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小炮灰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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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陽努力回想去年吃的rourou的味道:“我忘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說話間,廚房又揭開了鍋蓋,將一盆大白菜放了進去。 光是鍋里的那點東西,一人都不夠夾兩筷子的。又燉煮了幾分鐘,眾人心心念念的兔子rou出鍋。 碗筷早就放桌子上了,另一口鍋里的高粱米飯和絲瓜湯跟著端上了飯桌。 今天沒分著吃,一些人坐著,一些人站著,全擠在四方桌前。 兔rou不多,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夾了幾筷子后都收住了。大白菜是每家最常見的蔬菜了,放進鍋里沾了兔rou的味道,都變得好吃起來。 蘇溪溪坐在蘇成陽的邊上,在秋槐花的照顧下,吃了好幾塊兔rou。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高粱米,打了個小飽嗝。 大白菜很快見底,幾個大男人把湯汁分了分,就著清甜的絲瓜湯又吃一碗飯。 天還沒徹底暗沉下來,看得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吃飽喝足的笑容。 吃的小肚子都鼓起來的蘇成星,砸吧著嘴說:“要是每天都有rou吃就好了?!?/br> 空氣中兔rou的香味還沒散去,不只是蘇成星有這想法,旁邊的蘇成運和蘇成越難得認同他的話。 蘭福英白眼一翻,一巴掌拍他頭上:“晚上做夢吧,啥都有,保管你吃個夠?!?/br> 還天天吃rou,能吃飽她都求之不得了。 聽著母子倆的對話,蘇溪溪舔舔唇,用輕松的語氣說:“說不定再過幾十年,我們就能頓頓都有rou吃了?!?/br> 是啊,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蘇溪溪,不僅能吃飽,還吃的五花八門。真的做到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她討厭的肥豬rou,在這個時代求之不得的葷腥,一年下來也就只有過年大隊殺豬才有。 僅僅幾十年,國家飛速發(fā)展,百姓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不是穿書這個意外,蘇溪溪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樣艱苦的日子。只有置身處地,才能深切體會到無數(shù)先輩們?yōu)閲野l(fā)展貢獻出了多大的力量。 蘇家人都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頓頓吃rou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頓頓吃飽飯就是最盼望的事了。 只有蘇成星十分相信小姑姑的話,準確的說,是相信頓頓吃rou。頓頓吃rou四個字讓蘇成星又開始饞了,語氣十分真摯:“小姑姑,我信你。” 逗得眾人開懷大笑。 晚飯后,是忙碌了一天難有的閑空時間。蘇大強和兩個兒子在用細竹條編竹筐、撮箕、刷把等竹制品,等趕集的時候好換點錢;秋槐花和幾個兒媳在給孩子們洗頭洗澡、縫補衣物。 蘇溪溪在哪邊都插不上手,但光看著一大家子人忙,也不是她的作風,索性拿著蒲扇給秋槐花扇風。 不到九點,還沒通電的村子在清冷月光的籠罩下,逐漸寂靜了。 蘇溪溪和蘇柳一同回了屋子,撲面而來的是艾草的味道。 夏天蚊子多,蘇溪溪又招蚊子。每天睡覺前,秋槐花都會用艾草把屋子里里外外熏一熏。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沒點煤油燈也看的一清二楚。桌子上的野花,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蘇溪溪拿起桌子上木梳,解開發(fā)繩,把頭發(fā)梳順。 蘇柳爬上了床。 “閨女,睡了沒?”門外傳來秋槐花的聲音。 第6章 06 ◎上街哪有不花錢的◎ 蘇溪溪回應:“還沒?!?/br> 蘇柳想下床開門,蘇溪溪梳著頭發(fā)走了過去:“我去開門,阿柳別下來了?!?/br> 秋槐花只是想推一下,沒想到一手就把門給推開了。臭著臉走進屋,指責在床上的蘇柳:“不是叮囑過你,上床前要檢查門關(guān)好沒?” 蘇柳見奶生氣,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小聲的說:“奶,我忘了?!?/br> 秋槐花不高興:“吃飯你怎么沒忘?這點小事都記不住,你還能干什么?” 蘇溪溪想到自己是后進屋的,尷尬的說:“媽,不關(guān)阿柳的事。是我忘記關(guān)了。對了,媽你找我什么事???” 秋槐花順勢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明兒十五,溪溪你還要和媽一起去縣城不?” 蘇溪溪猶豫了下,“去?!?/br> 原身和男同學快到處對象的階段了,這是畢業(yè)后兩人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次見面,原身和男同學確定了關(guān)系。 她必須去把這爛關(guān)系斷干凈。 秋槐花不知道閨女心里的彎彎繞繞,“那媽明早喊你,快去睡覺吧。” 轉(zhuǎn)頭就變臉對蘇柳說:“不管是誰后進屋,睡覺上床前都要看看把門關(guān)好沒。知道嗎?記不住我就換記得住的來和我閨女睡?!?/br> 蘇柳知道奶說到做到,乖乖應聲:“知道了,奶?!?/br> 秋槐花一轉(zhuǎn)身,蘇柳趕緊跟了上去把門關(guān)好。 蘇溪溪見狀:“阿柳,奶說話就是那個樣子,別害怕。我下次記得隨手關(guān)門?!?/br> 蘇柳實話實說:“小姑姑,這本來就是我的錯,奶和我說過好幾次的?!?/br> 蘇溪溪一時啞口無言:“沒事,你回床上去吧。” 視線落到桌面上,有雪花膏、蛤蜊油,兩根黃色和紅色的發(fā)繩;拉開抽屜,里面放著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和一只鋼筆,還有一張糕點票。 這些都是男同學送的。 前者她都用過了,還回去不地道。蘇溪溪找了個紙袋子,把筆記本和鋼筆裝了進去。 把手伸進抽屜深處,掏出秋槐花給她縫的小錢包。里面放著一張五塊錢,三張一塊錢,五角一角各一張,還有好些張一分兩分五分的。 這就是她全部的家底了。 估算了桌上那堆的價錢,想起男同學還請過原身吃過好幾頓飯,忍痛抽出兩塊錢夾在筆記本里。 最多兩塊錢,頂天了。 蘇溪溪收好小錢包,放在桌上。明天她要帶著,上街哪有不花錢的。 —— 蘇溪溪知道第二天會起很早,但沒想到會這么早。 天剛蒙蒙亮,都還沒見到地平線上有太陽,她就被喊起床。 全程被拖拽著到了村口,牛車上已經(jīng)坐著三四個人??煜氖樟耍s集回來后還要去地里上工。 這牛還是跟大隊借的,這年頭,牛寶貴的很。 在不喜歡社交這方面,蘇溪溪和原主終于達成了一致。秋槐花讓叫什么,她就叫什么。叫完就緊緊挨著秋槐花,當個漂亮啞巴。 沒等多久,牛車就坐滿了人。 路上大家聊天,蘇溪溪就專注補覺。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有人提到了自己。 “蘇家嫂子,好些天沒見著你家閨女了,真是越長越俊?!?/br> “就是哦,比我家那丫頭好看不知道多少?!?/br> “嬸子,我娘家有個侄子,今年21,人長得不錯,還在縣城里工作。就眼光高,我看兩孩子還挺般配的,要不改天讓他們認識認識?”說這話的人是何春秀。 秋槐花笑著的臉刷的一下的沉下來:“我閨女才15,認識個屁。何春秀,你那娘家是啥樣整個大隊沒人不清楚。介紹給我閨女,安的啥心。真有你說的那么好,還娶不到媳婦?” 何春秀是大隊書記李寬大兒子李富財?shù)南眿D,當初何春秀不知道給李富財灌了什么迷魂藥,李富財非要娶回家。 何家也是胃口大,家里好幾個閨女,嫁女搞得像是賣女一樣,問李家要了好些彩禮。 婚后,何春秀背地里還經(jīng)常拿家用補貼娘家,更過分的是,自然災害的時候,李家本就吃不飽了。何春秀硬是偷家里的一袋紅薯回了娘家。 這事鬧得大,兩家從親家差點變成仇家。 李寬不能容忍兒媳吃里扒外,逼著李富財離婚。李富財耳根子軟,何春秀說了幾句軟話。李富財就原諒她了。 何家把吃得還了回去,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何春秀臉僵了一秒,還沒反駁,旁邊的李大娘就出聲了:“閉嘴吧,還嫌不夠丟臉?要不是我兒子尋死覓活不和你離婚,你能有現(xiàn)在?” 場面安靜了一瞬,其他人把目光又投向了蘇溪溪。 “聽說溪溪都高中畢業(yè)了,怎么沒留在縣城里工作???” “城里是你想留的就能留的?要有關(guān)系嘞?!?/br> 都不用蘇溪溪開口,秋槐花霸氣十足的說:“就是,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我閨女要睡覺,你們都小聲點?!?/br> 蘇溪溪安心的靠在秋槐花旁邊,隨著牛車緩緩前進,小睡了一會兒。 后來路坎坷不平,被抖醒了。抖的屁股發(fā)麻,身子骨都感覺要被抖碎了。 八點左右,牛車到了縣城門口。人挺多,熙熙攘攘的,都在自顧自的走著。 蘇溪溪捏著袋子從牛車上跳下來,得了秋槐花一番慈愛的教訓。 “你這孩子跳什么跳,崴著腳怎么辦?” 秋槐花看到了蘇溪溪懷里的口袋,但沒問是什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正常,若是什么都問的清清楚楚的,生了嫌隙那才虧了。 蘇溪溪吐吐舌頭,“不會的啦,媽,我心里有數(shù)。” 隨后又說要自己一個人走,秋槐花沒多想,還給她塞了一塊錢。 “看見喜歡的就買,錢不夠就來西街那塊找媽。記住不要接陌生人的吃的,不要跟陌生人走。遇到事跑就對了……”秋槐花不放心的叮囑,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被騙。 一塊錢是筆巨款,能買的東西很多。小孩子過年紅包也就才一兩毛錢。 蘇溪溪知道蘇家的經(jīng)濟狀況,疼閨女是真,秋槐花公平公正也不假。這一塊錢想必是她和蘇大強兩人自己的錢。 蘇溪把錢塞回了秋槐花手里,拿出自己的小錢包,哭笑不得的說:“媽,我有錢,不用給我。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再說我好歹也在這縣城里讀了幾年書,哪能那么容易被騙?!?/br> 秋槐花不樂意了,板著臉:“拿著,你那幾個錢還不是老娘給的,有多少我還不清楚??匆娤胭I的東西就買,甭給媽省。” 蘇溪溪拗不過,便笑瞇瞇的收下了。 和秋槐花分開后,蘇溪溪轉(zhuǎn)身就去了男同學工作的地方。 縣武裝部,也就兩棟三層的樓。但卻是眾多人夢寐以求想進去工作的地方,屬實是鐵飯碗了。 大鐵門緊緊閉著,右側(cè)的通道口挨著一小屋子,里面有個門衛(wèi)守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