tài)不好,病愈之后事情堆積太多,一直在忙?!?/br> 他一筆帶過,都是實話,但也有所隱瞞。 姜好沒有追問,重點全放在他生病的那句話上。 “病得嚴重嗎?”她那雙秀眉蹙起,眼里都是關(guān)切。 陳嘉卓搖頭,因為她的關(guān)心感到熨帖,“我身體好,你知道的?!?/br> 他經(jīng)常鍛煉,他們一起爬過山,后半段全靠他帶著姜好才走完。 “我當然知道啊,”姜好還是嗔怪的語調(diào),“又不是身體好生病就不難受了?!?/br> 她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早就說過要你好好休息了?!?/br> 確實,她之前和他說過很多次,苦口婆心,像個裝大人的小孩。 陳嘉卓斂眸,又露出點笑。 她一直知道陳嘉卓很累,他在國外時很少能閑下來。 他們不在一個城市讀書,他偶爾來找她也只能留幾個小時,勉強夠一起吃頓飯,或者陪她去一趟超市采買零食和日用品,這期間還要抽空查閱冗長的郵件,看一大堆她看不明白的數(shù)據(jù)圖。 姜好那時不了解他的家庭,現(xiàn)在才懂得,那是為了不被蠶食必須付出的代價。 從初見的夏天到現(xiàn)在,她認識陳嘉卓也有好多年,他陪她度過了幾個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不聯(lián)系的這幾年,她依舊按部就班讀書,但他一定很辛苦,想到這些她便不忍心再和他賭氣。 他真心道歉,她也就不計較了。 重逢后的第一頓飯,吃得很不錯。 和之前一樣,他們以茶代酒,輕輕碰杯。 “陳嘉卓,其實能再和你見面,我很開心的?!苯密涇浀匦Γ鏈u陷下去。 去年底準備來西城時,有人曾經(jīng)問過他值得嗎。 他當時給不出一個答案,不是在衡量利弊得失,只是猶疑重新進入她的生活,會是一種打擾。 可她說很開心,那就值得。 陳嘉卓咽一口茶,喉結(jié)滾動,看著姜好說謝謝。 她細長手指撐開筷子,已經(jīng)開始專注剔魚刺,長睫半掀,不喜歡他的客套,“不是說過了嘛?!?/br> 他勾起唇角,“這句是謝謝你原諒我。” 姜好哦一聲,也認可自己的大度,收下這句謝謝,再回他一句:“不用謝?!?/br> 嬌嬌的。 她在他面前,總有幾分自己都感知不到的任性。 也是很久之后姜好才品出,這是他縱容出來的,她身上獨屬于他的樣子。 吃過飯,陳嘉卓送她回小區(qū)。 車上的司機和助理都已經(jīng)離開,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