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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 第104節(jié)

    “那又如何?”寒著臉,他不為所動,“你生于大靖,骨子里流著靖人的血,即使遞上投名狀,也難以取信于韃虜,遑論被重用?!?/br>
    “更何況……那日援軍及時趕到,燕州并未失守,計劃落空,你當(dāng)然要為自己找一條退路?!?/br>
    宋岫:“退路?一條自投羅網(wǎng)的退路?”

    “陸某駐守燕州,怎會把關(guān)乎性命的證據(jù)留在京城的將軍府?重傷瀕死仍千里奔馳,只是為了銷毀密信、順帶演一出逼真的苦rou計?”一步步引導(dǎo)對方自行起疑心,宋岫低聲,“林靜逸,你覺得我很像傻子?”

    “……”林靜逸沉默。

    “援軍?呵,”敏銳捕捉到對方一瞬的動搖,宋岫冷笑,“你可知道,燕州一役,糧草半月未至?”

    林靜逸斬釘截鐵,“不可能?!?/br>
    燕州戰(zhàn)敗的消息傳來后,才有言官彈劾陸停云叛國一事,在此之前,對方肩負(fù)戍守邊關(guān)的重任,打起仗來,哪個敢攔前線的物資。

    除非是……

    腦中忽然冒出一個駭人的念頭,林靜逸捏緊手指。

    “的確,埋骨燕州的三萬將士,大多葬身于韃虜之手,”字字有力,宋岫啟唇,“但他們并非被渾渾噩噩地斬去頭顱,而是在饑寒交加的逆境下,英勇迎戰(zhàn),拼上自己的性命,拉敵軍同死?!?/br>
    “林靜逸,你自幼生在京城,金尊玉貴,可嘗過拿樹皮果腹的滋味?”

    “……假若你說的是實情,”強(qiáng)迫自己不被青年話語中的悲憤感染,林靜逸反問,“奔赴燕州的援軍,為何無一人奏報?為何他們都一口咬定,是你將大軍引入死地?”

    宋岫:“因為命令?!?/br>
    “天子的命令?!?/br>
    “陸某身邊最小的親衛(wèi),只有十六歲,”眸色幽深,宋岫好似又回到了那片慘烈的戰(zhàn)場,“那日風(fēng)沙極大,我借天時擊退敵軍,他興沖沖騎馬出來迎人,嚷嚷著徐馳徐將軍率兵來援,沒等說完,就被一箭射中后背,死在我面前?!?/br>
    “緊接著穿透陸某胸甲的,則是支寒鐵弩箭,”抬手指向心臟,宋岫問,“依你來看,韃虜能否制出如此精良的武器?”

    當(dāng)然沒可能。

    林靜逸不假思索地做出判斷,游牧民族生來驍勇善戰(zhàn),物資卻貧瘠,哪里像大靖礦產(chǎn)充足,人才濟(jì)濟(jì)。

    “口說無憑,”穩(wěn)住心神,林靜逸道,“我要看證據(jù)?!?/br>
    宋岫:“箭頭陸某一直藏在身上,被關(guān)進(jìn)刑部大牢后,它卻失蹤了?!?/br>
    失蹤。

    有那么一瞬間,林靜逸甚至懷疑青年是在戲耍自己,巧舌如簧,故意編了個難以查證的故事博同情。

    但,倘若是真的呢?

    這般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陷阱,陰毒得叫人不寒而栗。

    成王敗寇,自古能坐上龍椅的,沒有哪個能真正單純,可相交多年,景燁手上從未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

    謀害忠良,怎會是景燁所為?

    “覺得我在狡辯,覺得景燁是明君?”乘勝追擊,宋岫果斷拆穿渣男的假面,“先帝驟然薨逝,你當(dāng)真認(rèn)為是巧合?”

    “永王驚馬摔斷雙腿也是意外?”

    陰影里的呼吸停滯一剎。

    林靜逸卻毫無察覺,許多曾經(jīng)被他刻意忽略的細(xì)節(jié)涌進(jìn)腦海,攪得人心煩意亂。

    “皇子府中,他曾承諾要迎我為后?!?/br>
    適時拋出最后一枚重磅炸|彈,宋岫嘆:“挑撥離間、兔死狐悲,隨你怎么想,林靜逸,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落到如此田地?!?/br>
    轟隆——

    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林靜逸愣愣地望向宋岫。

    是了,后知后覺,他想,這里是景燁母妃的舊居,尋常臣子怎能輕易住進(jìn)?

    恰逢此時,臨華殿外傳來李延福尖細(xì)的嗓音,“皇上駕到——”

    虛虛撐了下手邊的桌子,林靜逸轉(zhuǎn)身,正撞見推門而入的景燁。

    對方步伐匆匆,身上還穿著今早他親手整理的朝服,阿墨丟了劍,大著膽子想攔,卻被侍衛(wèi)按在一邊。

    “怎么到這兒來了?”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驚慌,景燁嗓音溫和,關(guān)切,“也不怕過了病氣。”

    林靜逸張張嘴,心中百味雜陳。

    先帝、燕州、承諾……問題太多,他一時竟不止從何提起。

    視線無意識地隨著思緒移向床邊,林靜逸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還禮數(shù)周全的青年,此刻竟冷漠地望著自己,眸中滿是厭憎。

    “瞧我做什么?”目光輕飄飄地從林靜逸臉上掠過,宋岫勾唇,笑容惡意,“難道我說錯了?”

    “你這皇后的位置,景燁不知許諾過多少人。”

    “陸某只是其中之一?!?/br>
    “阿云,”警告般,景燁蹙眉,“莫要胡鬧?!?/br>
    阿云。

    難掩親昵的“訓(xùn)斥”,讓林靜逸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他了解景燁,對方此刻的態(tài)度,幾乎與默認(rèn)無異。

    這也意味著,自己和景燁的感情,遠(yuǎn)沒有他認(rèn)知中堅固,反而充斥著謊言。

    ——君心難測。

    腦中無端跳出自己入宮前父親的提點(diǎn),林靜逸瞧著那張日日睡在枕邊的臉,忽然感到陌生至極。

    彼時他還笑父親杞人憂天,景燁再多疑,對他總是坦誠,自己無意權(quán)勢,只要林家安分守己,又何須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而陸停云一反常態(tài)、抓著皇后二字挑釁,大概是早已預(yù)料到此刻的局面,主動和自己劃清界限。

    在“君心”面前。

    “陛下,”久違叫出了那個最生疏的稱呼,林靜逸道,“若我沒記錯,陸將軍此時應(yīng)該呆在刑部大牢,而非臨華殿。”

    “還是說,陛下已經(jīng)找到了能證明陸將軍清白的證據(jù)?”

    景燁眸光微暗。

    同時又稍稍放松了神經(jīng)。

    以子閑的脾性,若得知陸停云蒙冤,定然要替對方奔走,壞了他的大計,僅是吃醋惱火,反倒好辦。

    “阿云終究助我良多,”鎮(zhèn)定搬出早早準(zhǔn)備好的說辭,景燁垂眸,“先回宮,我慢慢與你解釋。”

    “有錯當(dāng)罰,方是明君所為,”腳步未動,林靜逸答,“陛下念舊情,臣眼中卻揉不得沙子?!?/br>
    平靜摘下頭頂玉冠,他屈膝跪地,朗聲,盯住明黃衣擺的龍紋,“廢后,抑或?qū)㈥懲T拼蚧厮览危緯??!?/br>
    “請陛下決斷?!?/br>
    第100章

    雕龍琢鳳的玉冠被捧到眼前, 景燁低頭瞧著林靜逸,神色晦暗。

    男子成婚,少有先例, 一應(yīng)物品皆要考據(jù)古籍重新趕制,這玉冠是登基那日,他親自替對方束發(fā)戴穩(wěn),著華服, 立于高臺,共同接受百官朝拜, 其貴重可想而知。

    “子閑?!?/br>
    低低嘆了口氣,景燁伸手, 沒有去接那玉冠, 而是輕輕扶了下林靜逸的胳膊, “我只想任性這一次?!?/br>
    縱然被拂了意, 他依舊未自稱為朕, 語調(diào)溫和,甚至帶了些討?zhàn)埖囊馕丁?/br>
    這是林靜逸最熟悉的景燁。

    并非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尊重他愛護(hù)他、與他兩情相悅的三殿下。

    但很快, 青年字字泣血的質(zhì)問又出現(xiàn)在他耳邊, 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靜逸當(dāng)然沒有全然相信對方的話,正因如此, 他才必須要查清一切。

    “陛下,”垂著眼,主動避開景燁的攙扶, 林靜逸道,“法不可違?!?/br>
    “若陛下今日徇私, 如何對得起埋骨燕州的三萬亡魂?如何對得起天下萬民的信任?”

    此話一出,宋岫便知道,替原主洗冤的事成了一半。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只要景燁沒打算做個亡國的暴君,就不得不順著林靜逸的意思。

    畢竟林靜逸背后站著的是丞相府,文臣之首,大靖剛剛折了一個陸停云,若再引得朝局動亂,無疑是給周遭虎視眈眈的小國遞刀子,動搖江山。

    果然,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景燁緩緩開口,“……是我失言了?!?/br>
    “來人啊,”右手輕揮,立刻有侍衛(wèi)上前,景燁深深看了一眼床頭假寐的青年,道,“將陸停云押回刑部大牢,不得有失?!?/br>
    為首的侍衛(wèi)心領(lǐng)神會,“臣遵旨?!?/br>
    ——這些日子,他算是看出來,陸停云雖然叛國,卻生了副蠱惑君心的好相貌,陛下有意把對方養(yǎng)在宮中,說什么“押回”,左不過是做作樣子給皇后看,就青年這副三步一喘的身子骨,若真因粗暴對待出了閃失,他第一個便得掉腦袋。

    跪在地上的林靜逸終于起身。

    任由草草披著外袍的青年被侍衛(wèi)押走,他手握玉冠,冷冷道:“陛下匆匆趕來,想必還有政務(wù)尚未處理。”

    “臣倦了?!?/br>
    “陛下自便。”

    景燁輕嘆:“子閑,我登基前的處境,你最明白?!鄙副拔?,又不得父親寵愛,林家明哲保身,他只能另尋助力。

    “權(quán)宜之計,莫要生氣?!?/br>
    權(quán)宜之計?

    林靜逸抬頭,瞧著景燁溫柔哄勸自己的側(cè)臉,并未產(chǎn)生身為勝者的喜悅,反而感到一陣疲累。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夕之間,對方好像變成了個他全然陌生的人。

    抬腳繞開景燁,林靜逸邁出殿門,“阿墨,回宮?!?/br>
    聽到吩咐的小廝掙開侍衛(wèi)跑上前,周遭是一片黑壓壓垂落的腦袋,沒誰敢窺視帝后的爭執(zhí),生怕自己被連累。

    連小壽都被張院判生生拖回了側(cè)殿。

    等出了臨華殿,阿墨才道:“公子,你的臉色怎么這樣難看?”

    “莫不是陛下真想納陸停云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