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小炮灰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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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阿桐上課沒睡覺吧?◎ 在場的知青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慣孫茂的做派, 但容言初拿到了輕松的工作,使得他們的心里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高菲靠在門框上,頗有興致的看著這場好戲。 為避免和男知青傳出風言風語, 洪蓉一向和男知青的接觸很少。但孫茂的做法,讓正直的她難以坐視不管。 “孫知青, 你這樣做不怕大隊長他們知道嗎?” 孫茂滿不在乎的說:“一群沒見識的鄉(xiāng)下人, 我會怕他們?給點錢,不就能搞定嗎?笑話?!?/br> 容言初瞳孔微沉, 眼眸閃過一絲厭惡, “讓開?!?/br> 孫茂囂張:“我就不讓,怎么?容知青生氣了?” 看不下去的趙庭, 流著汗的精壯手臂一抬, 輕松把耀武揚威的孫茂從門框上拽下來。 “容知青,我和你一起去撿柴?!?/br> 孫茂猛的沒站穩(wěn), 摔了個狗啃泥, 半邊臉看著容言初和趙庭的背影走遠。怒氣沖沖的大吼道:“姓趙的, 我草尼瑪……” 無數(shù)污穢不堪的詞語從他嘴里罵出, 一邊爬起來想追上去。 錢偉業(yè)耿直的說:“孫知青,你下巴流血了?!?/br> 臉朝地摔,牙齒嗑在了嘴唇上,血混雜著地面上的泥土, 下半張臉慘不忍睹。 痛意不斷從嘴唇上傳來,孫茂捂著下巴, 痛的他齜牙咧嘴。 眉目兇狠的看向旁觀的其他人:“看什么看, 再看老子弄死你?!?/br> 趙庭追上前面的人, 側(cè)頭才發(fā)現(xiàn)在他眼里瘦弱的容知青, 竟比他還要高一些, 頓時有些接受不了:“不是,你居然比我高?!” 容言初沒搭理他,加快了腳步。 趙庭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追上去叭叭:“我跟你講,孫茂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辣雞。他就是看你平時不愛說話,好欺負?!?/br> 越說越激動:“你放心,以后哥罩著你。他要是再敢堵你,你就告訴我,我去揍他一頓,他就老實了?!?/br> 容言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很不理解他的腦回路,“不用。” 趙庭一巴掌拍在容言初肩上,固執(zhí)的認為他是個弱雞:“別跟我客氣,我就是覺得你和我弟很像?!?/br> 說起弟弟來,趙庭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滔滔不絕:“我弟叫趙樂,知道他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嗎?他小時候特喜歡哭,我爸媽被哭的煩,就給他取名趙樂,就盼望著他能開心快樂,別再整日整夜的嚎哭。” “我弟成績也好,我這個當哥的初中都沒讀完就讀不下去了。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們肯定有話題聊。” 容言初有一瞬間無語住,不是很想和他一路。 趙庭沒察覺出他的不愿,自顧自的說著:“我有點想我弟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弟長大后就不愛哭了,在我下鄉(xiāng)那天,他哭的稀里嘩啦的,哈哈哈,還說什么想替我下鄉(xiāng)?!?/br> “他那小身板,下鄉(xiāng)后我看養(yǎng)活自己都難。唉,容知青你有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嗎?” 容言初腳踩著這片逐漸熟悉的土地,淡漠的說:“沒有?!?/br> 趙庭又說:“雖然有些時候挺煩的,但分開了還是怪想念的??赡艿任一厝ツ且惶?,我弟都結(jié)婚有娃了。” 語氣里,充斥著失落和對前路的迷茫。 容言初想到了被他竭力忽視在心底的容父母容母,一個月沒見了,不知道他們的處境怎樣。 遠處孩童玩鬧嬉戲的聲音,夾雜著林間清脆悠長的鳥鳴,天邊懸掛著將要落山的夕陽。 這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風景。 不知為何,這種生活他似乎沒那么討厭了。 蘇家。 當蘇家人得知,今天下午蘇溪溪帶著容知青來家里后,成為小學老師的喜訊都沒能讓他們高興起來。 一個個,表情嚴肅,一話不說,探尋的眼神都要把蘇溪溪給看空了。 即使蘇溪溪說了原因,說了周老師也知道,但也經(jīng)不住他們亂想。 想起下午蘇桐的童言無忌,再加上蘇家人灼熱的目光,蘇溪溪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和容言初有一腿了。 蘇明家見蘇溪溪坦誠的模樣,就清楚自家水靈靈的大白菜,還沒被死豬拱。 頓時松了一口氣,出口解救她:“爸媽,容知青只是來家里為教學做準備,這么多人都知道的?!?/br> 蘇溪溪忙點頭:“就是就是,周老師說教材還沒到,知道家里有課本,就讓我和容知青提前把課本看熟。之后還要考我們的呢?!?/br> 秋槐花不是擔心現(xiàn)在閨女和容知青有什么,而是擔心以后。 哪個當爸媽的,沒有擔心過自家閨女人生大事。 容知青能在知青中脫穎而出成為小學老師,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不比閨女差。而且以容知青的相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 從別人的閑話中,別看容知青高高瘦瘦的,上工從不馬虎。 不是秋槐花說大話,拋去知青這層身份,容言初會是個百家求的好女婿。 蘇大強拍拍她的手:“溪溪有分寸的,容知青目前看也是個好的。甭瞎擔心了?!?/br> 秋槐花看著蘇溪溪黑白分明的眼眸,還是不放心的叮囑:“溪溪,私底下盡量別和容知青待一塊,村里有些人嘴碎,會說閑話。對你不好?!?/br> 這世道,流言蜚言能壓死人。 蘇溪溪乖巧應聲:“知道啦,媽?!?/br> 就算她心里對容言初有那么一丁點想法,那也還早。她才十五歲,慌什么。 秋槐花沒制止容知青來家里的行為,閨女找到了適合她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因為這些小事去打擾了。 私底下,和幾只小的再三囑咐,不能留蘇溪溪和容知青單獨相處,至少要留一個人在旁邊看著。 院子門要大大敞開著。 容言初的加入,讓孩子們的復習和預習進度,直線上升。 蘇桐是這群孩子中,最先對容言初改變態(tài)度的。 蘇桐問的問題,千奇百怪,五花八門。蘇溪溪是真被折磨的夠夠的。 看著她拿著書過來,蘇溪溪就心肝發(fā)顫,指著容言初直說:“去問他,阿桐,你小姑姑我真不行了,讓我緩緩?!?/br> 蘇桐一直都很聽小姑姑的話,轉(zhuǎn)身就朝容言初走了去,把一生之敵——數(shù)學書,放在桌上:“容老師,一米有多長???” 蘇溪溪憋住笑,悠哉悠哉的在本子上畫小人。 哎呀呀,讓容知青的去應付小孩,果然是個明智之舉。 小學一二年級學內(nèi)容,都是些簡單淺顯卻需要鬧記于心的東西,是學生步入系統(tǒng)教育學習最重要的一個階段。 七八歲的小孩,本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問個一清二楚。要不是怕被打,蘇桐還想問一加一為什么等于二。 容言初很少在人前說話,回答蘇桐那些好無厘頭的問題卻意外的有耐心。 嗓音清清冷冷,像是山泉水在林間緩緩流淌,干凈清透。 蘇溪溪的雙眼不由看向,微微低頭回答蘇桐的容言初。 握著筆的手指纖細,骨節(jié)修長,上面還有幾條細小的疤痕。絲毫不影響美觀,更像是增添了一絲凌虐的美感。 上身穿著短袖白襯衫,許是臨近中午,溫度升高。領口處的紐扣不知何時解開了一顆,露出一點白皙的皮膚,隱約能看見精致的鎖骨。 兩個小時過去,蘇桐的奇葩問題終于問沒了。 容言初說了這么久的話,帶來的水杯里的水早喝完了,下意識的咽了咽。 蘇溪溪良心發(fā)現(xiàn):“阿桐,去給你容老師倒水啊?!?/br> 容言初摸摸喉結(jié),拿出口袋里手表看了眼時間,“不用,我該回去了?!?/br> 這手表,是他帶下鄉(xiāng)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是容父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他知道待在蘇家,一不留神就會給蘇家和他帶來麻煩。但目前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所以就帶上手表方便隨時看時間,在大家下工前,提前離開蘇家。 蘇桐話不多說,直接拿木瓢舀了半瓢,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容老師,喝水?!?/br> 容言初一把穩(wěn)住快要灑出來的木瓢,在蘇桐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將木瓢里的水裝進水杯里,“謝謝?!?/br> 最后帶著水杯回了知青點。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熱火朝天的夏收結(jié)束了。 九月初,大隊大部分適齡的小孩們正式進入了小學。大約有三四十個。 當老師的第一天,蘇溪溪深刻體會到了錢難掙,一天下來嗓子都要吼啞了。 放學鈴一搖,不等蘇溪溪說放學,這群孩子就歡呼著飛奔出了教室。蘇桐左看看右看看,趁著蘇溪溪沒看到自己,也跟著溜出了教室。 不到一分鐘,教室里空蕩蕩的。 蘇溪溪松懈的長嘆一口氣,捶捶發(fā)酸的腰桿,和從另一間教室出來的容言初一同去了教師辦公室。 周老師夫妻倆對兩人今天的表現(xiàn)很滿意,“幸苦你們了,剛開始小孩子難教,過段時間就輕松多了?!?/br> 蘇溪溪想到無人打掃的教室,艱難詢問:“周老師,教室是我們打掃嗎?” 一個年級一個班,一個班也就十來人。 周老師笑著說:“當然不是,今天忘記告訴你們了,在下午上課前就要安排好放學后打掃衛(wèi)生的學生。今天我和楊老師去打掃,你們回家吧。” 出了學校,只見蘇柳三姐妹老實的在外面等著,幾個小子早沒了影兒。 蘇溪溪一看到她們,就想到嘰嘰喳喳、根本制止不住的教室,捂住額頭大步往前走:“以后你們自己回家就行了,別等我?!?/br> 路上又看到在上課時鬧騰的破孩子,更糟心了。 到家后,蘇溪溪頭也不回的說:“你們自己去寫作業(yè),吃飯了再喊我?!?/br> 酣睡了兩個小時,秋槐花來叫她吃飯。 窗外天色暗淡,顯然不早了。院子里難得的安靜,不用想都是秋槐花讓做的。 蘇溪溪摸摸焉癟癟的肚子,起身去了堂屋。 坐邊上的蘭福英關(guān)切的問:“小妹,今天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