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忽悠考科舉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我捧紅了頂級流量[穿書]、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我媽才是穿越主角、咸魚的她每次都能達(dá)成BE(快穿)、重生后我不要做選擇題、穿成合歡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蠱溺(獸人NP)、咸魚少爺被迫成為影帝助理后爆紅了[娛樂圈]
“去用飯吧,吃完飯祖父帶你去拜訪好友。” 盛葉舟:“……” 為什么總聽不到八卦。 *** 安義府,東城郊。 章府。 與其他權(quán)貴不同,章府建在外城與內(nèi)城中間的偏僻之地,方圓幾里處只有這么一座宅子。 但宅子占地極廣,從章府門房將盛府一行人迎入大門到看見章文令,整整用了小半個時辰。 府中房屋不多,大部分是大片大片的花草樹木。 行走在府中,猶如進(jìn)入了植物園,各種珍惜名貴的花草錯落有致,樹木也像按照某種圖案特意排列。 雖然盛葉舟不懂風(fēng)水學(xué),但通過對花圃形狀推斷,應(yīng)該是按照陰陽太極圖來種植的。 作為司天監(jiān)的唯一掌權(quán)人,章文令并不需要上朝,只有特殊之事時方才會入宮。 加之此人深居簡出,從不參與各種宴會,只要國家風(fēng)調(diào)雨順,有時一年到頭都難以見到此人一回。 對于這位長輩,盛葉舟也只是只聽其名未見其人。 說起來還真應(yīng)該感謝章爺爺將他送回了祖宅,留在安義府恐怕是早見不到兩歲之后的日頭。 終于,領(lǐng)路仆從擦著額頭的汗停下。 “主人就在亭中,盛老太爺您請。” 走到這,他便不能再前進(jìn),朝眾人拱手告罪后,退到院門外候著去了。 盛禺山好似早習(xí)以為常,牽著盛葉舟的手身后跟著個盛建宗,三人跨入院門。 “哇!” 紈绔老爹搶先發(fā)出聲贊嘆,緊接著便見他捏著下巴,上下左右打量,口中還念念有詞:“等我回府也建個耍耍?!?/br> 推開院門一腳便踏入棧橋,面積至少上千平的荷塘一眼望不到頭,符府的賞荷宴遇上這片荷塘簡直不值一提。 棧橋彎彎曲曲通向湖中間,棧橋兩邊各矗立著座足有三層的屋子。 北邊青瓦白墻,南邊黑外紅墻。 章文令負(fù)手立在北邊屋子第三層之中,遙遙朝著盛府幾人招了招手。 盛葉舟走到一半頓時驚覺,這座湖竟然也是按照太極圖所建造。 兩處屋子與棧橋都不相連,到了面前后還需坐小舟進(jìn)入。 “禺山兄?!?/br> 三人剛走到廊下,章文令恰巧迎了下來,身后還跟著個少女,緊隨其后的中年人則是牽著個男孩。 “文令?!笔⒇缴裆印?/br> 兩人年少相識,互相陪伴多年,自盛禺山回祖宅之后有兩年未見,如今一見,紛紛有些唏噓對方變老許多。 “這是我長子章則和孫兒孫女?!?/br> 中年人盛禺山認(rèn)識,是章文令長子。 前些年一直外放,今年升任回安義府,身邊的兩個孩子自然就是從出生起就未見過的孫兒孫女。 “好孩子,長得和文令年輕時頗為相像?!笔⒇睫垌毚笮?。 大的女孩名叫張雪瑩看年歲應(yīng)該十來歲了,一襲鵝黃色紗裙身姿曼妙,鵝蛋臉上略施薄黛,笑起來眸子亮晶晶的,讓人不禁心生親近之意。 小男孩張澤豐個頭和盛葉舟差不多,就是有些瘦,稀稀拉拉的黃色頭發(fā)毫無光澤,看上去有些病懨懨的。 兩位長者一通寒暄后攜手進(jìn)入一樓。 盛葉舟又轉(zhuǎn)頭多看了小男孩兩眼,對方回以個笑容,就是剛翹起唇角就立刻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嗽使得他漲紅了臉,面上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 章則臉色大變,又是拍背又是接過女兒端來的湯藥吹涼,但看幾人動作,好像都已習(xí)慣。 章文令滿臉愁容,神色有些愁苦。 “這孩子自去年受寒之后,咳嗽就一直沒停過。”章文令嘆息,也有些迷惑:“我曾給這孩子算過兩卦,一卦乃福壽綿長之相,而另一卦則完全相反,卻不知從中出了何差錯?!?/br> 如此相反的命數(shù),章文令只在一人身上見過。 想到此,他忽地眼前一亮,眸光看向盛葉舟,有些驚喜地問道:“前些日子聽你說舟兒體內(nèi)之毒全清了?” “正是。”盛禺山抬手捏了捏盛葉舟的耳垂,猶豫半晌之后朝屋內(nèi)伸了伸手笑道:“我們進(jìn)去說?!?/br> 意思在明顯不過,兩人走進(jìn)屋里。 盛葉舟剛抬手摸摸有些發(fā)燙的耳垂,就聽盛建宗湊到耳邊輕聲地說道:“父親打算將神藥之事告知章伯父,舟兒你可還尋得到那位老神仙,若是能有法子尋到,咱們就幫幫忙?!?/br> 章則父女一門心思都撲在咳得脖頸青筋暴起的章澤豐身上,并未注意到盛建宗說的話。 盛葉舟點(diǎn)頭,而后兩步上前幫章澤豐順氣。 “謝謝葉舟哥?!闭聺韶S氣喘吁吁地致謝,青紫嘴唇使得他更顯憔悴,那一抹笑容比哭還難看。 救命之恩,當(dāng)還…… 第22章 很快,盛禺山獨(dú)自從房間走出,沖盛葉舟招手:“舟兒進(jìn)來,祖父有話要問你。” 不用猜,盛葉舟已經(jīng)知曉祖父要問何事。 盤腿坐在窗邊的章文令轉(zhuǎn)臉看向窗外,身前小幾上清茶冒著裊裊霧氣,好似讓其神情也跟著虛幻起來。 盛葉舟走近,乖巧地叫了聲“章爺爺?!?/br> “舟兒乖?!闭挛牧顝乃季w中抽回,捋著白色胡須溫和微笑。 微風(fēng)從窗口吹入,藍(lán)灰色道袍寬大的袖口被吹得鼓起,白色發(fā)絲隨風(fēng)飛舞,雙眸中好似也跟著泛起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 外表雖已年邁,章文令給盛葉舟的感覺卻仍像個稚童,眸光清澈不沾半點(diǎn)塵埃。 盛禺山坐到章文令對面,果然要他再復(fù)述了一遍書局遇到老爺爺賜藥之事。 盛葉舟說完,章文令眸底有喜意一閃而過,而后突然輕笑起來。 “這世上藏于坊間的奇才異能之人總讓我等敬畏。” “若不是切身體會,恐怕愚弟我也不會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神醫(yī)?!笔⒇礁锌S后也跟著搖頭輕笑:“這不正好印證了當(dāng)年你的卦象?!?/br> “卦象只可卜當(dāng)下吉兇,命數(shù)卻如魚躍龍門,成則化龍敗則為魚,隨時都可變化?!闭挛牧钶p聲感嘆。 “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舟兒命數(shù)已改變?”盛禺山驚問。 章文令抬頭看了眼盛葉舟,眸光閃動,笑意深沉:“舟兒之命不可再卜。” “為何?” “天機(jī)不可泄露。”淡淡說完這句后,章文令緩緩閉上雙眼,完全隔絕了他人打探神色的機(jī)會。 盛禺山心中一陣咯噔,悄悄瞥了眼好友,心中暗暗琢磨起這句話的意思。 盛葉舟則沒想那么多,章文令擺明不想細(xì)問,不管神藥究竟來自哪里,他眼下只需要藥來救孫兒的命。 “我明日就去書局等著,看看能不能再遇到老爺爺,若是遇到舟兒定向老爺爺求神藥來救豐澤弟弟?!笔⑷~舟想了想干脆主動開口。 章文令猛地睜眼,臉上喜意明顯。 而盛禺山則有些擔(dān)憂地望了眼自家孫兒。 眼看過幾日便是書院考試,誰知道那位老仙人何時才會出現(xiàn),但一想到老友憂心,他又開不了口拒絕,只得心中盼著望能早些遇到貴人才是。 *** 為感謝老者相幫,盛禺山與章文令都備下了不少珍貴藥材作為謝禮。 盛葉舟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滿滿一車藥材前往書局。 第一天,盛禺山跟隨一同前往,在馬車中枯坐大半天后祖孫倆一無所獲返回。 如此折騰四天后,盛禺山受好友之請前往翰林書院講學(xué),盛葉舟終于得以一人前往書局。 坐上馬車的盛葉舟大大松了口氣。 “明天終于不用再來了。” 書局伙計(jì)這幾日都將盛葉舟的臉記熟了,他馬車剛停下就笑著上前來問安。 “茶點(diǎn)都已備好,就等您來了呢?!?/br> 盛葉舟天天在這等人,每日走時都會買些筆墨紙硯再行離開。 如此一來,小廝別提多歡迎盛葉舟來。 這位小少爺一來,今日的買賣就不用發(fā)愁了。 盛葉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從懷中取出本《了凡四訓(xùn)》走入書局。 這本書是從章文令府上回來后盛葉舟專門進(jìn)自習(xí)室中抄錄而來,川慶朝并沒有類似家訓(xùn)類的書籍流傳。 以命數(shù)起,用己命為驗(yàn)證方法,從而得出命數(shù)為真,通過努力既能改命也為真。 自從章文令說過那句盛葉舟命數(shù)已改之后,他就對此很是感興趣。 反正今日也要在書局耗上大半日,看書全當(dāng)打發(fā)時間。 這一進(jìn)去,盛葉舟就驚訝地停下腳步,望著鋪中低頭挑選著書的老者連忙上前拱手。 “先生安康,沒想到今日又相遇了。” 說巧還真是巧,被他編為“老爺爺”的老者今日還真出現(xiàn)在書局之中。 老者抬頭,顯然還記得盛葉舟是誰,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你這個小娃娃啊!真是趕巧?!?/br> 老者目光從盛葉舟手中劃過時停下,有些好奇看向那本書:“小娃娃手中拿的是何書?看名字老夫好像從未聽過?!?/br> “此書名為《了凡四訓(xùn)》乃是袁了凡先生給子孫后輩的家訓(xùn)。”盛葉舟雙手送上書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