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tuán)寵小炮灰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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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在場哪個幸運(yùn)兒的。 蘇溪溪半晌才出聲:“阿柳,蚊子很臟,下次抓蚊子別用手了。抓了要記得洗手?!?/br> 這次不等秋槐花來喊人,蘇溪溪就被破蚊子叮醒了。沒多久就聽到了秋槐花和蘇大強(qiáng)的說話聲。 蘇溪溪惱著一張臉,捂住脖子跟著秋槐花來到村口。脖子上頂著一個紅點(diǎn),紅點(diǎn)周邊皮膚泛紅。 此時她的怨氣比厲鬼還重。 瑪?shù)拢蛱焓撬龑ξ米犹拇仁周浟?。對付蚊子這種畜牲,就應(yīng)該五馬分尸,碾成渣渣。 蘇梧自然也看到了小姑姑脖子上的蚊子包,內(nèi)心只有一句:小姑姑真的太招蚊子了。 有句實(shí)話,她都不敢說出來。 和小姑姑一個屋睡覺后,她就再沒被蚊子叮咬過。以前她偶爾還會被咬,現(xiàn)在一覺安穩(wěn)睡到天亮。 她們是最早到的。和柳青中打完招呼,秋槐花就把裝杏子的背筐放在車板中間。 等人間隙,才發(fā)現(xiàn)蘇溪溪一直捂住脖子:“你脖子咋了?” 蘇溪溪扭過頭,不想說話。 蘇梧湊到奶耳邊,小聲解釋:“奶,小姑姑又被蚊子咬了,還咬在脖子上。” 這樣一說,秋槐花立馬就想通了。閨女愛美,皮膚又白,夏天的衣服露脖子,紅點(diǎn)就很顯眼。 秋槐花坐過去,“讓媽看看嚴(yán)重不?” 蘇溪溪放下手,嘟囔著:“肯定是二哥沒給我屋子好好用艾草驅(qū)蚊,害得我被咬了?!?/br> 秋槐花看了下,問題不大,順著她的話說:“回去我說說你二哥,做點(diǎn)事一點(diǎn)都不認(rèn)真。今晚讓你大哥給你屋熏?!?/br> 說話間,后邊來了幾個人。有兩個是村里人,剩下三個是知青,兩男一女。男知青是容言初和鄧安,女的是高菲。 柳青中數(shù)了下人,和昨晚說的人數(shù)對上了,坐上牛車,“大家伙兒都坐穩(wěn)咯?!?/br> 在高菲出現(xiàn)在視線中,蘇梧就認(rèn)出了她。 秋槐花知道高菲這名字,但對不上號。蘇家距離知青點(diǎn)有段距離,上工的地方也不在一處。 秋槐花對容言初的印象不錯,見到是他,樂呵呵的閑聊:“是容知青啊,去縣城有事?。俊?/br> 蘇溪溪沒心情看來的是哪些人,在聽到秋槐花喊的名字才抬頭。 剛好和走近的容言初對視上。撞進(jìn)那雙清冷的眼眸里。 容言初很快撇開眼,“蘇嬸,去縣城買點(diǎn)東西。” 秋槐花點(diǎn)點(diǎn)頭說:“縣城里的東西多,肯定能買到你想買的?!?/br> 蘇梧也認(rèn)出坐她旁邊的就是害得小姑姑摔倒的高菲,不高興的往秋槐花那邊挪了挪屁股,還跟秋槐花悄悄告狀: “奶,她就是叫高菲的女知青?!?/br> 第21章 21 ◎給我媽磕個頭◎ 蘇梧說話的聲音不大,奈何四周安靜,加上坐在一塊離得近。 牛車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見大家都望過來,高菲氣的臉嗖的漲紅,伸手推搡了她一下,惱怒成羞:“你這破小孩亂說什么?是她自己摔的,關(guān)我什么事啊。” 秋槐花手快拉住搖搖晃晃的蘇桐,沖牛車上其他人陰陽怪氣的說: “你們看看,哎喲,這就是城里人唷。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敢推人。沒人的時候怕是都敢殺人了吧?!?/br> 又轉(zhuǎn)頭好好教育閨女孫女:“你倆離這人遠(yuǎn)點(diǎn),可別給我學(xué)些外邊的臭毛病,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 蘇梧給面子:“知道了,奶?!?/br> 蘇溪溪敷衍的嗯嗯兩聲。 坐前頭的柳青中打趣道:“喲,蘇弟妹還舍得打你家閨女的?。肯@小身板,怕是禁不住你一頓打吧?!?/br> 秋槐花指桑罵槐:“不打出去學(xué)壞,豈不是害了別人。還會說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沒教好?!?/br> 鄧安是個惜香憐玉的,想著大家都是知青要互幫互助,溫聲替她解圍: “蘇嬸,高知青也不是故意的。您用不著一直揪著過錯不放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在年齡上,您算是我們的長輩,對小輩寬容些不好嗎?” 又看向容言初,企圖得到共鳴:“容知青,你說我說的對嗎?” 容言初平時和知青們沒什么交集,不喜歡假惺惺的你來我往。厭惡的閉上眼,不想搭理這人,裝作睡著的樣子。 等了半天都沒人應(yīng)聲,鄧安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他低著頭,好像睡著了。 不經(jīng)生出一股埋怨:“容知青還真行,這么抖都能睡著?!?/br> 秋槐花環(huán)抱著手,靜靜的看這兩人做戲,“還有啥話,一起說了唄。” 高菲理虧,根本說不過在鄉(xiāng)下常和人對罵的秋槐花,咬著牙不說話。 鄧安瞥見秋槐花邊上的蘇溪溪,裝模作樣的說: “蘇嬸,我也沒有怪您的意思。你家溪溪這么好看,總不能別人一提到她,就讓人想起她還有兇神惡煞的媽吧?” 秋槐花心里瞬間拉響警報,斥責(zé)且不留情面:“溪溪這倆字兒是你叫的嗎?我家溪溪可不認(rèn)識你,你少來套近乎。滾滾滾,瞧你那德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br> 絕對不是她多想,這破知青肯定是對她閨女有小心思了。這些年因?yàn)樘K溪溪,這種眼神瞧得多了去了。 鄧安維持不住表面的君子面具,氣憤的說:“好心跟你講,你還胡說八道,果然鄉(xiāng)下人就是不講道理。真是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 這幾句話,可算是把大山村的村民得罪了個遍。 都被罵到頭頂上了,蘇溪溪如何能忍。眼神冷冰冰的看向鄧安,嘲諷道: “學(xué)了幾個字,就拿出來裝逼。你吃了幾顆花生米?。坑锌斩嗾J(rèn)幾個字,不對,你讀再多書,都挽救不了你是塊朽木?!?/br> “還有,你說我媽是你們長輩,那你們給我媽磕個頭,再不濟(jì)拿點(diǎn)東西表表你們的孝心???怎么,小輩對長輩沒點(diǎn)尊敬,就想著吃小輩的紅利了?” “鄧知青,做人還是要對得起自己良心。容知青沒招你惹你,你自己想出風(fēng)頭還想拉別人下水,可真道德啊。這位高知青怕是感動壞了。” 這幾段意味十足的話語,把蘇梧驚嘆的直捂住嘴巴,眼里充滿了對小姑姑的崇拜。 全程沒說話的容言初,嘴角輕微的動了動。睜眼看向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旭日,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鄧安沒想到蘇溪溪會知道這句話的真實(shí)意思,他只是一時惱怒脫口而出,逞口舌之快。 察覺到旁人異樣的眼光,他坐立不安,強(qiáng)撐著想找回一點(diǎn)面子:“姑娘家,還是要溫柔體貼些才好。太兇以后都嫁不出去,成老姑娘了。” 蘇梧叉腰鄙夷的看著他:“我小姑姑不管怎樣,都有人喜歡。才不要你cao心,略略略。你這么丑,肯定沒有人嫁給你?!?/br> 鄧安被氣得直發(fā)抖,想反駁。 蘇梧眼珠一轉(zhuǎn),惡趣味的嚇唬他:“你再說我小姑姑,我就把你剛才說的話,說給小孩子聽。” 嚇得鄧安,瞬間噤聲了。 蘇溪溪低調(diào)的笑著,順便給蘇梧豎了個大拇指。 干的漂亮! 蘇梧害羞羞的抿嘴笑。 鄧安不知道的是,不管蘇梧說不說,這些話都會傳到每個村民耳朵里。 柳青中的弟弟柳青山是大隊(duì)會計,身兼記工及監(jiān)工。柳青山知道了,就相當(dāng)于大隊(duì)長他們也知道了。 鄧安才來這里多久,根本不了解這里面的彎繞,還以為說過的話就當(dāng)放過的屁,風(fēng)一吹就散了。 秋槐花贊賞的摸摸孫女腦袋,故作不認(rèn)同的搭腔:“阿梧,你這么大點(diǎn),少在嘴邊上提那些事,害不害臊啊你。” 蘇梧乖寶寶:“好的,奶。” 柳青中朝路邊啐了一口唾沫,不經(jīng)意的說:“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是沒什么見識。但你們知青現(xiàn)在是在鄉(xiāng)下啊。 聽我弟提過幾句,對于那些反叛、不聽話的知青,一旦上報就會讓他們?nèi)ジD苦的地方。” “嘖,那些地方比我們這兒窮的嘞,每天就吃一頓飯,有的還非常不喜歡外來者。” 點(diǎn)到即止,柳青中悠悠的吸了一口煙絲。帶著煙味的白煙四處散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在他們的地方上,要想使點(diǎn)絆子,再輕易不過了。 到了縣城,秋槐花依舊掏出一塊錢:“溪溪,你去玩兒吧。這兒有阿梧幫我?!?/br> 蘇溪溪上回是有事,這次賣杏子有風(fēng)險。她不放心的說:“不去,我要幫著盯人?!?/br> 秋槐花滿心都是好快點(diǎn)去占個好位置,沒強(qiáng)求。 黑市里賣東西的人挺多,啥都賣。這里不用票,只用錢就能買到想要的。有的還能以物換物。 杏子個頭大,水分多,還甜。很快就吸引過路人的注意。 “這多少錢一斤???甜不?” “這有點(diǎn)疤的和青的都是兩毛一斤,這邊完好的三毛一斤。都甜,不酸。青杏可以買回去泡酒?!?/br> 秋槐花從兩毛一斤的拿出幾顆分給駐足的路人,“來,你們都嘗嘗?!?/br> 一路人吃了顆:“甜是甜,就是有點(diǎn)貴啊。我買三斤,能便宜點(diǎn)不?” 秋槐花搓搓手:“你看這么多人都在,給你便宜了其他人也不好照原價賣。就這點(diǎn)杏子,賣了我也好回家。買五斤就按兩毛五算,你看這樣行不行?” 路人猶豫了下還是算了:“五斤太多了?!?/br> 秋槐花沒喊住他,招攬其他人。 旁邊一人說:“嬸,給我來五斤,說好的是兩毛五,對吧?” 秋槐花樂開了花:“對對對,買五斤就兩毛五。” 有這一好開頭,沒一會兒就賣出去十斤左右。 蘇溪溪和蘇梧一人站一邊,四處張望著。 城里人缺的就是稀罕玩意兒,貴點(diǎn)就貴點(diǎn),偶爾還是吃得起。 這年頭飯都吃不飽,誰會有閑心去種水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