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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媽才是穿越主角在線閱讀 - 第268節(jié)

第268節(jié)

    崔什子起身,不多時就拿來了一張信封,上面火漆完好,距離少主托他送過來卻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周緒坐在椅子,打開信封,拿出那張信。

    信上開頭就是問他這個老父親安好,隨后又說了一些幽州和太原的戰(zhàn)事,除卻發(fā)生的無雙將出其不意的差點打到了太煬郡,現(xiàn)在幽州已經(jīng)扳回了頹勢,穩(wěn)守?zé)o虞,塞外偶有不安分的部落被拓跋阿骨死死按住了,邊防穩(wěn)定,就是帶隊的宇文乾將軍在戰(zhàn)事上激進了些,偶有失誤,暫無大礙。

    周緒一行行看著,其實這都是去年的事了,幽州戰(zhàn)事情況他也在時刻關(guān)注著,總得來說,兩方現(xiàn)在仍然處于膠著狀態(tài),你進我退,勝負未分,宇文乾率領(lǐng)的北府軍和宇文乾一樣,喜歡冒進帶頭沖鋒。

    信中措辭嚴謹恭敬,不偏不倚,在信中最后才寫到自己的私事,也就是關(guān)于陸家的事,幼年照顧他的乳母兒子在戰(zhàn)場上生死不明,乳母求了他一通,他讓陸家的陸思遠去尋了一遭。

    周緒揉了揉額頭,過了好一會才想起,兒子幼年時的乳母是一個敦厚的老實婦人,也是陸家的家生子,他娘留給他的,小時候幾乎是這個乳母帶大的,和乳母的兩個孩子也經(jīng)常玩在一起。

    “還真是…”周緒笑了起來,笑聲感慨中帶著滄桑,他把信遞給崔什子,看向崔什子:“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他對夫人深重愛之,對夫人所出的女兒愛屋及烏,凡事輕拿輕放,偏袒愛護。

    而他兒子呢,大事很好,就是割舍不掉對他生母的不忍,這還是未養(yǎng)育過的,而晴雪對夫人的感情只會越發(fā)深刻,如此,才那么缺乏安全感的索取權(quán)勢力量。

    崔什子粗略看完,道:“少主性真質(zhì)樸,此番念了舊情才讓陸家出潯江,須知有些情分越用越少,我看信上最后言詞頗為忐忑,主公您又晾了少主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起了一個警醒之用?!?/br>
    總不能真的讓少主完全不顧他的母族,更何況,陸家給少主鋪的路里充滿了陸家人的生命和鮮血。

    “其實王妃失蹤的消息傳到閬歌后,少主就一直主張搜救,對王妃所屬的竇郎官和周判官多有升遷?!?/br>
    “那個周氏旁支的親朋好友被少主遷怒,許多人被罷黜,牽連之廣讓周氏許多老人不滿,被少主嚴厲鎮(zhèn)壓了。”崔什子想起去年閬歌得知王妃失蹤的事后,少主有一瞬的慌急失態(tài),后面更是雷厲風(fēng)行的處置了那些人,他對王妃的維護可見一斑。

    “少主從不在主公面前提這些事,我就多嘴說兩句,主公勿怪?!贝奘沧拥溃骸捌鋵嵲谖铱磥恚灰诖笾路秶鷥?nèi),少主重情重義沒什么不好的?!?/br>
    周緒晃了晃酒瓶,看著崔什子:“你今晚沒喝酒,怎么話比我還多?!?/br>
    崔什子內(nèi)心苦笑,他是不想看到主公與少主生隙,隔閡一但產(chǎn)生,就難以磨滅了。

    “我有時候在想。”周緒望著滿地的月光,眼神深處有一抹眷念傷感:“要是慎之和晴雪永遠長不大就好了,就生活在我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稚子無邪?!?/br>
    “可偏偏每個人都會長大,有時候長大需要很多年,可有時候,只需要一瞬?!敝芫w勾著酒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酒了。

    “這一瞬,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但它終究會來?!?/br>
    崔什子知道主公在說蕭小娘子的事,就昨天一天時間,蕭小娘子就長大了。

    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您讓蕭小娘子不僅擁有自己的馬場,兵權(quán),幕僚,等蔣大他們一到,石頭城的器械庫和城防也是她的,主公?!贝奘沧永潇o道:“這是您自己在幫助蕭小娘子的成長,如果您不想,她就是孩子?!?/br>
    “是啊。”周緒輕聲道:“是我在放任她?!?/br>
    終有一天,她和夫人的勢力會擴大到令人側(cè)目的地步,她們身后會有一大群人,那群人會是她們的盾牌保護他們,也會變成槍矛為她們爭取利益。

    崔什子不解道:“您給蕭小娘子的已經(jīng)夠多了,再多恐會招禍,須知,不患寡而患不均?!?/br>
    每個勢力的背后支持者都會敵對對方。

    “我知道。”周緒道。

    崔什子看主公這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會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

    “我還是不能理解。”他只能這樣說了。

    周緒有點醉意:“你每天的事情也不少,當(dāng)你處理完公事,如果有閑暇時間,或許會去城外郊游踏青,如果在閬歌,崔婆婆還會給你說媒讓你穿戴好衣物去見人家小娘子?!?/br>
    崔什子咳嗽了一聲,這的確會是阿姐做的事,他已經(jīng)被阿姐催婚催的擾不勝擾了。

    “到時會從點心鋪買些點心,裁縫鋪里購置衣料,不管成不成,你和崔婆婆一起回家?!敝芫w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幕僚的平常生活。

    “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有關(guān)系嗎?”崔什子道。

    “當(dāng)然有了,這是你的生活全部,閬歌沒有戰(zhàn)亂時,你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周緒道:“可如果有一天,你的世界變了怎么辦?比如說不管走到哪里,遇到什么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像古書里的精怪,而你找不到回去的路,也無法離開這個妖魔鬼怪的世界。”

    明明是平靜的話語,崔什子卻只感覺聽到了世間最恐怖的鬼故事,只覺得汗毛直立。

    周緒看向窗外的婆娑樹影,夫人她們就在害怕這個世界。

    這讓他如何能不為她們母女二人多考慮打算一些。

    她們的世界只有他。

    第311章

    賀今朝眼神有些復(fù)雜的望著前方的蕭小娘子, 他這次來金陵的目的已經(jīng)從自己父親口中知道了,在來之前,他也曾想, 周幽州會做什么選擇。

    聯(lián)姻他其實并不抗拒,像他們這類人, 對自身的婚姻本就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 更多的是家里長輩衡量相看, 隨后才定下來。

    婚姻嫁娶就是一場利益的結(jié)合。

    在來金陵之前, 賀今朝和他的父親賀荊州想的差不多, 無非是他娶蕭小娘子,若不然,就是他的三姐嫁給幽州少主。

    總之,他返回荊南的時候會給父親一個結(jié)果。

    當(dāng)然, 被拒絕這種可能, 在賀今朝的心里是極小極小的。

    現(xiàn)在是, 朝廷和魏國兩方聯(lián)手, 不僅沒占到便宜,反而落入了下乘。

    眼看隨著廬江大捷,徐州等地的要塞徹底被周幽州掌控,兩浙歸誠,而他賀家不管愿不愿意,始終會對上周幽州這尊龐然大物, 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他賀家總得也要在這亂世討個活路,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 這次和他一起回去的, 是周幽州。

    漢江之畔, 義結(jié)金蘭。

    當(dāng)賀今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被周幽州親自前往的這份重視,感到一陣心神激蕩。

    他的父親病重,荊南又太過重要,依照著圣上對各類節(jié)度使的厭惡,父親一死,肯定要收回節(jié)度使職權(quán),派遣新的荊州節(jié)度使上位,可他們賀家怎能甘心,大哥入長安做質(zhì)子十余年,忍辱負重,到頭來,竟要落個被圣上罷官奪職,全家抄斬的下場嗎?

    誰能忍受這樣的結(jié)局?!

    還有家里的那些破事,族中子弟只知道爭權(quán)奪利。

    可他留在長安的大哥又該怎么辦呢?賀今朝想到這,不免痛苦起來,這次派他來,父親顯然是要放棄在長安為質(zhì)的大哥,來換取他們家族的前程了。

    賀今朝想起父親連病重一事都不敢讓朝廷的人知曉,就怕朝廷來人看望,他的病情被鎖在重重帷幕里,不止為了防范朝廷,還有為了阻止底下的牙兵,以防他們生出二心,這時,一個強有力的結(jié)盟是必不可少的。

    賀今朝在一旁不遠不近的站著,直等到蕭小娘子和周幽州說完話,現(xiàn)在天色還很黑,周圍是隨周幽州前往荊州的輕騎,為首之人是一向低調(diào)的林文桔林將軍,這些輕騎一看就是北地里一等一的強悍精銳,他們安安靜靜的站在夜色里,像是一尊尊沉默鑄就的生鐵簇擁著他們的主人。

    周緒翻身上馬,看著天還未亮就給他送行的女兒,不由想起一件小事,他招了招手。

    蕭晴雪連忙跑過去,仰頭看著阿爹,明明已經(jīng)告過別了,她還是分外不舍:“阿爹,有事嗎?”

    周緒彎了彎腰,腰刀上的褪色香囊晃蕩個不停,他低聲叮囑道:“等會回去再睡一會?!?/br>
    他記得女兒很喜歡賴床,今天這么早就起來了,有點乖乖的。

    蕭晴雪眼眶冒出熱氣。

    “好了,爹走了。”周緒直起身。

    蕭晴雪背過身,聽著他們離去的動靜,手擦了擦眼淚,好像不說再見就可以沒有離別一樣。

    江邊。

    一艘無比巨大巍峨的樓船,在漆黑的江面上乘風(fēng)破浪,樓船上豎列矛戈,幽字大旗隨風(fēng)獵獵招展,船上兵律嚴謹,林文桔從上方雀室下來時,居高臨下,看見了前方荊州的大船,主公讓他們在前方帶路,其實是一種禮讓在前的謙詞,總不能自家的樓船,斗艦在前方大搖大擺,而荊州船屈居下方。

    那樣去,可不是結(jié)好的,倒更像是結(jié)仇的。

    現(xiàn)在主公禮待荊南,讓跟隨賀郎君一同來的荊州士兵紛紛心里一松,他們最怕周幽州以勢壓人,賀今朝在幽州的樓船上做客,不得不說,周幽州剛才的舉動讓他心里多了好感。

    只希望此行一切順利,賀今朝想著。

    周緒在樓船上望著遠處江邊漆黑的群山,以及波濤洶涌的江水,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重重千山,落到荊州,襄陽,江陵等地,他眼里的野心如同這漆黑的天幕,囊括所有。

    荊州,益州,同屬長江上游,其中以荊州距金陵最近,順江而下的話,最多一兩天必達,自從占據(jù)了金陵后,周緒也在暗中觀察著這個長江上游的龐然大物,他將幽州水軍駐扎在金陵,未嘗沒有防備上游荊州的意思。

    可他得到的資料是,荊州似乎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反常的安靜中,它并未接受朝廷的征召成為伐幽一員,在他打廣陵,占金陵,奪徐州的時候,它也沒有動。

    現(xiàn)在,周緒想起樓船里賀郎君半遮掩的道,此行最終目的并不在荊州州城江陵,而是在襄陽時,周緒那張被江風(fēng)吹的微冷面容上浮現(xiàn)一絲僵硬的笑意,相比較平和富有余力的荊州,他更喜歡安靜空虛的荊州。

    老荊州定是出了什么事,至少是可以讓他產(chǎn)生了危機的事,才在襄陽。

    很快,周緒就知道了。

    襄陽城。

    周緒的樓船和斗艦以及隨行的艋艟已經(jīng)行到了荊州的這個咽喉部位,漢水通流不息,周緒踏上襄陽城的時候,已經(jīng)有賀家的人提前等候,賀今朝提前下了樓船,為周幽州帶路。

    周緒一行人走到了襄陽城賀府,受到了熱情的招待,常年閉門不出的賀荊州都露面了,大堂燭火并不明亮,賀氏眾人對前來的周幽州顯得受寵若驚,宴會間頻頻向周幽州敬酒。

    周緒來者不拒,通通收下。

    賀荊州只在宴會只在開頭時,說了一句歡迎周幽州的到來,就再未說話,也未飲酒,他的身體不能支持他抬手舉杯了,曾經(jīng)健壯的身體萎縮成了脆弱,他已經(jīng)虛弱的不能再虛弱了。

    老荊州的病容上已經(jīng)完全瘦脫了相,顴骨凸出,面如金紙,從他身上傳來的藥味,連滿屋的香氣也不能遮掩住,賀今朝小心的伺候在老父身邊,充當(dāng)他的支柱,讓他可以坐直身體。

    周緒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老荊州命不久矣。

    他又看了看賀氏眾人臉上遮不住的驚慌不安以及對他明顯的倚重討好,這場宴會,都是賀家人,連一個牙兵牙將也無。

    宴會過后。

    老荊州特意留下了周幽州。

    周幽州看著這個老人,他一聲又一聲的咳嗽著,往外吐血,周圍的人膝行上前欲伺候,被老荊州揮手退下了。

    老荊州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對周幽州道:“如你之見,我要死了?!?/br>
    周緒點頭:“我看見了?!彼戳丝纯帐幍难鐣髲d:“你壓不住你手下的兵了嗎?”

    老荊州又咳嗽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這笑讓一旁的賀今朝尤其不解,周幽州剛才的話可謂是扎人心肝疼。

    老荊州緩了緩氣:“這么多年過去了,周緒,你說的話仍能這么戳人肺管子,無怪乎無雙將對你耿耿于懷,怨懟嫉恨?!?/br>
    周緒笑了笑,看著老荊州,其實,各個大州節(jié)度使很少有完全不知底細的,更多的時候,他們互相認識。

    他自然也認識老荊州,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在先帝時期就見過他一次。

    老荊州借著兒子手里的茶杯,漱了漱口,吐出嘴里的血腥味:“我賀家是…荊襄大家,當(dāng)年先帝任我為荊州節(jié)度使?!彼舜穑骸拔遥d然應(yīng)允,原以為可保我族…繁榮興盛。”

    “可,家門不幸?!崩锨G州閉上眼睛:“族中子弟勾心斗角,我年事已高后,更是內(nèi)斗不止,爭相許重利給荊州牙兵,無端發(fā)賞,導(dǎo)致,他們的心大了?!?/br>
    嫡子在長安當(dāng)人質(zhì),剩下子女卻無一人成才,最小的兒子文雅有余,勇武不足,從未上過戰(zhàn)場。

    周緒發(fā)現(xiàn)老荊州已然如同風(fēng)中的燭火,好似一吹就滅。

    牙兵本就是從軍中精銳抽調(diào)的親兵,也就是賀氏的親兵,顯而易見,老荊州當(dāng)初組建時是想著和其他節(jié)度使一樣,想要一個聽從于自己的私軍。

    可現(xiàn)在,這些親兵失控了。

    想必那些賀家子弟在爭權(quán)奪利中,經(jīng)常許以那些牙兵重利,讓那些兵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