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所謂『無巧不成書』
書迷正在閱讀:小兔猻對它的尾巴很滿意、七零團寵小炮灰、重生種田日常、我在八零養(yǎng)熊貓、被穿書女配交換人生后[七零]、千山青黛、清穿之娘娘萬福/清穿之皇后千千歲、萬人迷女配被男主盯上了[快穿]、太子暗戀太子妃、我被忽悠考科舉
我揮手示意要他們先回去,星亞火冒三丈地直奔教室,帥德則尷尬地表示自己幫不了板狼后也走了。 「對了,介紹一下,這是周猩猩警佐。周警佐,這是嫌犯唐智杰小弟,你已見過?!?/br> --什么嫌犯…。-- 那位看來像王干探跟班的警員點頭對我微笑,靠近我小聲說:「早上你踢我『那話兒』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咧?!?/br> 「感覺棒呆了對吧?」我笑道。 「真該死,竟然被你說中了。」他笑得更大聲。 「他媽你們兩個有病呀?老周,等會我要請這小兄弟吃頓飯,一起來吧?!?/br> 「不,我這有公家發(fā)的便當,免錢的,不如咱們各抱一個到視野好的地方啃吧?」 「有便當喲,太好了。」 就在他們倆一搭一唱間,便當輾轉(zhuǎn)傳入我手。 「這頓就當我請的,小兄弟,你們學(xué)校那邊風景好帶咱們?nèi)グ伞!?/br> 看到外送便當,真令人作嘔,同樣的菜色,早就吃膩了??吹胶凶佑≈反蟮淖蜘Α核杀ね酢徊铧c沒昏倒,跟在學(xué)校吃沒兩樣,他要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 「走,我們?nèi)ョ姌琼斃?,那兒視野不錯?!怪芫羲坪鯇W(xué)校地理環(huán)境相當了解,的確,那里確實可以登高望遠、將校園秀麗的山水盡收眼底。 「大家辛苦了,中午好好休息吧?!?/br> 王干探在示意其他警員收工后,便同我們來到鐘樓頂上。 「喂,探長。勞柏原的不在場證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趁他父親那狗屁議員不在,我趕緊追問。 「他…這…。」 「嘿,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喲!」 「也不是說不能讓你知道,只是風聲傳給媒體就不好了。我想你跟勞家公子同班同學(xué)也快一年,多少也知道一些吧,就是那種未成年男女之間大膽的交往…?!?/br> 「關(guān)于他『濫交』的事我是略知一、二?!?/br> 「爛香蕉?不…不,沒那么難聽,老實說,勞柏原那晚與一名女同學(xué)-也就是你的前女友江春麗在cao場空地做不能搬上檯面的交往。這你可別說出去喔,媒體若對此事大作文章可能會對勞議員在政治界的名望產(chǎn)生不良影響,到時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會丟掉飯碗呀?!?/br> 「反正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刮铱梢韵胂袼麄z在草叢翻滾的情形:「有證人嗎?你該不會讓這對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狗男女互相替對方作證吧?」 「你講話好聽點行不行?我們警察又不是白癡,當然還有一名目擊者然后才確立他們的不在場證明?!?/br> 「有目擊者…?」 「二年十八班的周大楊,也是老周的兒子呀,所以可信度很高。老周傳授了不少絕技給自己小孩呀,昨晚停電后更換保險絲也多虧了他兒子幫忙?!?/br> 「你兒子?」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一旁啃便當?shù)闹芫?。他對我笑了笑?/br> 「呵呵,說起來我跟這所學(xué)校也蠻有緣的,我那寶貝獨生子唸這里,自己一年前也來過這查過案,所以特別了解這所學(xué)校的地理環(huán)境?!?/br> 「查案?什么案?」王干探反射性地問。 「就是一年前女學(xué)生跳樓自殺,我負責記錄現(xiàn)場?!?/br> 「自殺?沒有他殺的可能嗎?」也許刑警干久了,那種對罪案的執(zhí)著總讓他以為平凡的事件背后也會有團黑霧,在我看來已到了偏執(zhí)狂的境地。 「不可能。因為有留下遺書,而且鑑定筆跡無誤,所以否定了這種可能性?!?/br> 「這樣喔…唉?!顾孟穹浅J?。 「猶記那位女學(xué)生就是從我們吃飯的這鐘塔跳下去的。」 我站了起來靠在墻邊的圍欄上,這一看去全校風光一覽無遺。 和夜晚截然不同的是,后山上的綠樹青草在微風中搖曳,鮮明的綠在陽光照射下,閃出陣陣耀眼的金光,配合著萬里晴空,面對這樣的生氣勃勃充滿希望的美景怎么會有人尋死?想起柳月美前天晚上也差點做了傻事,若換成白天站在這,在陽光溫暖的包圍下一定就不會有輕生的念頭。 唉,自殺的人其心態(tài)一向令我難以揣測。 「探長,那位學(xué)長是如何能替勞柏原和江春麗兩人做不在場證明的?」 「昨晚八點到九點間,他離開自修室到cao場活動筋骨、呼吸新鮮空氣,算是不小心撞見一對男女學(xué)生正卿卿我我,難為情的他雖立刻回避那尷尬的場面,但好奇心驅(qū)使下仍站在遠處觀望到九點半才回去?!?/br> 「根本是偷窺狂嘛!這樣也能冒著冷風看戲看一個多小時。」 「你在講誰呀?」周警佐生氣了:「我兒子是擔心他們玩過火,發(fā)生強暴或誘姦未成年之情事,若情況不對,他會適時出面阻止。從小我就教他別放過身邊任何可能引發(fā)罪案的小種子,他如此的表現(xiàn)算是對得起老子我對他的期盼。」 「就算是好了,那如何確定他見到的那對男女就是勞柏原他們倆?之前就相識了嗎?難道不可能串供嗎?」 「喂,你越講越過份了你…!」 「好了…好了,我來告訴他?!雇醺商桨矒岵铧c對我拳頭相向的周警佐,然后對我說:「我們拿出全校學(xué)生大頭照讓他找,他很快就指認出勞柏原。至于你擔心的串供是不可能的,案發(fā)后嫌犯和證人都被隔離,而且警方在檢驗證詞時會針對許多細節(jié)問題做追根究底的盤問,要雙方的說詞都能吻合才會成立這個不在場證明,而且經(jīng)調(diào)查:事發(fā)前他們兩人并不認識彼此,對吧,老周?」 「嗯…,沒錯?!怪芫纛D了下說。 「所以說呢,小兄弟,警方在查案所用程序之嚴謹絕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這樣的回答你可滿意否?」 「也就是說案發(fā)隔離后,除了警員外,證人完全無法對外接觸囉?」 「沒錯,你總算開竅了?!?/br> 「關(guān)于江春麗…,他也認出來嗎?」 「不,只指認出男的,他說因天色太黑,女方那一頭留長的波浪捲發(fā)又常遮住面孔…。」 「沒看出來?都待那么久了,我看他八成只顧著模仿人家的肢體動作吧?」 「喂!你…,踢老子命根也就算了,但你一直污辱我兒子…?!?/br> 「夠~了!」王干探打圓場:「你們是他媽當我不在這兒喔?胡來!這些都不重要,老周,早上我叫你派人調(diào)查的報告咧?」 「噢…,那個…?!顾艔埖貜目诖统龉P記本翻弄著:「探長,這個驗尸報告法醫(yī)說要下午才能給我們。另外我按照您的意思請鑑識科派兩組人員過來,關(guān)于兇案現(xiàn)場的鑑定,他們說好像還有一些疑點要解決,可能得多花點時間,但最晚下午三點就可以把報告趕出來。另一組是調(diào)查關(guān)于鐘樓現(xiàn)場的…?!?/br> 「鐘樓?跟這次事件有什么關(guān)係?」我打斷周警佐的報告問。 「是這樣的,本案一直有個問題存在,就是警方一直不能從你們口中確定事件發(fā)生的時間,你們的回答永遠是:大概幾點的鐘聲響起過后不久發(fā)生的吧?這種無法確定的答案原因當然是貴校想統(tǒng)一全體學(xué)生作息及禁止攜帶手錶或個人計時裝置所致,這也造成警方查案的苦惱。因為你們的時間判斷完全賴以每小時的鐘響,我擔心如果昨晚好死不死地恰巧學(xué)校的時鐘走不準了,那我們做的許多筆錄全都變得連個屁都不值而要重新考慮,當然這也關(guān)係到你們的不在場證明是否有效。我這個人向來小心行事,絕不讓任何意料外的狀況影響我的調(diào)查?!?/br> 干到探長的警官果然是沙場老將、思慮周延。周警佐明白王干探的眼神示意,繼續(xù)方才未完的報告: 「第二組鑑識人員運用極精密的計時器來矯對鐘塔內(nèi)部的時鐘,確定該時鐘極為精準幾乎分毫不差。他們還拆解內(nèi)部的巨形齒輪盒做檢查,絲毫沒有被人做手腳的痕跡。同樣從齒輪盒旁的電機組有埋藏地下管線直通學(xué)校各大樓,包括自修室和各教室的擴音器,這些線路也都正常運作,沒有任何異?;騽舆^手腳的跡象。所以說學(xué)生對時間方面的證詞和筆錄我們可以完全採納?!?/br> 「等一下,如果有人動過手腳,事后又恢復(fù)原狀,你們看得出來嗎?」 我提出這個疑問顯然讓周警佐感到不耐,他厭煩地回答我: 「你就放心地相信警方調(diào)查方式會死呀?算我求求你,別再問這種笨問題了,你根本什么屁都不懂。你說的情況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鑑識組的作業(yè)可不是用眼睛隨便看看而已,那是經(jīng)由許多精密的科學(xué)儀器鑑定出來的結(jié)果,比起你那不著邊際的推理來說,科學(xué)辦案有效多了!就拿鐘樓的事來講,鑑識人員要確定有沒有人在他們之前進入地下室的齒輪管理室,第一步就是測量地面灰塵的散佈厚度及均勻度,只要有人曾踏進過這房間是絕逃不過他們的法眼。再來是觀察齒輪盒的外觀,從銹蝕痕跡和刮痕是否一致判斷之前是否有人拆解過齒輪外殼。舉例來說:螺絲帽在初次栓緊時會在鋼板留下同心圓的螺紋刮痕,如果曾有人拆解后又組合回去,那第二次栓緊螺絲所產(chǎn)生的刮痕絕不會和先前的吻合一致,而外觀的銹蝕痕也會像拼圖少了一塊似地產(chǎn)生無法對正的情況?!?/br> 老實說,我沒想到警方的調(diào)查有融合這么多復(fù)雜的科學(xué)鑑定是我所不知道的,太真是令人驚訝。也許已看出我張目結(jié)舌的表情,周警佐只以草草一句作結(jié): 「總之,鑑識人員跟我擔保,鐘樓地下室的齒輪機房只有一年前因鐘塔分針軸承斷裂學(xué)校曾請工人檢查過,之后近一年沒有人進出,而齒輪盒和地下管線更多達四、五年不曾有人碰過,銹蝕得相當嚴重。這樣你滿意了吧,大哥?」 「呵呵?!雇醺商捷p笑:「別糗他,人家畢竟還是學(xué)生,知道的不多。不過小兄弟,這樣給你上一課應(yīng)該學(xué)到不少吧?以后千萬不要作jian犯科,跟我們?yōu)閿呈呛翢o勝算的。倒是你回去可以轉(zhuǎn)告你那些同學(xué),對警察要有信心,別想些有的沒有的挖苦我們,麻煩幫忙宣傳一下請大家合作啦。哎喲,說著說著肚子倒有點餓了…?!?/br> 我慚愧地點頭,明白自己真是井底之蛙的淺見,警方的調(diào)查方式確實令人折服,勞柏原的不在場證明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這么說來有嫌疑的只剩下板狼…,難道真是他干的? 「老周呀,你對這次竊案的看法如何?」王干探打開飯盒,含著滿嘴飯粒問道。 「你是指教官室竊案和兇案間的關(guān)聯(lián)?」 「沒錯?!?/br> 「我想犯人還是陳皓天吧,繞了這么一大圈可能只是他為了脫罪所佈的疑陣,想讓人誤以為梅老師的死是單純的校外人士闖入校園的竊盜殺人,這招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不妨將調(diào)查重點先擺在失竊貴重物品的搜尋上,相信一定能在和那小子有關(guān)的地點尋獲,到時可就罪證確鑿、讓他無從抵賴了?!?/br> 「目前看來也只有這樣比較說得通?!雇醺商秸f完又挾口菜:「這方面就交給你主持,我從另一個觀點來研究這整件事看能不能發(fā)掘意外的事實。搞不好真被那些小鬼說中,只是該死的巧合,某個邋褟的流浪漢。我真該回去翻翻黃歷瞧瞧昨天是什么他媽的好日子…。」 是巧合嗎?如果是就好了,板狼也能平安無事地回來…。但也太巧了吧?我慢慢進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