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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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蘭聽到女兒的腳步聲,抬頭就看到了女兒有點熱紅的臉。 蕭晴雪坐在阿娘旁邊,和她說下午打獵的事,蕭洛蘭聽到女兒射中了一頭小鹿,有點驚奇又很開心。 “真射中鹿了?” “當(dāng)然了!”蕭晴雪手撐著頭,一臉自得:“我射中的,今晚有鹿rou可以吃了?!比缓笥终f了周慎之幫助她騎馬的事。 “他還讓我喚他阿兄,對我也不錯,好像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meimei了?!笔捛缪┱f著又看向mama:“阿娘,你和周宗主處的怎么樣了???” 蕭洛蘭想了想道:“還好?!?/br> “我們到了閬歌,你不要亂跑了,知道嗎?”蕭洛蘭繼續(xù)說道:“周宗主要去打仗了,到時我們安安分分的住在小院里?!?/br> “去打仗?到哪里?”蕭晴雪看著mama。 “我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其他人?!笔捖逄m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什么軍事機密,便叮囑女兒了一句。 蕭晴雪嗯嗯點頭。 蕭洛蘭便把下午周宗主的話說了一遍。 蕭晴雪聽完以后心有戚戚,聽周宗主話里的意思是要殺很多人啊。 第二天。 等周宗主出門以后,蕭洛蘭微蹙眉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將手里繡了一點的平安符放下來。 她覺得鏡子里的自己有點陌生,便不再去看。 崔婆婆給蕭夫人的發(fā)鬢間插上金翠,而后道:“節(jié)度使大人昨晚送來的珍珠寬袖衫,夫人今日可要穿上?” 蕭洛蘭搖了搖頭:“不了?!?/br> 下午時分,樓船再次啟動。 蕭洛蘭望著遠(yuǎn)處的茫茫江水,過了南寧,就到了閬歌。 她要和女兒住在一起的地方。 閬歌是什么樣子的? 周十六郎愁眉不展的靠在欄桿上,到了南寧,他就要下船了,這里發(fā)生的事家里肯定也知道了,他在南稷學(xué)宮的學(xué)業(yè)要是還沒能取得進(jìn)步,等過年回家等待他的一定是父母的棍棒。 江濤滾滾,不管周十六心中愿不愿意,七天后,他在南寧渡口下了船,身邊沒有一個部曲,只有一個拓跋阿木。 岸邊還有父親安排在他身邊的隨從,個個孔武有力,緊盯著他。其中一個拿出家書,里面還有一千兩的銀票。 周十六隨便看了看家書,知道上官夫子已經(jīng)被南稷學(xué)宮辭退了一事,他把銀票分給那些樂師舞姬讓他們離開。 周十六郎看向拓跋阿木:“阿木,你跟著我可真倒霉?!?/br> 拓跋阿木沒吱聲,他的長兄已經(jīng)來信告訴他,拓跋騎兵早已返回到了閬歌附近的阿契木鎮(zhèn),等這次有機會就帶上他。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再次見到蕭小娘子,也不知道那天她喜不喜歡他送的小鹿。 半個多月后,天氣越發(fā)炎熱,徹底進(jìn)入高溫。 蕭洛蘭聽周宗主說快到閬歌了。 樓船早已在十天前就不坐了,乘馬而行,自從離了南寧,隊伍里的人越來越多,蕭洛蘭挑開車簾,看向她們后面的大部隊,是雷氏騎從,很多很多。 和趕過來的周氏部曲涇渭分明的一前一后。 “真的好熱啊?!笔捛缪┖攘艘豢谒杏X古代的夏天真受罪。 蕭洛蘭見女兒熱的這些天都清瘦了些,有些心疼,用團(tuán)扇給她扇風(fēng),又用手帕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周緒騎馬過來,見此說道:“傍晚就到閬歌了,蕭小娘子忍耐一下?!?/br> 蕭晴雪坐好:“我沒事,周宗主。”周宗主他們還在外面騎馬,她們坐著馬車,蕭晴雪覺得周宗主對她們夠好了,離開南寧的時候還買了些冰,不過在路上給用光了。 周緒看了會細(xì)汗津津的蕭夫人,見她只是臉色有點紅,精神還好,便放下了心。 不過還沒到傍晚時分,路上就已經(jīng)有人來接了。 蕭洛蘭隔著竹簾,看向前面明顯是異族的騎兵隊伍。 “是拓跋族的?!笔捛缪┱f道:“他們都是藍(lán)眼睛,還喜歡編小辮子?!?/br> 拓跋阿骨手握成拳放在心臟處道:“見過義父?!鄙砗蟮耐匕向T兵俱是威猛之輩,殺伐氣息盡顯。 周緒笑道:“信上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 拓跋阿骨一只眼睛完好,另一只眼睛斜帶著一只黑色眼罩,他道:“義父終于回來了,我作為人子豈能不親自來接?!?/br> “我是先來的,后面還有兩位叔父的隊伍?!闭f罷朝著周慎之道:“十二弟,我送了禮物給你,讓奴仆放在你的書房外面了?!?/br> 周慎之道:“謝謝阿骨兄?!?/br> 拓跋阿骨消瘦的臉龐露出一個笑容,鼻梁高兀。 “夏季炎熱,我還帶了些冰塊給父親。” 周緒笑道:“你有心了。” 周慎之望著拓跋阿骨,笑了笑,沒說話。 蕭洛蘭的馬車就在不遠(yuǎn)處,聽完了全過程。 蕭晴雪用一種看家庭劇的八卦眼神看著他們。 這位拓跋阿骨別的不說,外表功夫做的不錯啊,很上道,給弟弟禮物,還知道打好這邊的關(guān)系。 隊伍繼續(xù)前進(jìn),馬車?yán)锒嗔吮鶋K,蕭晴雪終于感覺不怎么熱了。 蕭洛蘭后續(xù)也見到了周家人,應(yīng)是周宗主的兩個弟弟,就是不知道是排行第幾的,俱是中年人,高的瘦些,矮的胖些,面容嚴(yán)肅。 和周宗主不一樣。 周宗主更愛笑些。 蕭洛蘭隔著竹簾看著他們。 閬歌城比蕭洛蘭想的還要大很多很多,黑色的巨石上斑駁著歲月的痕跡,城墻整體為黑色,厚重壓抑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yán)。 進(jìn)入城內(nèi),坊街寬敞整潔,人來人往,有主城外城之分,經(jīng)過重重十二道城門,才進(jìn)入閬歌的主城。 蕭晴雪看的恍惚,這哪里是一座城,幾乎快成一個小型國家了吧。 外面的十二坊各有八條大道,還不論其他的小街小巷,主干道約近七十多米寬,十二城門一層層的遞進(jìn),到最后才是周家。 陸府的占地面積對周家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門前站了烏壓壓的人。 蕭洛蘭不覺緊張起來,蕭晴雪也是一樣,人太多了,看著有點眼花。 “宗主?!睌?shù)十號人齊齊拱手拜道。 周緒下馬:“不必多禮?!?/br> 周家人才起身,從蕭晴雪的角度看過去,年長的一溜面癱,年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蕭晴雪突發(fā)奇想,周十六受寵莫不是因為他愛笑。 “蕭夫人,請下車?!敝芫w走到馬車前笑道。 周家人互相隱蔽的看了一眼。 只見車簾被一只玉雪凝脂般的手挑了開來,隨后露出一張美婦人的芙蓉面,許是天熱的緣故,頰邊不染而紅,端的是艷色傾頹,唇比花色濃。 在場周家人全部怔了一下。 閬歌已經(jīng)靠近北地了,這里就連風(fēng)也是粗糙的,難以想象什么地方才能嬌養(yǎng)出這樣的婦人來。 婦人身側(cè)的蕭小娘子也是嬌嫩如花,容顏妍麗。 蕭洛蘭被這么多人看著,眼睫輕顫。 “蕭夫人安好?!?/br> 周家人年輕輩的俱行了個禮,年長些的輕輕頷首,當(dāng)是打過招呼了。 蕭洛蘭帶著女兒福了個萬福:“諸君安好?!?/br> 周緒等他們見過之后,便道:“都散了吧,旅途勞累,我等明日再設(shè)個家宴?!?/br> 等周家人離開之后,蕭晴雪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大宅子是周宗主一個人的。 原來不是一個家族的人都住一起啊,他們住其他地方。 蕭洛蘭心底也稍微松了口氣。 晚間,周府的蘭苑。 蕭洛蘭睡在床榻上,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驚醒過來,半個多月的旅途讓她很累,看過女兒的住處之后,就帶著深深的疲憊入眠了。 看見男人的身影,蕭洛蘭在心中嘆了口氣,已經(jīng)預(yù)料到一般。 因坐馬車之故,周宗主好歹克制了一些,不對她有親密的逾越舉動,到了周府,她的心里就隱隱有預(yù)感,周宗主晚上會過來。 “周宗主,為什么不點燈?”蕭洛蘭只能借著模糊的月光看見坐在她床邊的高大身影,她半坐起來,見身影許久未動,心里有點慌張。 婦人含著驚慌的鶯啼讓周緒熱意上頭,他慢慢的靠近蕭夫人,良好的視力可以讓他看到蕭夫人往后面躲了一下。 “是周宗主嗎?”蕭洛蘭手緊緊抓著錦被,沒有聞到往常一樣的艾草香氣,心內(nèi)恐懼越甚。 周緒來了興致,低聲道:“不是?!?/br> “只是一個登徒子?!?/br> 蕭洛蘭聽到周宗主的聲音,這才渾身放松下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心臟極速跳動,她忍不住瞪了黑暗中的那人一眼,來就來,把燈熄了干什么,還故意嚇?biāo)?/br> “今夜夫人的夫君怎么沒在家。”周緒靠近蕭夫人。 蕭洛蘭臉色通紅:“周宗主,別鬧了?!?/br> 周緒握住蕭夫人的腳踝,細(xì)細(xì)摩挲。 蕭洛蘭把腳縮回來,偏偏周宗主又握了回去,還上癮一般認(rèn)真問她。 “已經(jīng)深夜了,您的夫君怎么還未歸來?” 蕭洛蘭緊緊咬著嘴唇,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夫人,長夜漫漫,您春閨寂寞嗎?”周緒看著蕭夫人羞恥的眼淚盈盈,春水流波,又問道。 蕭洛蘭見周宗主執(zhí)拗的追問,臉頰通紅的顫聲答道:“不,不寂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