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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媽才是穿越主角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蕭洛蘭想起閬歌隨處可見的羊rou暖鍋,驢rou火燒,小販臉上的笑容,平民也能吃上一頓的rou價……

    “能吃飽就好。”

    周緒摟住夫人親香了一口,滿心順意。

    馬車忽的停了下來,雷虎勒住韁繩,看到前方騎馬的蕭小娘子眾人,回到馬車窗前稟告道:“啟稟主公,主母,小主子來了。”

    晴雪來了?蕭洛蘭立刻推開窗戶,看到了女兒。

    “阿娘。”蕭晴雪看到阿娘,輕夾/馬/腹來到馬車邊:“我看你這么晚還沒回來,就來找你和阿爹了?!?/br>
    周緒笑道:“還是女兒乖巧,知道關心人。”

    蕭晴雪身后跟著四五個手拿火把的侍衛(wèi),火光映的她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她翻身下馬,隨后也進了馬車。

    “沒有啦,阿兄他也很關心你們,知道我要出來特意派人跟著我,還給了我一塊通行令牌。”蕭晴雪坐在阿娘對面,歡快的說道。

    “嗯,慎之也不錯,你們兩個都是孝順孩子?!敝芫w夸道。

    蕭晴雪覺得阿爹真喜歡夸人,沒有和阿娘成親的時候就喜歡夸,成親了以后,自己做什么事情也要夸一遍,這種來自親近之人的鼓勵感和肯定感讓蕭晴雪瞬間就笑顏如花。

    “阿爹,你和阿娘今天晚上去吃飯也不帶我和阿兄,這次我記著了,下次我也要去?!笔捛缪┑?。

    “好,好,是爹的錯,下次一定帶乖女兒去赴宴。”周緒笑道。

    蕭晴雪見阿爹干脆利索的答應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就是撒嬌話,當不得全真,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有些宴會不是隨便亂請的。

    “晴雪,到阿娘身邊來?!笔捖逄m挪了挪位置,柔聲笑道。

    蕭晴雪坐到阿娘身邊,一家人也不嫌擠,親密的挨在一塊,周緒將桌上的糕點茶水推到女兒那邊。

    “謝謝阿爹?!笔捛缪┏粤艘豢谡f道:“爹,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你和阿娘有正事忙就忙正事,不用管我?!?/br>
    “看看?!敝芫w笑著對夫人說道:“咱們女兒就是懂事明理?!?/br>
    “你別夸她了,再夸她的尾巴要翹上天了?!笔捖逄m忍不住笑起來。

    “這么晚你還出來,明天起不來怎辦?”蕭洛蘭摸了摸女兒的手,見有點冷,將手爐塞到她手里。

    “我已經(jīng)和青山先生約定好了,一定起得來?!笔捛缪ψ约盒判臐M滿。

    “你要去哪?”周緒問道。

    蕭洛蘭便把女兒要和青山先生一起去巡視雪災的情況說了一下。

    “阿木也跟著去,阿娘,傍晚的時候我去阿木那里看雪鷹,他說也跟著我去?!笔捛缪┮娐┝艘蝗诉B忙說道。

    阿木也去嗎?蕭洛蘭看了一眼女兒,發(fā)現(xiàn)她臉上都是小學生要去春游的高興勁,明顯沒有開竅,只當阿木是朋友相處。

    “這樣啊?!敝芫w聽完道:“乖女兒想去就去,若是遲了讓青山等一會便是了。”

    等馬車回到周宅。

    無邪山下的周宅大門外燈火通明。

    周慎之披著大氅立在門外,身后是陸思遠,俱在外等著。

    馬車停下以后,周緒看著他們:“大冬天的,怎么都站外面了?”

    周慎之上前一步道:“父親與母親未歸,兒心有擔憂,便在此等候?!?/br>
    蕭洛蘭和女兒下了馬車,也看到了他們。

    “思遠見過姑父,姑母,表妹?!标懰歼h行禮。

    “好了,都進去吧?!敝芫w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順便讓陸思遠也跟著回府。

    “你爹說的是,天冷夜黑的,萬一凍著就不好了?!笔捖逄m對注重規(guī)矩的慎之有點無奈。

    “多謝母親關心,慎之無礙。”周慎之笑著回應道。

    “你們二人無礙也喝一杯姜茶再睡?!笔捖逄m叮囑道。

    “是,母親?!?/br>
    “是,姑母?!?/br>
    等回到明心堂,洗漱一番已經(jīng)是深夜了,蕭洛蘭打了個哈欠,上了床榻。

    周緒攬著夫人,正欲睡覺。

    蕭洛蘭困的不行,今晚見到了慎之又想起了自己作為母親的責任,她忍著困意,想和周宗主商量一下,問道:“慎之年齡也到說親的階段了,你和他相處時間長,可知道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思遠帶過來一個俞表妹,我聽晴雪說慎之好像不怎么中意,也不知他喜歡什么性情的?!?/br>
    周緒手搭在夫人腰間,見她困的眼淚花花,還撐著為兒女cao心,便在夫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蕭洛蘭原本還困意nongnong,結果聽了以后,瞬間睜大了眼眸。

    ……

    周宅的筆落閣是少主住處。

    周慎之回到書房后,就聽見了一個爽朗的男音。

    “慎之回來了?!?/br>
    周慎之點點頭,他坐在座位上,看向掛著的一副書畫,濃墨寫成。

    百善孝為先。

    “還喝了姜茶?”來人從暗處走出來,是一名翩翩世家公子,一身白衣如謫仙,笑容和煦可親,面容俊美。

    “母親擔心我和思遠站外會凍著,便讓我們喝了姜茶再睡?!敝苌髦闷鹨槐緯?,邊看邊回道:“大晚上的又是冬天,謝德庸,你就不要轉扇子了,看的頭暈。”

    公子收起扇子:“我聽說你的好二表哥正撮合你和俞家的俞玉,慎之,你可不能當了我妹的負心人啊。”

    周慎之揉了揉臉,嘆了口氣:“你在閬歌幾年了,可曾見過我身邊有女人。”

    世家公子也嘆了口氣:“我這也是被節(jié)度使大人嚇怕了,你們周氏出一位情種就行了,放在以前我是萬萬不敢想,節(jié)度使大人會娶親的。”

    “現(xiàn)如今,你連母親也叫上了,還頗為恭敬孝順?!?/br>
    “百善孝為先?!敝苌髦沉艘谎凼兰夜樱曇舻?。

    世家公子訕笑兩聲:“咳,我散漫慣了,口無遮攔,慎之勿怪?!?/br>
    末了又覺得此話甚妙,他點頭道。

    “的確,百善孝為先?!?/br>
    作者有話說:

    謝德庸在前文出現(xiàn)過喔,大家不要瞎猜~慎之是言情男主哇

    第122章

    “青山先生, 好久不見。”

    蕭洛蘭笑著和青山先生打招呼,時隔幾月,再見故人, 青山先生依舊文質彬彬,斯文儒雅, 蕭洛蘭唇角笑意微濃。

    趙青山抖了抖大袖, 先是長揖一禮, 才笑道:“青山拜見主母, 主母安好?!?/br>
    “我們都是熟人了, 青山先生就不要多禮了,來,快坐下?!笔捖逄m在軟墊上坐下來,隔窗就能看見半色冰棱半波淼淼的鏡湖水面, 這座天水舫就坐落在明心堂內最靠近鏡湖的岸邊處, 舫內雖然不大, 但容納三五人足矣, 舫體似船又不能劃動,蓋得了不系舟的美名。

    這座天水舫又被春花她們稱作天水船,想著青山先生文人嗜雅,蕭洛蘭就選了個清凈地招呼這位老朋友。

    趙青山坐下來,環(huán)顧四周,三面臨水, 一眼望去, 鏡湖水面金光粼粼, 細聽還能聞得冰棱撞擊岸邊巨石音。

    “好一處佳地?!壁w青山撫須贊道:“我今日可沾了您的好, 一飽眼福了?!?/br>
    蕭洛蘭笑道:“青山先生喜歡這, 那以后帶著你的夫人經(jīng)常來府上多多走動?!?/br>
    案桌置有一小紅泥爐, 紫砂茶壺內茶香四溢,趙青山拿起壺手給主母倒了杯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香裊裊間,趙青山舒朗笑道:“多謝您的好意,不過內人體弱,而我事物繁忙,經(jīng)常外出,她性子又是一個極木訥的,沒有我?guī)еB門也不想出一步,還是不了?!?/br>
    蕭洛蘭聽了也不勉強,她也是一個不愛出門的人,就喜歡在自家里,又關切問道:“我府上有一名女醫(yī),姓李,醫(yī)術精湛,可需要她去你府上為你夫人看一下?!?/br>
    “這就不用了,娘子她就是喜歡事事親為,多休息就好了?!壁w青山聽了主母的話,如沐春風,他笑道:“其實我府上什么也不缺,她就是喜歡縫衣納鞋,我已經(jīng)悄摸著收了她的針線,娘子氣性大著呢,這次出門也是為了躲她?!?/br>
    蕭洛蘭見青山先生說起自己的夫人,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親昵和包容,抿唇笑了笑,看來青山先生很喜歡他的夫人。

    他和他夫人必是相濡以沫吧。

    “晴雪她昨晚還說她不會起遲了,結果現(xiàn)在才醒,讓青山先生好等?!笔捖逄m看了一眼升到高空中的太陽,對女兒賴床睡懶覺的習慣很有數(shù),她就說昨晚那么晚回來,女兒今早能早起才是怪事,青山先生一來她就將人帶到天水舫這邊了。

    “哈哈,無事,等蕭小娘子收拾好再走也不遲?!壁w青山一點也不介意。

    “此行還有拓跋家的阿木,勞煩青山先生多看顧一些?!笔捖逄m道,一大早拓跋阿骨就帶著拓跋阿木來請安了,請安過后,拓跋阿骨就先離去,拓跋阿木就留在府里等著女兒一起出去。

    “這是當然的。”趙青山喝了口茶,笑著應道,他前段時間都未在閬歌,前幾日才得知周家的事,周家死了一個輩分頗高的周行,現(xiàn)如今,府院法直官被軟禁在家,停職查辦,許判官和竇推官是個不近人情的,不僅查出了乞兒之案,他昨日去了府衙,得知死去的周行和那些被關押在牢里的道人們皆服用五石散,周行因身體之故,服用的少,但他心性因常年無法像正常人行走起臥,變得極為扭曲,與那些道人凌/虐死了不少妓/女,皆埋在了長生道觀的后山小坡處,這些事都是丘山子招供出來的。

    因周行父親是府院法直官,權勢極大,青樓不敢得罪,便掩過了此事,只道是樓里姑娘得了急病去了。

    有人證,有物證,現(xiàn)在這案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

    趙青山想了想,便把此案進度告訴了主母,此案有關蕭小娘子,又是主母關注的,牽扯到的人還是周家的,不管從任何角度都應告訴主母一聲。

    蕭洛蘭聽完以后,恍惚了一下,她低下頭。

    趙青山只能看見主母垂下了她長長的眼睫,面色沉靜,像是畫中的仕女圖。

    “他們夫妻倆知道他兒子做的事情嗎?”蕭洛蘭輕聲問道。

    趙青山猶豫了一下,答道:“按現(xiàn)在查的證據(jù),應是知道的,甘氏每月有大半時間都住在長生道觀,據(jù)丘山子招供,有一次他親眼看見府院法直官食五石散與周行一同取樂。”

    趙青山最后幾句話并未明說,但他話里的意思卻是到了。

    蕭洛蘭聽完以后,看向青山先生:“國有國法,這案子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應秉公處理才是?!?/br>
    趙青山暗自思量了這句話,國有國法,后面一句的家有家規(guī),主母提都未提,顯然是把府院法直官從周家分開了,也就是說她不認可周家這個人,不過后面一句的秉公處理在趙青山看來有點難度。

    死的是流乞與妓/女,最下層的人。

    府院法直官卻是高高在上。

    兩者之間的地位差距如云泥之別。

    最重要的是府院法直官,節(jié)度使大人的三叔父,這個重量級的人物僅僅靠著幾條人命想將他拉下馬不是容易的事。

    趙青山說道:“主母勿急,也許還有一些證據(jù)沒有找出來,給許判官和竇推官一些時間,想必案件會更加清晰明了?!?/br>
    蕭洛蘭聽完以后,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青山先生的意思,這是要疊加罪證,尋找更多的犯罪證據(jù)給兩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