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小炮灰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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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容言初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其他的知青亦是如此。 最開始一年兩年,知青們還盼望著有一天能回城。但情況是這幾年里,又陸續(xù)來了三四個知青, 卻始終沒有回城的方法。 值得一提的是,王小花嫁人了, 嫁給了村頭周麻子家的二兒子周楊。 周楊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 小時候發(fā)高燒被燒壞了腦子,二十七八歲都沒姑娘愿意嫁給他。 他能干力氣活, 能簡單的交流, 除了腦子不好使經常像個小孩子一樣,長得蠻周正的。 雖然周楊是這個情況, 但周家也不是誰家姑娘都要的。 王小花是個意外, 周楊救了她。 王小花在洗衣服的時候,沒踩穩(wěn)掉進了溪水里。她不會游泳, 在水里直撲騰。 當時溪水對岸恰好是周楊。周楊想都沒想, 就當著眾人的面跳了下去, 把人抗了上岸。 夏天的衣服薄, 在場的人又多。 兩人的名聲和將來,就這樣連在了一起。 王小花膽子怯懦,也沒聽家里人的想過在這里嫁人。倒不是她瞧不起鄉(xiāng)下人,相反是覺得沒人能看得上她。 隨著下鄉(xiāng)的時間一長, 家里就不再給她寄錢票了,還會讓她節(jié)省點用, 問著她要錢票。 這樣窒息緊逼的家庭, 讓王小花一度絕望。在落水的那一刻, 她甚至想過要是就這樣死了, 是不是還挺好的。 所以, 當媒婆上門的時候,王小花沒有拒絕。 周家是考慮到村里的風言風語,又問過大隊長,王小花是個好的,沒壞心眼。 這種事說不清,或許在雙方看來都有吃虧。 知青下鄉(xiāng),戶口也隨之遷到了大隊上。 嫁人這事,王小花是在住進周家的第二個月,才給家里寫信告知的。同時她也說了,以后不會在往家里寄錢票,她也要過日子了。 王家,在她身無分文的嫁人后,只是她遠不可及的娘家了。 就在今年年初,王小花懷孕了。 除了王小花,洪蓉和趙庭看對眼了,目前是談戀愛的狀態(tài),且都告知了雙方的家長。 知青點其他人,該單身的仍舊單身。 —— 回家回答了秋槐花前一天的問題,秋槐花什么都沒說。就是那眼神,看得蘇溪溪心里發(fā)毛。 那天早上和容言初說了一堆話后,蘇溪溪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死活想不起來。因為劇情被她給忘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想著。一不留神,撞到了人,張口就是“對不起”。 “蘇溪溪?”撞到的是牽著小孩子的女人,背上還背著一個,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個袋子。 女人面色有點滄桑顯老,大概三十歲左右。 旁邊還有個空著手的男人,和女人差不多高??匆娞K溪溪抬起來的臉時,眼里閃過一絲驚艷。 蘇溪溪不太認識這兩人,翻遍回憶都沒找到對應的名字:“你是?” 女人表情凝固了片刻,“我是柳茹啊,以前還和你一起上過學的。你不記得了嗎?” 好像是有這么個人。秋槐花前不久和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柳茹吧。 不是說男人是縣城里的,日子過得挺好的嗎?柳茹和牽著的那個女孩子,身上衣服洗的都發(fā)白了,女孩褲子還打著補丁。 她旁邊的男人,穿的還人模狗樣的。 蘇溪溪不假思索的問:“你不是有三個孩子嗎?” 男人搶先回答:“老大在上學。你好,我叫龔新,是柳茹的丈夫?!?/br> 提到自家男人,柳茹背著孩子的腰桿都直起來了不少:“溪溪,你們還沒怎么見過吧。我嫁給新哥后,就很少回村子了。你不記得我了也正常?!?/br> 夫妻倆一唱一和,蘇溪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無厘頭的說了句:“你們真恩愛?!?/br> 聞言,柳茹嬌羞的低頭笑:“溪溪你說什么呢?對了溪溪,你還沒結婚嗎?” 蘇溪溪淡定的說:“沒,不急?!?/br> 聽到沒結婚,龔新手指動了動,瞧著蘇溪溪漂亮的小臉,心思飄忽起來。 柳茹半埋怨的說:“你都20了,再不著急好男人就沒了。你爸媽都不催你去相親的???” 蘇溪溪當即就想反問一句:你身邊這男人就是你所謂的好男人嗎? 但她忍住了,順著柳茹的話往下說:“催,怎么不催。這不是沒有合適的嗎?” 柳茹攥緊閨女的小手,頗有些揚眉吐氣:“是你眼光太高了,大隊的人你怕是都瞧不上?!?/br> 她和蘇溪溪,年歲相近,又一起念書,經常被拉出來比較。仿佛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蘇溪溪,她就像是被人忽略在角落的草根。 她就只有身體好這一點,能比得過蘇溪溪。 “新哥,你手下的人里有沒有合適的,給溪溪介紹一個唄?!绷銣厝岬脑儐栒煞?。 又一副怕蘇溪溪誤會的樣子,急忙解釋:“別看是在新哥手下干活,那些都是城里人。你以前還和我說過,想在縣城里生活。這不就是好機會嗎?” 龔新皺眉,對柳茹的說法不太高興:“你別亂說話。溪溪這條件,我手下那些糙人可不適合。” “但我認識的人里,還真有一個般配的。就是我們廠長的小兒子,眼光那就一個高。之前相的那些個女孩子,全都被說太丑了?!?/br> 這話一出,不等蘇溪溪說話,柳茹就急了:“新哥,這不太合適吧?溪溪長得是好看,但你們廠長能瞧得上一個鄉(xiāng)下人嗎?” 廠長的小兒子,這么好的條件一定不能給蘇溪溪。 龔新冰冷的眼神看向拖后腿的妻子,厲聲罵她:“你懂什么?給我閉嘴。” 面向蘇溪溪的時候,又恢復了溫和的臉色:“溪溪,廠長那兒不用擔心。只要讓廠長小兒子喜歡上你,那一切都不是事兒?!?/br> 天上不會掉餡兒餅。 單從龔新對柳茹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柳茹在家里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這樣的男人,會好心給妻子以前的同學,介紹一門這么好的親事嗎? 廠長小兒子,這個名頭聽著倒是誘人得很。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怕是能纏死人。 蘇溪溪冷言回絕:“不勞你們cao心我的事,我爸媽會cao心的。我還有點事,先走了?!?/br> 沒打斷他們的話,是出于禮貌,但不代表著他們都插手她的事。 這不小的脾氣,讓龔新越發(fā)覺得有戲。要是他能促成這門親事,那他的職位就能往上升一升了。 想到這兒,龔新看柳茹都順眼了些:“你和她關系不行?” 柳茹怯怯的說:“幾年前一起讀過書,這幾年沒聯(lián)系過。就生疏了?!?/br> 龔新若有所思:“把她家里和我說一遍?!?/br> “別打歪主意,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揍你?!彼S后警告道。 路上能遇到破事,蘇溪溪心情都不美妙了。 怎么一個個的,不管熟不熟,都來盯著她的婚事。她還真是個香餑餑。 容言初在批改作業(yè),聽見她嘆氣,停下筆抬眼,嗓音清清冷冷:“怎么了?” 一旁的楊老師也望了過來。 蘇溪溪把破事說了,并發(fā)表感想:“煩死了,這些個人,凈盯著別人家的事。不是我亂猜,這個什么廠長小兒子,肯定有問題?!?/br> 楊老師聽完,贊同她的觀點:“有道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一定要萬般慎重。當然,我們溪溪的條件這么好,找個好男人肯定沒問題?!?/br> 容言初捏緊了紅筆,紅墨水在學生作業(yè)本上浸染了一個紅點。 蘇溪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楊老師!你怎么也開我玩笑啊?!?/br> 楊老師繼續(xù)往某人心肝上戳洞:“這不是開玩笑,老師是過來人,見得人多了去了。溪溪,你確實該考慮考慮了。” “老師不是催你,你別太排斥相親了。萬一真能遇到一個符合眼緣的呢,也可以處著試試看?!?/br> 時代思想的局促性,尤其是在這相對落后的小縣城里,這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蘇溪溪無意和容言初晦暗不明的眼眸對視上,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躲閃了。 回過神來,疑問:不是,我為什么要躲?。坑譀]做錯事。 話題結束,容言初都不曾發(fā)言,仿佛剛才的對視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放學后,蘇溪溪抱著疑惑走出辦公室,卻沒留意到被容言初壓在作業(yè)本下的幾張信紙。 其中一張寫了幾行,被廢棄了。 還有一張快寫滿了,還是被廢棄了。 在蘇溪溪起身,容言初慌亂了一瞬,在她經過身邊時用教材遮住了。 辦公室里,只剩他一個人。容言初拿開教材,手里這張快寫好的信紙上,被劃上了一條長長的黑線。 他怔了怔,最后放在了一邊,重新拿了一張干凈的信紙。 沒想到的是,蘇溪溪回到家就看到中午遇到的兩人,都在她家院子里。和她媽有說有笑。 不是,這怎么還找上門來了? 柳茹坐在秋槐花旁邊,茶言茶語:“溪溪回來啦,我家里人都在上工。我想著很久沒和蘇嬸說話了,就和新哥一起來看看蘇嬸。你不會生氣吧?” 呵呵,以前都不見你來過,現(xiàn)在說這屁話。 蘇溪溪呵呵笑:“當然不會,我媽一個人在家,你們來陪她說說話,我還該感謝你們呢。” “媽,我有點累,回屋子歇會兒。” 蘇溪溪懶得應付她們,直接選擇閃人。 龔新的目的達到,把長輩們喜歡聽的說完,就和柳茹離開了。 “新哥,這能行嗎?蘇嬸的眼睛尖,要是發(fā)現(xiàn)我們騙她,肯定會告訴我爸媽的?!绷沆膯枴?/br> 龔新為避免她壞事,把他要利用蘇溪溪搭上廠長這條線,準備晉升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